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协议本身上来说,表面上是曹占了很大的便宜。实际上,按徐州的共识:只要把曹的主力牵制在冀州的战场避免后顾之忧,我方就是胜利了。无论黎阳和邯郸之战胜负如何,我均可以出青州直捣邺城,把袁绍打个措手不及的赶出冀州,进而把青、冀联成一片。况且青、冀之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只要具有绝对的实力,拿下已属必然。黎阳和邯郸之战若胜,曹宁可抛弃兖州,也会全力的去攻取并州,以期形成广大的战略纵深巩固关中。岂不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般泛指的就是潼关。当然,曹也不会轻易的放弃其根本之地兖州,既使把兖州留待以后作为战略缓冲,也是必要的。
所谓:有一利,必有一弊。这样一来,我军不仅要承担六成以上的压力,还要承担着抗击后续袁绍的反攻、或者是袁氏残余的顽抗。因而,也就给予了曹安定其后方的时间。此战过后,我同曹之间的争夺,也是一个短期难以解开的结儿。但只要清除了袁绍,我就可以全力的对付曹,并可以派大将向北发展,真正的为大汉去开疆裂土、征战异域,对我的声誉和凝聚内部的向心力有很大的裨益。
而曹,其后方还有我预先布的棋子孙策和吕布,以及马腾、韩遂、刘备等,让这些一时之雄同曹搅在一起,他也并不比我舒服。正象嘴快的庞统过后所言:曹的后方会乱成一锅粥!我也禁不住说了一句后世碉:那就让他们来个大闹天宫吧!听得大家一头的雾水。
双方感觉均得偿所愿,最后的酒宴也就显得融洽多了。典韦和许褚两个酒囊也放开了量,喝得酩酊大醉。两个最清醒的武将,就是赵云和虎豹骑的首领曹纯;赵云的谨慎我早就了解,曹纯的表现,让我也不禁赞叹曹氏家族的人才辈出。何况我还得到了一个夏侯博,也是其本家嘛!在曹等的殷殷相送下,我率队回返了徐州。
回到徐州之后,经同众人商议,马上也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预先布置。而那位滞留于徐州的审配、审正南,在我尚未返回时,郭嘉挽留未果后,也匆忙的返回了冀州;使因我悭吝临行时的最后一面很是懊恼。
我经过慎重考虑,先遣周瑜返回了宛城,交代他不仅要严密监视曹的动向,还要关注刘表的情况;别发生我在前面征战、后面的刘表再抽冷子给我一击的事。那可就闹心了!同时,我让周瑜调张绣率旧部赶来徐州,随我一同去征战冀州。张绣所辖乃西凉铁骑,由于北方沃野千里,正适和于骑兵作战,其将会在冀州战场起到很大的作用。另外,让张绣提前来徐州,也可为其战马装配马具,并要给其一段时间的训练和适应过程。也可让张绣感受到:在徐州,绝不会发生厚此薄彼的事。
同时,我派人前往江东调集大量的粮草暂屯于寿春,以便供应不时之需。调老将凌率江东军两万进驻寿春接防,太史慈率寿春的两万歩卒直接开往琅琊郡准备随我西征;调徐晃携小将凌统率四万下邳屯军亦开往琅琊郡随同西征。
而赵云则统领早已准备好的两万铁骑暂屯于徐州,待出征时随我中军一起出征。赵云原统领的骁骑营,由吕蒙和夏侯博分别担任正副统领护卫中军。
徐州由徐庶坐阵,统管徐州、两淮和江东的总体军务。徐荣统军防守徐州各郡,张勋统领刘辟和龚都坐阵琅琊郡,并负责大军的粮草押运。由于粮道均在青、兗两州境内,因而无需派重将防护。程昱负责后方的粮草督运以及各州的巡查,顾雍协助程昱的同时还要兼管同曹方的联络,徐州政务仍由陈群主管。
