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木匠。收藏*~网”
庞九的瞳孔骤然缩小。
木匠本来确实是一个木匠,而且是一个很优秀的木匠,所以他的生意很好。他的木匠铺就开在他的家里,每天都有人来找他打东西,甚至很远的人都会特意找到他家里来,只要木头能做出来的,他都能打出来。所以他过的很殷实,还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周围的人都很羡慕木匠,不仅因为他的手艺好,还因为他的老婆不只漂亮,还很能干。
木匠本来可以过得很幸福,至少在碰到庞九之前,木匠自己和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木匠得罪庞九并不是因为他老婆很漂亮。庞九并不好色,他甚至对女人很反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据说他曾经被一个美丽的女人害得很惨,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
那天木匠的老婆为特意为他做了酥油鸡,还准备了一瓶好酒,木匠放下手中的活,正准备享受美味的时候,庞九来了。
庞九拿一张图纸给木匠看,问他多久可以做好,要多少钱。
图纸并不是很复杂,只是这东西从来没有人做过,木匠说最快也要三天。庞九就拿出十倍的银子给木匠,三天后来拿货。
木匠没有接银子,他突然看出图纸上画的东西是传言中刑部大牢或者大家族里用的一种折磨女人的刑具,木匠看了看老婆,然后果断地拒绝了庞九。
庞九看起来,并不是很生气,甚至非常平静。庞九说:我叫庞九,你会记得我的。
木匠家里有一条很长的板凳,比普通的长凳在长出两三个,很宽,也很厚,叫做砍板。所有的木匠家里都会有这样一条砍板,木匠的大部分活都是在砍板上完成的。
当天晚上木匠被庞九按在砍板上,连呼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庞九首先撕裂了他的声带,然后拿着各种器具在他身上脸上挥舞。就在庞九准备再换一把刀的时候,庞九看到了一个女人,全身**的女人,丰满浑圆的身体,每一寸都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女人紧紧的抱住庞九,充满诱惑的柔软在庞九身上紧贴勾缠。女人的眼里在流泪,嘴里叫着:阿仇,快走,快走。
木匠疯狂的逃出去,躲了三天才回来,他要看看他的老婆,尽管他看到的只是一滩血肉,但他确定那就是他老婆。
木匠说他要报仇,开始没有信他,有人劝木匠放弃,即使你再练一百年武功,也杀不了庞九。木匠没有听进去,当有人看到木匠每天都会用斧头或者锯子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支持他的人开始多走来,有人甚至愿意捐出四肢给木匠练活靶。
庞九的瞳孔缩到最小,“十年了,整整十年。”
木匠古怪的声音道:“不错,十年,整整十年。”
庞九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他只选择了一个:“这十年你做了什么?”木匠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的抽出了斧头。
这个动作完全回答了庞九的问题,并且告诉他该做什么,“报仇,动手。”
庞九的身体猛地飞起来,飞向木匠,以他的份量,不用出拳,就可以直接撞死一匹健马。木匠没有用斧头,他还有一只手是空的,拳头打在了庞九的身上,打中的部位明显的凹陷下去,肋骨断裂的声音在体内发出来,并不沉闷,甚至很脆。
斧头砍进三根肋骨中间,木匠的力度很准,并没有将肋骨砍断,而是在粗度三分之二的地方停住。庞九没有倒下,醋钵大的拳头击向丑陋不堪的脑袋,可惜他没有击中,关节痛苦的断裂声,庞九看到自己的手臂朝伸展的反向弯曲。
“反骨手”这曾是庞九的拿手绝技,用这招不知折断了多少条手臂,他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人把这招用在他自己手上,所以惊讶了一下,就在他惊讶的时候,另一条手臂也发出同样的声音。
庞九还有腿可以攻击,可惜想到的时候又迟了一点点,他感觉膝盖被很重的东西击打了两下,然后只能倒在地上。他看见木匠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和一根很长的铁钎。
铁钎被钉入地下,木匠拿出带来的绳子,忽然改了主意,解下林小药手腕上的铁链绑在庞九的手腕上,另一头则系在铁钎上。
庞九在地上爬着,并不是要站起来,而是跪在木匠面前,脸上还是憨笑:“求你一刀杀了我。”
