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个多小时齐墨实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要说是不耐烦齐墨早就不耐烦了,可就是想着唐宝珠说佛门净地了,就没敢过去敲门问问,到了中午太阳就到透顶了,齐墨也没有个动静,这到了中午齐墨都觉得有点饿了,可还不见唐宝珠出来,就是有十年没见面也不至于说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起身齐墨来回的走了一会,觉得过去敲门问问也没什么,就过去敲了门,结果这门一敲还就敲开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老和尚,齐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礼貌的朝着老和尚行了礼,不是没来过,佛门中的规矩还是知道一点。
“师傅。”齐墨虽然没有双手合什,但却很礼貌的朝着老和尚行了礼,而老和尚也很好说话的朝着齐墨阿弥陀佛的回了一个佛礼。
“施主有事?”老和尚的一句话反倒是把齐墨给问的一愣,还觉得老和尚是明知故问,可当齐墨朝着禅房里瞄的时候,老和尚反倒是把齐墨给请了进去。
齐墨也想要看看唐宝珠在里面做什么呢,虽然还记得唐宝珠说过的话,叫他在外面等着她,可却还是很想看看唐宝珠在里面干什么,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就跟着老和尚进去了,结果一进去没看到唐宝珠的人影齐墨的心就有点不平静了。
可齐墨问了老和尚两次老和尚也没有说出唐宝珠的去向,齐墨也关不上其他就在老和尚的禅房里找了一会,结果还是毫无所获,只能把希望又放到了老和尚的身上。
齐墨其实也试着打过唐宝珠的电话,可唐宝珠的手机却是在无信号的状态,不管是齐墨怎么打也都是不在服务区,没有其他的办法齐墨才看向了老和尚,而老和尚却是一派淡然。
齐墨当时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知道了什么是物以类聚,一看老和尚那个酷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才明白过来唐宝珠怎么会那么个德行,都是这群身边的朋友给带坏了,好好的一个女人就这么给带坏了,要是一直在他的身边长大,一定不会是这个德行。
坐下了老和尚才和齐墨说起了唐宝珠的事情,一开始齐墨还么日又明白过来,听了一会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唐宝珠是走了。
齐墨起身就要走,但又给老和尚叫住了,齐墨这才回头看向老和尚。
“你拦得住我么?”急着要走的齐墨并不知道唐宝珠是去干什么了,但心里总觉得不怎么的对劲,就是想着早点离开,早点找到唐宝珠,好好的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齐墨这么一问就问的有点脸色阴沉了,反观老和尚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摊开手要齐墨看了一眼和唐宝珠对弈的棋局,齐墨也是跟着就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看了一眼就神情不自然的走了过去。
木然的双眼落在珍珑棋局上,齐墨才猛然的惊醒,知道唐宝珠可能是有去无回才转身就跑了出去。
下山的时候齐墨给夏侯淳打了电话,结果夏侯淳的手机始终是无人接听,而不例外的齐墨父母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齐墨才打了电话给张助理,要张助理去齐家走一趟,结果齐墨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接到张助理打回来的电话,说齐家大门紧锁,根本就没人在家。
齐墨看过唐宝珠摆下的珍珑棋局,是盘前无去路后又追兵的棋局,齐墨的围棋造诣也不是一般的阶段,连他都解不开的棋局,齐墨不觉得唐宝珠能解开,而且棋局中步步危机,。处处限额,明显唐宝珠的黑子是身陷险滩,早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齐墨不知道唐宝珠在打着什么主意,可联想到唐宝珠从把自己带过来的所有举止,齐墨唯一想到的就是唐宝珠早就想起了自己,可要要是早就想起了自己,按照唐宝珠爱憎分明的性格,怎么还会和孟浩楠在一起,唐宝珠一定也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孟浩楠本人。
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生物,齐墨很早之前就听过齐母这么说过,齐墨也相信女人会意气用事,会被一些幻象所迷惑。
如果说一开始齐墨以为唐宝珠是被孟浩楠的那张脸迷住,忘记了什么,可齐墨却清楚的记得昨晚唐宝珠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双眼,不可能是唐宝珠装出来故意给他看的。
回去的车上齐墨一直在要自己冷静,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不能忽略任何的事情,然而当齐墨想到了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蛟文说过的话。
