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庞统、法正也抵达了北门,向徐晃行礼,然后将林南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徐晃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请回复皇上,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听后差遣。”
于是,庞统、法正开始返回。徐晃自去迎接林阳,两军回合,定有许多言语要说。
庞统、法正回到林南身边时,赵云已经离开了。林南见庞统、法正到来,便问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两个人都是智谋之士,汉中之围虽解,尚有索绪的三万大军在定军山一带,还有夏侯惇、黄权的三万大军驻守在葭萌关,而成都哪里也有五万魏军,得陇望蜀,我想趁势对蜀地发起进攻,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法正首先说道:“此时正是时候,魏军群龙无首,索绪、夏侯惇、荀彧都非皇上敌手,黄权等蜀汉旧臣也都是不得已而投降魏军,如果皇上可以在此时发兵,魏军在蜀地立足不稳,蜀汉旧臣、百姓都自然会反魏而迎华夏,此正是天赐良机。”
庞统道:“我也赞同法孝直的意见。不过,当采取攻心战术,魏国皇帝已经在南郑驾崩,可将此消息公诸于众,相信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军才以雷霆之势攻略西川,月余时间便可平定西蜀。皇上若想出征,士元愿意为前部,首先去劝降索绪,以免去华夏军和魏军的刀兵相向。”
“很好,那我派人与你同去,然后保护你……”林南道。
庞统摆手道:“皇上,那倒不用,士元孤身一人去劝降索绪足以,人多了反而碍事。”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启程?”
“越快越好。”
“那就今天吧,你去收拾一下,牵一匹马就离开南郑吧。此去定军山,一天便可抵达。”
“那臣告辞了。”庞统转身要走。
“等等!索绪是个人才。曾经是马超旧部,曾经有功于魏国,以两万军士斩杀了十万在关中为乱得羌人,曹操对其深为器重。此人之才,不亚于我华夏诸位大将。你暂且为礼部尚书,见到索绪以后,就告诉索绪,只要他肯归顺。我就封他为归义大将军、一等候,侯爵世袭罔替,永镇敦煌。”林南见庞统要走,觉得如果没有一点筹码给庞统谈判的话,庞统未必能够说服索绪,在思索了一番后,便立刻说道。
庞统听后,见林南对索绪如此器重,而且还给了如此厚重的封赏,便更增加了一倍的信心。虽然他现在还摸不清华夏国的官制,以至于不清楚礼部尚书到底是多大的官,但是他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以后跟着林南,肯定会成为一代名臣。
“皇上放心,臣定当劝降索绪就地投降,请皇上于半日后再出兵。”庞统道。
“嗯,放心去吧。”
庞统当即下了城楼,然后骑上一匹战马,独身一人快速驰出了南郑城。
沿着道路,庞统快速行驶。向前奔驰了不到三十里,便看见了路边的一块新的墓地。周围还有人守护,墓地普华无实。但见墓碑上刻着“魏武帝之墓”。他看了以后,当即跳下马背,虽然没有写名字,但是他知道,这是曹操的墓,他急忙跪在了曹操的墓前面,哀伤的叫道:“陛下……”
守墓的士兵认识庞统,也不去阻拦,只是劝慰庞统节哀顺变。
庞统哭过之后,向着曹操的墓拜祭了一下,然后便上马走了,生怕耽误了大事,心中却在想道:“原来陛下真的已经驾崩了……”
傍晚时,庞统抵达沔阳,在沔阳城里小住一晚,之后便赶往了定军山,去见索绪。
定军山的大营里,索绪将士兵全部派出去了搜寻了,连续好几天,始终没有搜索到林南等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庞统出现时,索绪还在指挥别人继续搜索。等到庞统到来了,索绪便狐疑地问道:“军师,你怎么来了?”
庞统面带哀伤地道:“我已经不是军师了,我现在是华夏国的礼部尚书,我是来劝降你的。”
“什么?陛下呢?”索绪急忙问道。
“陛下……已经驾崩了……”随即,庞统将来龙去脉说给了索绪听。
索绪听后,愤恨地道:“哎!功败垂成,陛下驾崩了,魏国就等于彻底灭亡了。军师,你真的投降华夏国了?”
