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皇甫嵩、刘宇和孙坚这三位主要人物身上,并没有人留意到秦颉那眼中的怨毒和铁青的脸色,哪怕是有人看到也并未在意。¤,
“帆麾下皆是骑兵,精于冲刺拼杀,不擅于攻城,我就率军援助孙司马,迎击张曼成,至于奇袭宛城之事…..?”
在军中吃独食的往往都死的很难看,哪怕刘宇不怕,也不想得到一个吃独食的名声,而且刘宇已经得到了献计之功,加上手下兵马确实是不善攻城,所以拿下宛城的功劳自然就让出去,而且要是取下张曼成的首级,这功劳也不比拿下宛城小多少。
“那么就由我带着一万长水军奇袭宛城,其余兵马由各自将军率领,在文台将张曼成引出宛城十里后,随子平援助文台,剿灭所有出城的叛贼,一定不要让张曼成逃了。”皇甫嵩下令道。
“是末将遵命,明日必定不使黄巾叛贼逃走一人。”众将齐声应道。
“好!”当即皇甫嵩便一拍桌子,说道:“明日还望诸将齐心协力,一举拿下那宛城。”
“诺!”众人齐声应道。
当日落日时分,天色已经渐渐有些灰暗下来了。
原荆州南阳郡宛城中的太守府内,却是与往常一样灯火通明,只是此地的主人却已经换成了黄巾渠帅之一的张曼成。
和汉军营内商议如何对付张曼成一样,张曼成等人也在商议着如何对付城外的汉军,当然他们还不知道皇甫嵩已经到了,依然以为只有还没到任的南阳太守秦颉和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并没有太过于担心。
张曼成这边的议事,说是商议明日如何迎战孙坚,但却更像一场宴会。
一阵觥筹交错,众人吃喝的差不多了。
张曼成这才开口说道:“好了,先停一下,大家说说,明日如果那孙坚小儿再来叫战,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几日我们一直闭门不出,兄弟们的士气都落了不少。”
“神上使说的没错,我们十来万的人马,被孙坚那厮不到两万人堵在城里,实在是让人憋火。”张曼成右下首一名身材壮硕的汉子,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叫道。
“哼,你说的简单,方达、荣阳、陈凯三人的武力在我们中可不算弱,方达一个照面就被孙坚砍了,荣阳和陈凯两人联手也没在他手下走上三合,难道你牛大眼能对付的了孙坚?”张曼成左下首一位大约三四十岁,身穿书生长袍服饰的中年男子,听到刚才那人的话,微微的眯了眯眼,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反驳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守在城中不出去了?啊!你到是说个办法啊!”刚才说话的壮汉直接站起来冲着对面刚刚说话的男子大喊道,估计要不是隔得远,够不着,他就直接上手了。
“砰”张曼成见两人吵得有点凶,拿起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那站起来的壮汉见张曼成变了脸,一副生气的样子,也不敢继续放肆,老实的坐下来。
“章远你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出来,现在大敌当前,不是你两吵架的时候。”张曼成冲着书生服饰的人说道。
“启禀神上使,我确实有点想法,那孙坚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我们有十来万人,就算站那让他杀,他也杀不了多少,而除了孙坚,官军的两万人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明天孙坚再来叫阵,我们直接大军压上,等我们将那两万官军杀干净,再围杀孙坚,到时候累也累死他了。”章远阴笑着说道。
“好,好计策,如果孙坚再来叫阵,不要与他单挑,直接大军压上,等将他身边的士兵杀干净了,再来围杀他,我到要看看他一个人能杀多少。”张曼成想了一下大声说道。
其余人也大声较好,除了刚才和作对的牛大眼在自己喝闷酒,其余都像他敬酒,章远看着自己喝闷酒的牛大眼,心里暗自高兴,和众人大喝起来。
黄巾众人以为能够对付官军,大胜的日子就要到来,这几天的憋屈将一扫而去,喝的自是无比开怀,却不知道真正的杀身之祸就要到了。
第二日天刚刚放亮。
急着立功表现的孙坚,在征得皇甫嵩的同意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宛城城下叫阵。
“神上使,神上使。”
昨夜喝的大醉的张曼成,正睡得香呐,就被一阵急促的呼喊从床上叫起来。
“哗”
张曼成拿凉水洗了一下脸,将昨夜残留的醉意洗去,这才清醒了点,当知道是因为孙坚好,更是大怒,恶狠狠的道:“那可恶的孙文台,昨天给你跑了,今天居然还敢来送死。”
说罢,张曼成也不在废话,抄起亲卫递来的兵器,直接大步的向着北城门走去。
宛城北城门外,
孙坚高举着古锭刀,意气风发的骑在战马上,初生的阳光透过还未消散的薄雾斜照在他身上,映着一身亮银虎头铠仿佛一尊远古战神归来,不要说是汉军,哪怕是黄巾这一方的士兵也被其慑服。
孙坚一见张曼成到来,大喊道:“张曼成你这缩头乌龟,快快滚出来,与你孙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孙坚这一开骂,身后的一千士卒也跟着大骂起来,这些士卒可是专门选出来的,骂起人来的本事那可不小,而且早就得到吩咐,这会更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指着城头的张曼成就是一顿痛骂,将张曼成家里的亲戚,以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张曼成正在城头观察,孙坚的怒骂正好传入了他的耳中,顿时就气的三尸神暴跳。
一步跨了出去,怒吼道:“孙坚小儿,莫要放肆,那日要不是你跑得快,你张爷爷早就砍下你那头颅喝酒了!”
孙坚也不生气,知道他的任务,再次喝到:“张曼成你休得无胡言,如今我孙坚就在这里,你可敢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