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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床头晕黄的小灯微微地照亮整个

  房间。白惠灵眨了眨眼,一个翻身犯懒地想再窝一下,不意这一翻转,赫然发现彭聿伦竟就躺在自己身爆鼻间传出微微的鼾声,看似睡得很熟。

  白惠灵的心狂跳了下,藉着床头微黄的灯光,忍不住仔细地凝着他熟睡中的脸庞——

  他有张棱角分明的脸,浓密的眉乖顺地躺在他的眼皮之上,紧闭的眼下是密实的长睫。

  人家说睫毛长的人往往脾气不好,他不仅长,还鬈,如果上述的理论成立,他的性子应该是躁上加躁;可在她的观察下倒还好,他不是很凶的人,至少没对她凶过……呃,今天不算,那是因为她有事瞒他。

  每个人都一样,不喜欢被瞒骗,所以是她有错在先,怪不得他啦!她浑然不觉自己在为他找理由脱罪,但她也当真是如此认为。

  白惠灵像是抓紧时机想看个过瘾,视线依旧移不开他的脸。

  目光一路向下,脸部中央是挺直的鼻梁,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翕合,连接着深陷的人中,接着是略薄、性感的唇。

  她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很难想像自己被那张嘴亲锡……

  连孩子都有了,被亲锡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可光是这样想,她的身体便难以自持地燥热起来,甚至连耳根都红了。

  她不敢置信地盘坐而起,严重质疑自己的心思变得不纯正。

  妈啊!她是怎么了?内分泌失调吗?

  只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能天马行空的往色色的那方面想,难道怀孕真会影响荷尔蒙的分泌,以致改变人的性情?

  她又羞又恼地蹙眉苦思,一点都没察觉彭聿伦的眼在此时已缓缓睁开。

  “在想什么?”他爬坐而起,贴在她身侧轻问。

  她的脸在床头小灯的映照下,仿佛透着一层薄薄的膜,那让他有种距离她相当遥远的错觉,心里感到有点慌,不禁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啊?”她惊跳了下,这才注意到他已经醒来。“你怎么也睡着了?”

  这时候才计较他为何睡在自己身边似乎太矫情了些,毕竟两人早就“睡”过了,才会“制造”出此刻在她肚里逐渐成形的那块肉。

  “你不知道睡意会传染的吗?”他轻笑,解释着:“我看你睡得香甜,不知怎的,睡意也越来越浓,接着就不醒人事了。”

  “……”那不太吉利的话语。

  彭聿伦心下一荡。

  “你……担心我?”他心里欢喜,小心地掩去心头的雀跃,佯装发现新大陆般追问。

  打从她不经意闯进他心里的那瞬间起,至今这已经算是她最友善的回应,虽然不是什么浓情密意,却足以令他感到两人关系的长足进步,他再继续努力下去,相信总有一天能让她接受自己的心意。

  “谁……我才没有。”她愣了下,嘴硬地不肯承认,可颊侧的两朵小红云却泄漏了小女人的心思。

  “惠灵。”他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肩,沙哑的声音近距离地在她耳边响起,引起她一阵哆嗦。

  “让我照顾你,好吗?”

  如此温柔的话语和举动,教白惠灵几乎要举起白旗,但不行,她还没享受到爱

  情的甜蜜,怎能如此轻易就投降咧!不可!不可啊!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她铁了心,咬牙不接受他的温柔。

  “你现在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接下来肚子会愈来愈大,你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你。”他试着对她讲理,句句切入要点,提醒她将来生活中的需求。

  “我不是说了吗?我可以照顾自己啦!”吼~~别再说了,愈说她愈觉得自己好脆弱,几乎都要答应他了呢!

  “惠灵,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我们的孩子……”

  “吼!抓到了吼!你就是为了孩子才这样!”她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硬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瞠大双眼瞪她,对她的说法感到相当不可思议。“没有你就不会有孩子,我当然是以你为重啊!”

  “骸你们男人就会说好听话。”她轻含拒绝听他的甜言蜜语。

  “……什么叫你们男人?”他眯下眼眸心闪动危险的诡光。“还有谁跟你说过你所谓的好听话?”

  他说的全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但既然她那么以为,他就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只是还有谁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力:

  不可能,他很确定在那晚之前她还未经人事,理论上应该没有别的男人让她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她和她老板之前有过什么,所以她才会有感而发?!

  “什么还有谁?”她呆愣了下,当真皱起眉认真的思索起来。“被你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没有其他男人跟我说过那些有的没的耶!”

  彭聿伦闭了闭眼,感觉心里浮起的巨石缓缓落地,但是——

  “不过我们老板倒是常说,公司要是没有我,他该怎么办。连我提出辞呈时,他还求爷爷、告奶奶的拜托其他同事,帮他挽留我继续任职,这个算不算?”

  在脑袋的记忆库里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白惠灵天兵地想到自己递辞呈时老板的反应,并边说边笑地拿来当笑话讲。

  彭聿伦的眼霎时瞠大,好不容易才放松的神经又瞬间。

  “你老板,很喜欢你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怕被她看穿他其实是个妒夫。

  “不不不,不能这样说。”她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两下,煞有介事地分析。“应该说每一个女人他都喜欢,像只工蜂一样,这朵花沾点蜜,那朵花偷点糖,这样你懂了吼?”

  “或许他对你特别不一样?”他心情复杂地再问。

  是这女人太迟钝,还是他的感觉出错?

  见到她老板那唯一的一次,他便察觉到那看惠灵的眼神明显不同于看其他人,不过当时没有其他女人可以当佐证,他也没办法断言那男人就是对惠灵有意思,哎~~心情还真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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