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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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国的首相府,坐落在首都最中心的行政区域地带。

  在那里,首相府,财政aa府,议院,以及王室宫殿出于同一条纬线之上。

  首相府是h国元首居住与办公的地点。它并不华丽和张扬,在整个行政区域之中也并不显眼。如果不是因为街区口的禁戒线,以及站在首相府前方荷枪实弹的警卫。

  没有人会知道那里住着h国最手握实权的人。

  水木雅和瑜凯奇是坐专用地铁抵达那里的。这条地铁专供h国政aa府内阁机密要员乘坐,首都的地铁基本都会绕过行政区,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平静的行政地区地下竟然会有这么一条通道。和雅他们一起同行的,还有s国在h国大使馆的大使。

  “我们这边已经尽力了。”大使对雅和瑜凯奇说道,“元首答应见你们一面。不过说了请你们不必拘谨。”

  小菱的事情,从目前看来,再也不是一桩简单的事。

  目前s国方面已经确凿h国方面确实有派间谍团队前往c市,并且是他们带走了小菱。而领头的上将,确实是元首旗下的直属亲信。

  这事情是一桩不可能摆上明面说的事。

  就s国副总统与邻国勾结的事,已经在政aa府内部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时值大选,s国自己内部已经闹成了一锅粥,争权夺利的戏码正在激烈的上演着。

  而从h国的方面来看,不论如何,他们都是绝对不会来淌这趟浑水的。

  两国在海域和岛屿上有争议,h国是绝不会承认自己绑走了小菱,因而导致s国内部的权利纷争。如果这件事被以确凿证据证明属实,那么h国此届政aa府和元首都会受到强大的质疑,也会面对国际上的强大舆|论压力。

  雅和瑜凯奇经过了多方的努力,终于争取到了单独面见h国元首的机会。

  出发之前,瑜凯奇让雅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

  “他们是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承认他们带走了小菱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事实就是这样,但是一旦承认,就是相当于坐实了他们委派间谍干预s国大选和内政的罪名。所以我们不要期待能从这一次见面中得到什么。”瑜凯奇深知雅的秉性,这一路上一路上他一直在不停地劝说她。

  但是雅有她的想法。

  “我不这样认为。”她以她女人的直觉来回答瑜凯奇,“元首必然是有求于我们,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来和我们见面。说不定,我们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搞不好是可以交换小菱的东西。”

  瑜凯奇苦笑着:“能有什么东西呢?你要知道,h国的元首,本身也是富可敌国的。钱财他不需要。他本人的声望和民|意支持率,也是非常高的。这次大选也是毫无悬念地会继任。他往c市派间谍,不外乎就是为了争取岛屿和海域。就算曝光了,国际上会谴责他,但是本国民众必然是更加支持他的。所以我们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这可不一定。”雅依然很固执。

  她顿了一会儿,这才问瑜凯奇:“你有和颜墨还有悦菱取得联系吗?”

  瑜凯奇摇了摇头:“没有,颜墨他们一直没有亲自联系过我们。不过我这边得到的消息,都是他和悦菱还很安全的。”

  “但愿他们还好。”雅深锁着眉头,“我对瑜颜墨的要求不高,照顾好我的女儿就行了。剩下的事,让我们来处理就好。等我们会过元首,就去找他们吧。”

  两人交谈用的是一种地中海极为生僻的土著语言,周围的人没一个能听懂。

  正说着,地铁抵达了目的地。

  雅便和瑜凯奇一同下了车。在警卫的带领下,两人穿过一条具有时光感的隧道,进入了透明的电梯之中。

  “我有种感觉,我们在穿梭时光。”尽管心情有些紧张,但雅依然笑着和瑜凯奇开玩笑。

  电梯停了下来。

  具有金属感的门分列到了两边,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小小的门厅了。波斯风格的地毯后,是一扇古典沉重的木门。

  警卫走上前,扣了扣门。

  雅听到头顶有轻微的咝咝的声音传来,她微微抬头,便看到头顶不止三架摄像头,正在微微的转动着,似乎要将他们的身份悉数辨认清楚。

  隔了好一会儿,木门从里面传来嗒的一声响。

  门开了,雅便看到眼前是长长的地毯,地毯的尽头是一个长弧形的宽大楼梯。阶梯上铺了另一种色彩的地毯,风格与走廊上的有些许不同,但竟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有戴着手套的佣人在楼梯的两侧恭迎和鞠躬。

