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早在公元前16世纪商代中期便出现了瓷器,但是很长时期内,因为燃料和工艺的原因,胎、釉在低温烧制下都很粗糙,这些瓷器便称为过渡的“原始瓷”。
此时汉末瓷器也大多处于这种时期,还在摸索中,出现的多是青瓷,工艺粗糙,颜色单一。
而眼前的,看其色,均匀温润;触其面,光滑圆润;听其声,叮叮清脆悦耳如金属声;观其形,薄如铜钱。
吕飞拿起一个青白色小碟,对着账门光盛处看,甚至能清晰看到手指的阴影……
综合起来,虽不如五代末柴世宗“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也相差不是太远了,科技,总要一步步来嘛!
这次是吕飞和雷也爱不释手了,进步啊,这便是进步!以后的财政,或许不用愁了!虽然众人都对以后大业财政来源不担心,却也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着落。吕飞他们的高兴,却与诸生的不同。
几个大箱子都是瓷器,却不忙细看,风又打开了个粗制的板箱,一股酒香味马上散了开去,“咦?”还在摩挲瓷器的诸生嗅嗅,转向风手下的箱子,啊的大叫,便都围了上来。
这年头,没有不爱酒的,茶贵且少,一二朋友相聚,谈经论文,岂能无饮?而且酒度数还低,多是些果酒——粮食很贵啊,或是些黄酒,后世山东即墨粟米黄酒和绍兴麦曲稻米酒此时也初显雏形。黄酒不像白酒要蒸馏,度数更低些,也就比啤酒高点,寻常妇女也能喝上几碗。这便不妨碍这些文人们个个堪称酒国能手,个个成了酒鬼。
但眼下的箱子里几大坛酒,闻起来似乎颇有不同。
“呵呵”,吕飞几人相视而笑,或许对于此等品种的酒,草原比中原士人,更喜欢吧!草原僻处北地,寒期更长,且胡人粗蛮,更喜欢烈酒些。
“成功了?”吕飞问。
风撇嘴:“当然,这么简单,便是老头子不成,我都要鄙视他了,这东西,我摸索也能摸索出来。”
便是蒸馏了。
前世老爷子们没少自己酿,什么品种都有,一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二便是玩,寂寞啊,兴致勃勃常常为了怎么酿而突灵感的点子而大吵特吵。此时要酿酒没那时间,再说,没有自己的根基,总不能什么都便宜了司马家——此前耗费的司马家的物资全是由成品抵消的,夹杂一些成老看不上的改进工艺。即便司马错推让,也是坚持地推行了,利益明白,这是大家族长远交往的原则、前提。
当然,风的鄙视的话可以忽略——这老少俩就爱斗嘴,真当真的话他们越来劲,啧,都是小孩,小小孩,老小孩……
诸生们闻着浓烈的酒香,干咽着口水,眼巴巴看着吕飞。
吕飞无奈:“各位世兄少待,一会免不得要喝,看完东西。”
风便又启开一个箱子——这是盔甲。
展开,雷瞪大了眼睛:“你们……你们真整出这个了!”
吕飞看了,也是同样哭笑不得,风却在一旁嘿嘿直乐,一直忍着的笑终于喷了出来。
阿尔萨斯——巫妖王!
自来到这里,一度沉迷网游动漫的风和雷对成老嘀咕着种种铠甲兵器形制,夸张的造型让成老不厌其烦,还神神秘秘拉着两位教官说给老大弄个绝对拉风的盔甲——就像狄青要带个极狰狞丑恶的面具一般,老大这么帅,上了战场没有威慑力啊!所以……
头盔,整体呈现淡黄色,不知道成老怎么处理的,出幽幽的蓝光。根根不规则的、恶魔角一样的、尖锐如利剑的金属刺从不同方向向上伸展,最中心那根高高的主刺是龙头造型,龙头相对竖起两只长直的角显得很小,收束在眉心上方,看上去说不尽的霸气、邪恶;眉心部位凹陷一块菱形,镶嵌着一块红水晶;眼部是两个尖角相交的三角形,镶嵌着打磨过的蓝色的水晶;两腮部位是根根加强的肋骨状金属条,看上去凸凹相间,方向是靠近中心的一端向下倾斜三十度左右;和原版最大的不同就是这是全封闭的,护鼻下是蜂窝状坚固的罩子,便于呼吸,嘴部还有很细小的许多小零碎组成的一种扩音装置;耳部则是同样抽象造型下坚固的蜂窝,里面有相对扩音装置功效减弱不少的集音装置,正好相反。
吕飞其实以前也是出于好奇看过很多玩家们山寨dIy的图片,眼前这个看上去真是大同小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人制造的,吕飞只觉得这个看上去最漂亮、最霸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阿尔萨斯的铠甲就乏善可陈了,风他们主要参考的是觉得最帅的造型的——黄金圣斗士们的圣衣!