蛟文说过唐宝珠在见到了孟浩楠尸体的时候就疯了,见到了就疯了,就是说唐宝珠很清楚的确定孟浩楠是死了,而醒来之后唐宝珠就去了海边去望着海,想起这一切齐墨都不敢想象,唐宝珠到底在做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说这些还不能证明唐宝珠是记着他的,那昨天的晚上就能说明了唐宝珠根本就没有把他给忘记。
一定是唐宝珠在计划着什么,是不像把他牵扯进来的计划,而他不争气的给她把事情搞砸了,以至于要唐宝珠不得不早已不打算,可又担心他会出事,所以才把他弄到安华寺,自己去只身犯险。
想起这些齐墨就恨的自己牙痒痒,更是恨得唐宝珠不行,一边催促着司机快一点,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唐宝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想起唐宝珠这段时间来的那张脸,齐墨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唐宝珠装出来给他看的,就是怕他会起疑心,所以才那么的冷漠。
要不是昨天发生了唐宝珠无法忍受的事情,唐宝珠不知道还要瞒着他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就要等着事情都结束了,才给他一个正面想要的结果。
车子开到了一半,齐墨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一遍遍的拨打着唐宝珠的电话,司机也是看齐墨是真的有急事,竟然开的快了很多,但齐墨还是用了快四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了红枫谷,下车的时候天都黑了。
下了车齐墨就看到了山下都是一辆辆的黑色车辆,而车子的中间围着的就是唐宝珠开着带他去的那辆橄榄绿色的车子。
司机似乎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开着车子连钱都没有收掉头就走了,这种事情傻子也能猜出点什么事情来,那里还敢留下。
而齐墨下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了唐宝珠的那辆车子那里,结果在车子里没见到人,也没有在周围看到有人么人看车,齐墨这才朝着红枫谷的山顶跑。
山路难行,但是下面还有一段台阶,加上齐墨的身体也却是是不错,天色也不是很晚,上去齐墨也没用太多的时间,可天也还是黑了。
齐墨上到了一般的时候才发现,半山腰上死了不少的黑衣男人,而且那些人还都是口鼻眼儿流血,思想凄惨,要齐墨不禁心里一阵阵的震颤,不敢相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那些人的耳蜗里都带着先进的通讯器,而手中都有枪。
一开始齐墨被一个人给绊倒了,起来就看到了脚下躺着一个思想凄惨男人,还吓得出了一身的冷寒,可转身一想到唐宝珠还身处危险之中,齐墨就什么都不怕了,还在死人的手里捡了两把枪,一把放在身上,一把上膛握在了手里。
齐墨曾在军队里呆过一阵,枪械也有有定的知识,并不在乎杀人,要是为了唐宝珠必须杀人,齐墨绝不会退缩。
山路很快就到头了,而齐墨在晚了七个小时之后终于见到了唐宝珠,结果却看见用枪抵着唐宝珠的孟浩天。
齐墨大喊了一声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想要把孟浩天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想要唐宝珠有逃脱的时间,而且齐墨的手枪已经上了堂,只等着孟浩天回头的时候给孟浩天一枪了,却没想到齐墨还不等给孟浩天一枪,就中枪倒了过去,而倒过去的时候那声喊叫惊醒了唐宝珠,要不是如此估摸着齐墨真要死在红枫谷上了。
齐墨中枪倒过去的时候,唐宝珠就卸了孟浩天的手枪,而那声枪响却不是出自孟浩天,而是孟浩天的一个手下,齐墨是倒在了别人的抢下,而不是孟浩天。
孟浩天也是吃惊的一瞬,要不然唐宝珠卸了他的枪不可能那么的轻易,只是一个转瞬就把他的手枪给卸了。
卸了孟浩天的手枪,唐宝珠并没有为难孟浩天,而是快速的去了齐墨的身边,而孟浩天却转身看了过去。
不远处唐宝珠快速的就蹲了下去,一把把齐墨抱在了怀里,低声的叫着:“齐墨,齐墨……”
齐墨并没有什么动静,唐宝珠马上检查齐墨的身上,才发现齐墨的身上种了一枪,而且是在齐墨的胸口上,唐宝珠一看心都跟着颤了,一把就按着了齐墨的胸口,大声的叫着齐墨:“齐墨,齐墨……”
“唐唐宝珠,你你敢骗我,骗我……”齐墨只觉得浑身都疼,根本就感觉不出是那里中了一枪,要不是还想着唐宝珠的安慰恐怕早就昏过去了,现在还能说话也是在咬牙撑着。
唐宝珠一过来齐墨就闻到了唐宝珠身上的那股馨香,他觉得就是傻乎乎那个唐宝珠的香气,连身上的血腥味都闻不见了。
唐宝珠的手一按在齐墨的胸口上,齐墨就抬起手用力的抓住了唐宝珠的手,生怕唐宝珠会有事,可却还是咬牙切齿的在责备唐宝珠。
“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马上去。”唐宝珠说着就要起身,齐墨却感觉整个身体都无比的沉重,沉重的都连呼吸都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了。
“别管我,别管,快点快走。”这时候了也就是齐墨能说出这种话,气都喘不上来了却要唐宝珠马上走。
“别说傻话,你不走我能走么?”唐宝珠说着就要把齐墨给扶起来,齐墨却说什么都不起来,用力的握着唐宝珠的手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呼吸越发的费劲:“呵……我……我走不了了,没没有力气了,别别管我,你走,你走!”
