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宴酒精上头,完全失态,众目睽睽下给她送超强注目礼,半场人的安静中,他的行为显得触目惊心。
狄耀忍耐时,表情自然又放空,像什么都没发生,旁边人有心的递了一只烟,他接过,含在嘴里,低头凑近火源。
在这边,姐夫们众多,一人带了一下,烟瘾就这么起来了。烟云缥缈中,他的眼睛半眯了起来。
幸好,有烟。
否则,手里拎着的就是沾着蒋宴血的酒瓶。
狄耀心内发笑,怪不得蒋宴以前对待追求她的男人们,通通用暴力手段镇压了,因为简单,便捷。
这点,他们是共通的。
不同的是,他会控制情绪,蒋宴做不到。
池向向依旧在吃菜,伴随笑声嚷嚷,刘雨珂嘴巴会说,逗的她极其忘我,忽地,一抬头,猛然撞进了对面桌上某人如狼似虎的红眼里,池向向惊了下,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场上的尴尬。
她惊慌失措直看向狄耀,他一脸平静,隔着烟雾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彼此目光对上后,他淡淡勾起唇角,声音很低。
“吃完了回家。”
他的态度让池向向心慌慌像做错事,狄耀之所以厉害,他不说自己有多不高兴,只叫你吃完回家,平静语气中全是了然于心,他知道蒋宴喜欢她。
池向向超级无辜,和蒋宴青梅竹马二十几年,若有爱意,早成眷属了,蒋宴喝了酒,眼神早已经不对,场中人恐怕没谁能忽视的了,只有她傻。
呆会散席,指不定借着酒疯对她闹出点不合适的动作或话。
“好,回家。”池向向尴尬的用头顶对着自家老公,“你别乱想。”
狄耀摸摸她的长发,示意她心安,若是乱想,刚才在门外就爆发了。
散席后,池向向跟着狄耀出门,刘雨珂也跟他们一车,蒋宴退在后面,似乎被韩叙有心拉住了,安全上车后,狄耀接到隔壁邻居的电话,说店里水管爆了,正水漫金山。
他只好过去。
池向向负责把刘雨珂送回家,一路上,她本来想着蒋宴的事情,兴致不高,可刘雨珂厉害,嘴皮子特别会聊天,左右拉拉几句,池向向彻底顺着她的嘴打开了话茬子,尤其对方是妇科医生,聊起生产与产后那些话题,池向向兴奋到停不下来,很自然的,话题到了产后初次同房那些尴尬事。
池向向脸红了,不作声了,刘雨珂察觉到猫腻,一阵强追猛打下,她只好招。
“我们一直没那个”对外人说起这个,语气是羞敛的。
刘雨珂不可思议大笑,领悟能力极佳,“我的天,你是说产后大半年,你们没有性生活?”
“擦边算不算?”池向向说着就囧了,尴尬,“一直进不去。”
每回前戏,总春潮泛滥,但一真枪实弹,她就萎,无论之前多湿润,狄耀一碰就干涩,进了点点就开始疼,再往里就得惨叫了。
好几回了如此反复都不成功,他虽耐心,但隐约有挫败感。
加上蒋宴今晚这露骨的眼神,池向向可担心狄耀乱想了,她心里可没什么外人啊。
刘医生耐心的逐条给她分析。
第一,对自己缺乏信心,产后体型变型,不但变胖,还有妊娠纹,池向向默默给刘医生加上一点,她还担心下面变松,狄耀没有快感会嫌弃自己。
刘医生继续概括了另外两点,第二点池向向极其同意,她怕疼,怕之前的伤口被撕开。
第三点,狄小池这个第三者,的确破坏气氛。
概括原因后,刘医生指导解决方法。
产后同房,丈夫一定要注意前戏,使妻子的恐惧心理慢慢放松。开始时,动作应该轻柔、温和,不要太粗暴。如果她有不适感,千万不要心急,多努力几次。
在夫妻过程中女方过于干涩,还可以使用润滑剂。
除了最后润滑剂那点,他们没试过,狄耀一点问题都没有,从n市失败的那次后,他极其耐心的对待她,一听喊疼,立即就不做,哪怕他自己硬的像铁。
继续这么下去,好担心狄耀会坏掉。
全是她心里的问题,一直放不开。
见她沉默,刘雨珂不依不饶笑,刺探的语气。
“该不会是姐夫的问题吧,例如硬度不够,无法挺入?”
