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原先祖居襄阳,蔡磊本是蔡瑁的族弟,自从蔡瑁死后,蔡磊便举族迁徙到了江陵,在此地落地生根。蔡磊之妹已经嫁给了商业厅的厅长傅巽,傅巽也没少帮助蔡氏。
所以,蔡氏一直是骄横跋扈,仗着家里殷实,屡屡压制住了李、唐、毛三家,就是在生意上,蔡氏也是本城龙头,就算是李、唐、毛三家的财产加一起,也未必有蔡氏的多。卑职以为,侯爷不若暗中扶持李、唐、毛三家,借助三家财力来压制蔡氏,另外再彻查傅巽,只要傅巽不帮衬着蔡氏,李、唐、毛三家便可以渐渐地压制住蔡氏。蔡磊此人生性暴躁,脾气也不好,然后再略施小计,便可激怒蔡氏,如此一来,蔡磊必然会咽不下这口气,然后找李、唐、毛三家的麻烦。蔡氏豢养的有私兵,只要他们敢乱动,侯爷便可以将蔡氏连锅端起。只要蔡氏一倒,其余富商便会对侯爷感激不尽,必然会对侯爷言听计从。”
林麟听完之后,笑道:“诸葛大人所献之策乃妙计也。与其让蔡氏一家独大,不如扶持另外一些商人,使其对本府感激,真是妙计啊。”
正说话间,林麟的亲卫便立刻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林麟的身边,然后说道:“大人,这是从东吴那边过来的密信,前两天下雨,信鸽中途延误了时间,请大人过目。”
林麟急忙拆开了密信,见到密信上写着“一切正常”四个字,便皱起了眉头,在心中缓缓地想道:“已经一连半个月是一切正常了,难道周瑜自从上次被我气昏过后,变了一个人?还是姑姑一直未曾探听到虚实?”
诸葛瑾看到林麒眉头紧皱。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侯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林麒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了那名亲卫。亲卫拿着那张字条便自觉地出了大厅,按照往常传来的消息。将那密信专门收集了起来。而林麒则一脸笑意地说道:“没什么,诸葛大人,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觉得你说的计策可行,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天色也不早了,我已经让人备下了一些酒菜,诸葛大人就陪我吃完再走吧。”
诸葛瑾这几天来和林麒朝夕相处,也没有开始的那种客气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的中午。知州府中可谓是宾客满堂,凡是在江陵城中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齐,而江陵城中的商人,也来了多达五十多人,林麒先是盛情的招待了他们一番,然后通过诸葛瑾一一认识了酒席上的人,吃饱喝足之后,林麒并未让这些人离去,而是将他们留了下来。
正好当日阳光明媚。知州府的院子也够大,大家都静静地坐在一起,庆贺新上任的荆州知州。
其实。这些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林麒是皇长子,如果能够跟林麒扯上关系,以后必然会飞黄腾达,如果林麒当了太子,那么他们就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林麒坐在上首位置,端起了一杯茶,当着众人的面站了起来,然后环视一圈。和蔼可亲地说道:“诸位都是荆州的知名人士,在座的无论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都是本府应当敬仰的人。本府新官上任,初来乍到。有些地方还请诸位多多帮助才是。本府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希望以后我们官商能够合作愉快,共同为荆州的繁荣作出一份贡献。”
诸葛瑾以及其他人都纷纷端起了茶杯,毕恭毕敬的喝了下去。
放下茶杯后,林麒脸色一变,便厉声说道:“荆州乃是华夏国的最南边,东南还有吴国,这里既是肥沃和发达之地,同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在这里为官、经商,都必须要奉公守法,从今天起,如果本府知道有人不按照章程办事,必然会严惩不贷。”
在座的都不吭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着林麒的讲话,但是蔡磊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不悦。
林麒注意到了这点,但是也没在意,随后继续说道:“本府知道,在座的无论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你们之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就比如咱们荆州商业厅的厅长傅大人吧,似乎就是城中首富蔡磊的妹夫嘛。傅大人,本府说的没错吧?”
傅巽急忙起身抱拳道:“大人说的一点都不假,卑职确实是蔡磊的妹夫,不过卑职一向是秉公办事的,一点都不敢徇私的……”
“嗯,傅大人说的话本府深信不疑。所以啊,本府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官就是官,商就是商,你若是要正常经常,合法经营,当官的不会过问。如果若是做一些偷鸡摸狗并且昧着良心的事情,本府一旦查出来了决不轻饶。今日让大家来,不过是熟悉熟悉,还希望以后能够和睦相处,共同致力于荆州的经济。”林麒道。
众人都不在说话,随后林麒又随便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将众人解散了。散会之后,官走官道,商走商道,确实不再想以前那样,官商同时出入一个场所,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一样。
此后的一连七天时间内,林麒和诸葛瑾携手整顿吏治,并且暗中扶持李、唐、毛三家商人,打压蔡氏,诸葛瑾又暗中略施小计,借此激怒了蔡磊。
七天后的一天夜里,林麒刚刚吃过晚饭,便见诸葛瑾慌里慌张的来了,于是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葛瑾急忙道:“侯爷,蔡磊果然动用了私兵,豢养的二百名私兵分别包围住了李氏、唐氏、毛氏三家的宅子,扬言要放火烧毁三家的宅子。”
林麒立刻站了起来,急忙下令道:“快去城北的军营,将此事传达给驻守此地的将军傅彤,让傅彤将军带兵入城,绞杀蔡磊的私兵。”
诸葛瑾道:“侯爷,我已经派人去了。只怕这会儿傅将军已经率军入城了,侯爷只管在此等候即可!”