看着唐宝珠齐墨唯一担心的就是唐宝珠安慰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事情,而唐宝珠却看着齐墨不再说话,而是转开脸看向了已经围了上来的人,淡漠的那张脸突然就冷了。
冷冰的目光在周围的人里面审视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开枪打了齐墨一枪的人,只是抬起手的时间,齐墨都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倒了过去,连点动静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
孟浩天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抱着齐墨的唐宝珠,犀利的眼神冷若冰霜,看着唐宝珠说:“为了他值得么?”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今天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没本事就放了我们,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机会伤害他们,你哥哥的命我孩子还了,不够也加上了我丈夫的命,活着算是我丈夫命大,死了也不找你报仇。
我们的恩怨今天就到这里了,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年纪尚轻,可却经历了无数的过往,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世态炎连,最薄的就是人情,你该庆幸你曾有过一个个哥哥,倘若你真的还有感恩的心,就该远离杀戮,不然早晚你的下场不会好过,你好自为之。”说话的时候唐宝珠看向了怀里已经脸色苍白的齐墨,而齐墨早已经呼吸困难说不出话了。
“你放心,我欠你的还没还给你,绝对不会让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儿子就没爹了,我不会让我儿子一生下来就没爹,要人说是野孩子。”唐宝珠说着就要起来,齐墨却一把握着唐宝珠的手,无光的双眼似是注入了新的光芒,骤然就亮了。
“唐宝珠你不能骗我,你都骗我多少,多少次了?”明明都已经说不出话了,结果唐宝珠的一句话,这人又跟没事了一样,能说话了,要说精神的力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除非是你不行,不然当爹是一定的事情。”唐宝珠冷嗤了一声,说话把齐墨给扶了起来,一把就把齐墨的手臂给搭到了自己的肩上,看似柔弱的双肩那一刻却无比的强悍一样,扶着齐墨病没有丝毫的摇晃。
齐墨可是没注意这些,全然的看着唐宝珠像唐宝珠的肚子了。
“我我……我要生生女儿!”这也就是齐墨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生儿子生女儿的事情,要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唐宝珠还就真点头答应了。
“你有本事就拦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带着我丈夫离开。”要说这时候齐墨该想着他儿子女儿才对,可听唐宝珠这么说反倒是转过脸把儿子女儿的事情给忘了。
转过来齐墨那张脸也显得冷淡了几分,那双眼睛更是不用提了,明明已经要睁不开了,可却在迎上孟浩天那双犀利冰冷的双眼时,硬是打起了精神,且还倨傲的很,俨然是瞧不起的姿态。
唐宝珠也不是个傻子,对她而言时间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就没有在拖拉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人,一手扶着齐墨一手拿出了身上的纸牌,只是给随意的摆弄了一下,纸牌就全部都敷贴在了齐墨的身上,齐墨不禁一皱眉,还低头看呢,唐宝珠就扶着齐墨转身朝着山下走了。
意外的是唐宝珠就这么的搀扶着齐墨朝山下走,身后的孟浩天竟然是一点举动都没有,以至于唐宝珠都走出了射程之内,孟浩天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对付唐宝珠。
而齐墨却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强撑出来的精神到底还是很快就消失了。
“傻女人,你跟我……跟我说实话,到底……到底是不是真有了?”齐墨全身都觉得疼,根本就想不起来唐宝珠最近一段时间来没来月经,加上,刚刚唐宝珠刚刚小产的没多久,医生说不能那么快就怀孕,齐墨根本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也真是记不清到底唐宝珠的月经期是那天了。
“兴许是有了,过去两天了,我不太清楚是不是有了!”唐宝珠说着扶着齐墨尽量走的快一点,双眼一直盯着齐墨的胸口看着,齐墨胸口的血已经流了很多了,此时唐宝珠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齐墨的枪伤不再心脏上,如果在心脏上现在早就丧命了。
可要是其他的地方就这么流血下去,也早晚会死掉,不敢进离开不行。
孟浩天之所以没有懒着她就是因为她下山去需要时间,就算是下了山也不一定救活齐墨。
