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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寂静无风。
薰然瞧了瞧众人的脸,有担忧的,有害怕的,还有一脸玩味看好戏的,真是五花八门,五颜六色,丰富得很。
再瞅瞅姜嬷嬷手中鲁郎君掉落的小木盒,那一对双鱼檀香木吊坠乍一看还算精致,但若仔细瞧,却能看出不是什么高档货色,不过是一些小铺子里做的小玩意。
不知道鲁郎君准备将这个送给谁。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嘈杂声穿了过来,薰然回头看去,就建孟先生扯着鲁郎君的手臂将他带了过来,鲁郎君奋力挣扎,满脸的惊恐。
他们的身边站着一脸得意的汀然。
“嬷嬷,孟先生将与二娘子私会之人带来了。”汀然那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让芷然怒火中烧,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薰然嘴角一扬,走到汀然身边轻声道:“大姐可不能随意给我加罪名,这事还没查清,你就说我与人私会,要知道你我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你比我年长,到时候先受影响的可是你。”
汀然又惊又气,睁大眼儿瞪着薰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薰然说得虽轻,但与她们最近的姜嬷嬷和芷然皆听见了薰然提醒汀然的那番话。芷然瞧着汀然惊怔的表情。不由觉得一阵好笑。
姜嬷嬷脸色凝重,她知道薰然说得有理。薰然的声名受损,叶家的女儿们都会受到影响,特别是身为长姐的汀然,她年岁比薰然大。婚事自然会比她早谋划,到时候因为薰然声名受损,她也谋不上什么好人家。
再者,薰然是叶家嫡女,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蠢到去和叶家的长房作对,要是薰然这会子出了事。叶慕贤和周氏都不会放过她。
如此一想,姜嬷嬷便有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越过汀然、薰然、芷然,姜嬷嬷走到前头,对孟先生行了个礼,说道:“有劳孟先生了。这等小事还有劳先生亲自过来。”姜嬷嬷将手中的小木盒交给孟先生:“这东西是刚刚一位郎君掉落在良淑院的,还请先生问问是谁掉的。”
孟先生有些诧异地接过盒子,似乎有些不明就里。
刚刚汀然来请他时分明将事情说得极其严重,像他这种尊礼重教的诗礼人家对那些个离经叛道,不守礼教之人是深恶痛绝,所以他扯了鲁郎君过来,想狠狠地教训一番,却不想姜嬷嬷竟如此云淡风轻地将此事给揭过了。
“姜嬷嬷放心。鲁郎身为读书人,却学着那些市井无赖翻墙头偷看,我定会严惩。”孟先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姜嬷嬷眸子黯了黯。难得露出一丝微笑道:“孟先生言重了,小郎君总是好动些,不过是好奇,训斥两句就算了。”
薰然听了,低头暗笑,这孟先生性子耿直。刚刚汀然铁定将鲁郎君之事描述地极其不堪,这可是大大触犯了孟先生的底线。瞧着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孟先生道:“若只是调皮好动倒也罢了。怕只怕是另有所图,我听闻他还惊扰了几位娘子,这更是大大的不该。”
姜嬷嬷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不耐摆摆手道:“先生要想教训您的学生就请带回松禾院教训。”
孟先生见姜嬷嬷刚刚请他过来,却转眼就下了逐客令,心里头十分不悦,沉声说道:“鲁郎做出这等事,我身为师者自是要告知叶家族长,到时还请嬷嬷做个见证。”
鲁郎君一听,吓坏了,脸面一垮,哽咽央求:“先生饶了我这次,饶了我这次。”
孟先生喝斥道:“自己做下的事就得自己担当。”
姜嬷嬷见他要把事情闹到叶家家主那去,自然是不肯。此时,十分后悔刚刚一时冲动竟让汀然将这老学究请了来,这下子倒是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孟先生,此事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禀告族长,涂添烦忧。”姜嬷嬷一皱眉,那鱼尾纹便更深了些。
孟先生却是不依不饶道:“此事怎会是小事,鲁郎所为实乃伤风败俗,这满院子的小娘子,声名若是受损,我们如何对得住叶家族人。何况,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外边的人还以为是老夫教导无方,整个松禾院的名声也就毁了。这等害群之马,若不严惩,怎对得住受害的小娘子、小郎君们?”