林麒点了点头,他在策划这件事的时候。一早便和城外的驻军联络好了,傅彤也赞同这个建议。每天都在等待着这件事的到来呢。
两刻钟后,傅彤亲自押解着蔡磊来到了知州府,见到林麒后,便抱拳道:“侯爷,这个人抓来了,他的私兵尽皆投降。”
林麒朝着傅彤道:“辛苦傅将军了。”
“侯爷言重了,末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这些蔡氏的私兵一见到官军入城,便立刻投降了,根本没费什么功夫,也没有人员伤亡,一点也不辛苦。侯爷,这人就教给侯爷了,军队在城中逗留太久,只怕会引起城中骚乱,末将先行告退。”傅彤道。
林麒抱拳道:“也好,傅将军慢走。”
傅彤辞别林麒之后。便带着士兵离开了知州府,然后集结进城的军队,便出了江陵城。而蔡磊则由林麒的亲卫看押。
林麒目送傅彤走后,见蔡磊被五花大绑,而且嘴也被塞住了,正瞪着一脸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摆手道:“此人豢养私兵,意图不轨,罪不容诛,推出去。斩首示众。并且抄没蔡氏所有家产,一律充公!”
可怜蔡磊只能干瞪眼。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便被拖出去砍掉了脑袋。随后。诸葛瑾带着衙役去抄没蔡氏的家产,所得财物一律充公,空留下一座空宅子和一些金币给蔡氏度日。
第二天,蔡氏被抄没家产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整个江陵城全部震惊,这连续十天,林麒先是罢免了丁斐并将其打入地牢,现在又斩杀了蔡磊,还抄没了家产,人人都觉得林麒的作风硬派,所以对其的命令都不敢有丝毫违抗。
林麒杀了蔡磊,无非是杀鸡儆猴,加上蔡磊确实有为非作歹的事情,所以在蔡磊死后,林麒便张榜公布,数落蔡磊的罪行三十六条。其余商人见到了蔡磊的下场,纷纷不敢再有异常举动,同时那些荆州的官员,也被完全震慑住了,大家都知道,荀攸的时代过去了,这位皇长子可是惹不得的。
自从林麒杀了蔡磊后,荆州吏治也得到了整顿,林麒重用诸葛瑾,并写奏折,要求调离傅巽的商业厅厅长一职,改由诸葛瑾兼任,然后让快马送到帝都。
……
洛阳城。
炎炎烈日下,林南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在洛阳的西门外等候着,远远地看着大将军王率领张飞、太史慈、郭嘉、庞统、司马懿等人凯旋而归,便欢喜异常。
“奏乐!”贾诩立刻呼喊道。
不多时,鼓吹队便奏起了凯旋的胜利之歌,林南以及文武百官更是欢欣鼓舞。
林麟骑着赤龙马,身披银铠,手持方天画戟,头戴银盔,显得威风凛凛。他一马当先,快速狂奔,看到林南等待在城门口,脸上便是欢喜无限。
快要抵达林南面前时,林麟便勒住了座下赤龙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方天画戟随手扔给了周围的护卫,便快步奔驰到了林南的面前,然后扑腾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叩头道:“儿臣叩见父皇!”
林南亲自将林麟给搀扶了起来,看到林麟皮肤黝黑,一脸的刚毅,身材也很健壮,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在军中常常风餐露宿,饱经风霜,以至于看上去要略大两三岁,更是一番铮铮铁骨。他的眼睛里已经饱含了热泪,双手拍了一下林麟结实而又粗壮的臂膀,略微扬起头一看,便破涕为笑,开心地说道:“好儿子,一别十载,没想到长的比朕还要高,这身板比朕也要结实许多……”
林麟自从五岁离开皇宫后,便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从未再和林南相见过,掐指算来,已经是十年了。十年来,林麟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自己的父亲,但是他知道,父亲在自己的身上寄予了厚望,他必须取得一番成就,才能回去见自己的父亲。
此时此刻,林麟的心情是复杂的,父亲虽然还是自己儿时记忆中的模样,但是岁月在父亲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父亲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皱纹。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抱住了林南,抱的是那样的紧,泣声道:“父皇……”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南如此,林麟也是如此。林南为了磨练儿子的意志,早早的便将林麒、林麟送去了皇宫,林麒他并不担心,因为林麒所在的地方都有人照顾,但是林麟不同,在西北那样恶劣的条件下,从一个士兵做起,还要上阵杀敌,每一次听见林麟随军出征,林南救担心不已,生怕林麟出现什么意外。
如今儿子就在自己的怀中,他想说的很多,但是当着众多文武百官和围观百姓的面,他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泪,只是轻轻滴拍了拍林麟的背,缓缓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子见面,场面却感动了在场的群臣,让这些人也不禁潸然泪下。
“摆驾回宫,朕要好好的宴请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林南松开了林麟,转身大声喊道。
林南以最为盛大的方式庆祝了林麟的凯旋,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看的出来林南对林麟的溺爱。
当晚的酒宴上,林南让林麟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让林麟挨个敬西征军中的同僚们,如果不是他们,林麟也不会打胜仗。
酒过三巡,林南、林麟以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兴头上,此时但见盖勋站了起来,举着酒杯,毕恭毕敬地朝着林南行了一礼,之后便缓缓地道:“皇上,我华夏国开国以来,已经过了十三年,十三年间,我华夏国一年比一年强盛,如今二皇子又征服了西域诸国,使得我华夏国的版图又扩大了,正值欢喜之时,老臣以为册立太子之事也应该提上议程。二皇子从一个最普通的士兵做起,短短的四五年间便已经以功封王,更兼二皇子勇冠三军,三军为之折服,老臣以为,不若册封二皇子为皇太子,作为国之砥柱,岂不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