  雅看这门厅的宽度,便猜到这里是首相府的后面。

  h国的首相府,在卫星地图上是拍摄不到的。从前方看去,这只是一栋不太大的房子,然而并没有知道房子的后面有多大、多长和多宽。

  但从目前看来,首相府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寒酸。

  雅今天穿了一件得体的深绿色长裙,有些晚宴的感觉,却又有一些朋友聚会的随性。这种绿色,寻常人穿了,要么会衬托得有些老,要么会衬托得皮肤晦暗,但惟独穿在雅的身上,却透出高贵典雅的气质。长裙的领口开得很低,但褶皱又有点繁琐,恰好能表现出若隐若现的效果。

  她平素是不穿高跟鞋的,但今日因为所见的人确实级别甚高,所以破例穿上了一双黑白相间的尖头高跟鞋。因而显得整个人愈发的修长玉立。

  她的头发很顺滑,不过发梢烫了大波浪,平日里她都随意地让它们披在肩上,今日也是别了一只蝴蝶彩钻发卡,将所有的头发全都顺到了一边肩膀上。

  这样的话,就露出了她一边白希修长的脖子。

  她挽着瑜凯奇的时候,瑜凯奇的心中是有着幸福和骄傲的感觉的。

  男人难免会因为自己的伴侣美貌优秀而感到骄傲,雅虽然因为这次小菱的事而没能和他不如婚礼殿堂。然而她对于自己的认可,也是让瑜凯奇感到快乐的。

  上了楼梯,才终于走到了首相府的一层。

  佣人领着他们直接去了饭厅。

  “时间不早了,所以首相说就一边用餐一边聊天。”守候在那里的管家对雅和瑜凯奇说道。

  h国的元首,除了与自己同级别的国家首领前来访问,是不会轻易接待任何人的。包拦?拇笫梗?彩堑谝淮谓?绞紫喔?欣础br />

  他也知道瑜家和水木家在本国商界的地位是何等的举足轻重。s国海岸线很长,瑜家统领整个海域,而内陆的经济,则由水木家暗中操作。

  大使也听说过,瑜家和水木家的上一辈以及上上辈,都和政aa府的关系相当密切。确切的说,这两家人,曾经也在s国政界叱咤风云。

  具体是从水木罡那一辈开始,才突然退出了政界。

  不过不管无论如何,h国的元首愿意在自己的府邸接待这两位家族的继承人,不能不说也是给足了面子的。

  大使有点紧张。

  h国的元首,这个人……怎么说呢?

  他是一个非常亲民,威望高,热衷慈善的首相。然而他却又是特种兵出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说,其铁腕和强硬,也和他的声誉一样出名。

  他单身至今,从没有任何的绯闻,却是一位容貌出众的中年男子。

  正因为如此,他拥有庞大且坚实的女性粉丝。

  雅和瑜凯奇在饭厅里等了没有五分钟,这位风靡全国的元首就已经抵达了饭厅。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他走进来,还未有自我介绍,就提前说道。他毫无隔阂和温和的目光,迅速地扫过在场的人士。

  大使和瑜凯奇都已经起身,相继和他握手。

  然而唯独雅坐着没有动。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一双十分柔和的眼睛,面部的线条利落清爽,容易令人失去防备心。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能看到他眼底锐利的光芒。

  他对着大家微笑和说话的时候,现场的气氛都轻松了起来。

  可是雅却觉得,温情脉脉的暖流下,暗涌着一股激流。

  “这是我的妻子,水木雅。”瑜凯奇见雅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忙一边介绍着,一边示意她起身。

  雅回过神来,一瞬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她脸上立刻带了盈盈的笑,优雅地起身,递过自己的手:“你好,元首大人,我是水木雅。”