木匠甩身把背上的工具全部抖下来,再不急不慢的把工具排成一排,然后就坐在地上看着庞九。
庞九没有再求他。沉默。
木匠终于站起来,看了看还躺在桌上的林小药。
“你还在等什么,这并不好看。”
林小药几乎是从桌子上直接弹出后墙的大洞,大洞里面是庞九的惨叫,外面是无尽的黑夜,林小药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即使是在白天。
第二天,当赵元终于忍奈不住推开那间屋子的门时,他看到了地狱般的场景。整间屋子乱丢着骨碎和肉块,最难让人相信的是庞九居然还活着,从他的喉咙里还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尽管赵元只能从宽大的骨架来推测那个人应该是庞九。
丁承飞跳下悬崖,身子急速下落。
他看着山壁,想找个山洞把书扔进去。这本书是武林至宝,毫无疑问,斯图肯定会下来找。可这光突突的崖壁连个小洞都没有,图谱随着急剧下沉带来的风在手中“哗哗”乱翻,丁承飞下意识地把书收入衣中,他伸展双手,看着遥远的天上,有白云飘过,“生有何欢,死有何惧”,飞速跌落的刺激,带来临空高纵的豪迈,和慷慨赴死的快慰。
丁承飞慢慢的闭上眼睛,等待粉骨碎身的那一刻。就在他眼睛快要闭上的时候,看到了两只猴子。
猴子全身黑毛,高大比人,迅捷灵活,在陡峭的崖壁上游走如履平地。猴子也看见了丁承飞。
也许冥冥中真有天意,这两只猴子亲亲密密,打打闹闹,远离同伴,你追我逐,来到这无人打扰的清静之处,就在它们嬉闹正欢的时候,一个跟它们很类似的动物从上面掉了下来。
这自然打扰了它们的兴致,其中一只显然性格急躁,猴腿一蹦,跃过来在丁承飞身上狠狠推了一把,另一只猴子也同仇敌忾,“吱吱”叫着,凌空还来了几个潇洒的空翻,将丁承飞又推向山壁。
急躁的猴子不甘示弱,再将他推远,潇洒的猴子也卯上了劲,非把他退回。丁承飞在空中东飘西摆,就像被孩子追玩的气球,本来一腔英雄豪气,不想死前还要给猴耍。
他发现人虽聪明,却在很多地方都比不上动物,就像眼前这两只野猴,凌空翻来倒去,随意自如,若换**,便是根骨甚佳的练武奇才,也不知要练上多少年轻功,才能达到这般境界,而猴子天生就会。
两只猴子你推我往,越来越接近地面。猴子平推的横力,一次次减小向下的坠力,丁承飞终于重重的落到地上。身上的疼痛告诉他自己还活着,这两只顽皮讨厌的猴子居然救了自己的性命。
丁承飞全身重伤,差不多两天没有吃饭,本来已是虚弱力竭,可死地后生的兴奋,还是让他慢慢的站起来,他看着眼前两只救命恩猴,觉得这两只猴子又可爱又顺眼,当下弯腰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两只野猴完全不懂丁承飞在干什么,潇洒的猴子觉得好玩,也朝丁承飞弯腰拱手,嘴里“吱吱”乱叫,急躁的猴子也赶紧跟着点头哈腰。丁承飞想着“鹦鹉学舌,猴子效人”此时腹中空空如也,肠子早贴在一起,两位既有恻隐之心,不如好人做到底,帮忙把肚子问题也给解决,便做个吃饭的手势。
潇洒的猴子还是看不明白,急躁的猴子急得抓耳挠腮。丁承飞想这两只猴子真笨,连吃饭都不明白,看看自己的手势,左手端碗,右手夹筷子,使劲往嘴里扒,这是人吃饭的动作,猴子当然看不懂,是自己错怪好人,当下学着猴吃仙桃的样,双手虚抓,不停往嘴边送,口里连连空嚼,潇洒的猴子也不知是不是明白,连蹦两蹦,急躁的猴子“吱吱”尖叫,两猴连蹦带跳,几个起落,已然远去。
不一刻,两猴又跳着回来,抱着四个又大又黑全身是刺的野果,放到丁承飞脚下,“吱吱”而叫。丁承飞心想这两只猴子还真聪明,又惊又喜,慢慢坐下来,伸手去剥那果皮。可这果子满身是刺,皮又厚又硬,丁承飞几近虚脱,浑身乏力,竟是剥不开。
急躁的猴子“唧唧”而叫,像是在嘲笑丁承飞,伸出尖利的猴爪,三两下便将四个野果的皮剥个光净,金黄的果肉滚落在地,沾上泥土和草根,丁承飞此时可管不了那么多,抓起一块果肉,用手抹了抹,送到嘴里,大嚼起来。果肉香甜有汁,软硬适中,丁承飞胃口大开,两猴也跟着分抢着吃。
一会风卷残云,四个果子全下人肚猴肚,丁承飞摸摸肚子,便觉身上长了些力气,挣扎站起,想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下重伤未愈,得让两猴带我去那有果子的地方,才不致饿死,先保了命,再想办法。可要让两猴带他去找有果之处,这手势甚是难打。正自琢磨,两猴突地一左一右,各拉他一只手,直往前奔。两猴力量甚大,拉得丁承飞手臂剧痛,不由皱眉呻叫。
两猴相互叫着比划,脚下不停加力,越来越快,拉着丁承飞足不点地,似要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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