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迎风招展,扑噜噜直响,曹操向左望去,黑色的旌旗足有一丈余高,四周以金丝金线掐边宛如跳动的火焰,旌旗的正中间绣着一个斗大的火红“吕”字,来者竟是武神吕布,这可如何是好?
紧跟着又是一声炮响,右方同样杀出一彪人马,那旌旗上却绣着一个“张”字,虽然曹操不知道这个“张”字代表的是哪个将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不会是自家人马。
遥望这援兵,隐约之间似有尘埃漫天而起,很可能有大量的骑兵正朝这里赶来,不是并州狼骑,又是什么!
贼吕布,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吕布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忍耐力了?
并州狼骑的威名曹操又怎能不知,多疑的心思立即占据了上风,怪不得他们会殊死抵抗,原来还有埋伏,真是气煞我也。
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冲不破防线,若是不退,便会被包了饺子,届时别说击杀董卓,能不能保住小命儿都是个问题。
徐荣心中暗自叫好,信心暴增,金背大刀砍翻一员贼将,提刀喝道:“兄弟们!坚持住,援兵已到,给我杀!”
吼!吼!吼!
将士们像是吃了一记强心针,枯竭的力量再度充盈,跟回光返照似的,嗷嗷叫地往上冲。
千万不要小看这片刻的回光返照,它不仅仅代表了自家士气的提升,也意味着狠狠地打击了敌人的士气,尤其是战斗到拼意志力的阶段,士气的作用往往比士兵的多寡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骑兵的长枪刺入了一个士兵的胸膛,士兵愣怔着双眼充满了悲愤的凝视着那名骑兵,内心中充满了不甘,就在听到徐荣的这一句喊声的刹那,士兵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左手紧紧攥住对方长枪,伴随着一声爆喝,右手吃矛杆,以肘平衡力道,呼的横扫而过,矛戈直刺入骑兵脖颈,骑兵呜咽一声,翻然倒地。
在其身旁,突然飞过一个士兵,直接将战马上的骑兵扑倒下来,打个滚儿直接骑在敌人身上,拳风如雨,拳拳到肉,而且瞄准的全部都是敌人的脸,大约狠狠地胖揍了十余拳,敌人挣扎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而士兵仍旧像是疯了一样狠揍不断。
徐荣更是凶悍,接近四十岁的统帅披挂上阵,一口金背大刀舞地是密不透风,带着一帮精兵如一柄尖刀般直直地刺入了曹军的胸膛,在其周围竟围了七八个骑兵,目标只是其一人,这仇恨值堪称爆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局势竟然发生了逆转。
曹操手底下的骑兵可是有很大一部分吃过并州狼骑的亏,看到那风中招展的“吕”字大旗的时候,心中不禁一凛,跟吕布的凶悍比起来,曹操的那点伎俩根本就成了渣渣,他能杀一个两个,还能杀了全部?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再说!
呼啦!
兵败如山倒,不用曹操言语,这帮骑兵自己便退了,任你曹操怎么喊都丝毫不起作用。
“主公!快撤吧!否则走不了了。”
曹仁、曹洪知道兵败已成定局,于是乎赶忙杀到曹操跟前,不管怎样都必须保护曹操不受伤害。
曹操唉的长叹一口:“天不助我啊!”
二人护着曹操,且战且退。
刘辩、史阿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在乱军当中左冲又杀,面对一群丢了魂丧了胆的士兵,他们二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压力,逢人便砍,遇人便刺,只一会儿死在这二人手下的便有十七八人。
刘辩不像史阿一样,他一直都在寻找那种战略级目标。
那小黑瘦子呢?小黑瘦子在哪里?
这小黑瘦子自然便是曹****,据史料记载,这位魏武大帝可不是人高马大,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反倒是七尺身材,肤色偏黑,谈不上丑,但绝对不英俊。
这样的特点倒也很容易寻找,刘辩眼前一亮,前方不远处,那个身穿红色大氅,胯下一匹大黑龙,周围两个人护着的人,不正是曹操吗?
“兄弟们!那个穿红色大氅的是曹贼,杀了他!”
众人顺着刘辩剑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与此同时,曹仁、曹洪同样也是一怔,愤愤之情溢于言表。
“子廉!你带着主公先走,我去挡住贼军。”
“大哥小心。”
“子廉放心。”
说着,曹仁催马便赶了上来,段煨提枪便迎了上去:“你们先走,我来战他!”
铛!铛!铛!
曹仁大刀如疾风骤雨,连续劈砍,虎虎生风。
段煨伸张猿臂,左挪右闪,不跟曹仁硬碰硬,他吃定了对方心急,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决出胜负,可偏偏段煨只是纠缠,根本不跟曹仁正面交手,曹仁也只是徒费气力而已。
刘辩等人策马继续追赶,发然发现红色的大氅已经不见了踪迹,细察之下,不远处那个骑大黑龙的家伙不正是曹操吗?
小样儿,脱了马甲,小爷照样认识你!
众人正愁丢失了目标的时候,刘辩提剑一指:“那个骑大黑龙的人就是曹操!”
曹操身子明显一震,吓得赶紧快马加鞭,慌张逃窜。
“主公先走!我去杀了贼厮!”
曹洪的双眼冒火,恨得几乎要将牙嚼碎了。
士兵们可不管你曹洪如何,在他们眼里只有曹操,只要能杀了曹操,完全可以实现吊丝逆袭的梦想,从此找个没人的地方,置几亩薄田,买两个美姬,乐的逍遥自在。
呼!
长枪如出洞巨蟒,打着旋转,挂着一抹尖锐的啸声直刺向刘辩。
只听铛的一声清脆,火星四溅,长枪偏了一个角度,贴着刘辩的侧耳呼啸而过。
好险!
“上一个厉害一点的被妖鸡抢走了,这个交给我,我来收拾他!”
史阿嘴角微翘,打架斗殴神马的他最喜欢了,眼前的曹洪实力似乎还可以,就拿他练手了。
刘辩会心一笑,策马越过曹洪,丢下一句话:“好好玩!”
曹操正欲追赶,史阿一剑刺向其后脑:“想走?先过了某这一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