不得已唐宝珠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而打电话的时候齐墨也已经奄奄一息剩下最后的一口气了,可就算是剩下了最后一口气齐墨也还是在为唐宝珠着想。
“要是我死了,就把孩子打掉,不能留她。”晕过去之前齐墨就是这么说的,而打着电话的唐宝珠竟答应了一声。
挂掉了电话唐宝珠把齐墨背了起来,虽然是有点吃力,但唐宝珠还是背了齐墨一个小时左右,直到山下上来了不少的人,唐宝珠才把齐墨交给那些人,而回头的时候孟浩天还在身后跟着唐宝珠。
唐宝珠叫人把齐墨背到了山下,下了山唐宝珠还回头看了一眼山上的孟浩天,随后就跟着那些人去了给齐墨做手术的地方。
齐墨的枪上差了两毫米就打到了心脏上,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不然齐墨说什么也要去见阎王爷了。
齐墨的手术一共用了四个小时左右,四个小时里唐宝珠一直都坐在手术室的外面看着手术室的灯,直到手术室的灯熄了,唐宝珠才起身走向了手术室的门口,门推开了看到医生出来才问了齐墨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医生只要过了麻药的时间就会安然醒来,唐宝珠这才放心了一些,随后就去看齐墨了。
齐墨给推出来的时候还在昏迷,身上盖着被子,唐宝珠过去的时候伸手摸了摸齐墨的脸,之后才陪着齐墨去病房里。
齐墨的麻药劲过了好一会才醒过来,结果唐宝珠有些疲倦就睡着了,而齐墨醒来所看到的就是趴在他床前睡着的唐宝珠。
唐宝珠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齐墨一看到唐宝珠就有些皱眉,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人撑的是什么能,有什么事要是跟他说不久完了,女人要是什么事都能做,还要男人有什么用?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心知道唐宝珠有不对的地方,可齐墨更多的却是理解与包容,说到底还不是他没有保护她的本事,要是换成了是陆天宇,这个傻女人说什么也不能只身犯险,把他像是个孩子一样的保护起来。
齐墨倒也不是矫情,可有时候事情摆在了那里,就是你不想都不行。
虽然嘴上是不说,可齐墨心里清楚,唐宝珠所遇见的这些男人当中,最脾气差的是他,最没用的是他,要是放到一起比起来什么他都不能占到前面去,就连自己那几个臭钱也都没给他长脸,说到底好事他没本事,连让她相信的他的资本都拿不出来。
想想齐墨就觉得憋屈,怎么说自己不能站在最前面,第二个也行,可这些人里偏偏齐墨就排在了最后面。
好在还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牌货,要不然齐墨真觉得自己这张脸都没有了。
可齐墨一想起这个冒牌货反倒是更加的不痛快了,似乎比起来自己也比不过那个冒牌货,真是郁闷的不行。
抬起手齐墨摸了摸唐宝珠的脸,正皱眉郁闷呢,唐宝珠有了点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慵懒的眼睛,抬起头看向了脸色有些苍白的齐墨。
“醒了?”看到了齐墨,唐宝珠马上就站起了身,问了一句还不等齐墨回答,就转很要叫医生护士过来,却被齐墨拉住了唐宝珠的手。
“我死了你真打算把孩子打掉?”好么!齐墨还记着呢?
唐宝珠轻微的一愣,反倒是有几分好笑了,清幽的眸子一抹狡黠,闪烁着光滑,认真的样子:“不是你说要我把孩子打掉的么?”
“你……”齐墨气的脸色一青,咬了咬牙没说什么,可看着唐宝珠的双眼却变得灼热烫人。
“过来。”齐墨用力的拉了一下唐宝珠,刚刚做完手术的关系,齐墨俨然是没多少力气,拉着唐宝珠都觉得吃力,可还是用力的拉了一下。
唐宝珠也是担心齐墨的伤口牵扯到,马上就靠了过去,结果刚刚靠过去,齐墨就过去亲了唐宝珠一下,也不管是疼还是不疼,舒服还是不舒服,抬起手就按住了唐宝珠的后脑壳,按过去就亲了一下。
唐宝珠微微的怔愣的一瞬,随即便笑了,起身就要离开,齐墨却拉住了唐宝珠的手告诉唐宝珠:“你应该告诉我,要我放心,你会把孩子好好给我养大,找个好人家,结婚生子。”
觉得还不够,齐墨咬了咬牙又说:“一点良心都没有。”
齐墨的一番话倒是把唐宝珠说的一人好笑,忍着笑转身去叫了医生护士进来,没多久进了门一群人,呼啦啦的上前给齐墨检查了一番,检查完了说没事才离开。
看着病房的门关上了,唐宝珠才坐下,结果一坐下齐墨就要唐宝珠起来,坐到床上,唐宝珠倒是也听话,起来就坐到了齐墨的身边,齐墨一看唐宝珠坐下了,伸手就过去把唐宝珠的手给拉了过去,拉着就亲了一下。
“我想听歌,想听两只小蜜蜂……”把唐宝珠的亲了一下,齐墨就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眯上了眼睛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眼,有点无理取闹,又有点不正经像个痞子一样耍上无赖了。
“好好的听什么歌?”唐宝珠看向齐墨,齐墨已经眯上了一样,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臂,惬意的样子就像是草原上晒着太阳的狮子,懒洋洋的好不自在。
看的唐宝珠都有些出神,而目及齐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竟想起了齐墨求婚的时候,想着就觉得好笑,他就没骗她了?
