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真天可真是累死我了。”李芗妈妈进了门,换了鞋,把自己扔在了客厅的沙发里。
李芗虽然没像母亲那样叫喊,可是也同样把自己摔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马晓晴却没有,她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然后进厨房给李芗妈妈沏茶,帮李芗倒水。沏完茶,倒完水,她又张罗着洗水果。
“晓晴,歇会儿吧。”李芗妈妈心疼她,叫着。
李芗见母亲拦马晓晴没拦住,便站起身,走进厨房,对马晓晴说:“放下,走,跟我走。小红,把这个弄了,拿出来。”
小红,就是李芗家的小保姆。
“妈,累不累?”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马晓晴亲切地问李芗妈妈。
“哎呀,可是把我累坏了。”李芗妈妈用手捶着腿说。
“这就对了。妈,今天咱们既逛了街,又锻炼了身体。对不对,姐?”马晓晴对李芗李芗妈妈说完,又看着李芗说。
“晴儿说的对,妈,以后每星期您就这样去逛一回街,保证您身体好。”李芗也进一步地说道。
“我可是不行了。我得躺一会儿去。”李芗妈妈说完,就要起身。
“别,妈,你再说会儿,吃个水果在走。防止上火。”马晓晴赶紧拦住李芗妈妈。
马晓晴真是嘴一份手一份,嘴上和她们聊着,手里也没闲着,她正在削着一个梨。
三下二下,马晓晴把手中的梨削完皮,她把它递给了李芗妈妈。
“谢谢晓晴,你的心真细。”李芗妈妈接过来,吃了起来。
“姐,你吃什么?”马晓晴问。
“我自己来吧。”李芗说完,接过刀,拿了个梨,削了起来。
李芗的手也挺快,不一会儿,就把梨削好了。
“给你,晓晴,奖励你今天让大家开心。”李芗把削好的梨,边说边递给了马晓晴。
“谢谢姐姐。”马晓晴高兴地甜甜地说了一声,然后香甜地咬了一大口。
李芗妈妈吃完梨,站起身,说:“姑娘们,你们自己聊吧,我实在是没精神了,得歪一会儿了。”李芗妈妈说完,站起来,回了她的房间。
马晓晴也站起身,进了厨房,对小保姆说:“小红,晚上做点稀的,弄点小菜就行了。”
小保姆点了点头。
“我爸呢?他什么时候走的?”马晓晴又问。
“上午有人打电话,叔叔接完,就走了。”小保姆汇报说。
“好了,你忙吧。”说完,马晓晴就返回了客厅。
“晴儿,走,到我屋里,试试你的衣服去。”见马晓晴回来,李芗站起身,对她说。
“走。”马晓晴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带头往李芗的房间走。
“姐,你最喜欢哪一件?”马晓晴把衣服在床上摊开问李芗。
“都不错。”李芗说。
“哪,你就都留着吧。”马晓晴高兴地说。
“我都留着?这不是你的吗?”李芗不解地问。
“姐,实话对你说了吧,这都是给你买的。我和妈说的悄悄话,就是要给你买衣服。”马晓晴揭开了迷底。
“给我买的?晓晴,你看,我哪儿穿得了呵?”李芗指着自己的短发说。
“姐,你把头留起来吧。”马晓晴用商良的口气说。
“干嘛,我觉得我这个头型挺好的。你不喜欢啦?”李芗不同意。
“姐,你现在的打扮是不错,挺有劲儿的。特另类。姐,我是这么想的。以前,我挺自私的,就想让你保护我,你这个打扮,确实有作用。可是,现在,你是我的亲姐姐,我就不能再自私了。姐,你想,爸为什么不喜欢你这样的打扮?我想,并不是因为你这打扮不好,是因为咱家的身份。咱们的穿着,应该适合咱家的身份,你说是吧?”马晓晴往外掏着心里话。
“晓晴,你想得太多了。老头子就是想让我听话,让我听他的安排。实际上,没你说的那么多的事儿。”李芗不以为然地说。
“姐,有些事儿,是像你说的。特别是姐你,爸和咱们是一系统的,谁也不敢把你怎么着。而且,姐,你现在这样也挺有个性,大家反而忘了你的背景,跟你接触更没有障碍。可是姐,你想过没想过今后呢?”马晓晴启发般地说。
“我想那么远干什么?我只要现在开心就好。”李芗无所谓地说。
“姐,爸已经坐到这个位子了,看爸的意思,还想向上动一动是不是?”马晓晴思谋着说。
“嗯。老爸在局里,在市里,都算年轻的。他不上,没道理。”李芗认可地说。
“所以呀,姐,我劝你还是多想一想。姐,我和你不一样,我没什么大理想,也不想跟人家斗来斗去的,只想嫁人,过舒心的日子。可你不一样,姐,我真想看着你好。”马晓晴继续真情告白。
