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 章 ,寻找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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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门后,祖昭也不扭捏了,大咧咧上前去狠掐何太后的人中。袁绍和曹操再度无语,就这么个事,他还担心没人看见?!不过,两人都知道祖昭的行事作风比较特殊,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太后嘤咛一声儿,幽幽转醒,可一醒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着祖昭衣襟哭道:“将军快救救我父,救救我儿吧……”其实何太后也不是认出祖昭,只是一眼就看见了小将打扮的祖昭,上来便哭,完全是急疯了。

  可是,何太后话音还未落呢,外面就忽然闯进来一个袁绍手下的副将:“将军,未央宫走水,张让和段珪等人携陈留王和少帝出逃了!”

  祖昭顺势扒拉下太后拉着自己衣襟的手:“什么?!我去看看。”说着,直接就奔出了这寝宫,留下曹操和袁绍来和何太后解释她爹死了的事情。

  且说祖昭奔出长乐宫,一路脚底抹油,如风一般直奔未央宫,在救火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个用布捂着脸的人,行为古怪,动作很是鬼鬼祟祟,祖昭眼尖,一样就看出这家伙有古怪。

  “站住!”祖昭大喊一声,两步奔到那人的前面,将他拦住,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人。那人见到祖昭这似乎能够杀人的目光,不禁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向后退了两步,手中还拿了个桶,颤抖着说道:“少……少将军,我是救火的。”

  祖昭一听,这人的声音倒是和一般的太监有些却别,不过懂得真男人的他,心中自然清楚,虽然这人的声音刻意弄得粗了些,但是,他还是听出了不对头来,这明显应该及时太监一枚。

  “抬起头来我看看。”祖昭冷冷的盯着那人说道。

  见到祖昭如此相逼,那人心中咯噔了一下,目光闪躲着在祖昭脸上一划而过,二话不说,丢下木桶撒腿就跑。祖昭见了,冷哼一声,按剑在手,连忙拔腿去追,这分明就是个阉人!

  追了几步,眼看那人就要拐过一道宫门,祖昭忽然站定,旋即抽出腰间佩剑,朝着不远处那人掷出,但闻一声惨叫,长剑直透那人前胸。旋即,便是“噗通”一声重物倒地之声。

  祖昭冷笑着过去拔出了长剑,还在尸体上抹了抹剑身上的血,然后飞起一脚,将尸首正过来,长剑挑落他脸上的蒙面巾,发现此人竟然是十常侍之一曹节。

  祖昭“呸”一口痰吐在尸体衣服上:“让你死的这么轻易,真是便宜你了。汝等弄权害国之人,真是凌迟处死都不解恨呢。”

  刺死了曹节,祖昭刚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了火油的味道。,头嗅动着鼻子,四下里一寻,发现正是刚刚曹节丢了的那个木桶传出来的味道。

  祖昭恍然大悟,原来??原来这未央宫失火,就是他所为。这该死得阉党,临死之际还不忘干出这等丑事,祖昭心中更是懊恼将他一剑刺死了,真想将他呆住狠狠的折磨一通,再慢慢的弄死。听说这般太监阉党,最乐意做的时候就是收干儿子和糟蹋女人,可是他们没有了那东西,怎么糟蹋女人呢。他们倒是想到了独特得招式,那就是选美女跪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将自己的口痰吐进她们的口中,恶心至极。

  “想想都恶心,真你娘的。”祖昭不禁摇晃了一下身子,指挥着赶来了士兵速度取水救火。等到将火扑灭之后,祖昭这才转回长乐宫。

  这时候何太后虽然哭泣得双目红肿,看路模糊,但已经从寝宫到了前殿。她看起来神色悲戚,很是憔悴,应该是知道了何进的死讯。

  见祖昭进来,袁绍和曹操都迎上来,问他未央宫的情况。祖昭看了太后一眼,据实报,当说到少帝被劫持的时候,何太后差点又晕过去。

  “如今宫中大乱,少帝失踪,其他各路诸侯必定争着抢着进入宫中想要把持朝政,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一风波如果不能稳住。这天下也就乱了。”曹操道。

  “正是如此。”袁绍点点头,“我们当早些寻回皇上才好!”

