回到阎组织的纪璐,正接受医生的全面检查,越是深入的检查,医生的眉头皱得越厉害。
“钥,她怎样了?”阎律问帮破娃娃检查的‘女人’,正确来说是一个漂亮得过分的男人。
钥是药门的门口,有名的药怪。他精通医学的各个领域,特别是药学,中医药是他最喜欢的。
当年钥看中阎律那张邪魅的俊脸,想杀了阎律,偷了他的脸来用。可惜被阎律打进医院,住了一个对月才下得了床。后来,钥不知搭错那条神经,进了阎组织,凭实力做了药门的门主。
据他所说,偷不掉阎律的脸,时时看一下也好,怪胎一个。
“不太好”钥玩弄他手里的那把手术刀,靠得很近的看着纪璐,那张妖艳的过分的脸快贴上纪璐精致的小脸。
阎律脸色不好地提起钥的衣服,将他往后扔。谁准他靠破娃娃这么久,皮痒。
“说清楚点。”阎律看着钥好像打不死的蟑螂那样从地上爬起来,还笑得那样妖艳,觉得当年留下这个怪胎真是错误的选择。
看来的女孩,阎律很在乎,容不得别人靠近,钥有趣地想。
“在她的血液检查中含有神经刺激剂和媚药。”
“接着呢?”阎律伸向纪璐的手不由得了一下。
“一个人被同时注射这两种药是没问题的,可是……”钥停顿了一下,阎律杀人般的眼神像利剑一样直射他,挺吓人的。
“可是她怀孕了,药物破坏了胎儿正常的生长。”钥看到阎律太阳上的青筋快速跳动,不由得退后两步,确保自身安全。
人在愤怒中,会比较容易祸及旁人的,更何况杀伤力如此大的阎律,最怕方圆几百里会生灵涂炭。
“有办法留吗?”
“机率不大,病变的孩子生长到一定时候会影响母体的健康,同时,即使孩子能够生下来,也不是正常的。”
“堕掉,那个孩子不要。”阎律残忍地说,他不容许破娃娃有危险,脸色一下着阴森的恐怖,压抑的愤怒随时有可能爆发。
“要等纪醒来在做决定吗?”孩子是她的,钥觉得让她知道才对。
“不用,直接堕掉那孩子,在她醒来前。”阎律果断地做出决定,不容有人有意见。
“好像来不及了。”钥看到纪璐的小手抓住阎律的衣摆,她已经醒来了,不知刚才听到多少。
阎律让钥先出去,他才转身看脸色苍白的纪璐。
“阎,什么孩子?”纪璐艰难地出声。
“没有什么孩子。”阎律冷硬地说。
明明刚才他说要堕掉孩子的,纪璐听得清清楚楚,要堕掉谁的孩子,是自己的吗?纪璐不确定地想。
“是我的吗?孩子是我的吗?”纪璐焦急地问,纤细的手死死抓住阎的衣摆。
“你要堕掉我的孩子?”看到阎律不出声的样子,纪璐更加确定了。
“是的,那个孩子我不要。”
“我要,我要那个孩子。”身为母亲,纪璐不会伤害自己孩子,她不想像自己母亲那样,她不要做那种女人。
“你觉得我会让你生下来历不明的野种吗?”阎律拍开纪璐拉住衣摆的手,阴冷地说。
“不,阎,我求你,留下孩子。”纪璐的小手又重新抓回他的衣摆,她不能让阎伤害自己的孩子,她不管孩子是谁的,她只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她就要保护好。
“你没有资格说不。”阎律绝情地说,这是破娃娃第一次求他。
“那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这样做。”纪璐疯狂地大吼,试图挣扎下床。
“不要试图反抗我,破娃娃。”阎律把她压制会,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乱动。
“阎,不要伤害它,它可能是你的孩子。”
“只要有百分之一机会是别人的,我就不可能要它。”抹掉心中的难受,阎律绝情地说。
“恶魔,你是恶魔,你为什么这样残忍。”纪璐歇斯里地打骂他,阎律一动不动地让她发泄,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样子深沉的很。
