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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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阳听到王允的话,心中虽然一动,但是面不改色,对着王允道:“司徒公却是抬举在下,在下何德何能焉敢胡言乱语!”

  “此等饮宴之地,天知地知汝知吾知,子烈但说无妨!”王允见何阳虽然口中如此,但内心并无拒绝,再次劝说道。

  何阳见此也是不能再次的推脱,起身道:“那在下就言语几句,若言语有失,还望司徒公海涵啊!”

  王允点了点头,示意何阳继续往下说。

  “要说这当朝局势,就应该从那董卓入京开始说起啊。董卓废长立幼,专权弄政,本就是取乱之道啊!”何阳边说边看着王允的脸色。

  当何阳说道董卓废长立幼之时,这王允脸上明显有怒色显现,说道专权弄政,脸色之上已满是怒色。

  这王允先是脸上爬满怒色,而后,一抹无奈之色渐渐显现,不久又是一声长叹。

  “唉!奸臣当道,老夫不能以死已尽臣子之忠,惭愧!惭愧啊!”王允此时满脸悲痛之色。

  “司徒公切莫如此啊,古语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今董卓气势正盛,不可力敌啊,当徐徐图之!”何阳也是不忍看这老司徒徒然伤悲,道。

  “子烈此言虽有道理,但身为臣子,不能为君分忧,老夫无能啊!”王允虽面上之色渐安,但心中仍是叹息。

  “司徒公尚勿心忧,以吾观之,这董卓目前虽威势甚隆,但是也是难以持久啊,这董卓必将难逃一死啊!”何阳微微一笑,对着王允说道。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身体立刻绷直,道:“不知子烈从何处观之?”

  何阳面带微笑,站起身来,拿起酒杯,走到王允面前,道:“董卓上行逆施、专权弄政,乃是不忠;见利忘义、言不由衷,乃是不信;虐杀百姓、屠戮万民,乃是不仁;高居相位、不封故吏,乃是不义。沽名钓誉、喜受吹捧,乃是无德;临事无策、好谋无断,乃是无谋;是非不分、不通礼法,乃是无文;好为虚势,不明兵要,乃是无武。此等不忠不信、不仁不义、无德无谋、不通文武之人,又能猖狂的到几时?”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不由满面红光,兴奋异常,高声喝道:“好!好!好!好一个不忠不信、不仁不义、无德无谋、不通文武。此等奸贼必将死无全尸啊!”

  说过,王允拿起酒杯对着何阳一礼,仰头饮尽杯中之酒,道:“老夫平日不知前行之方向,今遇子烈,吾知也,当受老夫一拜啊!”

  何阳见一番话说的王允又要再次对自己一拜,连忙上前,扶住王允,连连道:“司徒公切莫如此,小子酒后之前,不足为信啊!”

  “子烈此言差已,那董卓无耻小人,老夫恨不得生啖其肉啊!只恨力犹不及啊!唉!”显然,王允听了何阳的一番话,对那董卓的恨意立刻报表了。

  “司徒公切莫心急,以吾看来,不久之后,这董卓必将难保!”何阳又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不觉双眼紧紧盯着何阳,道:“不知子烈有何良策,能铲除此恶啊!”

  看着王允那急切的眼神,何阳把王允扶住跪坐在席位上,道:“司徒公平日不出家门,自是不知,但是在下自山东而来,途径各地,见那诸诸侯皆是厉兵秣马,必有所图啊!以司徒公看来,尔等将图何处?”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又一次满脸红光的从坐席上占了起来,握住何阳的手臂道:“子烈所言当真?”

  “如此之事,在下不敢虚言啊!”何阳看着王允眼神,真诚的道。

  王允见何阳脸色真诚,心中更是兴奋,更是连饮数杯,口中不自觉的连声叫好,引得路旁行人接连注目。

  “哈哈,若是山东诸侯能够兴兵讨伐董卓,那社稷之危可解啊!哈哈,哈哈!”

  看到王允如此高兴,何阳不自觉的摇了摇有,心中也是暗暗叹气,不知道把之事给王允说出来是好是坏。若是何阳不知道后来讨董联盟失败的事,想必也是和这王允一样欣喜若狂吧。只可惜,这王允高看了山东诸位诸侯,也小视了董卓的狠辣。

  当然,这些话何阳也只能懒在自己的肚子里,说不得于任何人听,想及于此,突然感觉淡淡的孤独,也是不自觉的饮起酒来。

  一旁的典韦先是听到何阳的高谈阔论,不自觉的对何阳刮目相看,对何阳更加的敬重。就在典韦还没从何阳给他带来的震撼中走出来的时候,对眼前的景象不觉哑然失笑。

  只见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在那不停得各自饮酒,一个满面红光,像是喜事登门;一个低头丧气,如丧考妣。对于这样诡异的画面,一边只顾埋头吃饭的幼童也是不禁目瞪口呆。

  就这样,这一老一小,各怀心事,酒是一杯一杯的下肚,不自觉的饮酒越来越多,两人终于是醉的不省人事,令旁边的典韦和那名幼童暗暗无语。

  ......

