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没事就喜欢想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我什么都想过,可还是没想过有女人要逼着我结婚,是件很容易让人飘飘然的事情啊。”陈道藏感慨道,点了份果盘,吃着切成片的苹果,有钱真是好啊,买东西可以不考虑价格和价值,看来得狠狠赚钱才行,现在又撞见个逼婚的娘们,看来真得未雨绸缪地攒老婆本了。
“我没有开玩笑。”沐小蛮认真,这件事情再荒唐,也荒唐不过她那个圈子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沐小蛮吃着水果,没有回答这个深奥问题,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了,爱情尚且离她十万八千里,如何懂得婚姻的意义?她顾不了太多,现在她必须主动回应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轩然大*,做了二十多年听话的玩偶,她做腻了。陈道藏见她不说话,继而自嘲一笑,觉是自己贪心了,陷入沉默,开始正式考虑这个问题。
沐小蛮苦笑道,“但说要让你做个衣食无忧的闲人,绰绰有余,前提是熬得过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个家族对你的狂轰乱炸,这些人中有天才,有疯子,有小人。甚至有君子。我一想到这个,就越觉得对不住你。陈道藏,要不你打我一顿?”
“那最好。”沐小蛮狡黠一笑。
“行啊,我打你。最近正好心烦,你真不介意做沙包?”沐小蛮笑道,很巧妙地转移了陈道藏的暧昧话题,结婚和情感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不是没有交集,但交集仅限于不越底线地接触。陈道藏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轻轻一笑,见她要去拿小番茄。善意提醒道:“别挑头部尖地,那是转基因的缘故,没什么营养,也难吃。”
“读心术。”
沐小蛮也不理睬这家伙借歪理变相揩她地油,望向舞池,嘴角勾起一个懒得理你的迷人弧度,看吧看吧,反正欠下他这么大个人情,让他瞧几眼也不吃亏。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放在别的男人身上都会被她视作禁忌的细节。在陈道藏身上似乎就变得无足轻重。比如这样肆无忌惮看她,比如已经是两次拉她的手。
“真说?我怕你会不好意思。”陈道藏笑道,又抛起一颗花生,可惜没接住。只不过他没有想一般人那样对地上的花生米弃之不顾,而是捡起来两根手指碾碎。这个细节看得沐小蛮微微愕然,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吗?还是说他习惯了费尽心机却把擦肩而过的东西抓回来?又或者在暗示他是个完美主义地信徒?
“真不信?”陈道藏胸有成竹道,眼神也诡异起来。
“我看出你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总之,我想说的就是,你这张脸很漂亮。”玩弄玄乎阴谋得逞的陈道藏大笑道,虽然说得贼肉麻很雷人,但从这鸟人嘴中说出就有了另一种味道,不是**,也不是暧昧,让人觉得是一种自肺腑地称赞。
“简单的总是最有效的,不过这话要换别人说出来,八成你又要作呕了。”陈道藏哈哈笑道。
沐小蛮也不否认,这话要换个人盯着她瞧了半天后说出口,她别说笑,不给一记过肩摔就算客气了。
“孤男寡女地……”陈道藏一脸为难道,让人很想痛扁他一顿。
沐小蛮也不跟他客套,起身走人,等她走出酒吧,算定陈道藏会跟上来的她转头想说些什么,却现这个王八蛋根本就没出现在她视野,愣了半天地她刚腹诽着要把他丢进西湖喂鱼,就看到这个家伙一步三回头跟一个挺水灵的美眉道别,心中微微不悦的她转头就走向她的奥迪。
“她是谁?”沐小蛮直接道,喜欢把一切带给她负面情绪的事情扼杀在摇篮,喜欢钻牛角尖,喜欢刨根问底,所以这才有她今天的成就,也有了今天的落寞,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吧?如果是寻常女人,一般都会旁敲侧击一番,或者干脆装大度藏在心中。
沐小蛮点点头。
沐小蛮专门有间房来摆放衣服,一套套昂贵精致的职业套装,一丝不苟挂在衣柜中,冷艳而严谨,拉开几个大格子,赫然是排列整齐的精美眼镜,不下二十副,陈道藏不禁感慨这样的女人一个男人每个月得赚多少银子才养得起啊。
“喝依云的矿泉水,还不奢侈?”陈道藏无奈道,走出这间其实很私人的房间,在沙上坐下,沐小蛮也递给他一瓶依云,道:“我只喝依云,所以冰箱里一般不会有其它饮料,没办法,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下次我会准备一些,你喜欢喝什么?啤酒?还是红酒?”
“随意?”沐小蛮轻轻皱眉,似乎有点不适应,她的世界里生活中,小到每天起床到吃饭的座位都必须一成不变,一天中要做什么都必须有明确的计划和目标,一切可以被能量化的东西绝不会马马虎虎对待。不过看到陈道藏忙着打量那套意大利定制的顶尖音响,沐小蛮也就难得的随意一次。
“我可以提个意见吗?”沐小蛮笑道。
“说。”忙着研究一只北宋米色釉贯耳瓶的陈道藏点头道。
“如果没有伤害到你的大男子主义和所谓自尊,我们结婚后你可以搬来这里住。”
喝了口矿泉水的沐小蛮,看到陈道藏猛然抬头,以及那熟悉的坏坏笑意,忍住笑意平静道:“当然,你睡客房。”
“既然都结婚了,是不是?”陈道藏眯起眼睛嘿嘿笑道。
沐小蛮摇晃着已经空荡荡的依云矿泉水瓶子,调皮道:“你要是想做那种夫妻之间的事情,也行,只要你有把握不被我摔出房间,你完全可以大胆进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