“形势所迫,而且是陛下临终的遗命,说非林南不能定天下。我此次前来,正是奉命劝降你,我皇对你甚是器重,只要你肯带兵就地归顺,就封你为归义大将军、一等候,侯爵世袭罔替,永镇敦煌。目前华夏国只有五个大将军,如果你归顺了,就是第六个,地位何等尊崇,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是个明白人,好好的想想吧。”庞统开门见山地道。
索绪确实是一个明白人,数年前,为了索氏一族,以及关中百姓的安危,他归顺了曹操,现在,他又站在了另外一个风口浪尖处,真是有些造化弄人。
他仔细地想了想,坐下来之后,便对庞统道:“不!如果我再归顺华夏国,我与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有什么区别?陛下待我索氏一族不薄,我的几位族弟都在魏国为官,陛下驾崩,我应该去陪他才对。”
“你的旧主马超就在华夏国,听说张绣也已经归顺了华夏国,难道你就不想喝他们团员吗?”庞统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急忙劝说道。
“马超虽然是我旧主,却不是明主,我遇到陛下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明主,自古忠孝两难全,我索绪前者选择了孝道,为了保全自己的族人而归顺了陛下。今次我将选择忠义二字,为陛下尽忠。”索绪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能亲自和我皇畅谈一番,你就会发现。我皇比陛下尤过之而无不及,我可以为你安排……”庞统见索绪不肯投降,担心兵革又起。便急忙道。
“不必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我闻华夏国从不毁人家室,我死之后,索氏一族就全部解甲归田,免得落个家破人亡,宗族离散……”
“大将军,既然如此,不如杀到汉中去,为陛下报仇。然后通知夏侯将军,从葭萌关出兵,相信我军兵锋绝对可以给予华夏军一次重创!”索隆当下叫道。
索罗也急忙点头道:“大将军,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我们占据定军山和天荡山,华夏军就无法从这里渡过,与华夏军决一死战。”
“都给我闭嘴!”索绪怒道,“即使堵住了华夏军一时,也堵不住华夏军一世。如此战斗下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英魂葬身此处。既然我们无法阻挡华夏军入寇西蜀的脚步,不如移开步子。放其过去,也算是为将士、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天下三分,华夏最强,魏军大势已去,无法阻挡华夏国所发动的统一战争,就让我助华夏国一臂之力,让这个世界少些征伐吧!”
庞统听后,对索绪的行为给予了积极的肯定,曹操一死。只怕已经无人能够阻挡住林南前进的脚步,自汉末群雄并起。之后互相角逐,林南一步步的走来。群雄都尽数被踩灭在脚下,而他所采取的联吴的策略,确实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方便,至少可以让华夏军全心全意的去剿灭一个又一个对手。
“大将军,你怎么如此糊涂啊,以我看,不如先抓住庞统,然后用庞统的人头来祭旗,等到夏侯将军从葭萌关一到,便立刻对华夏军发起总攻,以华夏军现在的姿态来看,华夏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索隆道。
“放肆!”索绪怒视着索隆,大声地道,“解下你的盔甲,丢下你的武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滚回敦煌老家去!”
索隆也是一肚子怒火,当即看了庞统一眼,直接拔出了腰中所佩带的钢剑,就要去刺庞统。
“铮!”
索罗也同时拔出了腰中佩剑,直接挡住了索隆,叫道:“你冷静点!”