孟先生的目光从姜嬷嬷那满是褶皱的脸上移开,转向了薰然,不过在她脸上逗留片刻,便收回目光,昂然挺立,顺手将鲁郎君给推到了姜嬷嬷面前。
但薰然却在孟先生的眼里看到了信任和维护。
顿时,薰然明白了,孟先生之所以如此坚持,不是因为他不懂姜嬷嬷的心理,而是他要为薰然正名。
这件事,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而是像姜嬷嬷那般云淡风轻的揭过,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仍会四处张扬,今日在场的人也会不明就里,胡乱揣测,一个人说不算什么,大伙儿都这么说可就成为了事实。
孟先生相信薰然不会和鲁郎君私相授受,所以他不能让在场的人有机会到外面散步谣言。
由此也可看出,汀然刚刚去请孟先生时,一定说了不少薰然的坏话。
姜嬷嬷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低着头低声啜泣的鲁郎君,有些嫌恶的说道:“那依孟先生之见,该如何?”
孟先生道:“禀明族长,依规处置。”
姜嬷嬷又抽了抽嘴角,腹诽道:这死老头,看来是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呀。
正想再劝上两句,就听薰然上前几步说道:“姜嬷嬷,此事我觉得孟先生说得在理,刚刚宝笙口口声声说我和鲁郎君私相授受,可我与鲁郎君素不相识,这分明就是冤枉。若不问个清楚,让我以后如何做人?”
说着,薰然的眼睛便红了,看向宝笙的目光满是委屈。
这让宝笙一时间又羞又恼,脱口说道:“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你别说得像是我冤枉你。”
薰然被宝笙一吼,眼眶里的泪水被簌簌落了下来,边哭边说道:“嬷嬷,如此,更加要说个明白,看看是我冤枉了宝笙,还是她无中生有。”
孟先生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看来薰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姜嬷嬷脸色越发黑沉,现如今薰然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执意不查,以后事情张扬出去,叶慕贤和周氏说不准会以为她刻意包庇这鲁郎君,所以,既然薰然说要问个清楚,那就问吧。
想清楚后,姜嬷嬷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事情问个清楚。”
冷冷瞅了瞅鲁郎君,姜嬷嬷问道:“鲁郎,刚刚你翻墙头意欲何为?”
鲁郎君低着头,不说话。
“快说!”孟先生推了他一把。
鲁郎君抬头看了看薰然,又迅速低下头。
“你若不想在此处说,那就去族长那说个清楚吧。”姜嬷嬷威胁道。
叶氏族长叶纹素以严厉出名,鲁郎君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不,求嬷嬷了,别将我交给族长。”鲁郎君满脸是泪,哭求道。
“我本意也不想将你交给族长,你不姓叶,非叶家族人,若事情能说清楚,那自然是不用去族长那,但是若是说不清楚,那你危害了叶氏声名,自然是要将你交给族长处置的。”姜嬷嬷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是叶氏族人,到了叶纹那,可没人帮你。
鲁郎君怎会听不出来,慢慢白了脸,吞吞吐吐说道:“我,我,我是见这边有石子飞过来,一时好奇,便爬上墙头看看是何人扔的。”
此话一出,薰然和芷然微微变了脸色。
难道是自己扔了石子才将鲁郎君引过来的?不,绝对不是,刚刚明明是他已经做好爬墙的准备,自己才扔了石子提醒,而且若他是被自己的石子吸引着爬上墙头,那么那一对双鱼坠子作何解释?听鲁郎君的意思,他明明就是想找个人将这东西交给某人。
鲁郎君是个蠢货,枉为一个读书人。他若想交给某人东西,大可私下里偷偷亲自教给那人,不然,不管假以谁手,那人都有可能会出卖他,这样也害了他想送礼物的那个人。
现在,这个蠢货想到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了,却将火烧到了她和芷然身上。
“哦?刚刚院子里有哪几个人?”姜嬷嬷闻言,大声问道。
一时间,寂静无声。
忽然,新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惊又怕地叫了起来:“我没有,不是我扔的,刚刚我不过是坐在这块大石头上休息,院子里还有薰然和芷然呢。”说完,目光看向了薰然、芷然,好像是她们也在院子里,一定是她们扔的。
薰然暗叹口气,自己本是好意想救新柔,却不想却把自己和芷然给搭进去了,这两个人,一个蠢钝、一个怯弱,最后都想把她拉下水,这算不算是好心没好报呢?
“扔石子?我们没扔,也没见新柔扔,会不会是墙头的石子掉落了,鲁郎君误以为是我们这边扔过去的?”薰然说着,上前拉过新柔的手道,“新柔,你也没看见我和芷然扔石子对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