  那一刻,她显得风华绝代,风姿绰绰。

  元首似乎愣了一下,雅如此光彩照人,任是世间正常男人,见了也难免会心中一动。

  然而,他依然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带着礼貌的微笑,并没有握雅的手,而是扶起她的手心,捧到自己的面前,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你好,水木雅夫人。”他的声音,带着得体的尊敬和恰当的距离。

  菜上来了。

  谈话也开始了。

  大家先是谈了一下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又谈了一下ken集团和水木财团的现状和计划。没多久,话题就扯到了小菱那里。

  果不其然,就如瑜凯奇猜测的那样,元首非常有礼貌地告诉雅和瑜凯奇,小菱真的不是他的人带走的。

  如果没有s国情报机构确凿的证据,雅和瑜凯奇都要被元首如此真诚而坦白的目光所欺骗。

  政客……

  呵,水木雅心中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戴着完美的面具呢。

  这个男人,就是用如此无懈可击的面具,才让这个国家的民众都为之疯狂的吧?

  瑜凯奇听到了首相的话,给雅了一个默默的眼神,然而雅却用不服气的眼神回敬他。瑜凯奇忙暗暗从桌下伸过手,按住了雅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他害怕雅一时生气,把本国的一些情报内容透露出来。

  然而雅甩开了瑜凯奇的手。

  “元首大人。”她脸上带着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虽然您确认您的人没有带走过我的外孙。不过我女婿所拥有的港口,以及海关的记录,都表明当初带走我外孙的人,确实是您的一位将军呢。”

  “这个说法我也有听说,”元首说道,“不过事发的时候,我的这位将军,正在本国进行阅兵仪式,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敝国的海港。他的府邸离我这里也不远,待我们用完餐,可以请他过来求证。”

  正在这时,大使馆传来消息,说有激进的民众到大使馆投石。大使闻言,便不得已,立刻离开了。

  这样一来,首相府就只剩下水木雅和瑜凯奇了。

  没一会儿,那位上将也被叫了过来。

  毫无例外,他对于自己当时会在s国进行了否认。

  雅和瑜凯奇明知道对方有可能说谎,可是怎么可能揭穿。这位将军当时一直都在船上,从未下来过,海关也没有他的具体记录。

  元首叫其过来,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时候已经不早了,雅和瑜凯奇也要离开了。

  “需要我派人护送你们吗?”元首关切地问雅和瑜凯奇。

  “不用了,”瑜凯奇回答他,“我们接下来还要去拜访一位老朋友。”

  出了首相府,雅一直闷声不吭,瑜凯奇知道她心中郁卒,元首并没有任何表示出需要和她交换利益的意向,这已经让她十分的受挫了。

  雅一向高傲、具有行动力和魄力,可是元首的言谈举止却像是一团棉花,让她的力气无处发泄。

  瑜凯奇安慰她道:“别这样,我们要坚信小菱没有事。我们两家虽然影响不了h国的大选,但对付本国大选还是绰绰有余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以支持倾向和平解决海域问题的总统人选为交换……”

  “我是绝对不会卖|国的!”瑜凯奇还没有说完,雅就十分激烈地打断他道,“所谓和平解决,就是我们把国家的海域领地让出来吧?h国元首这次派间谍来c市找王欣蕊一家,就是想以支持副总统竞选总统为*,来换取海域领地的吧?如果我们也干下这样的事,那和那什么狗屁王家有什么区别?”

  瑜凯奇没想到雅的界限会这么分明,他也有点尴尬,为自己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而感到有些羞愧。

  确实是这样的,h国和s国目前因为两国在海域交界的领土主权问题,已经闹得不可纷争了。

  h国元首想要稳固自己的政治地位,必然想要为本国赢得更多的领海,以此来换取民众更大的支持。

  为此,他不惜派出心腹间谍,潜入s国,借王欣蕊和瑜颜墨大婚、副总统一家都在c市的机会,与其勾结,以暗中支持副总统在此次大选中竞选总统为价码,来换取领海权。

  没想到王欣蕊为了嫁给瑜颜墨,绑架了小菱,而小菱又误入了他们的船上,被一起带到了h国。这虽然导致了瑜颜墨和悦菱婚礼的延期,但也间接导致了这场副总统和h国出卖主权交易的失败。