怎么说他也是耍花招才把她骗到手了,要不然那时候的那种情况,她会嫁给他么?现在倒是埋怨起她了,真是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
要不是看在他有伤的份上,她真要好好的和他说说,可现在就现算了,先给他记着,什么时候她有时间了,他也生龙活虎了,在和他算账也不迟。
看齐墨躺在病床上唐宝珠也没有搭理齐墨,反倒是齐墨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眼睛一睁立刻那副百无聊赖的表情,连眼神都变得高高在上俨如地王了。
“你到底是唱不唱?”齐墨想起唐宝珠的手机还是两只小蜜蜂的那个和旋,心里就一阵阵的荡漾了,好好的他就说怎么能一点都不记得,感情是他一时的粗心大意了。
“我累了,不想唱。”唐宝珠说着也不管病房的门是锁了还是没锁,脱了鞋,抬起手解开了身上的外套就开始脱,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看的齐墨都有点傻眼了,可看着唐宝珠马上就把身上脱得什么都不剩了,马上就开口阻止了唐宝珠。
“还脱,门都没锁,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那里?”齐墨说着声音有些沙哑,灼热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唐宝珠诱人的胸口,而且看着唐宝珠的小蛮腰就什么都忘了。
唐宝珠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过还是在听见齐墨的话之后走到病房的门口把病房的门给锁上了。
门锁了唐宝珠转身就回来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齐墨,绕过去把裤子脱了就上了床,齐墨都有点做梦的感觉,就跟以前那个傻女人一样,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齐墨到是有点发懵了,别再是刚好了点又变回去了。
病床一早就是两张很并在一起的,唐宝珠上了床齐墨也不会觉得拥挤,而唐宝珠一上了床就靠了过去,还把齐墨给吓得一阵心惊肉跳的,马上就有点不自在了,就跟没经历过人事的大男孩一样,吓得还朝着一边挪了一下。
可唐宝珠那要是想干什么,是别想挪就挪想躲就躲的了的事情么?齐墨这边也就刚挪了一下,具体挪了多少不说,唐宝珠就又靠了过去,靠过去也就算了,还舒服的嘤咛了一声,把齐墨给嘤咛的差点没心跳出来,全身那段想要挪开的动作都没了,除了会转过头看着钻进了被子里就开始脱内裤和和文胸的人。
“你还让不让我活了?”看到唐宝珠把文胸和内裤都扔了出去,齐墨狠狠的咬了咬牙,冷冷瞪了一样靠在身上的人。
齐墨也不是木头,就算是木头看到遇上这种情况,说不定都不木了,何况齐墨这么个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男人,要是在没有点反应,不是白活了。
话说的是挺硬气,可齐墨说着竟然低头亲了一下唐宝珠的肩膀,轻轻的那么一下齐墨就觉得心口疼得要命,马上就识相的离开了,躺下就呼呼的喘气。
“毒妇!”咬着牙齐墨闭上了眼睛,唐宝珠却呵呵的笑了笑,转身把身体很轻的贴在了齐墨的肩上,凉凉滑滑的很舒适的还蹭蹭了,感觉到唐宝珠的温柔齐墨睁开眼睛慢慢的看向了身旁很安静的人,轻轻的抬起手把唐宝珠挡住了脸庞的发丝都梳理到一旁,凑过去轻轻的在唐宝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慢慢的才离开。
唐宝珠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却像是个婴儿在齐墨的肩上轻轻的蹭了蹭,齐墨看着唐宝珠很少会看到的红润小脸,看了好一会才转开了脸看向了房顶的那片白。
“你真的什么都记得?从开始?”齐墨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总觉得两个人之间还缺少了点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想不起来的时候齐墨总觉得有着难以释怀,可是都记着他又觉得有了缺憾。
齐墨也觉得自己是个很矫情的男人,可是就是说不清楚是怎么的一回事,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齐墨问唐宝珠,唐宝珠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靠在齐墨的身上,就像是睡着了,可齐墨知道唐宝珠没睡着,而是在静静的想着什么?
想什么呢?齐墨在想是不是在想着那个为了她而甘心情愿死掉的男人?
毕竟是曾经最爱的人,如果说忘记真的就那么的轻易么?
说到底齐墨总觉得是占了唐宝珠的便宜,在唐宝珠还是个懵懂,甚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要了唐宝珠,而那时的唐宝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如果说爱,或许唐宝珠对他充其量只能是一种喜欢,一种习惯,而爱早已经给了另外一个死去的男人。
“你还……”齐墨很想知道,想过不去问,可还是开了口,只是话还没有问完就给唐宝珠的坏阻止了。
“还爱着,但也同样的爱你!”唐宝珠睁开了眼睛,仰起头看着齐墨,清幽的双眼流动着静静的光晕,要齐墨沉默了,沉默着转开了脸。
