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哲,你快点啊,别像个猪似的,爬个山都那么慢!”西郊的半山上,江悦珊回身冲着几级台阶下面的青年皱着小眉头喊。爱叀頙殩
这女人这个臭脾气,也就他会要她,靳以哲勾了勾唇,“来了!”他脚步加快,迈了上来,“我走慢点儿你嫌我慢,我走快了你又跟不上,你倒底想要我怎么样啊?”
江悦珊挑挑眉,“傻瓜,你不会不快不慢啊?”
靳以哲一脸黑色,也不理她了,迈开步子就往山上走去。江悦珊看着他冷漠的身形背着她的卡通帆布小背包,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嘿嘿地乐了出来。
“哎哟……”靳以哲正沉着脸往前走着,听到身后妻子的叫声,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这一路上,她没少用这样的方式吓他。他回头一瞧,但见江悦珊手扶着身旁的大石,脸上泛着白。他心头一惊,忙又蹬蹬往下走去轺。
“小九,你怎么了?”他扶住了妻子的腰,江悦珊扶着太阳穴说:“我怎么头晕呢?”
靳以哲看她脸上一团白色,很是担心,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怎么回事?”他也不明所以,“我们还是下山吧!”他扶着她往下走。
江悦珊的身形忽然就变得软软的了,刚才还活蹦乱跳骂他是猪呢,这会就像根面条似的,需要倚仗着他的力量才能撑住身体了,靳以哲很是忧心。他干脆就把背包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把江悦珊背了起来爱。
回家的路上,靳以哲不放心地问她要不要去医院,江悦珊却说已经好了,不难受了。两人回到家,林晚晴惊讶地问他们,“不是去爬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靳以哲说:“她刚才头晕,我们就回来了。”
林晚晴便忙问:“怎么好好的头晕,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有。”江悦珊摇头,“我已经不晕了。”
林晚晴说:“那也得去看看,看完才放心嘛!”
“没事了妈。”江悦珊笑嘻嘻地搂住林晚晴的脖子,“我可能是饿了,吃点饭就好了。”
“嗯,嗯,那就赶紧吃饭。”林晚晴便吩咐厨房,把午餐提前端上来。
江悦珊才只吃了两块牛肉而已,便是突然间捂着嘴奔去了卫生间。
林晚晴不明所以,让靳以哲去看看,靳以哲来到卫生间外面时,看到他妻子正扒着马桶呕吐。
“喂,你怎么了?”他又开始担心了。
江悦珊喘着粗气说:“谁知道啊,我就是想吐。”她说完,又捂住了胃口。
林晚晴说:“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她说着就去打电话了。
一个小时之后,陈家的私人医生匆匆而来。他给江悦珊做了详细的检查,又问了江悦珊的月经情况,最后温笑着对林晚晴说:“太太,少夫人有喜了呢!”
他这一句话,江悦珊从床上弹起来了。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
“应该不会。”那医生笑着说。
江悦珊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这,这,怎么会呢?”
林晚晴已经高兴地说:“怎么不会呀?王医生都说了,还能有错啊?”
江悦珊便苦着脸,哎呀妈呀了一句。
靳以哲的两只眼睛从没有这么亮过,哪怕是他们两人不小心彼此失了身那一次也没这么亮过,
林晚晴高兴得不得了,忙着去给陈光修和靳齐打电话去了,江悦珊却垂头丧气地呆坐在床铺上。
那医生出去之后,江悦珊把一个枕头朝着丈夫砸了过去,“都是你呀,害死我了!”
靳以哲说:“我害你什么了?不就是怀个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悦珊说:“怎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怀个孕吗,说的那个轻松,感情又不是你的肚子要大起来,也不是你要生孩子,你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靳以哲被江悦珊一通连珠泡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干瞪着个眼睛,半天才迸出几个字来,“你没好受过是怎么着!”
江悦珊的脸腾的就红了,另一个枕头也被她砸了过去,“靳以哲,你去死啊!”
靳以哲拍门就走了。江悦珊坐在床上,心空空的不知道怎么办。
江悦珊是双身子的人了,被婆婆和母亲交待了一大堆需要注意的事情,包括不要天天又跑又跳之类的。
江悦珊很郁闷呢,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她记得每次都有措施的呀?她又返身去推搂着她的那个人,“靳以哲醒醒!”
