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着床当头坐在的大,怀里圈着正东动西找的人儿。
蓝邪儿终于在自己的衣袖里找出准备送给妻主的东西,手拿起妻主的手掌摊开,然后轻轻的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她手上,侧头直视着虞文素的双眼,亮晶晶的黑眸闪了闪,欣喜的说道:“邪儿送给妻主的。”
她蹙眉看了眼手掌里的小东西,直起身拿近仔细瞧了瞧,是一个深蓝色葫芦娃般的荷包……
“邪儿绣的?”
再次拿近眼睛仔细瞧了又瞧,眼里满是疑惑与研究着这一团红和一团绿的到底是绣的什么?
“嗯,妻主喜欢吗?”
蓝邪儿满是自豪地使劲点了点头,一双闪亮的眸子里溢满了期待妻主赞赏的神色。
“这上面绣的什么?”经过一番研究,她还是没有看出那上面一柄的颜色是绣的什么。
“妻主真笨,连荷花都不知道。”蓝邪儿一把拿过那葫芦娃荷包,白玉般的玉指指着上面一柄柄的颜色还有模有样地认真教导着一旁的妻主,“你看这红的就是花,这绿的就是叶子。”
“哦”经过一番指点,她终于勉强认出这是荷花,只是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呀?为了不打击某人的积极性与热情度,她毫不吝啬地扬起嘴角点头夸耀道:“嗯,不错不错,我的邪儿竟然还能绣出荷花。”
边夸还不忘亲了一下那的脸颊作为奖励,随后收好手中的荷包,双手把身旁的人儿圈在怀里,“谢谢邪儿,为妻很喜欢。”
“嘻嘻……妻主喜欢就好。”怀里的人儿眸光一亮,快乐着一张小脸儿甜甜一笑,把头埋在她胸前轻蹭着。
二哥说得没错,只要你用心努力去做的事情,不管你做得好与怀,只要你用心了,就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虽然他不会刺绣,绣工就更别说了,但他为妻主绣这荷包的时候是带着自己对妻主的一点一点的情谊一针一线串联起来的,妻主很喜欢他送的礼物,所以他好高兴好满足,
“傻瓜……”
“妻主——”怀里的人儿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似小老鼠一般,贼溜溜地扭转着小脑袋望了望了房间四处和观察了下房外的动静,最后一双藕臂紧楼上她的脖颈,轻声问道:“妻主,你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钱?”
“邪儿觉得呢?”虞文素嘴角一扯,凑近那好奇的小脸蛋,十分配合地低声反问。
虽然她不知道邪儿所说的很多很多是多少,但她应该算有很多很多钱吧,至于究竟有多少她也没具体算完过。
“妻主是所有冷玉商行背后老板吗?”
近在咫尺的人儿圆圆的黑眸争得更大,漆黑的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上次在水莲山庄妻主给他的银圈上的墨玉似乎与冷玉成衣有关,但这不代表是冷玉旗下所有的商行,妻主当时没说,他也不敢多问,毕竟妻主不说也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只是最近他发现妻主越来越神秘了,于是很是好奇……
虞文素微笑地朝那正在惊呆中的人儿点了点头,低头轻咬了咬那雪白的俏鼻,说道:“你身上那块墨玉正面代表着整个冷玉商行人员飞调遣令和财政大权。”
“那……妻主的意思是以后邪儿可以肆意挥霍?”妻主还真大方,就不怕他卷款逃回大青国吗?
某人双眼发光,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眼前的妻主,眼里隐隐透着一股欣喜、兴奋和激动的眸光。
“知道‘勤俭持家’这四个字怎么写吗?”虞文素用手指轻点了点怀里人儿拟洁的额头,眼里故作认真道。
她的一切钱财除了以后为姐姐做坚强的后盾外,她还得养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乞丐穷人……
“骸小气。”不用就不用,反正他还有那么多嫁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因为他知道一个问题,他们还用得着花钱在吃穿用度上吗?有住的房子,吃的是皇粮,穿的用的冷玉都可提供,似乎都用不上其他钱。
唉,蓝邪儿心里暗叹了一口去,两条柳眉纠结了一下,因为他正面临着一股苦恼的问题,原来有钱也愁没地方花。
“邪儿,千万要记住,那墨玉的另一面不在最危险时刻千万别拿出来。”此时,虞文素眼里敛去刚才玩笑的笑意,一脸正色严肃道。
虽然冷玉的令牌只有冷玉旗下的所有员工知晓它本身的作用,对邪儿也不一定会照成危险,但另一面如果在江湖上现世,那么一夜间将引起江湖惊恐混乱。
“嗯”蓝邪儿见妻主那严肃的脸色,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掉在颈项上冰凉的墨玉,顿感那面代表着不寻常的力量,于是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从来没想过妻主这般信任他,妻主竟然把自己最重要的护身符当着一件平常的饰品送给了他,心里顿觉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心感涌满整个心头,轻轻地把头埋在她温暖的怀里,心里空缺的安全感似乎一下被抹平,只余下无尽的感动……
屋内,烛火燃尽了烛身的大半,跳跃的火苗也随着房里的沉寂越来越小。
突然,屋外一阵哄闹,似乎外面出了什么事一般,夹杂着众多脚步声和嘈杂声闹成一团。
虞文素黑眸一冷,凛冽的眸光锐利地扫了一眼透过薄薄窗户外的火把影,紧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怀里并未被吵醒的人儿,方才放心把怀里刚睡着的人儿轻柔地平放到躺好,正欲起身,不料——
房门‘砰’一声巨响,被人破门而入,正待虞文素恼怒地想发火,蓦然,一声熟悉而虚弱的声音传来。
“素……素……尘……儿……终于……终于……”
只见满身是血的李若尘一手扶着门把勉强地支持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虚弱的神情望着那抹日思夜想的人,挂着鲜红血液的嘴角微微上翘,苍白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本欲还想说些什么,可终是撑不过身体的流血过多的伤势,腿一软,感觉头一阵晕眩,便旋身向地面倒去。
“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