“都给我退下!”索绪大怒道。
索隆、索罗纷纷退后,还剑入鞘。
“去将全军的所有军司马以上的人全部叫到这里来!”索绪道。
索隆、索罗悻悻而退,索绪则请庞统坐下。
庞统已经知道索绪不会进行抵抗了,对自己更没有恶意,当即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索绪的下一步行动。
不多时,全军军司马以上的人都被叫道了大帐前面,索绪出帐环视了一下诸位将校,当即大声叫道:“陛下已经驾崩了,华夏军正在来的途中……”
“陛下……”众人登时嚎啕大哭,伤心落泪。
索绪的脸上也是一阵哀伤,然后指着庞统说道:“诸位,我准备将这三万大军,尽数移交给庞士元,如今庞士元已经归顺华夏国,陛下留有遗命,说非华夏国不能定天下,我等也不好违抗,我准备就地易帜,可以免去和华夏军的兵戎相见,军中将士大多都是关中和凉州子民,休兵之后,如果不愿意继续留在军中,可以遣返回乡,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我半生戎马,杀人无数,现在,我想为统一做一点贡献,现在就做个表决吧。”
众人出征多时,思念家乡,而且蜀地不适合他们居住,虽然为曹操的死感到伤心,但是为自己打算,都不愿意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曹操是他们的主心骨,如今曹操已去,索绪的意思又很明确,所有人都不吭声。
“没人出声,那我就当你们都默认了。”索绪转过身子,对庞统说道,“士元,我将这三万兵将全部委托给你了,希望你善待他们。”
说完,索绪便走进了大帐,放下卷帘,谁也不让进。
庞统原来在军中就有很高的威望,作为神机军师,众人也不反驳。索隆、索罗虽然心中不忿,但是面对索绪,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有遵从索绪的选择。
“你们放心。我皇英明神武,仁义无双,必然不会为难你们。我皇傍晚便到,到时候是走是留。由你们自行决定。”庞统朗声说道。
将士们的脸上都表现出来了幽怨之色,但是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做打算,到底是留还是走。
庞统转身朝大帐走去,掀起卷帘之后,便看见索绪倒在了血泊当中,双膝跪地,耷拉着脑袋。手中长剑插在地上,右手还在紧紧地握着长剑,只是剑刃上的血滴正在一点一点的流淌下来,而他的胸前则是一片血光。
“大将军——”庞统见后,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
索隆、索罗等人见后,都立刻围了过来,见到索绪跪在血泊当中,纷纷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一时间。军中哭声不止,在这些人的心目中,索绪的威望比曹操还要高一些。因为他们都是索绪的旧部。
……
傍晚时分,林南率领赵云、徐晃等一万名华夏军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定军山下,见庞统率领众多魏军将士等候在路边,便笑了起来,对赵云、徐晃道:“庞士元果然把索绪劝降了……咦,怎么不见索绪?”
两军相见,林南见庞统面容惨淡,便道:“士元,怎么回事?索绪呢?”
“索将军他……哎!”庞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南欢喜的脸上也恢复了平静,这才注意到。所有的将士脸上都显现出来一阵愁容。他翻身下马,问道:“士元。怎么回事?”
“索将军自刎而亡,临终时将这三万兵马交托给我,让我代为照顾。”庞统道,“索隆、索罗已经将索绪的尸首抬走了,二人也已经辞官不做,走小路回敦煌去了。”
“索绪英烈!”林南听后,油然地对索绪生出了一份敬佩的心里,虽然没有和索绪接触过,但是让他感到索绪的那股子特有的气质。
当晚,大军全部驻扎在定军山下,汉中的一场大战,华夏军和魏军双方死伤惨重,数万英烈的将士为国捐躯。林南有感而发,特别命人在定军山上立下一座忠烈祠,以祭奠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亡魂。
同时,林南也不强人所难,知会全军,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留下来的发放路费,以及通关文牒,让他们解甲归田,回秦州、凉州老家。
于是,第二天清晨,三万大军中有一万名将士表示厌倦了战争,要解甲归田。林南让庞统操作这件事,给他们发放路费,签发通关文牒,放他们归去。
之后,林南重整兵马,合计三万将士向着葭萌关出发。他以徐晃为前部,庞统继续担任神机军师,自己率领中军,赵云领后军并且负责押运粮草,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汉中方面,林南任命法正为汉中太守,张任、林阳分管兵马,以镇守汉中,杨怀、吴懿、吴班、孟达跟随林南大军一起去葭萌关。并且派出斥候,放出曹操驾崩的消息。
葭萌关的关城内,夏侯惇还在为曹操将自己贬谪而感到气愤,整日饮酒,关城内外的三万大军尽数由车骑将军黄权统领。
这日清晨,黄权还在关城内调集粮草,忽然听闻一股兵马从西汉水沿河而下,已经渡过西汉水,抵达了葭萌关的背后,急忙又派人去打探,这才知道是马超带领两万兵马杀到,立刻去派人召见夏侯惇。
“将军,夏侯校尉他正在饮酒,我等不敢打扰……”黄权的部下说道。
“怕什么?就是抬也要将他抬过来,就说陛下有圣旨给他,他必然欣然前来。”黄权道。
“诺!”
