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阳听了荀彧的话,激动的双手颤抖,上前扶住荀彧,道:“能得文若兄相助,大事可期啊!”
荀彧肩膀感受到何阳的心中,心中也是感动,能对籍籍无名的自己如此看重,荀彧也甘愿为何阳驱使。
“主公!”荀彧满脸激动,看着何阳,道。
听了荀彧的话,何阳也是一颤,这时自己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主公,此时的何阳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机会被别人称为主公!
“文若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何阳对着荀彧,急道。
荀彧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荀彧既然愿意追随主公,定当奉主公为主!”
何阳见荀彧如此坚定,也是不好多说,只好把荀彧扶起坐好。拿起酒杯道:“既然文若如此,阳定当殚精竭虑,以定汉室江山!”
说罢,两人相视干完杯中酒,然后哈哈大笑。
一旁的彭银羡慕的看着二人,他不似荀彧那么潇洒,直接奉何阳为主,因为哪还有自己的家世。不似荀彧,父亲早亡,事事全凭自己做主。
“子烈啊!现在可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这边的彭银也是个好奇宝宝的摸样,什么想知道何阳这今日的经历。
事已至此,何阳也没人好隐瞒得,从自己的父亲何进被杀,到自己被追杀道虎牢关,然后得赵猛相救,自己又是设计保全自己,又得了个虎贲校尉的职衔的事情给二人说了个遍。听得二人,感叹连连。
“主公不仅文采过人,这军略也是高人一筹啊!”荀彧听完何阳的叙述,赞叹道。
“文若兄所言不错啊!要是我在那种情形之下,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彭银也是赞同道。
何阳也是谦虚了两句,心中也是感慨,这一路走来,确实是不容易!
荀彧见何阳感慨过往,不由打断何阳:“主公,不知日后有何安排?”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心中虽然知道以后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
“往后之事某却是还没有深思,了却洛阳之事后,还回那虎牢关,以关后事!”何阳想想后,对着荀彧道。
荀彧听了何阳的话,不由的摇了摇头,道:“主公,依荀彧看来,这虎牢关定不是久居之所啊!”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并不感到惊讶,若以荀彧的才能想不到虎牢关以后的战事,何阳也不必费劲心机的拉拢他了。
何阳虽心中了然,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对着荀彧讶然道:“文若何出此言那!”
荀彧见何阳出言询问,也是正襟危坐,准备详说:“主公居虎牢关多日,也是知道那SD诸侯欲起兵,攻打董卓,那虎牢关并将首当其冲啊!”
何阳点了点头:“文若所言不错,那SD诸侯有意讨伐董卓,并将先破虎牢关。”
“再者,虎牢关虽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也是不如人和啊!那SD诸侯占据人和,若战事一起,这虎牢关也是难以守全!”荀彧见何阳点头,心中也是高兴,继而继续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次何阳也是有些惊讶了,荀彧能未卜先知,能料还没有发生的战争的胜败,这让何阳着实佩服。
何阳不由的向前躬身,道:“文若既知如此,不知有何良策啊!”
荀彧见何阳的动作,也是知道何阳相信了自己的推断,继续道:“彧认为如若SD诸侯起兵讨伐董卓,吾等居于虎牢关,SD诸侯与董卓的兵锋具指向吾等,吾等不能坚明的表明立场,只能在战争之机就中取利啊!”
荀彧也不是神,也不能完全的预料之后的详细事情。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心中大为赞同,这时与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想就中取利,但是荀彧一说坚定了何阳内心的想法,何阳也敢坚定的执行这一策略。
“文若一席话,让某茅塞顿开。只是文若先前有言:虎牢关不是久居之所,那文若可有什么计策?”何阳虽然也知道虎牢关非是久居之地,但是自己一时也是找不到好的方法。
谁承想荀彧也是摇了摇头,道:“荀彧不知主公实力若何,现在不好妄加断定!待到虎牢关才知先一步该当如何。”
听了荀彧的话,何阳先是有些失望,而后又是兴奋起来:“文若可是要与某同回那虎牢关?”
荀彧听到何阳口气之中的兴奋之意,心中感叹之余也是对着何阳抱拳道:“荀彧即以主公为主,定当终身追随,效犬马之劳!”
