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军师?醒醒!醒醒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睡觉!哎我去!急死我了!”;
牛二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直想团团乱转,可又怕被人惊动那些搜捕的人,纠结的难受;
“哈——!”;
林文打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慢悠悠的揉了揉眼睛,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酉时,或者戌时,这天儿都黑了,这搜捕的官军竟然还大肆的搜捕我们!
军师,您可快点想想办法啊!要不?我们翻墙出去?只要进了林子,量他们也找不到!”
瞪了一眼牛二木,林文不满的哼道:
“翻墙出去?亏你能想得出来!且不提这城墙的高度,你当那些戍守的官军是吃闲饭的?再者说了,别那么小家子气,看着林子就想钻!”
靠在树干上,透过窸窸父的树丛缝隙仰望天外明亮的点点繁星,心中自有一种舒畅之意;
有人说喜欢仰望天空的人,骨子里都是叛逆而孤独的;
也有人说喜欢仰望天空的人,心中是宽广且充实的;
林文不知道自己算是前者还是后宅只知道这样看着,舒缓自己的压力;
没有理会急躁的已经到崩溃边缘的牛二木,也没有理会呆呆傻傻只知道给自己送来干粮与水壶的二牛;
林文就那样靠坐在树干上,久久没有声息,死了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文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跟在我身后,要走了!打起精神来!一步错步步错,一不小心,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他们隐藏的地方很靠近城门的位置,位置很隐蔽,一般人都不会注意;
加之,谁也不会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敢隐藏在官军的眼皮子底下,这才算是没有被搜捕出来;
贴着房舍墙壁,林文小心翼翼的向前探步,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官军搜捕;
牛二木感觉很神奇,也很震惊,低声的问道:
“军师,你,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过来的!难道您真的会未卜先知?我滴个亲娘咧!简直就是神了!”
“闭上你臭不可闻的大嘴巴!我不介意在被官军发现后,先让他们处死你!”;
林文回身,暴怒的看着牛二木,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跟这种人合作!
君不见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岂不闻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吱嘎——!”;
微不可查的木门声没有逃过林文的耳朵,豁然回身,他才发现这是一户人家的后门儿!
而且,这户人家可能已经发现自己了!
形势紧急了!
房中传来声音,是个妇人,骂骂咧咧的在说这些什么,好像是因为家里的汉子房事不利之类的话;
林文趴在窗外静静地听着,良久,松了口气,笑了笑,权当做是小两口闹了别扭;
悍妇揭短,这家的汉子又有点窝囊,生恐自己的短处会被长舌妇传出去,不敢言语的靠在房门口生闷气儿;
可听着听着,林文就起了疑心,不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个妇人的声音!
不是那种少女的清脆!更不是的妩媚!
更像是上了年岁的黄脸婆子,时常在大街上骂街的那种更年期妇女!
这种喋喋不休的声音是在掩饰着什么!
什么时候这种平头百姓也这么狡猾了?
双目陡然睁大,一脸急色的林文示意二牛站到门前,让他破开房门,又示意牛二木抄,准备破门而入!
“碰——!”;
“哎呦——!”;
木门破裂,伴随着一声惨叫,二牛一脚破开了木质房门,飞快的进了去,死死地按住了屋内的人,捂住了他的嘴;
黑灯瞎火的,牛二木第一时间没有制住那个妇人,让她尖叫出了声!
林文脸色大变,低喝道:
“宰了!妈/的!混账东西!竟然还会用言语麻痹我们!躲在门后偷偷的看着我们!这可真是农民的狡猾!差点儿就被他们害死!”
“啊哦,啊哦,啊哦···”;
婴孩儿典哭声令牛二木不忍下手,循着声音他看到床榻上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娃娃,转过身来犹豫的问询:
“先生!这还有个娃娃!还下不下手?”
孩子是无辜的!可杀了这两个大人,这个孩子就有可能被而死!
正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林文深吸了一口气,强按住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扭头看了一眼房屋相连的正门,房门没有关严实,这个季节的夜晚还很冷,谁家不会将门捂得严严实实?
借助月色再看看这家人的样貌,已经是三十余岁,快要四十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或许更多!
但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去哪了?
“捂住他们的嘴!绑起来!快!他们已经报官了!不出一时三刻就会有官军前来!真是两个财迷心窍的狗东西!
就这种脑子也想捉我们领赏?你们知不知道差一点儿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混账!”
林文大骂一通,心中的郁结之气少了一些;
看着那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的汉子,不解气的踹了两脚:
“现在知道害怕了?娘的!我们住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出去!”
有时候疑心重不是一种病,反而是一件好事儿;
果然如林文所设想的那般,这家一共是四口人,他们家的大儿子已经引来了官军;
这里刚走了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官军的人马就包围了这里,袁绍亲自带人来了,可结果又有些令他失望;
看了一眼地上被绑着的两个农家人,袁绍没有生气,反倒是亲自为他们松了绑;
安抚了几句后才问道:
“能跟我说说那三个人的样貌吗?这三个人可都是反贼,你们能举报他们,虽然没能捉住,但我也会赏你们三千钱的!”
这家的汉子见袁绍这般好说话,心中也不紧张了,心有余悸的说道:
“一共三个男人,一个像是书生,还有两个随从,其中一个黑得像炭一样,壮的像一头黑熊,只能看到眼睛还有牙齿!
那个书生模样的很凶,我没能骗住他,要不是家里的娃娃突然哭了,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杀了!
将军!能捡一命就很好了,钱,我,我就不要了!”
三千钱也是不少的,农家汉子却还是忍痛拒绝了,引来旁边妇人好一阵白眼儿;
床榻上的小娃娃哭了,妇人擦了擦还未干掉的泪痕,喜笑颜开的抱起了这个小福星;
袁绍点了点头,叹道:
“你能骗得过他?此人狡猾如狐,胆大如虎,做事滴水不漏,我尚且吃了他们的瓜蒌,你们···
算了!打赏他们三千钱!至少可以确定他们还没有离开魏郡城!”
出了房门,许攸有些狡黠的笑了笑:
“千金买马骨,只怕今日之事宣扬出去,搜捕他们的人会更疯狂了吧?”
“这也是无奈之举!”;
想的多了,袁绍反倒是笑了,因为他琢磨透了:
“告诉手下的人,这回我要活的!只要活的!谁捉住了他——赏千金!真正的千金!”
过了几招之后,袁绍反而不像不久前那样的愤怒了,也不恨林文了,更多的是欣赏了!
许攸挑了下眉头,摸了摸脸上的那道伤痕,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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