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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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单骑入荆州的刘表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现在只是让曹的一顿排头给砸晕了头而已。让蒯越的一番解说很快也就回过味儿来,随即在床头传令:以刘磐为马、步军统领,蒯越为军师迎战西蜀之军。以蔡瑁为水军统领,布防于大江之上迎战西蜀的水军。同时急信徐州,请求徐州出兵支援,并要求调回南阳的黄忠。

  "借机取势、挑拨离间、栽赃诬陷、嫁祸他人、合纵连横、以攻为守一环相扣一环哪!孔明所言之策曹孟德已行之矣!"我叹息着望着年轻的诸葛亮说到。郭嘉摇着头接言道:"曹所行之策表面上看阴毒无比,但亦有颇多的漏洞。显得过于的行险矣!其就不怕激怒主公一举对兖州和司棣动手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以戏志子聪和荀公达的老谋深算绝不会献如此犯险之策。不知是何人如此的不计后果、胆大若此谋划出此计?不过,此人倒把主公表面上愿意行险,实际上却步步为营、力求稳妥的心性看透了!"

  我苦笑着说到:"除我徐州的几位高才外,商还是第一次让别人摸透了心性。还能有谁?那头狼崽子终于出头了!此后我等应付起来必会愈加的麻烦矣!"愿意抠根的审配马上就问到:"不知主公所言何人?我冲郭嘉和诸葛亮说到:"奉孝和孔明可记得在商与曹孟德于鲁国相唔之时,所言的‘鹰视浪’之人否?"

  郭嘉和诸葛亮点头后,我接着对审配解说到:"此人乃原京兆尹司马防之二子司马懿、字仲达。此子阴毒、狠辣不逊于文和先生。然此子与文和先生谨守为臣之道又有不同,此子不仅过于的阴狠,兼且所图非浅、用心颇深、权欲之心极盛;用之有受其反噬之虞。然此子现在还毕竟过于的稚嫩,献此犯险之策予曹孟德,以曹孟德之多疑秉性原对其就疑虑重重。细思之后,此后必会对此子多加防范,也必会限制此子的进一步出头啊!"

  审配有些忧虑的点头说到:"如此尚可。否则,以此子之阴狠,再得到曹的信重并加以历练。必将会为我徐州再添一劲敌呀!"我赞叹道:"商就是欣赏正南先生这种倾心侍主之人!然正南先生勿忧!即使是此子得到曹孟德的信任、再加之以数年的历练,就少年才俊而言,此子虽处事缜密和阴毒,但机敏与灵动却较孔明要差上一筹。有司马懿,商却有孔明。商又有何惧哉?想来孔明亦不思因无对手而过于的寂寞吧?"

  诸葛亮毕竟还显得有些年轻,让我一夸不由得玉面泛红,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两下才说到:"主公切勿再如此谬赞。亮已受宠若惊矣!"

  我见大堂中压抑的气氛已有所缓解就笑言到:"此次无论如何应对,以我徐州的实力为凭籍,我等当无须有任何的畏惧之心。然无论如何的对敌,公瑾驻守的南阳也必为一处战场;我等还是听听公瑾尚有何言要说吧!"

  在我的有意提示下,周瑜上前一步说到:"以瑜之见:我徐州当以南阳主守,并伺机反击。以荆州主攻,借刘备立基西川根基未稳、却急于扩充实力之机,一举拿下西川。这样,我等下一步就可联合孙策和马腾图谋关中。接着我等就可把曹围在中原的四战之地,逐步蚕食、慢慢图之,让曹为其为我等创造的可趁之机而自食恶果!南阳之战,如曹对瑜威逼过甚,瑜亦思令华雄率铁骑作偷袭许都之举;成之与否则无需看重。成则只接圣驾一人前来徐州,失则亦可给予曹孟德以警告。"

  有些话原本就不必说得太明白,点到即止就可。周瑜所言本就是话外有音‘只接圣驾一人来徐州-意思就是说:如果把那些正事不足、闲事有余的朝廷百官也接来徐州,难免会出现曹在许都的尴尬局面。在那些故臣遗老的搞风搞雨之下,在许都的曹除了亲信、嫡系以外,几乎变成了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在喊打!政坛之上的权力之争,本就是血雨腥风、你死我活的。

  象原历史蜀汉的刘禅明白自己能力平庸,宁可自己顶着痴、苶、呆、傻的恶名,把一切的权力都交给了才能出众的诸葛亮那样的明智君主毕竟是少数。一句-此乐、不思蜀也-,不仅救了自己,也救下了原蜀汉的故臣旧将。你能说他傻吗!勿怪五胡乱华时期的前汉刘渊在找不到祖宗时,却把刘禅奉为了自己的祖宗!不过,也正是由于刘禅对诸葛亮的过于的放纵,才在一定程度上的限制了蜀汉人才的出头,使三足鼎立中的一足-蜀汉-第一个坍塌。这也是现在的我的前车之鉴:人才应多多益善,决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周瑜说完后我拍案而起:"好!一切就依公瑾所言行之。公瑾能筹谋的如此之远,商就更放心了!商将与奉孝一起率江东之军同刘备一战。徐州之一切军务仍由元直先生总揽,正南先生和孔明从旁协助。不过,公瑾还是有些把曹孟德看低了。以商思之,曹很可能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以观商的反应罢了,南阳必将还是对恃之局。以曹的老谋深算决不会给公瑾以可趁之机的!公瑾当放心的派黄汉升归赴荆州。然商亦要在赴江东之前见见满伯宁,给那个献此毒谋的狼崽子撒把盐!让曹孟德对他会更加的猜忌。"

