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卫玉再次返回皇宫,曹恒没有想到,曹铄居然会下旨要他去海西。
返回太子府,黄舞蝶迎出来。
牵着她的双手,曹恒说道:“夫人,刚才父皇又给我安排了一件事情,要我去海西一趟。”
“海西距长安路途遥远,夫君要不要妾身相陪?”曹恒说他要去海西,黄舞蝶问了一句。
曹恒回道:“父皇特意吩咐,不许夫人跟着一同去海西。”
黄舞蝶错愕的看着曹恒:“陛下为什么不许妾身去海西?难不成是在嫌弃妾身?”
“那倒不是。”曹恒回道:“父皇只是不希望你长途颠簸,认为对腹中孩儿不好。如今你有了身孕,大魏皇宫,无论太后还是父皇,乃至每一位母后母妃,可都是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要是我敢带着你乱跑,即便父皇不责怪,太后和母后、母妃们也不会饶过我。”
“妾身明白尊长们的心意。”黄舞蝶回道:“既然陛下不要妾身去,不去也就是了。”
他随后又向曹恒问了一句:“夫君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一早就走。”曹恒说道:“父皇安排的事情,我总得用心去办才成。早走一天,就早一天把事情办完。从长安到海西,路途可是不近,虽然父皇早年下旨,要蔡稷将军铺设铁路。可到如今,铁路也只是铺往关外,大魏境内并没有贯通。这一路,往来的日子可不是很少。夫人如今又怀有身孕,我可不希望等到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降生了。”
“夫君多虑了。”黄舞蝶回道:“虽然长安到海西路途不短,可也不至于**个月不能往返。等到夫君回来,妾身临盆应该还有不少日子。”
“希望如此。”曹恒点了点头,搂住黄舞蝶的腰,对她说道:“夫人临盆的时候,我想能陪在一旁……”
“妾身听说生孩子很是疼痛。”黄舞蝶回道:“有夫君在,无论怎样的疼痛,妾身到时候都能忍住。”
“夫人为我生育子嗣,实在是辛苦。”搂着黄舞蝶的腰,陪她一同往住处走,曹恒说道:“倘若能替夫人疼痛,我也心甘情愿。”
依偎在曹恒的身旁,黄舞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自从黄舞蝶有了身孕,曹恒再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当天晚上,夫妇俩只是相拥着睡了。
天蒙蒙亮,曹恒起了个大早。
他并没有把黄舞蝶从睡梦中唤醒,而是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来到房门外,两名守在外面的卫士躬身见礼。
曹恒向他们问了一句:“张将军有没有来?”
“回禀太子,张将军一早就来了。”其中一名卫士回道:“随同太子前往海西的人,也都做好了准备。”
点了一下头,曹恒往太子府的前院走去。
两名卫士跟在他的身后,立刻就有两名守候在不远的侍女替换了他们刚才的位置。
来到前院,曹恒看到张苞带着一群卫士等在那里。
见曹恒出来,张苞迎上前躬身见礼:“见过太子。”
“等多久了?”曹恒向他问道。
“也没太久。”张苞回道:“半个时辰还没到,太子这次去海西,随行的卫士共计六百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遇见些什么事情,这些卫士多半可以应对。”
“其他人有没有安排妥?”曹恒又问了一句:“等到我们从海西返回的时候,迎接我们的人,你都安顿好了?”
“回太子话。”张苞回道:“早就安排妥了,文鸯和陆逊二人,会领着五千兵马,在我们离开长安后的第二天出发。等到太子返回之前,他们应该也就到了海西。”
知道接应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曹恒就不再多问,往太子府正门走去。
张苞带着一群卫士,跟着他走出了太子府。
在太子府正门外,六百名整装待发的卫士早就等候在那里。
其中一名卫士牵来马匹,曹恒纵身上马。
等到张苞等人也上了马背,他招呼了一声:“我们走!”
随着曹恒的一声招呼,队伍从太子府正门离开,往长安城门方向行进。
曹恒带着卫士们离开后,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黄舞蝶才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她往旁边看了看,没有见着曹恒躺在身旁,猛然醒觉,坐起身向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侍女欠身一礼,向黄舞蝶问道:“敢问太子妃有什么吩咐?”
“太子什么时候走的?”黄舞蝶问了一句。
“回太子妃。”侍女回道:“太子一个时辰之前已经走了。”
“带了多少人手?”虽然曹恒只是去往海西,沿途都是大魏的疆土,按道理说即便不带一兵一卒,也不会有什么不妥,黄舞蝶还是十分担心他的安危,向那侍女追问曹恒带了多少卫士。
“据说是带了六百余人。”侍女回道:“随同太子前往的,还有张将军。”
张苞每天跟着曹恒,虽然侍女没有说全名姓,黄舞蝶还是立刻想到了是他。
“伺候我起身。”有张苞和六百多名卫士陪同,黄舞蝶可以确定曹恒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妥,于是也就放下心,交代侍女伺候她起身。
侍女走到一旁,拿起黄舞蝶的衣服,伺候她穿衣起身。
在侍女的伺候下,黄舞蝶穿起衣服,随后又来到摆放在窗边的小桌旁,由侍女伺候她梳头。
梳子在黄舞蝶的秀发上游走,侍女梳了几下,发现在梳子上有着几根长长的青丝。
“夫人最近好似有些落发。”轻轻的从梳子上取下那几根青丝,侍女对黄舞蝶说道:“有了身孕,还请夫人好生怜惜自家。倘若太子回来,看到夫人容颜憔悴,必定会心疼万分。”
为黄舞蝶梳头的是她身旁的贴身侍女,每天都在她身边伺候着,说话当然要比其他侍女自在一些。
看着铜镜中美艳的容颜,黄舞蝶轻轻一笑:“不过是掉了几根头发,也值当你如此大惊小怪。”
“夫人操劳太多,才会落发。”侍女回道:“奴婢也只是觉着夫人过于辛苦,多嘴提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