于是,士兵按照黄权说的去叫夏侯惇,正在兴头上的夏侯惇听到有圣旨给他,果然欣然前来。
夏侯惇满身酒气的来到了关城内,一见到黄权,便大声问道:“圣旨在哪里?”
“圣旨没有,只是我怕将军不来,特意假传圣旨,形势所逼,还请将军见谅。”黄权道。
“哼!你敢假传圣旨?活得不耐烦了,扫了老子的酒兴,老子……”
“夏侯将军,马超率领两万大军已经抵达葭萌关后。现在正在迅速进兵,兵锋直抵三十里铺,如果再不做任何打算。只怕马超就要杀来了。”黄权怒道。
“你说什么?”夏侯惇听到之后,便狐疑地问道。“马超来了?真的?”
“刚刚探明的消息,马超率领两万大军从武都沿着西汉水顺流而下,本来那里有一座小关隘,是要夏侯将军去驻守的,结果将军说无碍,一直在这里没有去,才给了马超可乘之机!”
“备齐兵马,我去亲自迎战马超!”夏侯惇知道自己错了。当即叫道。
葭萌关西南三十里铺,马超率领的两万大军经过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了这里,一上岸,便立刻以强行军的姿态向前挺进,现在已经是二月中旬了,冰雪大多消融,所以道路有些泥泞,刚走了不到二十里,人马弄得都是泥浆。不得不停下来,暂时驻扎在三十里铺。
临时大营扎好以后,马超还来不及解下盔甲。便听闻斥候前来汇报,说魏将夏侯惇率领大军正超这里奔驰而来。
“来的正好,传令全军,迎战!”马超提起地火玄卢枪,立刻叫嚣道。
忽然,马超灵机一动,随即又叫道:“等等……去将几个校尉叫过来,商议一下对策,看看怎么样出奇制胜。”
“诺!”
不一会儿。几个校尉全部聚集了过来,来到了马超的身边。抱拳道:“将军。”
“恩!都坐下,现在开战前临时会议。夏侯惇更率领两万大军从葭萌关杀了过来,我想设下伏兵,伏击夏侯惇,不知道诸位意见如何?”马超身边没有谋士,只有依赖帐下的几个前锋校尉,当即询问道。
几个前锋校尉于是纷纷各抒己见,然后和马超的意见一中和,便制定出了伏击的计划。计划制定好以后,当即便开始实行。
一个时辰后,夏侯惇率领两万马步军赶了过来,道路泥泞,弄得人马都是泥巴,看上去像是从泥堆里爬出来。
“将军,前面便是三十里铺了,华夏军在此扎下了临时的大营,根本没有一点坚固可言,只要将军向前一冲,立刻就能将营寨踏平。”斥候回来报告道。
夏侯惇满面春风,笑道:“昔日长安城让马超走了,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了,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要给马超一次重击。”
“诺!”
话音落下,夏侯惇手持大刀,身先士卒,第一个便跑了出去,身后八百骑兵紧紧跟随,在后面便是其余的骑兵和步兵了。
这一带多是山地,而马超所下之寨正好当在山道上,华夏军的大旗迎风飘扬,“马”字的大旗更是被吹得呼呼作响。
夏侯惇带领三千骑兵在前,剩余的一万七千名步兵在后,两万兵马没有间歇,直接朝着营寨攻击了过去。
华夏军的大营是用枯树枝环绕四周,夹杂着些许石头,士兵更是表现出来的是一阵疲惫之色,所以夏侯惇看后,想都没想,直接带兵冲了过去。
大营中的华夏军士兵见夏侯惇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杀来,都是一声疾呼,开始向后退却,四处奔走,看上去大营里凌乱异常。
夏侯惇见后,哈哈大笑道:“华夏军也不过如此,今天不取下马超的人头,我誓不为人。给我冲,杀光他们!”