  曹派来参加大婚的满宠在郭嘉和顾雍的陪伴下被请到了府内。落座上茶后我开口说到:"商今日请伯宁先生过府是有一事想请先生回许都时转达给曹公。望伯宁先生谨记!"心里有些忐忑的满宠抱拳道:"无敌侯请讲!"

  我斟酌了一下词句说到:"近日朝廷发生了颇多的诧事?商原本对曹公屡受惊吓而颇为同情。然曹公不知受何人唆使竟然利用此机大行颠倒黑白、嫁祸于人之举?却又让商大感痛心!商已有了双目如盲、所识非人之感。以曹公之精明、睿智何以行此龌龊之事?让商倍感惊异!"满宠故作镇定的说到:"无敌侯此言何意?丞相向来公正贤明,以江山社稷为己任;无敌侯不应以己之思枉议丞相之行。"

  我苦笑着摇了说到:"伯宁先生就不必为曹公辩解了!商非糊涂之人,曹公之所为还瞒不过商。然以商看来:此等阴毒之谋划,决非出自老成持重的子聪、公达、子扬等先生之手,此谋必是一怀有莫测之心之人所献。其目的无外乎是使商与曹公交恶,进而其可以从中取利。曹公自坠陷阱而尚不知也!"

  此时,满宠已经有些坐不住凳子的说到:"无敌侯勿须危言耸听!以丞相之能何至于此也?"

  "唉!"我长叹了一声接着说到:"既然伯宁先生一而再的为曹公遮掩。那商就予伯宁先生明言矣!献策之人无外乎如此的游说曹公:以大义之名让商处于进退两难之间,救荆州不是、不救荆州亦不是。即使是商不顾朝廷旨意前往援救荆州,亦可把商牵进无休止的征战之中、且会使商的名誉受损。而曹公即可利用此机,视机缘而有所图谋、从中取利。然献策之人却忘了一点:商并非食古不化之人。乱世之中实力为大!商绝不会坐等遭别人暗算而不自知。必会起而反击!何况,曹公亦做下了最不该做之事:屠尽董国舅等还则罢了,绝不应该也缢死了董贵妃!令无后的当今圣上的皇子胎死于腹中。此事令商极为深恶痛绝!"

  我见满宠被我说得已经无心再说三道四、只是做出凝神静听之状,就接着说到:"商今日请伯宁先生前来,就是要明告先生商的应对之法、并请转达给曹公。让曹公斟酌是否已中他人之奸计否?首先,商绝不会借道南阳给曹公。如曹公强行南阳境内,那曹公就准备与我徐州后起之帅周公瑾一战吧!另,商将令吾兄徐元直坐镇徐州,令师友贾文和坐镇青、冀二州。如南阳开战,将会分别兵出徐州攻打兖州、兵出冀州攻打司棣。同时,商亦会请孙策或骚扰三辅或出武关骚扰河内和河东,请吕布出河西或攻三辅或功太原……。"

  此时的满宠已经脸色数变,大有如坐针毡之感。我则继续的施压道:"商将亲统江东之军增援荆州。让还未在西蜀坐稳位置、不知天高地厚的刘玄德滚出西蜀!再去过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漂泊的日子。商如此布置必会令曹公无从下手,只能是坐等商拿下西蜀后经略三辅。那时曹公就等着商把其围在中原的四战之地慢慢的蚕食吧!让竟然敢大逆不道擅杀贵妃和皇子的曹公,也尝尝被人所欺的滋味!商也要谢谢献策之人!其给商创造了一个可以拿下西蜀、进而经略中原的绝好机会!"

  满宠坐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样一言不发。半天之后才有些嘴巴不听大脑的喃喃说到:"无敌侯何以如此急迫的做出决断?何不再与丞相一会作以商议?"

  性格宽厚从不多言多嘴的顾雍这时也让我所展现出来的前景所感染,不由得笑道:"伯宁先生今日何以如此的食古不化?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让我家主公放弃这等天赐的大好机缘不用,坐等上天玉成不成?"惹得我和郭嘉也忍不住了笑,满宠也只能是无奈的抽动了两下脸颊。接着,郭嘉也有些尖刻的凑趣到:"还是让丞相大人多备些药石吧!免得再发头疼时,一时措手不及的无处去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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