池向向尴尬笑了两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呵,硬度,每回一上手,握了根棍子似的,关键还粗,这点,她太吃不消,好怕生狄小池时小撕裂的那地方被他撑破。
这些私密话,她悄悄摆心理,不跟外人透露,再怎么样,她希望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眼里,狄耀就是个绣花枕头,表面阳刚,内里就一唇膏为好。
于是,她“悲哀”的神情,把刘雨珂给遗憾地连连摇头,下车时,用力拍拍她的肩膀,节哀道。
“没关系,姐夫真不行的话,借助道具吧。”
“我回去淘宝试试。”
池向向悲切的和表妹告别,等对方的身影上了楼,她才露出狡猾的笑容,立即双手插了腰,在地上露出一个霸道的影子。
不得不防,刘雨珂的爱好就是睡遍天下无敌帅哥,先不管她有没有看上狄耀,先防了再说!
池向向决定回店里安慰下被“唇膏”了的男人,背后这么说狄耀,再加上她三番两次的作弄下,他那尺寸虽然不得唇膏,但一辈子硬不起是真的可能!
嗷!
今晚的心理活动太黄暴!
你要纯洁,池向向!
夜色朦胧,月亮露着白白的脸,羞羞的躲进云层里。
池向向回到空壳子店里,水泥黄沙的混合湿气扑鼻而来,店里没有装修,被打碎的墙壁碎石摊在中间,明早才能运得走,水管的确爆的厉害,水把一楼润的湿透,打墙的师傅太业余了,竟然把水管弄爆了。
空空的水泥屋顶上挂着黄色的大灯泡,黄光照着湿润的地表,显得十分昏暗,屋子十分深长,池向向踩过碎石,听到里面传来扳手转动铁管的咔嚓声,她走进深处,碎石没有了,踩上平地,忽然痴痴站那儿不动了。
里面顶上还有一个灯,光圈下,照着一个男人,他蹲在墙边,正在修水管。
原先平整的地面被敲开一长条,□□出来的银灰色水管正被他握在手掌中,白色的塑封带缠妥后,他从身后掏出扳手,绞上,慢慢地转,逐渐紧固,他用力时手臂的青筋凸显了出来。
他身上沾着沙,手臂上尤其明显,可能太热,他把短袖推到肩上,整条手臂的线条更加完整,胳膊下的黑黑的腋毛都看的明显。
“你干嘛?”池向向呆呆的走过去,蹲下。
“这里断了。”狄耀气息平稳的放下扳手,丝毫不见大动作后的气喘。
“你会修?”这句多余,水管已经接好了,池向向不可思议的摸了摸白色的接口,“要埋起来吗?”
