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菱果真在第二天就和瑜颜墨一同回了s国c市。
回到久违的家里,一家四口当晚上都是抱在一起睡的。
这之后,瑜颜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悦菱去柳清叶那里做孕检。
“嗯,双胞胎,没什么差池的。”柳清叶在对悦菱进行了仔细认真的检查之后下了定论,“不过,性别还看不出来,再过两个月应该知道了。”
瑜颜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激动地要把悦菱抱起来转圈了。
小菱和小麦在知道家里要添两个弟弟或者妹妹之后,也高兴地满地打转。
小菱比小麦还要高兴很多:“噢噢,终于可以照顾小宝贝了,小菱也要当哥哥了!”
“婚礼要抓紧了,”瑜颜墨搂着悦菱,“你不想大着肚子上教堂吧?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后天吧?”
“嗯,”悦菱思考了一下,“要不要问问妈妈和爸爸啊,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要准备婚礼。爸爸那边可是在全国人民面前,承诺了会和妈妈结婚的啊。”
结果,悦菱给水木雅打电话,雅还告诉她,她和常天格,真的有赶过来蹭一个婚礼的意思。
“我们肯定是会两边办的了,h国这边估计要精心准备一下了。s国那边就将就和你们一起办了吧。你爸这边的大选已经开始了,他也忙,你们把日子定下来,提前知会我们就行了。我们会把日子留出来的。”雅说得很随意。
悦菱谈到礼服的事,雅更加大咧咧的了:“启瞳不都说由他设计吗?这个就不用我们费心了吧,婚礼的整个步骤都按照之前我们排练的来吧,这样我就不用回来踩点了,那点小意思,你爸应该应付得来。”
悦菱又忍不住,问了关于琉科的事。
雅就告诉悦菱,她问过常天格,琉科是死透了,不过天格他体内留有当年常家长辈种下的印记,当年三家人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改造自己后代基因上下了大工夫,所以就算是和冥王同归于尽,琉科都死了,常天格依然靠着这份优于常人的基因,活了下来。
当然,他回来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首先是岛已经下了禁令,没有任何船只通行。
很多留下的船都毁了,也没有无线电。常天格只有去改造琉科留下的破烂玩意,这事情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
回到首都之后,他还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自己的府邸。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通过各大电台,知道了当他晚上要举行晚宴,一方面要公开悦菱的身份,另一方,有人捣鬼传播了他的死讯。
所以他甚至都来不及先和大家打招呼,只是潜入了府邸,换上了自己的行头。
雅他们到达府邸的时候,他正刚收拾妥帖,就赶了出来。
“琉科的党羽已经在悉数被捉拿归案了,这次打到了一只大鸟,是你爸他们反对党的领袖,已经被逮捕了。这样一来,你爸这次大选也没有什么悬念了,很棒吧?”
悦菱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也很开心,她问:“三叔呢?”
“噢噢,天启啊,他已经回他的美国继续从政了,也上演了一番死而复生的戏码,总之没什么漏洞。不过我们结婚,他肯定也是要来参加的了。这样,新增的名单,我来拟吧?”雅很主动的问。
悦菱知道老妈闲得发慌,有点事干比什么都高兴。便同意了下来。
挂断电话,水木雅立刻开始张罗婚礼要新增的宴请名单。
晚间,常天格回来,看到书房还亮着灯,不免有些好奇,进去一看,水木雅还在伏案奋笔疾书着。
“我们要去和女儿一同举行婚礼了,所以要请新增一些喜宴的宾客。”雅对常天格解释着。
常天格坐到雅所坐的椅子扶手上,他的目光停在了那一大叠杂志上面,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你怎么把这些翻出来了?”