华夏军在营中溃散,一时间丢盔弃甲,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军队。
夏侯惇一马当先,跃马跳过横在营寨外面的栅栏,舞着大刀便进入了大营,哪知道刚向前奔跑了才几步,座下战马忽然马失前蹄,直接将夏侯惇从马背上狠狠地甩了出去。夏侯惇吃了一惊,在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单掌撑地而起,看见座下战马的蹄子深深地陷在了一个陷马坑里,那陷马坑不大,却足以将马蹄深深卡住。
除了夏侯惇以外,他身后的骑兵也大多数都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间人仰马翻,弄得后面的骑兵也急忙勒住了马匹。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号角声,四面八方登时喊杀声大起,无数箭矢密集的朝着山道中的魏军前部射击了过去,马超从营寨中逃跑的士兵那里出现,骑着白马。提着地火玄卢枪,神清气爽的朝着夏侯惇奔驰而去。
夏侯惇看到这样的一幕,便知道中计了。当即大声喊道:“快撤!快撤!”
可是,就在夏侯惇喊撤退的时候。在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上,魏军的背后突然出现了骚动,一名华夏军的校尉带兵截住了归路,在山道的两侧华夏军的士兵陆续出现,迤逦的山路中仿佛到处都是华夏军的士兵,魏军处处受损,三万的华夏军,将两万的魏军牢牢的包围了起来。
“奶奶个熊!”夏侯惇见到马超朝自己逼来。当即从身边的完好无损的骑兵那里夺下了马匹,自己翻身上马,朝着马超便攻击了过去。
马超见夏侯惇来了,冷笑了一声,地火玄卢枪当先举了起来,迅速朝着夏侯惇刺了过去。
夏侯惇也不甘示弱,刀锋一转,挡下马超的一枪,朝着马超的头颅劈了过去,两个一开战便迅速的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与此同时。马超、夏侯惇的部下也混战中在一起,马超枪术精湛,夏侯惇刀法凌厉。两个人在马背上互相斗了六个回合。
之后,夏侯惇瞅见魏军已经乱作一团,便撇下马超要逃。可是马超不给夏侯惇任何机会,枪影重重,将夏侯惇死死的封住了。
“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真、曹休、陈群、杨修、程昱、刘晔、满宠都已经死了,当日长安城中为乱者,还有你的份,今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马超红着眼睛,怒视着夏侯惇。大声地叫道。
“哼!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夏侯惇骁勇异常,号称曹军当中第一大将。今次见自己冲突不出,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拼尽全力要杀死马超,为死去的亲友报仇。
马超为了报仇,忍耐了许多年,当日长安城中为乱之人大多都死了,只剩下夏侯惇等寥寥几个人,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也使出了自己全部的看家本领。
这边两个人大将正在激烈的交战,那边魏军和华夏军的将士都在混战,一时间长达五里的山路上血流成河,喊声震天,惨叫连连,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铮!”
一声嗡鸣般的响声在夏侯惇的耳边响起,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虎口被震的微微发麻,看着刚刚和自己战完第十个回合的马超,心中不禁想道:“这家伙真是个难对付的人……”
马超抖擞了下精神,和夏侯惇擦肩而过后,便立刻调转了马头,同时飞身而起,地火玄卢枪立刻刺出,但见那暗红色的长枪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夺目,身子尚在空中,长枪却不停的舞动,大声叫道:“暴雨流星!”