“谁会同时爱着两个人?就算是真的同时爱着,也一定有所差异,不可能……”齐墨的语气有着失落,虽然是极其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才是居于下风的那一个,可齐墨却心里清楚,该无奈的那个是他名而不是那个早已经死了十年的人。
“我爱他,而且现在也觉得很爱他,但是与你比起来……”不等齐墨的话说完,唐宝珠就打断了齐墨的话,早知道齐墨会有这种想法,而她也从来都不想隐瞒,既然已经想要相守一辈子了,自然会坦承不公。
唐宝珠说话的迟疑了一会,齐墨也慢慢的转过来看向了唐宝珠,而就在齐墨看向唐宝珠的时候唐宝珠突然的上来亲了齐墨一下,随即就很安静的靠着齐墨躺在了床上。
齐墨微微的怔愣了一下,幽邃的双眸静静的滚动着,而唐宝珠已经开始讲述起了关于她和孟浩楠的故事。
很自然的唐宝珠梳理了一下头上的发丝,轻轻的靠着齐墨的肩膀:“我承认我还爱着浩楠,但是对浩楠的爱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晰了,时常我就会想起来,我是说醒来的这段时间,可是每一次想起来却不是因为更多的爱着,而是内心始终不能释怀的愧疚。
我爱上浩楠的时候只有十九岁,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清楚我有多爱,只是知道我愿意把自己给浩楠,也愿意为了浩楠逃学之类的。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我的很多思想都还停留在十年前,二十岁的时候那种情怀。
浩楠比我大了六岁,在我看来他懂的很多的事情,包括芒果怎么去弄更肉多,摩天轮怎么玩更刺激,就连喝酒怎么才喝的不醉他都知道。
是浩楠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包括做什么事情别把人逼到死角,放别人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浩楠很有才情,也有学识,更多的是他是个性格温润,却深藏不漏的男人,而且说话很幽默风趣,长相也很不错。
对我而言那一切都是新鲜的,我的记忆里除了我的两个义兄,似乎其他的男人都很肤浅,而浩楠是我唯一不觉得肤浅的人,所以很轻易得就喜欢了。
浩楠对我是一见钟情,他说是一眼就缘定三生,今生非我莫属,而我却是经历了几面的输赢较量才肯对浩楠有了那种喜欢的感觉。
浩楠是个遇事沉着冷静,又不缺城府的男人,年纪大我那么多,就算不是与生俱来的聪明才智,就是那些人生的阅历也胜过了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浩楠是一早就在打我的注意了,之所以每一次都很凑巧的遇见,然后挑起我的兴趣,故意找些平时看来不起眼的东西吊足我的胃口,就是想要诱我上钩,而当初的我毕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女孩,只是和浩楠接触了几次就对浩楠产生了好奇心。
我记得妈说过好奇是会害死猫的,猫会死也都不是偶然,我就是典型的一个例子,很快喜欢上了浩楠。
妈那个时候就告诉我,浩楠是早有预谋接近我,要不然真以为这世界上有个月老给我牵红线了,我是红鸾星动了。
那时候我喜欢浩楠,而且浩楠还带着我去见过他的父母,家人,对我也很好,所以我真的很用心的去爱。
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见不到的时候会很想念,甚至是吃饭睡觉的时候,可见到了却有好多的话都说不出来,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妈跟我说,那不是喜欢而是爱,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连身体都有了变化。
身体在那段时间更加的光滑了,也更加的丰润了,连妈都问我是不是已经和浩楠发生了关系。
爱情是会让人美丽的,而那时候我很用心的在爱着一个男人,心灵每天都会被一个男人的柔情灌溉,而且是用心的灌溉,你说我怎么会不漂亮了。
浩楠是个很儒雅,有绅士风度的人,但并不是说浩楠对谁都会有风度,也要因人而异。
和浩楠在一起之后经常的我跟着他出国去玩,也去过一些所谓的道上,在哪里我看到了一个犹如黑暗帝王的男人,他冷傲,冰冷,更加的无情嗜血。
可正因为是这样,我才觉得浩楠对我是与众不同的,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把冷漠给了别人,对我来说就是一份特别的宠爱。
相处一年的时间我觉得我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我们谈婚论嫁了。
热情的时候我们几次都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可浩楠却坚持说要等到新婚之夜,而我满心的期待着。
妈说,爱来的时候挡不住,爱走的时候同样留不住,我一直觉得妈说的不是全对,可是当我突然看到了浩楠的尸体在我的面前,看到浩楠身上那些纸牌的力道,我突然的就明白了。
我根本就不能接受浩楠已经离开了,接受是我的义兄无情的杀害了浩楠,整个人都到了崩溃的地步,下意识的开始自我逃避。
精神处于极度悲伤,情难自控的我,完全的不能控制自己混乱的思绪,以至于一时间不能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因而傻了!