靳以哲才刚入睡就被他妻子推醒了,“干嘛呀?”
江悦珊说:“以哲,你不是都有戴tt吗?我怎么还会怀孕啊?”
靳以哲说:“我怎么知道!”
江悦珊说:“你怎么不知道?那东西不戴在你身上吗?”
靳以哲被她问得瞠目结舌,“那一定是劲儿太大,破了呗!”
江悦珊说:“你用那么大劲干嘛?不知道破了会怀孕吗?”
靳以哲也烦了,“我不用劲儿,温吞吞的,你愿意吗你!”
江悦珊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狠狠地砸了她的丈夫一拳。
怀孕这码子事儿,江悦珊不愿意也得愿意了,那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悄无声息地成长着,她又不能打掉,只能哎生叹气地看着肚子一天天成长。
“喂,你别跳呀!”晚上和靳以哲出去散步,靳以哲不得不追过去拽住几乎连蹦带跳的妻子的手。
江悦珊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结实着呢!”
靳以哲说:“你是挺结实的,我不是怕咱孩子不结实嘛!”
江悦珊气闷地抬脚跺了一下男人的脚面。哼了一声,转了个身,继续压马路。
夜里,江悦珊洗过澡,往床上一躺,那手在男人的身上点火。靳以哲拿开她的手,斥了一句,“别乱动,小心走火!”
江悦珊咯咯笑,“走就走呗!”
靳以哲气道:“我走火了你受得了吗?”
江悦珊眨眨眼睛,“你走火了关我什么事啊?那是你自己定力不够。”
靳以哲气不得恼不得,气呼呼地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不理她了,江悦珊偏把自己的身子往他怀里拱,拱到他不得不从被子里出来搂了她为止,“小姑奶奶,别闹了好不好,你瞧瞧,我都……”
江悦珊说:“你怎么了?”
靳以哲说:“你说我怎么了!”
江悦珊也感到了身后的异样,咯咯笑起来,“你就这么点儿定力吗?啊哈哈……”
靳以哲真想在她那小脑袋上给来一拳,但怎么舍得呢?他只能在心里把她腹诽一千遍。
晃眼就是一年的时间,他们的第一个儿子三个月了。小家伙肉呼呼的,十分可爱。江悦珊看看自己圆滚滚的身形嚷嚷着要给孩子摘奶减肥,靳以哲气闷地吼她,“你要是敢摘奶,我就敢打你,你信不信!”
江悦珊一听就瞪了眼睛,“靳以哲你说什么话呢!你敢打我你试试!”
靳以哲说:“那你摘个奶你试试!”
江悦珊说:“我还就摘了,我现在就给儿子掐奶!”
靳以哲气呼呼地走过来,一把将他妻子扛了起来,又气愤地摔在床上,“我看你敢摘!”
江悦珊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就给他摘!我就给他摘!”
门外的林晚晴正好听到这里,抱着怀里的小孙子哭笑不得。话说,她这儿媳天天嚷着要摘奶,也就她儿子信真,跟她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较真儿。林晚晴抱着小孙子又下楼去了,让他们闹去吧,结婚一年多了,他们要哪天不这样大呼小叫,她还真就不习惯,只要不把她的小孙子吓到就成。
“靳以哲,你要是能抱着我绕着房子转上三圈,我就不摘奶了!”再一次被丈夫按在床上的江悦珊气呼呼地嚷。
靳以哲说:“抱就抱!”
他说着就把妻子一把抱了起来,抱着她就蹬蹬开了房门往楼下走去。
外面的人都被这小两口惊呆了。
林晚晴和陈光修满脸抽搐地看着他们的儿子抱着儿媳妇从楼上下来,一张脸沉得跟黑锅底似的,蹬蹬往外走去。
“喂,你们这干嘛呢!”林晚晴忍不住问了一句。连她怀里的小婴儿都不吃奶了,黑眼珠奇怪地看着他的父母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靳以哲沉闷的声音传过来,“抱着她转三圈。”
靳以哲真的抱着他的妻子绕着陈家诺大的房子连转了三个圈,听着丈夫呼呼的喘气声,江悦珊在他怀里咯咯笑不停。
“老公,我爱死你了!”她笑嘻嘻地掐住了丈夫的两面脸颊。
他们的日子就在这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中甜蜜地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