让众属下倍感诧异的是:我紧急从江东招来了水军都督甘宁。我同甘宁密谈了数个时辰之后,甘宁又匆匆的返回了江东。其实,说出来很简单,但在当时,解释起来却又得费一番口舌。所以,我也就故作神秘了。我只是交代甘宁:在长江出海口附近,秘密监造大型战船。并寻找经验丰富的渔民,沿海岸线逐次寻找可以直达青州,再由青州直达幽州渔阳郡泉州城(天津卫)的航道。此议近利是可以运兵远航偷袭幽州,远利是控制制海权;但我交代给甘宁的也仅是要运兵偷袭幽州。制海权解释起来甘宁也未必理解,让他先在实施中自己摸索去吧!闲得闹心的甘宁,接到任务后,当然兴奋得直蹦,匆匆就返回江东准备去了。
同时,去信给汝南的乔蕤、九江的霍峻和蒋钦、曲阿的丁奉等;要求要严守隘口、加强巡查,在冀州大战期间,万勿出现纰漏,有警及时就近请援。
最后要做的,当然是同贾诩制定青州出兵的计划。以我的想法只是确定了待吸引出袁绍主力时,青州再出兵奇袭既可。至于具体的方案,撒手交给贾诩及青州众将自行制定就可以了。但行事谨慎的贾诩赖在徐州不走,一定要同我和郭嘉商量出大致的方案才肯罢休。没办法,我只好陪着两人研究了数天,贾诩才返回了青州去调兵遣将、安排出征的事宜。我对青州军政官员早已下令,青州的所有事宜以贾诩一言而决。在贾诩临走之时,我让沈青给贾诩带上了大量的投石车和弩车,以供其出兵时使用。
现今已升为偏将军的沈青,干得春风得意,已被沈家选为了族长;人也胖得溜圆,红光满面的,被同僚戏称为‘沈胖子’。而我平时也给了他必要的尊重,毕竟是最早跟随我的老人。何况,年龄上还相差二十几岁呢!
张绣率万余铁骑很快赶到了徐州。张绣近八尺的身高、浓眉大眼、颌下微髯、年龄二十八、九岁,一言一行表现出了西北汉子的彪悍和桀骜,勿怪不得心高气傲的周瑜待见。我派徐庶亲自给张绣安排营地,并交待沈青派工匠军营、给军马安装马具后即吩咐摆宴,给予了张绣很高的接待礼节。该做的我都做了,安不安心在徐州就在于张绣他自己了!不过,张绣见面就以‘主公’相称,也并没有迟滞。
在我领着徐庶和郭嘉迎出府衙时,本有心观赏一下原历史让曹贪恋其姿色不可自拔、而把大儿子曹昂和悍将典韦掉进里的邹氏是怎样的风采?但从车上下来的三个女人,当先明显是主人的女人却带着面纱,后面的则是两个稚龄丫环。张绣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家婶’就一带而过,让我的愿望彻底泡了汤!看来邹氏确实是张绣叔侄的禁脔,平时都戴着面纱,不让外人见到?我还是少招惹为妙吧!
其实,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根本没有象曹一样的想法;好不容易来到古代,邹氏那个能掉进去曹昂和典韦刀太深了!谁掉进去,都难爬出来!我就更犯不着了!何况家里养着的几朵名花都快让我撂荒了!别的心思那里还会有?
府里也传出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给忙于出征的徐州上下就象打了一针兴奋剂。糜贞和赵晴相携去华佗那儿,想让华佗给她们瞧瞧为啥一年多了还都没有身孕;却意外的得知两人同时怀孕,高兴得妯娌两个一蹦多高。很快,在老陶谦的有意策动下,传遍了徐州及所属州郡;老陶谦也连摆了数天的宴席。在此时人的意识里,家天下的模式根生地固,有了事业上的继承人,也就意味着事业的延续,所有的属下也就有了进一步的希望。因而,上下的欢悦程度,甚至都超过了我这个即将作父亲的人。不仅徐州、青州、江东、两淮、以及宛城和南阳等所属的州郡,贺信和贺礼络绎不绝;甚至连曹都送来了贺礼。
也许是前世形成的勤于思考的习惯,我总感到审配的急于返回冀州和曹这么快送来贺礼有些怪异?怀疑在徐州有坐探存在。就交代程昱和陶应尽力查访予以清除,但要秘密进行、且勿搞得沸反盈天的影响安定平稳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