“好好好!等洛阳之事了解,吾等同回虎牢关!”何阳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虽然知道事情的结果是这样,但是结果来了还是会感到异常的兴奋,何阳此时也是这样的感受。何阳虽然知道以荀彧的性格肯定会随自己去虎牢关,但是当荀彧主动提及此事时,何阳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心中的兴奋的何阳,与那荀彧彭银又是一起饮酒取乐,直至丑时,几人才醉醺醺的睡下。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何阳也是早早的醒来,但是发现同睡一榻的荀彧依然是不见踪影,而另一个彭银还在呼呼大睡。
“该不会跑了吧!”何阳嘀嘀咕咕的起了床,刚下床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桌子上有着封信。
何阳上前拿起一看,是荀彧给自己留的书信。
“先者,荀彧得遇主公,心欲随行天下,唯之马首是瞻。今还寓所,使人告族叔此事,使之勿忧。待此间事了,定回司徒府,恭祝主公订婚事!彧不辞而别,望主公勿怪!”
“这个荀文若!”何阳看了看荀彧的留信,何阳也是不禁的笑了笑。
荀彧回家处理走后之事,自然是人之常情,何阳也自然不会责怪。看了荀彧的书信,何阳也是心情愉悦,洗漱一番后,看了看还在床上大睡的彭银,笑着摇了摇头,走出门去。
刚走出房门,司徒府的王管家也是迎了上来,先是对何阳一稽首,道:“何公子,司徒公请公子去后院试选订婚衣服!”
何阳也是抱拳回礼:“有劳王管家告知了,阳这就便去!”
王管家也是对着何阳又是一礼,寒暄几句之后,再次去干自己的事,今天这订婚宴,最忙的可能就是这管家了。
看着管家离去,何阳想着貂蝉穿起红色嫁衣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荡,笑眯眯的紧走几步,向那后院的地方走去。
何阳看着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奴仆,不禁纳闷王允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奴仆来打扮着司徒府。
看着司徒府从原先的简朴之风,渐渐的转变,红色的主色调充斥着整个司徒府,让本来还不在意的何阳感觉到了激动与紧张。
不多时,何阳来到后院的门后,已是有人在这里等待何阳的到来。
“何公子这边请,司徒大人已在书房等候多时!”那小厮再想何阳说了一声后,已是告罪离去,看着小厮急急忙忙的身影,何阳也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液。
紧张的同时,何阳也是有些不解:“不是要去试衣服吗?怎么搞到书房去了?”
不解归不解,何阳也是快步走向书房。
“子烈啊!进来吧,老夫可是等候汝多时了!”王允也是在书房门后,大老远的看着何阳到来,赶忙道。
何阳也只能诚恳的告罪,一番寒暄之后,二人坐定。
“子烈啊,虽然事出从急,但是订婚的礼仪,老夫还是要与你详说一番!”王允看着面前的何阳,道。
何阳也是点了点头,道:“岳父大人说的是,这订婚礼仪之事,小婿也是一窍不通,还望岳父大人告知!”
何阳这一声声的岳父大人,把王允叫的眉开眼笑,笑眯眯的对着何阳讲着订婚的礼仪。
秦汉三国以及不久之后的两晋,也是遵循周礼,只是到了这东汉末年,时值战乱,订婚,正婚之礼大都不在遵循《仪礼》之中的六礼成婚,这也是当时政治动荡造成的。
所谓“六礼”是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而依王允所言,何阳与那貂蝉是指腹为婚,所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前四礼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请期是“六礼”第五礼,本是男方差某人请女方往自家告知所选的黄道吉日,也就是订婚之意。
《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
昏字同婚,《仪礼》书中曾言:男家派使进去女家请期,送礼,然后致辞,说明所定婚期,女父表示接受,最后使者返回复命。
但是何阳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家中长辈,所以这一切都只在司徒府中行事,至于媒人什么的,在这东汉末期士子眼中也没有什么,基本是只是两家长辈说行就可以了,订婚宴也没有什么讲究,只是告诉一下亲友,自己的儿子女儿要婚嫁了。
王允同样也是如此,简短的和何阳说了些订婚宴上的一些忌讳,订婚的流程。虽然订婚之事一切从简,但是那送礼之事是从来都不能简的,毕竟那关乎两家人的脸面。
虽然,何阳现在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但是王允毕竟是司徒,位列三公,这脸面之事,是一切世族大家所注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