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张扬答应一声,拿起一张磅纸,用毛笔“刷刷刷”写下几个大字,交给那人。那人这才注意到,大人旁边还有个小孩,而写字的却是小孩,不由得大是好奇,付了钱拿起接站牌一看,有些诧异地称赞道:“好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小朋友不错。”
如此这般,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张扬便卖出了近百张接站牌。那时候,还没有接站牌,找人接人愣要找半天才能找到。这也是张扬的接站牌卖得如此之好的原因。
一百多张接站牌,除去成本,那就净赚一百块,比一个国家干部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六伯看得直咂舌,这么快的赚钱度,简直是抢钱了!
而张扬却一边推销接站牌,一边耐心地等待着:“要靠这个在短时间内找到四万块钱,是不可能的,这只是诱饵而已。怎么那些人还不上勾?”
由于接站牌使用起来极其方便,加之写接站牌的又是一个小孩,很快引起了人们的八卦心理,迅在接站者之中传开了,前来接站的都“慕名”前来写一张。张扬不用到处拉客,往地上一坐,客人便源源不断就来了。
六伯负责收钱,张扬负责写字,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半天时间过去,张扬先前裁的纸也差不多卖完了。这时,火车站的接站台,很多人都举着手里的牌子,正等待着亲朋好友的到来。
看到纸片满天的壮举,张扬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来到张扬二人的面前,对六伯扬扬手,喝道:“走开,走开,快回家去。”
六伯眼神看向张扬,那意思是让张扬说话。
张扬一看,这人是车站的管理人员,从包里拿出一包红塔山,递到那人的裤包里,道:“领导,行不方便。我们的钱包不见了,做点小生意,找点回家的路费。”
“我不是领导。”管理人员眼角的余光看到这烟是红塔山,眉头松了一松,语气和缓下来,对六伯提醒道:“这里乱得很,不要在这里做买卖。刚才已经有人盯上你们了,你们快离开吧。”当时,红塔山属于高档香烟了。
张扬心头一喜,终于有鱼要上勾了,但脸上却不露声色,道:“领导,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小心谨慎的,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管理员看了看带小孩的大人,六伯对他微微一笑,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他摸不清这两人的来路,但看这两人并不害怕,指着前面的岗亭道:“这样也行,有什么事情记得要报警。”说完,转身向岗亭走去。
又过了一阵,张扬手里的磅纸卖光了,天色也黑了下来。张扬和六伯一道朝文具店走去买纸,顺便去吃点东西。
在一个拐角处,一个头上有刀疤的男子挡住了二人,冷冷地道:“两位请留步。”
张扬回头一看,两个年青人抱着双手,截住了后路。
“江湖人不容易,请问大哥有何指教?”六伯抱拳对前面的刀疤男说道。
刀疤男脸上一笑,牵扯着头上的伤疤,有些吓人:“既然你自称江湖人,那就好说话。这里是我鬼脸七的地盘,你在我的地盘上行事,依江湖规矩,怎么样也该表示表示?”这是典型的收取保护费。不过,这人自称“鬼脸七”,估计在家里排行老七,还有点意思,这个外号挺响亮的,与后世看到的电影《鬼脚七》一字之差。
六伯正要说话,张扬上前一步,止住六伯,大声喊道:“要收保护费吗?没门。”
尖锐的童音听在刀疤男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刀疤男对张扬身后的二人一摆头,道:“既然兄弟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扬身后的两个年青人带着调戏般的眼神抱着双手靠了过来。刀疤男盯着六伯,小心翼翼地靠近。张扬被他自动忽略,需要担心地便是这个显得极其沉稳的男子。普通人看到他们,早就乖乖地把钱拿出来了,可是,这两个人好像根本就不怕,事出反常必有妖,必须小心一些。刀疤男和两个年青人身经百战,三个人对付一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张扬没事人一样,跑到一边,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托住下巴,等着看好戏。
“啪啪啪”三声响,张扬还没有看清楚,刀疤男三人组便倒在了地上。
“哎哟,哎哟。”刀疤男比较硬气,没有呻吟一声,他手下的两个小弟便叫起痛来了。刀疤男从地上站起来,知道今天撞到铁板了,恶毒地看了一眼张扬和六伯,对地上躲着的二人吼道:“叫什么叫,给老子起来。”在刀疤男的淫威下,两名年青人强忍着痛,站了起来。刀疤男见六伯没有继续进攻的**,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有你们的好看。”说完,三人转身离去。
“没劲。”张扬站起来,拉着六伯的手,朝文具店走去。
“六伯,你这是巫术吗?”