夏侯惇吃了一惊,见马超居然从空中袭来,枪势凌厉,枪影重重,枪尖每落下之时,便犹如一颗坠落的流星一般,带着一条暗红的尾巴。他抬起大刀便去遮挡,长枪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大刀的柄端,巨大的力气将他的双手的虎口都给震出血来,脸上露出了吃力的表情,他第一次遇到像马超这样难以对付的人。
马超的第一枪刚刚被挡住,第二枪顺势落下,夏侯惇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招架,哪知道这一枪落下时,犹如千斤巨石一般,连同他座下的战马一起被压倒在了地上,战马四蹄承受不住那股地道,当场被压断了,夏侯惇更是连人带马直接坐在了地上。
马超从空中落地,脚尖刚一着地,身子便来了一个回旋踢,一脚将夏侯惇踹了出去,同时他自己的长枪也同时刺了出去,不等夏侯惇坠地,长枪便已经逼到了夏侯惇的喉咙处。
夏侯惇睁大了眼睛,自己已经无力遮挡,眼睁睁地看着地火玄卢枪刺进了自己的喉咙,整个人连叫都没有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当中,身子不断的抽搐,眼睛里对马超充满了恐惧,心中却暗暗地想道:“马超堪比当年吕布,只可惜大业未竟,陛下,元让先走一步了……”
马超用十一个回合杀死了夏侯惇,心中畅快万分,当即拔出腰刀。斩下了夏侯惇的人头,高高的举了起来,大声喊道:“我已经斩杀了夏侯惇。不想死的尽快投降!”
魏军将士听到夏侯惇被马超杀了,登时都是心惊胆战。退也退不走,冲也冲不出去,许多人看到魏军大势已去,为求自保,纷纷表示愿意投降。只有一部分人不愿意投降,被华夏军全部射杀。
整个战斗持续的只有两刻钟,马超提着夏侯惇的人头,乘势而进。带着所有的骑兵,开始向葭萌关而去,留下步兵看守俘虏。
暮色四合,夜色逐渐浓烈,马超带领五千骑兵来到葭萌关时,但见关城上静悄悄的,正在犹豫间,忽然间关城上灯火通明,一员大将登上了葭萌关的城楼,看见马超之后。便哈哈笑道:“孟起别来无恙?”
马超见后,脸上大喜,因为此人正是右骠骑将军徐晃。徐晃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是神机军师庞统,而在庞统的身边,则是黄权。他策马来到了关城下面,问道:“真没想到,徐将军如此神速?”
徐晃道:“孟起,真是不好意思,夺了你的功劳。”
马超笑道:“无妨,反正我的大仇已经报的差不多了……”
说着。马超便举起了夏侯惇的人头,继续说道:“我已经斩杀了夏侯惇。现在就剩下曹操老贼了,请问徐将军。曹操老贼何在?”
徐晃道:“曹操已经驾崩了,皇上正在赶来的途中,请马将军入关休息。”
深夜,葭萌关内灯火通明,林南率领大军进驻葭萌关,赵云、马超、徐晃、庞统、黄权等人汇集在一起,显得是那样的开心。
“孟起杀了夏侯惇,立了一件大功,现在西蜀已经开始敲响了丧钟,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住我军的攻势。黄将军,你是蜀汉旧臣,不知道成都一带的形势你最清楚,从葭萌关到成都,最快需要多少天?”林南首先问道。
黄权,字公衡,巴郡阆中人,乃是川中少有的名臣,即使在正史中,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曾经跟随刘备伐吴,陆逊火烧连营后率领蜀汉水军投靠魏国,在魏国受到曹丕的器重,最后老死在魏国。
林南自然知道黄权这个人,加上这次葭萌关之战直接不战而降,而且又因为他是蜀地之人,所以甚为器重。
黄权答道:“最快也需要二十多天,蜀道难行,现在又正值冬雪消融,路上泥泞不堪,有些地方或许还会出现山体滑坡,会给行军带来极大的不便。”
林南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么以你看,如果要派人沿途去收服郡县,直达成都,大约需要多少兵马?”