  其实雅和瑜颜墨早就知道了。

  h国元首这次行动失败了,小菱却是他们一个意外捡到的“宝物”。

  有了小菱,掌控着s国大片海域和财经命脉的水木家和瑜家,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换人。

  而h国元首,最终想要得到的,无外乎就是瑜家和水木家都与其达成交易,在此次s国的大选上,支持倾向和h国“友好邦交”的竞选者。

  因为,在s国,想要竞选成功,坐上总统的宝座。获得本国最强大的财团支持,是通向成功必须要走的路。

  水木家和瑜家过去的竞争,其实远远不止于商场。

  还在每一届s国的总统选举上。

  两家每次都会支持各自的竞选者,为了其的竞选宣传、全国巡回讲演给予庞大的资金。

  而如今,水木家和瑜家要联姻了,并且还有了一个属于两家共同的孩子。两家势必不会再在竞选的问题上有所争执,而是会共同扶持一位总统上位。

  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是说,h国现在手里握着小菱,就是握着s国未来的前途命运。

  这就是为什么瑜颜墨和水木雅都一直坚信,小菱会毫发无损的缘故。也是为什么这次h国元首会破例在府邸会见两位家族继承人的主要原因。

  可是,这位元首……

  看样子比谁都沉得住气。

  “他在等着我们跪着求他呢。”雅咬着牙,“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当一个卖|国|贼。我相信悦菱也和我一样。哪怕……哪怕小菱会回不来……我也绝不会……”她眼中不觉带了泪。

  然而,紧接着,她带了一些轻蔑地眼神斜着瑜凯奇:“至于你们瑜家的人会做什么,我就管不住了。总之我告诉你,如果你们要去支持一位会签订丧权辱国条约的总统候选人,我们水木家绝对会和你们作战到底。这样的道理,我相信就算是小菱也是懂的。”

  瑜凯奇听雅这样说,只能苦笑着。

  “是是,不过小雅你放心,你会做什么决定,我一定会站在你的那边。”

  水木雅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汽车开出了h国的首都,朝着郊区开去。

  过了一阵子,便抵达了一座庄园。

  庄园塔楼上的灯光照射了过来,没一会儿,一辆车开到了门前停住,大门便打开了。雅和瑜凯奇的车子驶入庄园,一路跟着前面的车子,开过丘陵和湖泊,一直开到了庄园的主宅之前。

  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宅子的门前迎接他们。

  “凯奇,雅,很多年没见了,”他一见到他们俩人,就展开了手臂,“没想到今生居然还能再见。”

  雅和凯奇都同一时刻走了上去,男人张开手臂,他们二人边一人拥到他的一只手臂中。三个人都抱在一起。

  “是的,琉科,没想到这辈子我们都还能再见面。”雅笑着,她和男人做了一个贴面礼。

  “你还是这么漂亮,年轻。”琉科带着笑看着雅。

  瑜凯奇见状,却连忙挽住了雅,离开琉科一定的距离。

  “琉科,雅已经算是我的妻子了。”

  琉科听罢哈哈笑起来,他的声音向来比较小,这样大笑显得有些突兀。

  “我听到的是算是,就证明还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是一个鳏夫,”他边走边对两人说道,“也没有续弦的打算,所以你们不用怕我挥舞锄头,把你们挖开。”

  三人说笑着,一同来到了客厅。

  当看到客厅之中坐着的瑜颜墨时,雅显得吃了一惊。

  “颜墨,怎么你一个人,悦菱呢?”

  瑜颜墨见到雅,他面上并没有多少的惊讶,相反,他的眉头深深皱着,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眸色也暗沉了不少。

  这些天来,悦菱不在的这些天,对于他而言,不外乎是一种极为残酷的折磨。

  因而现在从他的整个气质上来说,几乎接近一种暴戾和极度阴鸷的感觉。

  “爵爷没有告诉你们吗?”他的话语,每一个字,似乎都是撕碎了然后吐出来似的,“悦菱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

  雅和瑜凯奇几乎同一时刻把目光投向了琉科爵爷。

  爵爷带着一种抱歉的神色:“对不起,雅、凯奇。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隐瞒了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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