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邢慧很有些不自在,本来是茶壶风暴,县里人一来,弄得乡政府人人皆知,她成了闲人的谈资,走到乡里哪个办公室,她都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风言风语听了不少,她想闹也没了个明确对象,人家似乎在说她,见她过来,便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她和谁闹呢。
她在乡政府陷于孤立,这窘境令她难受,她想一走了之,谁能拯救她呢? 邹?金―这个名字在她脑海反复出现。
下午刚上班的时间,她走进城建局的办公楼,楼里静悄悄的,她看过工作服务指示栏,按图索骥,找到书记办公室,邹?金坐在酱油色的老板桌后,桌子很大像一张床,他正盯着面前的玻璃杯怔神,毛茸茸得的茶尖在里面沉浮不定,她轻叩靠在墙壁的门框,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邹书记!”
邹?金循声望去,见邢慧袅袅婷婷地站在门口,含笑地瞅着他,他喜上眉梢地说:“哎!小邢,怎么不进来?这么长时间不见,把你邹大哥忘了吧!”
“书记到县里,又不回去看看!”邢慧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
“来!坐!刚到一个新部门,有个熟悉的过程,前几天我还碰到汪书记,邀我回去,我有事没抽出时间,乡里情况还不错吧?”邹?金打着官调,眼神灵活地在她身上走了一圈,凹凸有致,依旧那么的迷人。
邢慧坐在他对面,对他的关注熟视无睹,说:“啥不错的,还是老样子,邹书记你走了,留下我们受苦受难。”
邹?金见她红唇微翘,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心儿痒痒的,无限旧情新爱潮水般涌上心头,只恨在办公室,不敢放肆,他用关切的口吻问:“小邢来可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啊?”她仰脸和他对视,目光似娇似嗔道。
“能来,小邢来看我老大哥,求之不得。”邹?金说,“只是不巧,我下午还约了人谈事情,不得陪你。”
她怅然地问:“你要走啊?”
“我马上就走。”邹?金从她眉宇猜出她有话说,故意试探、欲擒故纵。
“我有点事……”邢慧欲言又止。
“事不急,你要有时间,这样可行,我走了,你呆在这儿闲得慌,不如我给你开个房间,你到宾馆先去休息,我事情处理好,到那儿去找你。”邹?金见她送上门,怎么能轻易放走。
“嗯!”她哼了一声,抿紧嘴唇,听到宾馆这个词,心里狂跳,脸儿微微泛红,暗自思忖,既然来了,也无需顾虑,无外是和他重温旧梦。
邹?金见她点头,欲火中烧,强作镇定地打了电话:“鸿雁宾馆吗?我是城建局邹?金,给我们订个标间,市里有个同志在我们这儿工作,今晚不走,哦!什么房间?302室,好!我让她去。”
他打完电话,对邢慧说:“你去歇歇吧!你知道鸿雁宾馆在哪儿吧?”
“是不是三合路口那家?”
“对!就是那家,条件不错。”
“我走了!”邢慧起身,将女式坤包磨到身后,吧嗒吧嗒地走出办公室,邹?金送到门口,目光环绕她那柔软的腰肢、饱满的臀部,腹部下滚动热流。
他反锁上门,将办公室的沙发床放倒,美美地躺在上面,养精蓄锐。有事,什么事情不能放在明天,有事不过是个幌子,他想看看这小女人的反应,这么长时间不接触了,他对她生分了,她不愿意去宾馆,他也顺理成章不去烦她的神,面子也抹得开。她愿意去,说明她还念叨着他,他还客气啥,至于她相求的事,能办有一百个理由,不能办更有一千个理由。
他合上眼,想眯一会,邢慧的影儿在脑里晃荡,弄得他毫无睡意,他从山花乡出来,以为和这女人暧昧关系就此了断,回味她那年轻诱惑的躯体,他真有几许留念,他在她的身上满足了*,也找回男人的尊严,自己的老婆陪着那家伙,他也得到了回报,不跑不送,他从乡里调到县里,现在那家伙官运亨通,被评上优秀县委书记,很快调到市里,担任市委组织部长,他心也大了,和同床异梦的老婆提出了新的要求,让那家伙临走前帮他弄个副县长职位,自家老婆不大卖力,让他安稳在局里呆着,那家伙推三阻四,他心有不甘。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色狼,自己老婆都甩出去,他当然要争取最大的利益,这家伙骑在人家老婆身上,还评个全国先进,有啥不可能的。
等时间,时间像小脚女人,走得越发得慢,他品味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他几次翻身起来,想赶紧过去,但他终于打住,他要将戏演得逼真。办公室的门时而被敲响,他没应,他不想琐事打扰他,绊住他的脚步,县委、县政府有事,局办主任会电话通知。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五心烦躁,呆在宾馆里的邢慧也百无聊奈,她拉开窗帘,眺望外面,马路上行人匆匆,车辆如流,她孤寂得像是囚于笼中的小鸟。
302室门再次被轻轻叩响,邢慧没去开门,她很烦,以为又是服务员,刚才她听到敲门,喜出望外,只是迎来女服务员和两瓶开水,她站在窗边没好气地说:“门开着!”