妈当时就带着我去了医院的精神科去检查,医生说我不是精神疾病,而是什么暂时性的失忆,可天宇说我不可能是没有病,所以他才学医了,而且攻读脑外科,天宇之所以会选择脑外科就是要给我治病。
这些年了,天宇和蛟文所做的努力我都清楚,虽然我不是无时无刻的都在他们的身边,可是这些年来他们所付出的,没有什么人比我更清楚。
蛟文对我情深似海,却中不愿意逾越我和他之间的那一份纯洁,即便是对我如何的情动不能自抑,也从不会越雷池一步,待我一直都如亲妹妹一样,对蛟文而言得到并不是救赎,相反对我是种亵渎。
时间在蛟文的世界早已经将一份炽烈的爱,沉淀成了此生不变的亲情,即便是着亲情中掺杂了不为人知的情爱,蛟文也还是选择了默默的守候,以此来慰藉他当年没来得及阻止的那长悲剧。
天宇对我是一往情深,为了我天堂地狱都远去闯,也做过一些在我看来是安慰他自己的事情。
天宇把我看的比他的生命都还要重要,也在时间里沉淀了他自己,还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天宇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没有明天的明天,等待我真的不能想起来的时候,将我揽入他的怀里,做我一生最后的归处。
天宇的情若是我有情,定会此生不换……”唐宝珠说着看向了身旁的齐墨,而齐墨的那双眼睛竟然在惴惴不安,甚至有些不愿意继续的听下去,想要转开脸,不愿意再去看唐宝珠硬撑出来的平静。
齐墨转开了脸,似乎是在有意的逃避着唐宝珠坦荡的目光,而唐宝珠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伸手把齐墨的手拉了过来,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磨蹭了一会,拉着双手握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齐墨轻轻的怔愣的一下,才慢慢的转过脸,双眼凝望着唐宝珠温柔深情的眼眸。
“妈说得到会有一条最终的轨迹,这条轨迹可以是朝着一个方向,也可以是相反的方向寻找,可是不管是怎样,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你走破了双脚,累断了双腿,它也不会施舍给你。
感情也是如此,是你的就算是你不去找,它也会在你的身后跟着你,不管是你咿呀学语的时候,还是你迟暮之年步履难行的时候,它就像是影子与你天涯海角。
如果倾尽一生的付出,可以换来最后的拥有,我会把这份情留给他们,可是人就是这么的奇怪,以为人定胜天,一切都能有自己来掌控,可是往往心和情是不在一起的,而后者是胜利的那一方。
和叫蚊天宇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我都是眼前豁然一亮,他们是吸引了我的人,而且对他们我是真的很用心的去相处。
妈跟我说,相遇是偶然,相识是缘分,而相处却是一种今生莫大的幸运,茫茫然海中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起是件很不容易,而奇妙的事情,而几个人能够凑到一起,就更更加的不可思议了。
妈还说他们是我的哥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是打断了骨头也连着筋的亲人,如果谁欺负了我,他们回事我坚强的后盾,还说谁要是做了伤害了他们的事情,我就是他们手中最锋利的锋芒,只有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才能风雨不惧。
一棵小树就算是再坚韧茁壮,也抵御不了飓风暴雨,可要是百里森林就无所畏惧,妈说只要我们三个人一条心,就能所向披靡,长大了就算是没有她的庇佑,也足以只手擎天。
我们都懂事的早,也都记住了妈说的每一句话,相处的日子倍加的珍惜得来不易的亲情,可是随着我门年龄的增长,我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当我发现他们突然的离开了我的世界,我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却不是妈所乐见的。
妈是个潇洒不羁,同样也开明的女人,如果当初不是蛟文和天宇同时对我产生了男女间的情感,妈不会把他们都从我的身边带走。
对妈而言,我和天宇她们没有任何的不一样,都是她最得意的孩子,而天宇和蛟文在妈的眼中也没有谁轻谁重,他们的分量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都是妈的心头肉。
妈看上去虽然更加的喜欢天宇一些,但那都是因为天宇的身上妈看见了年轻时的那个她,看到了天宇与她如出一辙的不羁桀骜,而妈而言天宇是她最好的一份礼物。
但是妈却从没有对谁偏袒过,我们都懂事,所以都明白,妈教育我们的方法因人而异,但是疼爱却都是一样的。
蛟文从小少言寡语,是个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人,也最会看人的心思,而且也喜欢为别人着想,这个别人当然是说我们的家人,别人都不会。
妈对蛟文从没有用过拳头,都是像个大人商量事情一样和蛟文说话,而蛟文也从来没有挨过妈打一下,但是犯错了也会受到惩罚。
而天宇外向,活泼,从来都是最能闯祸,最淘气的那一个,所以从来都是挨打最多的那一个,我清楚的记得又一次天宇在外面闯了祸,要人找上门来了,虽然当着对方面妈很护着天宇,还能言辞凿凿的给天宇脱罪,可是对方走了之后妈就把天宇打的皮开肉绽,几天都下不了床。
谁都知道一双手有四面,虽然看着手心的肉厚,手背的肉薄,可是不管是那一面受了伤,是手心还是手背,可疼的都会是拥有这双手的那颗心,对我们妈是一样的,都很是心头肉,也最不愿意看见我们三个人发生感情的纠葛,落得惨淡不能在相处的下场。
妈说陌路天涯不如相濡以沫,可是那是两个人不是三个人。
当妈把蛟文和天宇送走之后,妈问我最想念的是谁,还问我想不想去找他们,而我说我想要他们都会来,想他们两个人。”想起当初自己的懵懂无知,唐宝珠转过脸看向了看着自己不断眉头深锁的齐墨,许久才说:“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很想他们,只是并没有特别的像谁,对我他们都一样。”
齐墨的双眉皱的更深,心里一阵阵的开始不舒服。
“所以他们才没有回来你的身边?”齐墨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却无端的沙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生母为什么没有给蛟文和天宇机会,并不是他妈不想,而是没有机会。
