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已是两日后,接到消息的孙秀简直像是得到了上天的福音,激动了好久不能自已。 更新最快
许久,接到消息的孙休便开始镇定下来,沉思自己的筹划。
“来人,有请贵客彦秋!”
彦秋,就是栈渊,孙秀北上安陆进击杨济,杨济被围城,未能逃脱,而城中诸位文臣武将在城破之时,要么高声唿喊,要誓死效忠晋帝,或者曲节投降。
在此中,孙秀发现了不动如山,渊沉似海的栈渊,几句交谈,就被栈渊那种气度折服,强行将其请到府中。
现在遇到决策的问题,他自然便是想到了学识渊博,见识不凡的栈渊,希望他能给自己出点意见。
“都督,不知找彦秋来,可是打算放某北行?”
一来,栈渊那淡然的声音就传来,让孙秀提不起半分怒气。
算起来,栈渊已经被他强留都督府超过两月,如今依旧是一种不骄不躁,不急不忙的态势,让孙秀愈发尊崇。
见到栈渊过来,顾不得身份,急忙起身来拉栈渊的手,两人分坐案几左右,孙秀和颜开口问道:
“不知彦秋在寒舍住的还习惯,吃食可还合口?”
听到这话,栈渊也不做他思,想也不想便开口道:
“得都督优待,住着还不错,就是不太自由,而且,那鱼什么的,吃得有些腻了。”
见到栈渊这般真性情,孙秀也不禁哈哈一笑,随即开口道:
“好,只要彦秋喜欢,日后的鱼肉鳞甲,全部换成山珍野味,只要彦秋吃得合口就好!”
彦秋没有回答,而是一脸看着孙秀,似乎看出了孙秀有事相求。
见此,孙秀也不好在拐弯抹角,干笑一声,缓慢开口:
“彦秋不愧是名将之后,智虑过人,佩服佩服,吾确实有些问题,还望彦秋赐教!”
闻言,栈渊也答得干脆,干脆得出乎了孙秀的意料。
“好吧,既然在此叨扰都督数月,自然得出工出力,都督有何不解之惑,但请讲来。”
听到这话,孙秀有些失望,随即便是想开了,然后认真道:
“想必彦秋也知道,吾乃大帝的侄孙,与孙皓身份相同,可如今孙皓未建寸功,更是没有半点治国统筹才干,却是靠着演技取得帝位,实是吴国的潜在灾难,吾虽不在,却愿一力撑起吴国重任,如今遇到问题,还望彦秋教吾!”
说出这段话孙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一开始就坦白,只是希望以此赢得栈渊的感服。
但是栈渊虽然开始惊讶了几息,然后像是自动越过了之前的所有消息,开口问道:
“那不知都督为此目的做出了多少努力,取得的成效如何,希望吾怎么帮您?”
听到这话,孙秀不禁心中一喜,自己的目光果然不错,若是一般人肯定会揪着这个孙皓,还有自己的家室询问深究,以希求从中获得有用消息。
但是栈渊好像一点也不关心,直接问孙秀的后面。
想到此处,孙秀忍不住将刘谌与他合谋的消息讲出,还有就是自己目前的掌控兵马势力。
听了孙秀的讲述,栈渊不禁被刘谌的长远战略眼光惊呆,早在一月半前刘谌就开始了这方面的谋划,而那时孙休还在建邺,后面才来到的武昌。
突然,栈渊对这个一直萦绕耳边的名字,自己的敌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听说这个刘谌才不到三旬年纪,却做出了许多人一生都做不出来的惊天大事,确实让他起了要一睹风采的心思。
想了一下,栈渊还是皱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都督,恕彦秋直言,这刘谌怕是不好相与,您又与他毗邻,难道不怕他谋划您的江陵江夏?”
听到这话,孙秀神色一滞,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刘谌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筹码,以及刘谌的目的,为了那至高无尚的帝位,他甘愿冒险一试。
“彦秋此言有理,然吾亦已有打算,所以无需彦秋思虑,现在吾只想知道,吾该怎么做?”
听到这话,栈渊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思踱步起来,看样子也在思考。
孙秀见此,内心虽然很焦急,也知道不能催,所以就这般静静的看着。
许久,栈渊停息脚步,开口道:
“按照都督所说,蜀国国小民弱,而且蜀主不管朝事,所以现在刘谌主要是想稳固局势,然后发展屯战,所以对于都督来说,却是没有多大利益损害,所以为今之计,都督需要表现自己在西面的能力。”
听到这话,孙秀依旧一脸茫然,栈渊心里一叹,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开口道:
“既然他刘谌想要休养生息,那都督何不牵头,完成条约稳定西面,然后移军向东参与淮扬战局?”
