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陶谦交卸了州府的事物,身体状况也恢复得渐渐的好了起来;就连脸上的皱纹也少了很多。原本就骨骼奇大的他,伸直了原本有些佝偻的腰身,使他显得比原来更加的高大、魁伟。平时有了空闲,老陶谦不是到卢植那里帮忙整理那些竹简,就是到州府的各个衙门去看望各级官吏。常常挂在他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老夫虽然还担任着徐州牧。但儿子们都大了,就让他们去多做一些吧!老夫幸苦了几十年,也该好好歇一歇了!一句话,就堵住了那些想要向他请教事宜的官吏的嘴。
对于大乔,我并非对其本人有什么过于排斥的心理。从见过一两面的观感、以及听红儿等在与其相处过程中的的描述,还可以认定大乔是一个性格比较宽忍、柔和的女孩儿。这可能也源于其受到的正统官宦之家的教养。
可能是由于我所受到的千年以后的开放式教育的原因,对这种彼此毫无任何感情基础、甚至原本连一面也都没见过、完全是在别人的摆布下,礼成之后就相携洞房合卺;两个原无任何关联的,就可以罗叠在一起的古代婚姻方式却有着极度的逆反心理。如果我把大乔娶过来后放在闺房置之不理,那对于受过严格古代礼法教育的大乔来说无疑是一种严重的侮辱;甚至会使她产生了无生趣的想法。但让我与一个几乎是完全陌生的女子肢体交缠,那也就仅是发泄原始的而已;除此别无他途。
但由于所处于的时代的原因,我也不能同老陶谦说什么没有相互沟通、没有感情基础等不符合时代法则的废话,只能是一而再的强调:除了红儿并无其它原因以外,同郭馨和甄宓的订婚、甚至同已成为大妇的糜贞的结合,当时都带有些许的政治色彩;既为了能在乱世中生存,又为了大业有成。当时也就只好先把自己给卖了!貂蝉确是我自己从长安骗来的!但父亲不也同蔡老大人给我订下了蔡琰吗?然而,温柔乡乃英雄冢!实是不应该过于的玩物必丧志!就是暂时还无法推脱的甄宓,孩儿还思待其年龄再大一些,如其心能有所他属,则就可与其解除婚约。如此已经过够多的了!再加上大乔,那也太多了!
一直以来对我所求无不应允嫡谦,这时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了位?也可能是同乔玄把话说得太满了!见我一直的不松口,就半真半假的吼道: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夫的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来如此。多一个就英雄冢了?谦之女无论是家世、容貌、才学均乃万中之选,配汝绰绰有余。这等的推三阻四,让老夫如何同谦去说?
见老陶谦已经开始发飙,我也就只好无奈的乖顺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父亲的吩咐办吧!虽然无法对人言说,但我自己却知道我不是陶谦原来的儿子。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老陶谦就给予了我无私的帮助和关爱,不遗余力、毫无保留的的支持我所做的一切。对我可以说是恩同再造!不就是多娶房媳妇吗?要真正算起来我还是赚了!何乐而不为呢?并且还能让老陶谦高兴。既然你大乔自己愿意,我也就当做多出一张嘴吃饭罢了。
有感于在绘制我现在所的疆域图时,我有多处弄不清和模糊的地方。而对于其它的大汉疆域,特别是西凉、巴蜀、陇西的山川地貌、河流湖泊几乎是一无所知,而对于与北疆相接的一望无际的草原大漠更是连基本的方位也是一问三不知。我就萌生了绘制一张大汉疆域全图和异域山川地理图的想法。