雅看了一眼。
常天格所说的,是百鸟诗社的年刊。
她就笑起来了:“是啊,我想把以前诗社的社员都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在找他们的地址呢。”
她说着,就抬起了头,带了一个有些小女生神态的笑:“说起来,要不是当年你创办了诗社,我们也不会认识了。”
水木雅就是这个样,一旦接纳了两个人即将成为夫妻,她也会能很快的转变出一个妻子的模样。
常天格听她这般说,也去拿了最新的年刊,翻开了看。
他看到雅用笔在每首诗里面都圈出了不同的字母。
常天格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暖。
“你还记得当年诗社的密码……”
“是啊,”雅靠过去,指尖指着一个拉丁字母,“包含着这个字母的,代表这首诗暗含着这位社员最新家庭变更信息,而这个字母开头的,则代表里面是通讯电话号码。”
当年,常天格为了防止诗社成员将来东奔西散,便创立了这一套密码,让成员每年往伦敦的诗社旧址寄自己的作品,其中却藏着每个成员的信息。
常天格见雅竟然把这些都翻出来,一一查看,虽然知道她也是闲得慌,但也足见她内心是真的很看重这场婚礼。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要地址和联系方式,我这边都有现成的,这么费心的找来干什么?”
雅撅着嘴:“现成的多没意思啊,我就是喜欢玩猜谜嘛。等下我弄完了,你再把地址拿来,我们对一下,看看我的正确率呢。”
常天格听她这么说,也就随她折腾去了。
他去洗了澡,然后抱着社员的花名册过来了。
“怎么样了,可以对答案了吗?雅小姐。”
他始终都爱叫她雅小姐,为了对应他的叫法,雅也喜欢叫他格先生。雅扔掉了笔:“啊,好累啊,对答案吧。”
常天格抱着花名册坐到地毯上,把垫子也取下来扔地上,拍了拍:“过来对吧,书桌上台生硬了。”
雅抱着自己的成果过去。
常天格拖她过来,抱到自己怀里,然后摊开了花名册。
按常理两个人应该温存一番才是,不过常天格没有这样做,他们只是立刻开始对花名册了而已。
雅发觉常天格对于她,其实也和她对他是差不多的态度。
没有瑜颜墨和悦菱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他们从一开始,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有些淡淡的,因此衬托得偶尔的甜蜜有些轰轰烈烈的。
回忆起过往,雅的思维变得很活络。
她指着一个人的名字:“我记得他,他长得有点胖,每次笑的时候,腰上的肥肉都在抖动,哈哈……”
常天格去摸她的柔软:“这样动的吗?”
雅就反过手去打他:“讨厌!没正经!”
两个人时不时的会大笑起来,可是,当雅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子规,黎琪……
常天格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关于子规和悦菱、以及梁琪之间的事。
“以梁琪的能力,要操控那些计谋,是不太可能的。”常天格说道。
“你也怀疑另有其人对吧?”雅的声音提高了。
常天格就微微一笑:“不是怀疑,是确定。梁琪只是拿到台前来吸引大家眼光的替罪羊,关于悦菱的事情,一定有其他人在实施。”
雅就告诉常天格,子规这个人物,开始对悦菱进行陷害的时候,应该是悦菱跟着瑜颜墨之后,确切的说,是从美国回来之后。
常天格没有说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答道:“二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原本以为,知道和参与我们那次行动的,只有你、凯奇以及我们三兄弟。但是据琉科说,那一次,水木芳也下去了,她帮助琉科实行毁灭你的计划……”
“你想说的是,既然水木芳都知道了,那其他人也会知道?”雅的反应是很快的。
常天格点头:“是,当时,地道里还有其他人……这个人有可能也是诗社成员,也有可能像水木芳那样,只是琉科那边收买到的人,只是……”
他顿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看着雅,“谁会带着那种深仇大恨,非要除掉悦菱呢?”
雅把梁琪的名字,连着子规两个字,一同划掉了。
“把琉科所有的余党都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我们所有曾经的同伴都齐聚一堂……”她和他的目光对接。真正的子规只有可能在这两群人之中,或许,她即时琉科的余党,也是曾经的同伴……
常天格用指尖摸了一下悦菱的唇:“没错,然后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你说她会来的吗?”雅带着一种自信的笑。
“会来的。”常天格也笑着,是一种轻松的笑,“这么精彩的时刻,不来亲历,怎么对得起自己曾经那么瞎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