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瘦弱的儒家学子哪里经得住胳膊有他们腰粗的壮汉殴打,很快,几个人就头破血流的被打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惨叫声。
苏恒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一切,没有一丝心慈手软,自然也不会出言劝阻。
而文渊似乎还不解气,又亲自走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儒家学子又是一通拳打脚踢,嘴中还不时嚷嚷道:“本公子长这么大以来还真没人敢叫我滚,你小子胆子到是不小啊。”
出了一顿气后,文渊又对身后的护卫说道:“放把火,烧了这里,让他们知道本公子可不是他们能惹的。”
“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性格,几个壮汉不敢犹豫丝毫,立刻下去执行命令。
似乎有些闹大了啊……
听到文渊要放火烧了这里,苏恒眼皮也微微一跳,孔楼可是孔阜学院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文渊先前在这里闹事打架也许还可以凭借文斯童的关系和儒家好好协商,道个歉也就算了,可要是烧了这里,那无疑于彻底得罪了儒家。
“文公子,出顿气就算了,放火就免了吧,毕竟这样会招来儒家的嫉恨。”苏恒低着头,沉思片刻,然后对着文渊劝说起来。
苏恒敢这样说自然是了解文渊的性格,知道他睚眦必报,只要自己劝说的不是太过坚决,他是绝对不会在意的,而且自己这样一说,事情闹大后也可以减少外人对自己的怀疑。
果然,文渊一向嚣张跋扈,加上有心在苏恒面前表现自己,听到苏恒的话后立刻说道:“苏先生,你太仁慈了,对付这些人,就要下手狠,一次将他们打乖,否则就还会有下次,至于报复我可不怕,家父身为岭南郡太守,朝廷封疆大使,岂会怕一个小小的儒家分支。”
正如苏恒心中所猜想的,文渊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下面的人此时也开始拿起火把从孔楼最高楼层一一往下开始放火。
孔楼一着火,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外逃去,站在院外,可以清晰的看到孔楼塔尖那冒出的黑烟和冲天火光,在这场大火下,里面的书籍必将会毁于一旦。
文渊站在外面,一脸笑容:“哈哈,痛快!”
放火烧了孔楼,打了儒家的人,这点事在文渊眼里只是小事,也没有太过在意,就像平时欺负一下普通平民百姓一样,这点事根本就不会放在他心上,不过也累了一天,加上苏恒主动提出回去休息,一行人便往回走去。
孔阜学院被人放火一事很快在岭南城内传开了,消息自然都是传到了岭南城儒家的高层还有文斯童耳里。
文斯童可不像自家儿子那般傻缺,他清楚的知道儒家的势力,否则这些年来也不会对儒家的人客客气气,每次都会巴结讨好,如今听到自家儿子放火烧了孔阜学院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是让人去查原因,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利用自家的傻儿子。
在了解详情后,知道事情和他人无关,只是自家儿子和儒家子弟发生冲突才引起了后面一系列事后,文斯童一脸苍白无力的瘫了下来。
嘴中还重复道:“蠢货!蠢货啊!”
文斯童打听到,和自家儿子一起去孔阜学院还有苏恒,如果是一般人,那他还可以想方设法的把此事嫁祸到苏恒身上,说一切都是他挑起的,然后暗中给儒家点好处,也许能摆平此事,可是苏恒那是什么身份,是从京城来的,后面站的是九皇子和皇后娘娘,真让他选择的话,他宁可选择得罪儒家也不愿意得罪苏恒。
儒家虽然势大,可还没有大到能一言定楚国官员的生死。
“大人,儒家的人来了。”太守府门房一脸慌张的冲了进来,说出了文斯童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蠢货!”文斯童又骂了一句,然后冲着门房道:“赶快请进来。”
“文大人,此事请务必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只好把实情禀报到京城请主家定夺了。”岭南城孔阜学院的负责人叫张业,和张念张先一样,都是楚国张家的人,张家一门全部都是儒家的忠实追随者,历经了百年发展,在楚国也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了。
张业一进门就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他在得知孔阜学院被人一把火烧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要不是顾忌文斯童是岭南郡的太守,掌管一郡兵马大权,他早就带人过来擒拿了。
文斯童好歹也是一郡太守,虽然你儒家势大,可是这样不给面子,一进门就怒气冲天的问罪加威胁,他心里也是一阵不快,不过自知理亏,还是客气的拱了拱,让下人上好茶水,说道:“张先生切勿动怒,此事都是我那不孝子一手造成的,在下已经让人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至于孔阜学院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让人加倍赔偿的。”
文斯童虽然姿态放得很低,可是张业却还是阴着一张脸,喝道:“赔偿?里面有许多我儒家大儒的亲笔手稿,还有一些传世书籍,你赔得起吗?”
张业不等文斯童接话,又吼道:“我命你马上把你家那逆子交出来,由我带回寿阳问罪!”
放火烧了孔阜学院,这可是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大事,文斯童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儿子要是真得交给了儒家,那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立刻恳求道:“张先生,在下好歹也是一郡太守,以后难免和儒家也会有许多要事共商,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知可否卖我一个面子?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文斯童再次放低了姿态,同时暗示了以后的种种好处,只可惜张业是个老顽固,一身酸儒味,根本就不松口,一口咬着非要将文渊带回寿阳交给主家发落。
看到谈拢不成,文斯童叹了口气,他为官多年,也是心思沉稳之辈,没有了最开始的慌张,反而冲着张业道:“好,麻烦张先生也回去休息下,在下过几日就将那逆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