由于掌管密探事物嫡应同程昱前去了江东。我就找来了一直负责具体事物的胡明和胡亮兄弟,让二人传令散布于天下各地的密探:分别绘制所能控制到区域的地形、地貌的图纸。对密探较少的西凉和巴蜀,也要加派专人前往专项负责此项事宜。对密探几乎等于零的草原大漠,更要派出多组人员、划分地域分别加以勘察绘制。我还强调说:知己知彼方能无往而不胜。了解天文地理、山川湖泊是一个为将者所必备。此事对于以后的征战意义重大。务必谨慎从事!要尽可能少的出现误差。兄弟二人领命之后应‘诺’而去。
满脸水上风尘之色、身材彪悍异常的甘宁快马从大江之畔赶到了徐州。我协同郭嘉、徐庶、审配、陈琳在府衙的大堂接待了他。由于我安排甘宁所做的事涉及到今后对幽州的战略、以及还有我一直在规划中的海洋战略,需要多方的加以参详、探讨。所以我就也把郭嘉等也招了来。
甘宁先行禀报了我出征前所安排给他的督造航海大船、沿海岸线北行寻找直达渔阳郡泉州城的航道的情况。甘宁禀报说现在已督造出数艘可以乘载两千人的大船,并由渔民做向导、乘小船逐步探行、已经基本上寻找到了从大江出海口可以直达东莱的最佳航道。而于东莱前往泉州的航道也正在探寻中,现在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按平行估测已越过了冀州的渤海郡,接近到了幽州境内。
同时,甘宁还谈到了两个不利的因素。其一是距东莱海岸三、四百里的几个海外孤岛上,盘踞着数千以司马俱为首的海盗团伙。出没无常的经常上岸劫掠,有阻塞航道的可能。其二是由于新造的大船船体过大,虽然选用的木料均异常坚硬,但由于海上的风浪要高过大江的数倍或十数倍,暗礁险滩也颇多,担心船体连接处会发生断裂。如果航行于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出现此种状况,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听完甘宁的禀报之后就说:兴霸适才所说的两项碍难之处商自有办法解决,稍待就予兴霸解说。随即我就交代徐庶:"元直先生可传令江东,此后的大江防线均交由鄱阳的蒋公奕来属理;兴霸将军此后专任海疆事宜。在徐庶应诺之后,我接着就向甘宁解说起了他所说的几个难点问题。
首先我向甘宁强调:海疆之事关乎着未来的疆域拓展,重要无比。其不仅要以大江出海口为中心,对北部海域加以经略。现在就可先派人试着向南部发展,可直达胶州、以及距胶州几百里之外的各个海外相关岛屿。那里也要有幅员相当于我大汉数州之地的广阔无主之地,兼且物产丰富、气候宜人、富饶无比,取之则就可并入我大汉的疆土。
至于海盗之事,按商的考虑不仅是北部有以司马俱为首的团伙,只要是有人居的地方,就一定还会有那些不事生产、以劫夺他人财物为生的无耻之徒。因而,以后兴霸向南部海域进军时,也同样会遇到此等海盗。故兴霸现在就可先以东莱的司马俱为对手,以青州的东莱作为供给和停泊基地,歼灭或招抚司马俱等。这样,也刚好可以锻炼军卒的海战能力,为进军泉州和向南发展做准备。商会下令给青州的孙公佑和陈叔至,令他们尽力的给予兴霸以支持。
最后我还向甘宁解说到:至于船体的结构问题,兴霸可以在船头及船尾等受力较大的地方用铁甲覆盖就可加固;也可监造出全部用铁甲覆盖可以载乘百人的小型功击性战船,以备进行水上作战和登陆作战时使用。水下部分可用江南产的一种称之为桐漆或其它名称的物事涂之,以防止发生锈烂。
基本上交代完了之后,我不禁叹道:"此时的工匠水准还有待发展。否则,以纯钢铁结构监造就没有此虞了!现在也就只能是覆盖上部分装甲。"
甘宁不愧是水战的绝顶大将!当时就有些疑惑的接话道:"船体覆盖部分铁甲在小型冲撞舟上就有使用。想来在大型运兵船体上由工匠加以斟酌亦可覆盖,自然也就增加了大船的牢固性。然主公言可监造钢铁之船不知确否?用钢铁监造大型运兵之船不仅耗时费力,兼且工匠的能力不足也很难完成。但如把可载数人的小型冲撞舟改为纯钢铁所制,战力必将提高数筹。以纯钢铁之重何以能浮于水上?"随着甘宁的问话,在座的其他人等也面现疑惑不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