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起身相送。『≤頂『≤点『≤小『≤说,
金希城走后,一直没有发言的洪珊道“慕容兄,这老狐狸不怀好心,你怎么什么事都答应他!”。
谢瞳同样道“怕的是,我们只是他用来登上族长的一枚棋子,用过之后便过河拆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尤为之高”。
慕容龙城皱眉道“还是试一试的好,万一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呢!金族长答应我庇护薛延陀一族,试想草原之盟如果成立,其势力不亚于******,我族人有望重整旗鼓矣!”。
谢瞳很想揭破金希城言不由衷的虚伪,但实在不好意思坏了慕容龙城的兴致,因此没有做声。
慕容龙城似乎打了鸡血般兴奋,道“我去瞧瞧霍小子的伤势”言罢,大步走了出去。
洪珊嗔道“慕容兄的想法太过简单,金希城那老东西如此精明,即知我们是马贼,怎也不会留我们活命的!珊儿真怕他是一纸空话,骗的慕容龙城以命相搏!”。
谢瞳道“现在一切都很难说,但金希城不怀好意有目共睹,哎!”。
洪珊坐到谢瞳的身前,道“瞳哥勿要心烦“。
谢瞳朝窗外望去,见天色已黑,洪珊美丽的面庞近在咫尺,他伸出手,轻抚洪珊的面颊,道“珊儿,你受苦了”。
洪珊娇羞的哼了一声,道“能和瞳哥在一起,无论多么苦都值得”。
谢瞳色心大起,道“如此良辰美景,如果不做些有意义的事,岂不浪费了这时光!”
洪珊道“什么有意义的事呢!”,话音刚落,她瞧见谢瞳的目光中瞧往床上,且露出****的目光。她转过身,娇羞道“这怎么行,采薇一会寻我不到,会来找我的!让她看见多不好!”。
谢瞳哪里还顾及这些,他直接将洪珊拦腰抱起,笑道“采薇若是敢来,老子将他一块儿办了”。
他不顾洪珊的挣扎,强行把她抱到床上,洪珊拧不过他,只好不在反抗。
登时一室皆春。
次日,谢瞳醒来时,洪珊不知何时离开,他的记忆中仅剩洪珊昨夜欲拒还迎,二人**的模样,他摸了摸酸软的腰肢,心道最近的体力怎么这样差,想来是多日的长途跋涉,导致体力下降的原因,他笑了笑,忙起身,擦过脸,打算去瞧瞧霍紫辛的伤势。
当他推开霍紫辛的房门时,恰巧几人都在,霍紫辛见谢瞳进来,一脸不悦的道“昨夜你做什么去了?为何不来看看老子。”
谢瞳一脸无辜的道“老子今晚还要拼命呢!当然要好好休息了”。
霍紫辛继续道“休息还叫的那么大声,累的老子半夜都没有睡着!”
洪珊不禁羞红了脸。
谢瞳苦笑道“哪里?昨夜老子为了今日之事殚精竭虑,哎,说了你也不懂!”
他转过身问道“慕容兄,今日的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慕容龙城笑道“怕是在黄昏时刻吧!届时金族长会派马车来接我们!”
谢瞳问道“霍小子的伤势有问题么,能不能参加这个晚宴!”
霍紫辛笑骂道“老子只是左臂受了伤,又不是腿被人给打折了,当然可以去”。
谢瞳道“如此甚好,省的老子还要派人照顾你”。
霍紫辛撇撇嘴,显得对谢瞳的话不屑一顾。
谢瞳起身,道“本人先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能否有什么收获!”
洪珊笑面如花道“珊儿和你一起去,在这里太闷了!”
谢瞳晓得是因为昨夜折腾的太过荒唐,珊儿留在此处太过尴尬了。
但他此次外出,主要打着寻找石敬瑭动机的想法,带着洪珊多有不便,不忍道“珊儿还是留下吧!如今龙泉城风起云涌,不太安全,你多陪陪采薇,我去去便回来!”。
洪珊露出失望的神色,只好留下来。
谢瞳踱出客栈,漫步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
龙泉城此刻防守十分森严,谢瞳不时的见到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也许是金希城意识到大会将近,怕出些什么变故吧!