黄权道:“蜀汉旧臣痛恨魏军者不少,我既然已经归顺于华夏国,自当为华夏国效力。只要皇上让我带兵,我愿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沿途郡县、关隘的所有守将。至于带多少兵马嘛……臣以为五百足矣。”
林南听后,惊诧地说道:“五百?是不是太少了点,成都可还有魏军五万呢,况且荀彧也很难对付……”
“皇上,魏军虽有五万,可是蜀中之民足有两百万,荀彧是个智者,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臣沿途收降各个郡县、关隘,都可以带走一部分兵马,比及抵达成都,少说也有一万人,如果荀彧不降,成都城中自会暴乱,里应外合,逼迫荀彧投降。而且曹公已死,魏军无甚将才,只有坐以待毙的份。”黄权毕恭毕敬地道。
林南道:“嗯,既然如此,那朕就派你为安抚使,归神机军师庞士元管辖,率众五百,带领杨怀、吴懿、吴班、孟达四将去收服成都。以朕估算,成都周围的兵马已经没有多少了,因为朕早已经命令南路军从荆州出发了,以现在来算,应该已经占领了巴郡,成都一带的兵马应该被尽数吸引过去了。况且孟起也说了,司马懿、张绣率领五万大军偷渡阴平,你们三路齐攻,必然能够稳定蜀中局势。”
黄权道:“臣遵旨。”
林南又看了看马超、赵云、徐晃一眼,说道:“三位将军都辛苦了,葭萌关只留下少许兵马驻守即可,孟起仍然率领本部兵马回凉州,公明率领本部回汉中,子龙留镇长安,朕回京城,蜀地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等朕回到京城之后,对于秦州、凉州和益州的战事会做出封赏,请各位将军耐心等待。”
赵云、马超、徐晃道:“臣等遵旨!”
随后,林南将众人打发走,单独将庞统留了下来,对庞统道:“士元,我写了一道密诏,现在交给你,等攻下了成都,三路大军完全在成都会师以后,请将此密诏交给虎卫大将军甘宁。”
说着,林南便掏出了一封密诏,直接交给了庞统。
庞统接过密诏之后,便放在了怀里,说道:“臣遵旨。”
第二天,庞统率领黄权、杨怀、吴懿、吴班、孟达等五百人离开了葭萌关。马超将俘虏尽数交给了徐晃,由徐晃带回汉中,他自己则率领大军逆流而上,沿着西汉水原路返回。赵云则跟着林南以及飞羽军的将士和徐晃一起离开了葭萌关,整个葭萌关只留下三千兵马驻守。
与此同时的阴平古道上,张绣率军在前开道,司马懿率领大军紧随其后,五万大军经过三天的艰难前行,才抵达了摩天岭,要上摩天岭,先过通天峡。此峡两旁崖高百丈,而底宽不过10米。当你进入峡谷,白日仰望可见蓝天一线,夜间只能看到几颗星星一线天。身临其境,大有“峰与天相接,人从地窟行”之感。
登摩天岭,需走十八盘,实际上从山脚下上转二十八道弯才能到达山顶。十八盘为古代的主要驮道,全为红石砌成。现在红石板已磨得光滑如镜,可以想像出当年驮运不绝于途的情景。
大军过了通天峡,便开始进入十八盘,虽然前面有张绣开道,但是行走起来还是很难难。
司马懿所率领的大军中,每天都会有非战斗减员,不是失足跌落山崖,便是被猛兽袭击而亡。大军迤逦而进,长长的队伍绵延出很远,看上去像是一条巨蛇盘旋在山谷当中。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懿开始后悔走这条路了,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三天的时间,才走了几十里,七百里的阴平古道,估计要走上好长一段时间。
司马懿望着着山道,不禁感叹道:“哎!蜀道真不是一般的难走,只可惜刘焉、刘璋父子不能借助当地的优势来与天下争锋,若使我得到了这块宝地,只消潜心发展十年,必然能够夺下大片土地……”
……
巴郡。
诸葛亮急冲冲的从外面赶来,一进入太守府,便看到甘宁满面慌张,急忙问道:“大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急着唤我前来?”
甘宁当即说道:“魏军已经行动,兵分两路,水陆并进,前来抵挡我军,想阻止我军继续前行。”
“呼……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诸葛亮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没什么好紧张的,我还正愁他们不来呢。我献计在巴郡稳定蜀中百姓的人心,又让蜀王刘璋写信到成都,目的就在于引蛇出洞。与其我们征途漫漫的去成都,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我军只需以逸待劳,各个击破就可以了。只要打胜了这一仗,再发兵到成都,沿途必然会畅通无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