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还会再见到昊天哥。
接下来大半天，苏念念一直处在游离状态，下午姜红找她沟通时，一直答非所问，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姜红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最后挥挥手，算是让她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等她一离开，姜红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不假思索的拨通电话：“建森，到底为什么要我带这个苏念念，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霍建森那边似乎有人，电话安静了一会，然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接着，一道清峻的声音传了过来：“姜红，她的表现很差吗？”
“那倒也不是，前几天表现还算可以。只是今天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明显有心事。作为一名艺人，最基础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她能什么出息！”
姜红舒了一口气：“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我带她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内她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算给我再多的奖金、再多的假期我都不干。”
“我知道了。”见姜红很不爽的语气，霍建森放柔了声音：“姜红，辛苦你了。”
听见他突然柔和的声音，姜红似喜似悲，沉默片刻，最后长吁一口气：“你就是知道我没法拒绝你，建森，我算了，你放心，该教的、该提点的，我会都告诉她的。”
霍建森眸光微闪一下，挂了电话。右手握着虚拳，无意识地轻叩着暗红色实木桌面。
“魂不守舍？是因为那个康子健吗？”
倏地，他的拳头重重敲打在桌上，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霍建森拨通一个内部电话：“文豪吗？和康子健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蒋文豪连喝几口咖啡，道：“我刚从会议室出来，你电话就追来了，你不会在我身上装监视器了吧。”
两人相识多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私下说话随意惯了：“不对呀，公司的业务你一向一会主动过问的，怎么今天你换魂了？”
霍建森没理会他的调侃，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跟他的合作不急，不争取到最佳利益就不要敲定这件事。合作协议我修改一下，一会给你发来。”
不待蒋文豪反应过来，霍建森‘啪嗒一下，挂了电话。
与康子健的合作协议，蒋文豪早就给过他一份。打开文档，花了五分钟时间修改，霍建森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了，这才给蒋文豪发了过去。
不到两分钟，蒋文豪的电话追了过来：“建森，怎么突然改那么多，别的也就算了，‘我方派一名助理全天候为他服务’，这一条怎么有点监视的意味？还有，你邮件里附加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自己说要在康子健的电影里，给苏念念安排女二号的角色吗，怎么又要刷掉？”
“你照做就行，角色的事，除了苏念念外，公司来的那批新人都可以参加试镜。”霍建森没有解释的心情，再次挂了蒋文豪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