龙泉的大街十分整齐,街道横平竖直,显得十分整洁,如果不是塞外资源匮乏,这座城市不知道要建到何种规模。
谢瞳晃荡了两个时辰,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晃悠的累了,只好找了一间茶铺,坐下来喝杯茶。
正当此时,他的灵觉忽然一闪,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
谢瞳忽然记起此人,此人曾在长安与他交手,是那个脚踏阵法的高手,如不是灵觉太过霸道,谢瞳差点败在他的阵法之下。柯翁是从一个高大的宅子中走出,宅子中又走出一人,是室韦族的慕容奎。
此二人虽然易了容,但是谢瞳还是凭借灵觉将他们认了出来。
既然看到他们,谢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石敬瑭果然来到了龙泉,只是不知是否也在那个宅子中。
不过石敬瑭此人精明的很,俗话讲狡兔三窟,定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露出马脚。
柯翁和慕容奎离开宅子后,径直朝着城门外走去,谢瞳忙交了茶钱,远远地缀在二人身后,他不敢跟的太近,怕被他们察觉。
二人到达西城门处,慕容奎径直走出城门,而柯翁则朝着附近的一条巷子走去。
谢瞳犹豫了半天,选择跟踪柯翁。
柯翁十分警觉,他走进巷子,没有进入任何宅子,反而从巷子的另一端走了出去,在龙泉城晃悠了大半圈,才往城北走去,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宅子上轻轻的叩了几下门,谢瞳听的真切,三长两短。
不多时,宅子的门被打开,柯翁钻了进去。
谢瞳轻手轻脚的靠近宅子,见四周无人,谢瞳运起旋风履步术,身形腾空而起,骤然等上墙头,然后轻轻的跃了下去。
墙下是一片光滑的石板路,谢瞳刚一落地,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只听屋内发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柯翁登时探出门外。
谢瞳暗叫自己大意,兴奋之余忘记了掩藏身形,以至于惹起了对方的注意。
柯翁骤见是谢瞳,他唯一错愕,不晓得谢瞳如何找到这里来,更是不知该以何种身份面对谢瞳,是假装不识,还是坦诚相告。
柯翁犹豫片刻,皱眉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擅闯本人宅院”。
谢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柯翁装起糊涂来,有模有样,如果不是万物波动心法识破他真实的身份,极有可能被他骗过。
谢瞳笑道“柯兄勿要装神弄鬼,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自欺欺人,告诉我,小可汗在哪里!”
柯翁楞在当场,眼下龙泉十分危险,他们秘密混进龙泉,就是为了破坏这个针对他们的草原之盟,如今被谢瞳识破身份,让他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觉。
屋内传出了石敬塘极为熟悉的声音,道“既然是谢兄来访,敬塘深感欣慰,柯师兄,就让谢兄进来吧!”
柯翁对着谢瞳苦笑一下,然后闪开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谢瞳走入门内,发现这是一个较大的宅院,与石敬塘在杭州的宅院相比有过之而不无,谢瞳笑道“敬塘兄是否对宅子别有一番研究,为何每处的宅院都如此别致?”
石敬塘哈哈一笑,道“谢兄说笑了,敬塘不过是有此爱好而已,不过谢兄该是陪着王爷才对,为何竟然到了这里!”
谢瞳见他问起,也不隐瞒,将塞外一事尽诛相告,但漏去了绿洲和慕容龙城一事,毕竟他们见不得光。
石敬塘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瞳,道“谢兄果然是神人,之前问鼎江南,小弟还以为是侥幸而已,如今大破突厥郎军,小弟是真的服了。这百年来的第一人,谢兄怕是当仁不让了。”
谢瞳笑道“敬塘兄勿要言不由衷,告诉我,今次草原之盟即将举行,你究竟有何计划!”
石敬塘迟疑了片刻,道“计划是谈不上,不过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是有很多,却都拿不出手,比如刺杀金希城,或者是大举进军,攻打龙泉城,但都不切实际,哈,不知谢兄有何高见!”。
谢瞳苦笑的看着石敬塘,道“小弟有些愚见,但恐敬塘兄难以接受!”
