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哥,你看咱们是不是做些什么?要不然……”大头犹犹豫豫的对王猛说道,其他的两个兄弟都是连连点头,对大头的赞同不已。
原本之前大头三人对王猛之前投靠张英睿的做法有些不满的,认为只不过形势比人强、张英睿那小子出现的时机又未免太巧了而已。可是现在,知道了张英睿即将下去担任一个副镇长,三人心里就再也不敢这么想了,而是想着如何才能巩固自己在张英睿手下当中的地位……混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明白,靠所谓的兄弟义气是最没用的,想要别人记住你,除非你能证明自己对别人有用。
越是这些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越是知道权利的威力,别看自己混的貌似风生水起,可真的惹恼了上面的当权人物,说灭了你只是抬抬手指头的事。
在知道了张英睿的前程之后,大头三人立刻急了,这么一个前途远大的老大,谁放手谁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也正是如此,三人决定来向王猛讨个主意:猛子哥,您脑袋瓜最好使,您给兄弟们出个主意,以后怎么才能让张哥将咱们兄弟们放在心上?
王猛点点头,他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以前自己对张英睿还有些用处,可在张英睿真的进入了一直内之后,自己对他就变的可有可无了,如果不想想办法爬上张英睿这条大船,那自己最多也就只不过是个混混,这辈子是没有出息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放弃了,王猛怎么可能甘心?
沉吟了一下,王猛说道,“对咱们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要向张哥证明,咱们除了能够给他挣钱之外,还有更大的用处。要是能让张哥看到咱们的用处,那一切都好说,有张哥在上面照拂着,咱们兄弟以后出人头地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大头三人连连点头,没错,是猛子哥说的这个理。
“猛子哥你给咱们说说,怎么才能证明咱们对张哥有用呢?”王成圣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让我好好想想……”王猛说着站起身,点上一根烟,皱着眉头,在屋内慢慢的踱着。
熟悉王猛的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猛子哥在用心思考问题的时候,说不定下一刻就有了主意,谁都不敢打断了王猛的思绪,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足足十几分钟,王猛手里的香烟被抽掉了小半盒,屋子里烟雾缭绕,越来越沉闷的气氛压抑的大头三人几乎想要从屋里逃出去。
“有了!”当第九根香烟燃尽了的时候,王猛猛地一拍大腿,兴奋的喊道。
“什么办法?”大头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声音兴奋之极。
“你们想,现在张哥已经进入官场了,以后肯定会遇到很多他不方便亲自出面却又不得不办的事情,比如说他在官场上不对付的人啦、有人对付他张哥要报复回去啦、有些不好说的话不好办的事啦、甚至对他的对手下绊子打闷棍啦……等等等等这些脏活,是不是都需要有人帮他办?”
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是当然的,当官的那些人是个什么德行,咱们还能不知道?别看他们一个个人前人模人样的,可人后连个人样都没有。
“这些我们都知道,可猛子哥您说这些干什么?”王成圣不解的问道。
“简单,以后张哥不方便出面的这些事,我们就帮他办了,哥几个的意思呢?”
意思就是说,以后咱们就是张哥手里的恶狗,张哥想要收拾谁、想要对谁泼脏水使绊子打闷棍,就找咱们这些人干呗?彼此对视了一眼,大头、王成圣和侯大勇咬咬牙,“干了!”
“好!干了!”
四人将烟头丢在地上,用力的踩了两脚:对于这些混社会的人来说,没有那么多可犹豫的地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不要回头。
“不过咱们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要拿出点投名状来,否则张哥怎么可能信任咱们?”王猛的一句话,让下定了决心的三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个投名状,咱们上哪儿找去?也没听说过张哥和谁有过冲突什么的啊。
除了附和几声之外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侯大勇忽然低声开了口,“哥几个,还记得当初张哥是因为到县城里来做生意的不?”
“怎么不知道,”大头心直口快,立刻说道,“这儿大家都知道么,是被市里那一伙要账的冲到他们公司里去……好大一根钢钉插进了张哥的脑袋……”说到这里大头忽然愣住了,一脸骇然的看着侯大勇,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猴子,你是说……”
侯大勇重重的点点头,咬着牙,一脸的凶厉之色,“既然是要交投名状,那总要拿出一份够分量的投名状来才成,既然那家伙跟张哥结下了这么深的血仇,只要咱们做好了,还有比这个更有分量的投名状么!”
听到侯大勇这话,其他三人齐齐色变!招惹那些杀神?不要命了么?
大头迟疑了一下,脸色也不太好,“可是这么做也太冒险了……我听说他们手里可是有枪的,连大五粒都有。”
所谓的大五粒就是五发装弹的霰弹枪,对于在道上混的人来说,这玩意儿可就算是能够掌握的最大威力的大杀器了,近距离射击,被命中的人那叫一个凄惨。对于连黑作坊出的54都没玩过的王猛几人来说,大五粒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听着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投名状么,哪有不冒险的?不冒险,不见点血,凭什么让别人相信咱?”侯大勇冷笑了两声,“主意我算是想出来了,一句话,大家愿不愿意干?敢不敢冒这个险?”
气氛再次沉闷了下来。
说白了,自己只不过是几个大混混而已,这种可能丢命的事情,以后可从来没有干过,如今竟然要和那些真正的亡命徒对干,谁心里不恐惧?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