  祖昭却说:“寻回皇上以及陈留王,的确是当务之急,可现在在这当务之急前,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袁绍道。

  “宫中不能这么乱下去。”祖昭沉吟道,接着就走到太后的面前道,“太后,今社稷存亡之秋,为免天下大乱,宫中还请太后住持大局。”

  太后花容失色:“本宫一介女流,恐不能胜任如此重担。”

  “太后娘娘!”祖昭高声道,“今何将军被恶贼诛杀,少帝与陈留王俱被俘,宫中只剩你了,你就算不能胜任,也必须要胜任!”他声色俱厉,惊得何太后双手颤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放肆”二字。

  祖昭看了一眼那可怜的女人,然后叹了口气,转头征询袁绍和曹操的意见,问他们是否愿意留下来帮衬太后,因为毕竟自己只是个外臣,对朝堂之事不熟悉。

  曹操和袁绍二人自是表示同意。

  祖昭松了口气,这才转头对太后说,如果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听他们俩的意见就好。太后稍微安心一些。

  而这个时候,祖昭则请命去追张让他们带走的陈留王和少帝。

  既然袁绍和曹操都要留在宫中善后了,那去追少帝的事情自然只能祖昭去做了,就算他不请命,也是要做的。但是,祖昭这么一请命却是不同了,方才他一直都在主导着整个事情的走向,但是关键的要做决定的时刻,却总是和曹操、袁绍商量,如此请命,自也是对其余人的尊重。

  曹操和袁绍二人,对他就更加的欣赏了。

  祖昭要出去点兵追人的时候,何太后却突然叫住祖昭:“少将军——”

  “太后有何吩咐?!”祖昭的态度一别刚刚的凌厉,多了谦恭。

  “张让等人可是先烧了未央宫再逃的?”何太后问道。

  “应该是这样吧,”祖昭道,“听说当时少帝与陈留王都在那里,他们肯定是先过去带人才走的。”

  “如此你稍候我一候。”说着,何太后就起身走向了贵妃榻,从中翻出了一个靠枕,用剪刀剪下了一块布,递给祖昭。

  祖昭接过一看,发现那布的被面竟然绣着地图。

  “这是未央宫的地下密道地图,非皇族不能知。”何太后淡淡道,“若是他们捋了皇上,定然是从那里逃了,少将军,你按着地图寻吧。”

  祖昭眼中精光大亮:“太后您能将这密道的出口标给我么?”

  “密道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御花园后山,一个是北宫。”太后道,“御花园后山那头,因着落雨的缘故,道路已经被堵住了,所以只有北宫一个出口。”

  祖昭得了这消息后,哪里还有二话,径直将那图收于袖中,告别了太后和袁绍、曹操,带兵直奔未央宫。

  祖昭带兵,轻装简行,机动性相当好。那本要走一炷香功夫密道,竟一刻钟不到就冲出来了。

  才出北宫,祖昭身边一个十夫长就道:“少将军,瞧见贼人了,你看就在前面!”他手遥遥一指,祖昭顺势看去,就瞧见了前面远处四个衣着华丽,步履匆忙的人。

  祖昭二话不说带兵急追。

  而张让段珪听见身后有追兵,还越追越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陈留王和少帝都还年幼,自然跑不快,而张让和段珪两人经过长途跋涉,哪里还有力气抱他们?这时候,因为后面追兵的缘故,少帝吓得踉跄两步,“噗通”一声跌在地上,哇哇大哭。

  段珪连忙回头打算去扶皇帝,那可是以后的荣华富贵啊!丢什么也不能丢皇帝。张让拉了一把:“还扶什么啊,保命要紧。”

  段珪却觉得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那荣华富贵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么,丢了少帝那就是什么都丢了,所以甩开张让的手,还是上前去了。

  而那时候,年仅八岁的陈留王却将少帝扶了起来:“哥,后面的也不知是贼人还是别的甚么,你现在在这哭于事无补,恐还要坏了性命。大将军便是前车之鉴啊!”小孩少年老成,却是十多岁的少帝更加地通情理,也更有见地一些。

  只不过,这陈留王和少帝是张让和段珪颠倒了黑白,说乱军入宫杀了大将军,还要杀他们,这才哄带了出来。是以陈留王便以为身后很有可能是叛军。

  “是啊皇上。”段珪一把将皇帝抗在了肩上,“千万不能被抓到啊……”说着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而陈留王虽年幼,却自己跟在段珪身后跑。

  可段珪就算自己跑,也未必能跑过身后的祖昭等人。现在他抱着少帝,自然行动更是慢,而陈留王年幼腿短,更是累赘。

  耳听着后面喊声渐近,段珪的心理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终于想明白过来,什么荣华富贵,特么的活下去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念及此,顿时就将肩上的少帝放了下来,自己拔腿就跑。

  少帝起身骂骂咧咧追了两步,可哪里追的上那段珪?!