石敬塘笑道“谢兄但说无妨!”
谢瞳道“草原之盟一事表面上是针对大唐和室韦两个势力,意图联社草原各族的力量,来打击这支深入草原的唐军!”
石敬塘疑惑道“难道不是如此么?”
谢瞳继续道“据小弟猜测,此事是由金希城一手促成,而经过与他的沟通,此人似乎志不在此!”
石敬塘摸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道“谢兄的意思我明白,金希城只是用此事当幌子,争当草原之盟的盟主而已,届时各族都要听从他的摆布,但谢兄不会幼稚的认为,金希城只会摇旗呐喊,而不是真正出手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金希城此人野心极大,他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建立庞大的草原帝国,与******分礼抗衡,甚至能够问鼎中原,谢兄,试想这样一个人,会对室韦乃至大唐手软么?”。
谢瞳心道,这也许是你石敬塘的伟大志愿,但眼下,金希城兵强马壮,在龙泉人心所向,仅凭眼前这些力量,拿什么与对方周旋,他忙道“敬塘兄所言极是,但眼下,似乎我们并无能力阻止他”。
石敬塘神秘的一笑,道“既然无法阻止草原之盟的建立,可以捧其他人为盟主,届时为我们所用,在草原上,名望高的人不止金希城一个,还有粟末靺鞨族的古远,此人武功精湛,不显山不漏水,但威高却极高!”
谢瞳晒然一笑,道“原来是他,小弟昨日还与他在酒楼差点动手,哈,敬塘兄的意思是捧他做盟主喽!”
石敬塘笑道“确实有此打算,此人虽然老道,但过于迂腐,草原之盟控制在他的手中,对我们比较有利!”
谢瞳沉默起来,古远此人迂腐是事实,但草原之盟落入他的手中,势必要对李铮等人进行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很难去承受这样一场战争,而古远此人瑕疵必报,谢瞳很难融入到他的阵营中去,如此一来,则吴王危矣!他忙道“敬塘兄与古远有否达成一致,他会听从你的摆布么?”
石敬塘微微皱眉,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长叹一口气道“碰过一次头,但是本人的想法尚未对他全盘托出,只是承诺支持他,而古远本人也承诺,当上盟主后,会对室韦一族采取怀柔政策。”
谢瞳道“那吴王的大军怎么办?联盟一旦成立,吴王的军队将首当其冲”。
石敬塘隐隐听出了谢瞳的意思,问道“谢兄多虑了,舍妹还在王爷的军旅中,敬塘怎么会让小妹犯险,哈,谢兄还未说出你的计划呢!”
谢瞳心中一惊,他隐隐猜到了石敬塘的真实想法,是借力打力,让李铮客死他乡,中原有司马宣虎视眈眈,定然大乱不已,而草原之盟也损失惨重,届时他可以从容的收拾各族,从而一统东北草原各部,再打败突厥人,问鼎中原则指日可待,谢瞳心道怎也不能让他得逞,忙毫无保留的道“小弟的意思恰恰相反,打算助金希城登上此位,而小弟也可以借机打入金希城的内部,从内部瓦解这个联盟”。
石敬塘脸色变的阴沉起来,道“与虎谋皮,着实危险的狠,谢兄有否想过,金希城能够信任你吗?”。
谢瞳自信的道“小弟有办法让他相信我!”
石敬塘依旧不依不饶,道“从内部瓦解是什么意思!”
谢瞳见他有此一问,忙道“目前有两种情况,一是吴王绕道铁勒,则免于一战,二是吴王如果选择了龙泉这条路,小弟可为内应,届时敬塘兄在派出一军,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同样可瓦解联盟,如何!”
今次轮到石敬塘沉默起来,谢瞳的一番话对他有很大的感触,如果不是野心在作祟,这极有可能是最佳、也是最为完美的办法,但一旦如此,中土将变得太平,这与他的政治理念背道而驰,他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拒绝谢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