门被从外面拧开,邹?金风尘仆仆地进来,随手关门并用掌心按死了锁,他扫了一眼蓝色休闲装的邢慧,用抱歉的口吻说:“事情太多,你等急了吧?”
他走到电视柜边,坐在皮椅上,问:“小邢啊!这次来看邹大哥有啥事就说。”
邢慧挪步到他身边,说:“书记走了,就不关心我了。”
“我关心不上,毕竟不是一个单位的,走了走了,再去指手画脚也不好,有啥事要我说一声,你别不好意思。”邹?金嗅到她一股淡淡的香味,猛然间身上荷尔蒙陡增,他说话也心不在焉。
“邹书记尽说假话,不是一个单位,你把我调去就行了吗?我想在邹书记手下工作。”她的髋部已贴上他的肩膀,他成了她依附的树。
一个招聘人员想调动建设局,哪有那么容易,真异想天开,他不想立马回绝,留下话音,说:“这难度大,要慢慢操作。”
“不想帮忙就不帮忙。”她扭动身体撒着娇,他揽住她的腰肢,手狠狠地揪了她臀部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皮椅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像蹿进山芋地里的野猪,在她的脸上、颈项一阵乱啃乱拱,气喘吁吁,两人都脸热心热,衣服一件件地撂在椅上、柜上、地上,他拥着她光溜溜地钻进被窝,长久没沾上这等饱满、白嫩的**,她还来得及呼应,他孙大圣般地一个筋头将自家送上云头,一泄如注。
他懊恼,将热烘烘的躯体搂着,喘息片刻,又在她身上捣鼓着,忙了一身汗,也不能重振雄风。她嗔怪道:“你弄的我身上好痒,我的事你还没说呢?”
“邹大哥会帮忙的!”他放不下手头的工作,一副劳模的样子。
“邹大哥!我们去洗洗!”她知道只有让这个男人*,他才会死心塌地对她。
“好!”他听她说洗鸳鸯澡,哪有不肯的。
他将她抱进盥洗间,调好水温,拉上塑料帘,两个人面对面地站在喷头下,热水在他们身上飞溅、流淌,窄小的空间被水雾弥漫。她关掉喷头,将浴波涂在他身上,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揉搓,他受用得脸像变了形,呆她小手攥住他的命根处,那东西昂地挺起,他欢愉地说:“邹大哥会把你事办好的。”
他的欲念被那双小手唤醒,扳住她圆润的肩膀,想把她磨过来,她犟着不动,说:“想要人家,尽讲好听的。”
“你邹大哥还想往前上一步,不然办你的事还很麻烦。”他吐出内心的想法,又暗自下定决心将副县长位子捞到手,以后不怕这女人不陪他。
“到时候你忘了人家,我可撵到你办公室。”她明白他上一步的意思,半真半假地威胁,为了怕他生气,手轻柔地在他命根处抚摸。
“你对邹大哥还不放心。”他痛苦地说,“我受不了,你真是个妖怪。”
他的手在她肩头上加着力,她顺从地转过身体,手撑着墙壁白瓷砖,腰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