  陈留王见状忙上前拉了他:“皇兄,别追了,后面也不知是敌是友,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前面正好是个拐角,我们快跑过去,趁他们看不见,躲起来。”

  少帝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眼下听自己弟弟这么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拐角,顿觉有理,自顾自地先跑了过去。陈留王紧随其后。

  两人转过那拐角之后,远远的就看见段珪和张让一近一远在前面跑,少帝想去追段珪,却被陈留王拉住,陈留王指了指路边的矮坡下面道:“皇兄,不用追他们了。我们还是去那躲一躲。”

  少帝心中不屑,没好气道:“要躲你去躲,这次出来,身边就他们两个人了,要是分开了,谁来护驾?你么?你连那些追兵的腰都够不着。”

  “皇兄,那些人看见前面段珪和张让在跑,肯定会追过去,我们藏起来,放可保无虞。”小孩皱着眉头,说的一本正经,而后面的纷乱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大概很快就会追过拐角,他急的在原地跺了跺脚,“皇兄,快藏吧,不然来不及了。”

  说完,他率先冲下了矮坡。少帝左右为难,可这时候段珪他们已经跑远了,就只能咬咬牙紧随着陈留王跑下了矮坡,两个半大的孩子,挤在了矮坡下一个凹地中,陈留王还弄了很多枯叶来盖在身上。

  少帝不悦想要将枯叶拿走,却被陈留王制止。时陌上靴声凿凿,尘土飞扬,祖昭已然带人追过了那拐角。

  两个小孩听到上面一堆人喊“诛杀阉狗”之类杀气腾腾的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而祖昭他们的见段珪和张让还在前面跑,怒气冲冲地就继续往前追,竟然没有发现少帝和陈留王都不见了。等离着段珪还有二十几步路的时候,祖昭身后的张远举枪便投,一击即中,将段珪的腿投了个对穿。

  段珪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但还是没命地往前爬,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活下去一般。

  奈何那追兵来的及,几下便将他围住,顷刻间就被砍成了肉泥,那死法,比之何进有过之而无不及,惨不忍睹。

  张远带人砍死了段珪之后,祖昭则带人继续往前追张让。

  张让奔了这许久,早已力竭,可在生死线上,人的潜能是无线的,他竟就这样拖着一大票的尾巴逃啊逃甚至那距离竟还有拉开的态势,可是,一个人作恶多了,大概连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

  眼看着张让越跑越远,几乎就要消失在祖昭视线里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了。

  祖昭等人奔近了一瞧,原来是一条大河拦在了张让的身前,河下水流湍急,想渡河都没有希望。众人顿时哈哈大笑:“逆贼,就算是你脚程快,体力好,老天都不饶你!”

  说罢,在祖昭带领下,众人纷纷向张让围拢过去。

  张让扑通一声跪下了:“诸位爷爷,饶了我罢,这一切都是段珪的主意,小的也是受他所迫啊!”

  祖昭冷笑一声,道:“你道我也是何将军那般心慈手软,耳根子更软,便信了你这佞臣的话?!”本来何进早就有机会杀张让,只可惜让他蒙混过去了。

  张让眼珠子一转:“各位爷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不信你们去问问皇上就知晓了……”带走小皇帝的事情,全部都是让段珪去做的,就算问起来,少帝肯定也只说是段珪带他出来,这点张让早就安排好了。

  没想到祖昭却是个恨他入骨的,完全不听他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高声喊道:“逆贼,说出少帝和陈留王在哪儿,我就让弟兄们留你个全尸!”

  张让一听,腿都软了,他回头看了看又深又急的河流,又看了看祖昭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尖刀,忽然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一转身就扑进了湍急的江流中去。

  他扑下去的时候头颅磕在了暗礁上,顿时水中泛起一片红色,确是必死无疑了。

  这时候张远追了上来问祖昭:“将军,张让可曾追到?”

  祖昭朝河面上一指:“投水了。”

  张远叹息道:“真是便宜了这阉狗!”

  “便宜了这阉狗不打紧,”祖昭沉吟道,“最要紧的还是咱们没能找到少帝和陈留王。现在段珪和张让都死了,却是没人能知道这两位的下落了。”祖昭虽然知道大致的形势走向,可对细节也是十分不清楚的。是以眼下并不知道陈留王和少帝去了哪里。

  “明明之前还是看见的……”张远皱眉道。

  “四下里找找吧,”祖昭吩咐道,“那两个逆贼定然是将少主藏起来了,好为自己留后路。”

  祖昭他们当时一心想要追张让他们,是以并没有注意少帝和陈留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他们开始找人之前,陈留王已经带着少帝从藏身之处出来,逃走了。

  两个小孩子并不高,知名或不知名的草很快就淹没了他们的身影。穿过那片草地之后,就是秘一片大树林了,两个小孩进了林中,祖昭要再找他们谈何容易。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儿,毕竟宫中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天黑下来之后,祖昭召回了张远,对他道:“你回去给袁将军通个消息吧,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儿,少帝和陈留王都对我们不熟悉,大概不知我们是敌是友。你让袁将军来寻人,他们如果看见了,许就自己出来了。”

  张远也知道祖昭说的有道理,于是飞马而回,将情况报告给了袁绍。

  袁绍就带着他的人去寻少帝,和祖昭接头之后,两人便一起行动。

  而这个时候,陈留王和少帝已经跑到一间废弃的农屋里面,见里头有一个干草垛,两人就在这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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