张扬、有刺,斜斜似飞起之翼的肩铠,方圆的护腕长过肘部,接近肩铠下,不影响活动的情况下将防御部位遮到最大;一块块棱角分明又有着圆滑曲线的部位由卡扣、混纺线连接合成躯干,中间收束,显露体形,向下张开,遮住胯下,直达臀部。腿部同样由分块组合完美连接,甚至连脚上都配了双金属鞋子……看起来真是十分的圣斗士……
吕飞很喜欢,却也无语。
在风雷的鼓动下,吕飞试穿了全套,活动了下——十分合体,成老他们都知道吕飞的体形数据,参考了人体力学和工艺学,真是煞费苦心了。
众人都看呆了。
张扬的头盔和刺肩,霸气威武;红色的眉心水晶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那么冰冷威严;黄金圣衣那唯美的造型配上吕飞修长的身躯,看上去又是那么英武;黑色的披风轻动,好似随时便可暴起出惊天一击……
旁边看热闹的银狼忽而便狼身颤动,根根毛竖起,出呜咽声,在狼眼中看来,便好似这个主人本质中隐隐感觉到的冰冷已经撕开一切伪装要破体而出,敏感的银狼感到了阵阵的森严和威压……
诸生虽没有银狼那敏锐的直觉,却也从没有见过如此冷酷、威严、霸气、唯美合二为一的形象,全部痴呆了,心里却越来越兴奋,不错,这就是自己倾倒崇拜要跟随的人啊!
风雷也是震惊地看着,然后便感到了一些不协调,帮吕飞将铠甲脱下,吕飞叹息:“缺少把配套武器啊”,风雷恍然。
银狼又安静下来。
风边打开另一个箱子,便道苦:“老大你不知道,这套盔甲便花费了他们好大气力,这些项目说起来杂乱,其实统筹之下倒也不难,就是些基建,技术问题除了成老爷子其他人都能随时指导下,可是这个盔甲,要精益求精,除了钢质,打造的时候都是轮流上的,连我都被抓了苦工,抡了一天的锤子……”絮絮叨叨,自己那漂亮的盔甲没诞生,郁闷啊。
箱子里是几把刀剑。
都是精器,这是这些天弄的极限了,成老说是随便用用,或许吕飞自己以后可以自己按需要自己打造最适合自己的。长剑,泛着金属的冷光,装饰的也不错,堂皇大气,这是给吕飞的,还有几把是刀,马上用的,带着浅浅的弧形。
端详了一阵,也放下了。
最后的,是纸。
诸生们又兴奋了,关乎自己需求啊。看上去洁白细腻,扯扯,揉揉,挺括耐折,极品纸啊!
殷肃急切地问:“子由,此等纸价值几何?可有多?”
其他人也热切地望着他。
风大咧咧一挥手:“在世人看来此纸或许以金计,对我吕家来说,不值一提。诸位每人先拿一刀用用,回去时待产量扩大,每家皆有奉送。”
一刀纸,便是未经过剪裁的毛边纸摞起来正规裁剪一刀达到的最大值。似这般纸,怎么也得有个百多张吧……诸生欣喜,也不免震惊赞叹,富贵之家啊!这么好的纸,随手便送人了……却也承情,忙不迭吩咐随从将纸搬下去,一刀纸,可也挺重的。
里面还有些笔墨砚,却是给吕飞准备的。墨砚也罢了,前次书写是来前用的鹅毛笔,卷起来用,很不方便,这次却是粗制的钢笔了。皮为墨囊,里面有猪尿脬制的里囊,再里面是吸墨的丝绵。费劲打磨了笔尖,虹吸的小细管是弄不出来,照样用的鸡鹅的细毛根,出水不大流畅,聊胜于无了。
正在点检物品的时候,却是有阿里部的人进来禀告,说是楼拔部的人要请见。
阿里部的人不敢耍花样把人撵走,只得照实来报。
吕飞三人相视,忽而大笑,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吕飞笑止:“告诉你家领,说正好家中送来些酒品,若是有意,晚上可尽情烧烤畅饮,把这话告诉楼拔部的人,说我也很欢迎他们来。”
来人恭谨应命,退去禀告了。
吕飞转面正色问:“今晚能准备好吗?”
风自信道:“绝对能好,预案都备下了!”
吕飞点头,眼中闪出肃杀的光——我说,凡是不该存在的,必将毁灭!
匈奴,好好领略今晚送行的烟花吧!
诸生们不明所以,窃窃私语,但是不妨碍他们照样期盼着吕飞的布局显现,让他们领略一二——或许能搅动起风云,自己附于骥尾,如傅介子、班定远一般,扬威塞外,挥斥方遒?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烦恼,计划不如变化快,每当要作什么,都会有事情来打扰。今天还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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