“可是,对今后,我真没什么打算。”李芗也说着实话。
“那,我问你,你想嫁人吗?”马晓晴又问。
“没想过。真没想过。”李芗诚实地说。
“那不就完了吗?姐,要是你像我一样想嫁人,咱们找一个条件好的人家,然后把工作一辞,尽情过舒心日子,也就完了。可是,你不想嫁人,那你就好好玩,怎么有意思,怎么玩儿。你说对不对?”马晓晴再次启发般地说。
“晓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让我想想。”李芗真的开始琢磨了。
“姐,不管你怎么想,变,总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你说对不对?姐,我想让你穿这样的衣服,就是想让你来个女大十八变。这样,就可以让人摸不透你。只要别人摸不透你,特别是男人,就会对你有兴趣。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说,你只要一变,准有机会。”马晓晴得意地说。
“晴儿,你真聪明。要不,晴儿,你也别急着嫁人了,咱们姐妹俩儿一起变,然后换个活法,好不好?”李芗让马晓晴说得真的动心了。
“姐,我可不行。姐,你知道,在这么个不大的医院里,我还得让你保护,更别说和人斗了。姐,我胆小,也不敢和人斗,所以呵,我就没追求。”马晓晴实在地说。
“晴儿,你要是不陪我玩,我自己玩也没有意思。那我也不玩了。”李芗见马晓晴没兴趣,自己也没了兴趣。
“姐,你别这样。其实我和你不一样也有好处,你心烦了,可以找我;我心烦了,可以找你。咱们不一样,就能互相开导。要是咱俩一样了,都心烦,怎么办?弄不好咱们两个就成冤家了,成天吵。”马晓晴聪明地说。
“晴儿,这几天我发现,你真会想事儿。唉,要是早把你带回来,咱们就能一起玩了。”李芗感叹地说。
“姐,你早把我带回来,也没用。我知道,我没你那个本事。姐,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学是学不来的。”马晓晴笑着说。
“你呀,够聪明,就是没胆子。”李芗下结论般地说。
“还是姐你了解我。不说啦,姐,你试衣服吧。”说完,马晓晴看了看床上的衣服,找了一件花一些的,拿起来,让李芗穿。
李芗听话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把马晓晴拿着的衣服穿上。
“姐,你来看。”马晓晴说完,把李芗推到了镜子前。
“姐,在商场里,你一试这衣服我就发现了。姐,你发现没有,要是你把头发弄好,你比我漂亮。”马晓晴惊叹着说。
“是吗?”李芗照着镜子,不断调整位置,找着感觉。
“姐,你看。我好看,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可是你不一不样。你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这人,长着还行。可再看看呢,咦,这人真耐看。姐,你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人。”马晓晴挨近李芗,把自己也放到镜子里,比较着说。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李芗左看右看,还真没有找到马晓晴说的感觉。
“姐,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姐,男人一看见我,马上就会起坏心;可是,男人一看见你,也会动心,但不会起坏心。男人对我,占完便宜,准扔;可是,男人要是跟人在一起,就会发现你真正的美,并且,会跟你越来越好。所以呀,我得趁自己没被人坏了,赶紧把自己嫁了,你呢,可以慢慢找,慢慢培养。”马晓晴又给李芗换了个思路。
“我的天呐,晓晴,你以前可从来没跟我露过你这么深,今天你让我开了眼了。行了,以后我管你叫姐姐吧。”李芗心服地说。
“姐姐还是你当,只是,你以后多听我的,就行了。”
“好,好,我听,我听。”李芗真心地说。
“那可太好了。我一定让你成名人!现在,咱们继续试衣服。”马晓晴开心地说。
“好,我听你的。”李芗说完,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