因为他和了水泥黄沙,一团在地上,因为专业调配比例惯了,这水泥和的感觉比师傅们还纯粹。
“嗯。”狄耀用师傅留下的工具将水泥填进水管缝里,“你去外面,我马上好。”
“我看着。”池向向舍不得走,当瓦工的狄耀她还没仔细看好呢,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他,他脸上,好多汗,头发也湿了,整个人黏湿的。
六月初,这里的确闷热,
池向向不由自主的看他腰那里,上衣往上抽了点,腰窝里细细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发着荧光,黑色的内裤边露出来,背上的汗全部往那圈布料里集中,估计连内裤都热湿了。
狄耀此时货真价实的糙汉子,沾着沙子和汗水,黄灯闪耀下,发着粗野的亮光,汉湿的黑色t恤,有着粘稠的痕迹。
池向向伸手到他后腰,摸了一手汗,她继续往下插,皮带让她行的艰难,所以,只在裤腰下几公分里手指滑动摸索,她故作疑惑的凑到他忽而静止的眼眸前。
“很热么?股沟里都有汗。”
狄耀侧头看她,暗灰色的环境里,她干净像张纸,他皱眉,“出去等我。”
“我喜欢和你呆这里。”
她无辜的转着眼睛,手指还插在他裤腰里,被皮带勒的不舒服,她动了下,指甲刮到了他的肉,狄耀喘了声,一个膝盖跪到地上,身子打直,这个动作让池向向顺利的把手滑到了他裤子里面,入手一片黏湿结实的臀肌,池向向停在那里不动了。
“你屁股好翘。”说完,笑了两声。
池向向有恶趣味,她喜欢粗糙不讲道理的一切乱来。
狄耀顺着她,停了接近尾声的工作,用沾着水沙的大手抚上她白皙细腻如瓷的脸,细沙沾到她皮肤上,凌乱炽热的,他的眼眸沉深如泥,带着黏湿的黯哑嗓音。
“还给我进去吗?”绞着浓浊**的粗热呼吸喷到她唇上,池向向腿心开始泥泞了。
“不给。”给进,一定给进,她心里的话是这样的。
人非要有点变态的爱好才能战胜一切阻碍,此时,这里没有狄小池时不时哭闹的不安气氛,没有干净完整的环境,那么粗糙狂野,一如她喷薄的情感。
狄耀戏弄似的凝着她,“向向,说真话。”
浪费太多时间了,这一晚不能有一丝浪费,池向向搂住他的脖子,嘴角笑弯弯,“给进,来点实际的,快,趁我不怕的时候。”
狄耀被她骗了太多次,此刻,不相信她,“你骗我多少次,说不怕?”
结果,他一个人难受到天亮,这段时间,几乎磨光他的耐性,想一挺到底,疼哭也没办法,谁叫他是个男人。
可还是心软。
“这次真不骗你。”池向向的眼神渴望至极,从进门刹那,就被他浑身糙野的荷尔蒙吸引了,“来吧,求你了!”
前科太多,狄耀有阴影,无动于衷,“在这里?”
池向向请求,“去楼上,有席子。”
狄耀声音哑了,被她眼底的急切渴求动摇了,“这次,我不会停。”
池向向都要疯了,哭丧着脸,好痛苦的,“求你,别说话,赶紧操我,韩叙的龙虾里有春药。”
“是么?”狄耀不慌不乱,对她的糙言习惯了,“没套。”
池向向被泼了一盘冷水,忽地,又活过来,“隔壁药店,你去买!”
狄耀说:“你认真的?以后和他们是邻居,我这个样子去买套,然后在露台和你风流,你声音很大自己不知道,嗯?”
“我就记得你太猛,啊啊,不能想了,好想要,求你了!”
狄耀就是要拖她,拖的她身心泛滥,眼看着她接近崩溃边缘,压着他难耐的疯狂亲吻他汗淋淋的胸膛,他双手撑在粗糙的地上,仰着头任她在自己胸口动作。
他觉得时机成熟,然后,慈悲的抱住气喘吁吁的她,低笑不止。
“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是么?”池向向数学白痴,上月大姨妈几号来都给狄耀记,更别提哪天是安全期,她忽而愣了,想了几秒,对着他胸口一阵捶打,气的叫。
“你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冤枉。”
狄耀恶意的笑了两声,然后,从地上把她扛起来,跨过凌乱的碎石,往楼上扛,楼上比这里好不了多少,空落落水泥空屋子,池向向说有一张席子,狄耀想到这里身体炸开了似的,满脑子的池向向,席子,池向向,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