听了这话,孙秀眼露迟疑,许久才问道:
“那吾想签订合约,却没有半点利益收获,而那刘谌也没有什么可拿出,怎么签订?”
听到这话,栈渊无奈了,开口道:
“什么利益都是虚的,那合约才是重点,只要都督拿到合约,在让刘谌回撤江陵西北两部兵马,那还不能让孙皓几人信服?”
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孙秀要是还不明白,那就只能说是智商问题了。
栈渊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合约产生,刘谌本就无意东进,那合约就是奏效了,只要这份功劳报上去,急于宣扬存在感的孙皓,肯定会给这个同族擢升和赏赐。
自己再抽兵到寿春协同作战,只要寿春拿下,孙皓便是有了远超孙休的功绩,孙秀的官职再升,或许能够到达开府的地步,那再乘势而起的可能性会更大。
想通之后,孙秀送走栈渊,急忙找来亲信,小心低声耳语交代数句,便是笑着看着亲信下去。
“哈哈,孙皓,司马昭,刘谌,尔等皆是什么玩意,不过一怯弱之人罢了,有大权和数十万兵马在手尚且瞻前顾后,这统一天下,看了不能靠尔等了,只能靠孤了,哈哈!”
之后,悄然东行的谯洪被孙秀派出的截击队伍拿下,押往孙秀那里。
接到刘谌愿意结盟的消息后,孙秀自然很是激动,看了看谯洪,感激的同时又心生一股厌恶的情绪。
在他看来,像谯洪这种靠着卖国求荣的人,都应该万死难恕,所以想了一下,对着谯洪道:
“本督非常感谢谯大少这些时日的支持与配合,更要感谢汝给吾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来,浊酒一杯,还望汝莫要嫌弃!”
谯洪心急逃离这里,继续向东行走,便是草草喝了两杯,就要起身告辞,却被孙秀拉住。
“谯少,汝是不是忘记了,汝就在这里了,还要去哪里,何处能有此处舒适?”
谯洪还想推辞,但是看到孙秀那坚决的目光,连忙将自己酒盏里的酒水喝了个干净。
刚喝完,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肚子一痛,然后便是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下。
见到谯洪这般,孙秀冷冷一笑,自语道:
“本来汝此等人该千刀万剐,但是看在汝传递消息有功,给汝一个痛快!”
然后便让人把那逐渐变冷的躯体抬出都督府,到隐蔽河边,扔了下去,任由其随水飘走,一路沉浮。
“此事乃是如履薄冰之举,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想必蜀中有许多朝着直管的间军司的人,却是需要解决一下。”
想了许久,孙秀依旧没有半点头绪,见此,孙秀目光逐渐变冷,寒声道: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至于这些不能为吾所用,那又何必存在?”
若是此时刘谌要是听到孙秀要向自己头疼的吴国监军司出手,说不定会拍掌称快,这恐怕要比签订合约还要有效果。
而此时在建邺的孙皓也收到了消息,正在为寿春之战焦虑不已的他,顿时欢欣鼓舞,连声赞扬这个堂弟大才。
不但能上马作战,还能说服刘谌,签订互不攻伐的盟书,果然不愧是军事家孙武之后。
“来人,传令派出属官前往江陵商谈,另外擢升孙秀将军为镇西将军,负责统领江陵江夏北部几郡战事。”
而悄悄出手,基本肃清除孙秀以外的间军敌人的刘谌心情很好,接到消息也是一笑,招来蒋显商讨盟约过程。
谈好,便是听到门外传来众多沉重的脚步声,在刘谌的疑惑中,来到府中。
粗略一扫,有不下十人,除了张翼宗预外,唐星等人都是来到。
“臣等皆认为此时乃是攻打吴国的好时机,何不先攻吴,待得夺取荆州交州等地,再考虑跟晋国一分胜负!”
闻言,刘谌哈哈一笑,低声跟几人透露一点自己的谋划,便是将几人稳住。
见到大家都是不再出言,刘谌也很高兴,开口道:
“孤之所以不愿此时掀起战端,除了国疲兵困之外,还有就是吾汉国没有吞下荆交的条件,拿下也无兵可守,所以何不先休养生息,再一决胜负?”
然后看向沉默的唐星,开口道:
“唐星,不知血刃怎么样了,可有一战之力?”
其实开始刘谌还打算隐藏着手段,但是上次居然暴露了,索性暴露不多,除了一些内部人,皆是不知那些勇武之人,竟有八千之数!
得到肯定,刘谌眼中闪过几分兴奋,想必逐鹿中原,他更喜欢征伐一些未被重视的地方,比如,永昌西南两个小国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大战不可,小打小闹总行了吧,不过动身之前,却是要安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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