“阎,不要让我恨你。”纪璐一点也不想恨他,即使一直以来她怕他,躲避他,但是她从来没恨过他。
“随便”阎律无所谓的说,却因她那句‘恨你’而握紧拳头,心头泛出不适感。
将手中细小的针刺到破娃娃颈子的静脉中,她又陷入昏迷中了。
“很快就会没事的了。”阎律吻了吻她被拍红的手,那个混蛋所做的,我要他十倍来还。
安排完钥照顾破娃娃后,阎律满脸阴森地坐在大厅上。
“阎主,属下无能,并没有杀掉暴郁。”紫烟单膝跪下,妖艳的脸蛋出现了一丝懊恼。
几次暗杀都让暴郁逃过了,紫烟很诧异他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古忆飞唯一的徒弟,要杀掉他,的确不是简单的事。”玩弄手中精致匕首的阎律,嘴酱勒出嗜血的邪魅冷笑。
据调查的资料,曾经闻名于黑道的传奇人物古忆飞,十五岁扬名,二十岁坐上罪恶的意大利教父之位。十六年前退下教父之位后,收了一个年仅五岁的男孩为徒,亲自教导。
那个小孩便是此时叱咤于商界的商业巨子暴郁,日升集团的继承人。
“这几天,一批不明来历的保镖将暴郁保护的滴水不漏,我们该怎么办?”被阎主那邪魅的笑迷得有点失控的紫烟,立刻收回神志。
那一批保镖应该逝忆飞的人,看来,暴郁也不是一般的人。
“暗的不行,来明的吧!直接打击日升集团。”阎律想看一下,重伤下的他如何保住自己的集团。
“是的,阎主,我知道该怎样做了。”紫烟看到阎主会为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一个人,心不免妒忌起来。
“还有其它吗?”阎律冷声问,没有忽略紫烟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嫉妒,也许将她调离了。
“阎主,暴郁正大规模地搜查纪。”
“让他查吧!”即使暴郁知道纪璐在这里,他也没这个时间来抢人,如果他来更好。
“是的,阎主。”
“退下吧!”
夜里,纪璐又被抱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晚了。无论她是怎样抗拒、挣扎,怀抱的主人都没有松开,紧紧地环着她,给她一片天空。
在这片天空,纪璐流了这辈子最多的泪水,似乎想将今生的伤痛都一同流进他怀里。
有时,随着纪璐的抗拒、挣扎,怀抱的主人会闷哼一声,随后有一丝血腥的味道从他怀里传来。
起初,伤心的纪璐并没有发现,可某一晚她碰触到他血染湿的绷带,给她带来不同凡响的震撼,激出了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回忆和脆弱,当她依靠在他结实的怀里,她甚至有了幸福的错觉。
很久很久以前的夜里,一个八岁的男孩也是这样抱着四岁的女孩。
那时的男孩也是一声不吭,或者偶尔叫女孩一声破娃娃,女孩会好奇为什么男孩这样叫她,可女孩从来不问他为什么。只会一直贴近男孩温暖的怀里,吸取她一直缺少的温暖。
女孩想:如果能够一直靠在这温暖的怀里便好了,男孩的怀里没有令人害怕的孤寂和寒冷。
可惜此刻的纪璐在这原本温暖的怀抱里碰触到伤痛,原本的温暖灼伤她冰冷的心。
被逼堕掉孩子的伤痛,也让纪璐瞬间支离破碎,加深了那份逃离的决定。
阎律懂破娃娃心中的伤痛,他记得很小的时候,破娃娃说过,她长大之后要做一个做好的妈妈。
当时他有一丝诧异,可当他触摸她伤痕累累的小身体时,他懂了。同时,他也相信她将会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从八岁那年,破娃娃撞进他的视犀他那颗厌世的心才有跳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