  在何阳从酒劲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内,屋内摆设简约而不失儒雅,看得何阳连连点头。

  酒劲刚过的何阳,拍了拍自己还在暗暗疼痛的头,慢慢的走出这间房屋,一开门就见一位壮汉躺了进来,把何阳下了一跳。

  何阳定睛一看,原来是典韦那厮,心中不觉好笑又无语,见那典韦仍是未醒,一脚踢在了典韦的屁股上。

  那典韦此时也是从梦中醒来,因受袭击,刚想戒备,一看自己躺在屋里,面对那何阳似有似无的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站在旁边憨笑着。

  “别站在那里了,给吾说说吾等这是到了何处!”何阳对着站在一旁傻笑的典韦没好气的道。

  “啊?哦,将军......“

  “嗯!”

  “哦不,公子,您先前和那司徒王允喝的是烂醉如泥那,属下......哦呸!在下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把您和司徒大人一起来上马车,来到了这司徒府了!”典韦双手一托,耸肩道。

  “噢,这么说来,现在是在司徒王允的府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何阳回过头来,对着典韦问道。

  “啊!这......我也睡的迷迷糊糊,现在大概,可能是子时了吧!”典韦对着何阳吞吐道。

  何阳白了一眼典韦,也不多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以深,知道典韦在外面已是保卫了很久,心中也是不觉一暖。

  “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睡觉吧,明早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何阳准备让典韦回去睡觉。

  “啊!将军,啊不,公子,我走了谁来保卫您的安全!”典韦显然还是非常注意何阳的安危。

  “要你去睡就去睡,那这么多废话,在这司徒府,谁还能伤的了我,回去睡吧!”何阳知道典韦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在这司徒府,何阳自信还是安全的,况且自己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

  “这......好吧,那公子你保重!”典韦本来还想在说些什么,被何阳眼睛一瞪,只好怏怏的回去睡觉了。

  何阳打发走了典韦,一个人再一次回到床上,头枕在双手之上,看着窗外闪烁的夜空,心神不禁沉入其中,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的何阳并无丝毫的睡意,淡淡的凉风从院子前的湖泊之上吹来,让人感觉格外的舒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何阳沉浸在夜空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淡淡的琴声自湖泊的另一边,缓慢的飘了过来。

  这美妙的琴声渐渐的吸引的何阳的注意力,何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美妙的琴声,也是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这个世界的美丽的音乐,心中还在暗自诽腹,原来琴也能弹奏出这么美妙的声音。

  被美妙琴身所吸引的何阳,不觉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关上门,往那琴声飘来得地方走去。

  走出何阳所在的院子,就是一片人工湖,湖水里时不时有条金鱼跃出水面,激起道道涟漪。

  随着何阳的渐渐临近,琴声更加的清晰悦耳,琴声之中幽幽的深意与这静谧的环境融为一体,不由得让人为之心醉。

  清新空静的琴声让何阳的心极尽升华,这素琴之声不似后世铅华浓重,细腻而不失温雅。

  随着何阳再一次的走进这湖边,只见湖对面隐约可见一处靓丽的背影,只见在这月光之下白皙摄人的鹅颈下面淡淡可见绰约的身姿正坐在湖边赏心亭的座椅上,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的抚奏着身前的瑶琴,优雅的动作,不禁让人赏心悦目。

  沉浸在琴声中无法自拔的何阳渐渐的走向那佳人,双手不自觉的舞动着打着拍子,口中不时喃喃而语。

  不多时,一曲终了,淡淡的琴音虽风飘散。

  “此曲知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听完此曲的何阳又是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啊!”何阳的感慨立刻惊醒了一旁的佳人,只见那佳人轻呼之下,立刻起身,头颅微低,双颊微红,双手抱着瑶琴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何阳也是知道唐突了佳人,也是万分的不好意思,上前对着佳人抱拳道:“在下被琴声所吸引,不自觉的唐突了佳人,还望佳人莫怪!”

  那女子也是从害羞中回过神来,对着何阳一礼,道:“打搅客人休息,还望公子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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