“不是巫术,是武术。”
“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吗?”
“不行。”六伯坚决地回道。
看来,六伯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要怎么样六伯才肯教自己?张扬在心里盘算开了,“有了,给六伯重新找个媳妇,生个娃儿。这样六伯便不会再有心理压力了。”别人说六伯的巫术可以让人断子绝孙,张扬是不信的。上古时候,黄帝、火帝之类的牛人不也是会巫术吗?他们为什么没有断子绝孙?而整个中华民族都被称为了炎黄子孙。
到了文具店,张扬把赚来的钱全部订购了磅纸,第二天用。
售货员还真没看到如此大方的顾客,笑眯眯地道:“店里的磅纸已经不多了,你放心,我今晚上找几家文具店凑一凑,也得给你凑齐。”
张扬的计划实施成功,今天可以收摊了。张扬又骑在六伯的肩头上,到小饭店吃了点东西,准备回去与父亲汇合。刚从小饭店出来,一个拐角处,张扬二人再次被十来个杀气腾腾的男子手拿棍棒拦住了。其中,刀疤男站在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男子身后。在那个年代,牛仔裤被当作过于前卫、过于颓废的服装风格而被主流社会拒绝。上海某大学曾经在招收研究生时对一名考试合格的学生提出要求:“如果你继续穿牛仔裤,就将被拒绝录取。”
刀疤男指着六伯对牛仔裤道:“就是他,有点扎手。”
看到这群人,张扬便乐了,他的计划中相当重要的一环目标马上要实现了。
牛仔裤一指六伯,道:“小兄弟,你很行啊,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牛仔裤比六伯的年龄小得多,却称呼六伯为“小兄弟”,明显带有蔑视的意思。
刀疤男脸上的刀疤随着肌肉跳动,显得有些狰狞:“这是我们老大鹰哥,菜园坝这一带都归我们老大管,识相的把今天赚的钱统统交出来,让兄弟们乐呵乐呵。要不然,哼哼。”
“六伯,有没有把握。”张扬注意到牛仔裤的一双手布满了老茧,显然是练家子,小声在六伯的耳朵边嘀咕道。六伯轻轻地捏了捏张扬的小脚,以示安慰,笑道:“兄弟手上的功夫不错啊,不过,没用的,你打不过我。再说,我们的钱已经花了,没钱了。”
“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即使不肯交钱,那你把小孩放下来,我与你单挑。”
“没事,我打架一般不用手,背着小孩一样能赢你,放马过来吧。”
“哼。”牛仔裤眼睛一鼓,大怒于六伯的蔑视,向前踏出两步,好像一片树叶一样飘到六伯的面前,手起鹰形,向六伯胸口抓来。
“轻功也不错。”六伯开口赞赏道。“错”字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牛仔裤便横飞了出去,倒在地上,鼻子和口中喷出了鲜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站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刀疤男见牛仔裤落败,心头一慌,想用人海战术把六伯拿下。围着的十来人一拥而上,棍棒一齐向二人招呼过来。
“高手,绝对是高手。”滚落在地的牛仔裤已经站了起来,掏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鼻子和嘴边的血,认真地看起场中的打斗。他想不到,这次居然碰到了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年青人,你没事吧。”六伯在十人之中的缝隙间穿行,好像没事人一样,前三步后两步,悠哉游哉,闲庭信步,有说有笑,一步一步向牛仔裤靠近。
牛仔裤心头大慌,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想反击又没有力气和勇气,只得摆着架势,眼睛死死地盯着六伯,双脚却一步一步后退,但他并没有想要撤退,心里面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的人把六伯累趴下。而那十人却感觉张扬二人就好像海水里的鱼,他们的每一次击打都好像打在了海水里,根本碰不到张扬二人分毫。有好几次,棍棒都招呼到了自己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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