听到齐墨说,唐宝珠点了点头,转开了脸才说:“那之后我一直没见过蛟文和天宇,日子似乎过的慢了很多,但是也并没有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偶尔的我会觉得一个人无聊,但是却没有觉得孤单,我就像是哥哥去了远方的人,觉得哥哥去了国外留学,是件很司空见惯的事情,全然的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我继续着每天一成不变的事情,继续着我的学业,继续我每天喜欢想去做的事情,不管是拍照还是四处的背着背包去转山转水,对我而言出了偶尔的会觉得一个人无聊,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直到浩楠出现的时候,我的世界才有了一些波澜。
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和浩楠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他们回来也是妈的意思,想要我们几个人见上一面,但是却没想到会法相那一样一场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傻着的那段时间,一开始天宇就跟失去了灵魂一样,整天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就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我,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天宇的眼睛红着,我知道天宇很后悔那么做,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还每次都问天宇是不是沙子迷了眼睛。
蛟文因为浩楠的死一直愧疚耿耿与灰,以至于已经没事的心病旧病复发,每次疼起来都脸色苍白的无法动弹,有几次正在浴室里洗着澡就摔倒在了地上,更严重的一次就是在浴缸里的那次,差一点蛟文就溺水死了,好在天宇发现的早。
看着我蛟文和天宇都很痛苦,妈也试着给我们机会单独的相处,希望我能苏醒,更希望天宇和蛟文能够打开心结,别再为了浩楠的死而自责,但是一直都没有用。
妈最终选择了放逐我们三个人,独自带着我去旅行,要蛟文和天宇回去各自的领域,而那时候天宇才开始攻读脑外科,结果一转眼就是这十年。
十年来我们见面的机会虽然是不多,但是却慢慢的平静的下三个人开始的无法释怀与忧伤,蛟文的心病很少在犯,天宇也不再红眼睛,他们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和我见面的日子,对我的宠爱也无微不至,却从来不会在像是当初一样冲动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相亲,天宇还一起陪着我去,我坐在那里和人吃饭,天宇就坐在一旁没事人的陪着我,离开的时候我出去了天宇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喜不喜欢。
妈说的很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就不是你的,付出不一定就会拥有,而要拥有就要懂得失去了要怎么去接受。
不管是在我特定的那条轨迹上,还是不特定的那条轨迹上,我所遇见的始终不是他们。
在我清醒之前我爱着浩楠,而不清醒的时候你又出现了了!
我不知道该是他们的命不好,还是造化弄人真的很灵验,但是他们与我却总是擦不出火花,而你和浩楠却是很轻易的就擦出了火花。
我知道你心里有不舒服不平衡,可对我而言蛟文和天宇是哥哥,不是情人,更不可能是爱人,充其量他们是我所爱的亲人,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而浩楠对我而言是刻骨铭心,是锥心之痛,更是不能释怀!可他们毕竟是我的哥哥,所以我不能恨他们!
我爱浩楠,我相信我那时候是深深的爱着浩楠,只是现在有了你,那份爱的重量有了变化。
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浩楠那时候经常和我说的一句话,而醒来后的我最先想到的一句话就是这一句,只是每次想起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我愧疚了浩楠,却忽略的爱的重量。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的一回事,我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我不能为浩楠做什么,一直都觉得要是没有我,浩楠就不会死,一直都以为我还是深爱着浩楠的,虽然我的心隐隐作痛,还有着无法释怀的当初。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事情,甚至是一点一滴,每一个画面我都清楚的记得。
虽然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看见你的脸我并不觉得讨厌,特别是看着你凝望的双眼时,就会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发烫。
我以为我一时间不能接受你的存在,但当我听见你说想要履行夫妻义务,想要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和你在床上的那些事情,心口就一阵阵的悸动。
我不能分清对你是爱还是感激,亦或是你身上流着妈的血,所以始终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对你的情感到底哪一种更多一些。
但是对我们的孩子没能保住我很难过,心里甚至感觉得到都在滴血,甚至不能平息下来,曾一度要杀了孟浩天才能解恨。
孟浩天算计我,故意设计了我,让我把孩子就这么的给弄没了,我心有不甘,甚至不愿意面对你,以至于你一靠近我就抗拒,想要你离开我。
更要我意外的是,当我决定了用孩子给浩楠抵命,平息下孟浩天对蛟文和天宇的怨恨时,我突然觉得对你不公平,而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从不把公平放在眼里的我,为了你找到公平。
爱你吧,我觉得是,但是并没觉得与浩楠有什么不一样,觉得爱着浩楠,当然也爱你,我并没有去纠结,毕竟你们不属于一个世界,一个在天堂一个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刻意的划分。
但是我很意外在商场里看到顾曼宁的那一次,突然觉得很生气,虽然没有马上的就表现出来,但是还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了你,最好别再外面招惹女人,可看着你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我很失望,觉得你的脑袋不如浩楠好用,觉得要是浩楠早就听出来了,而且浩楠也不会在外面招惹女……”
“我没招惹那个她,我……”齐墨一听就怒火中烧,突然的就打断了唐宝珠的话,但又给唐宝珠给一口堵了回去。
唐宝珠很突然的亲了齐墨的嘴唇一下,齐墨立刻就双眼徘徊,没了声音,呼吸也轻轻的有了浮动,唐宝珠这才勾起唇笑了笑,离开转开头继续说:“我知道你没招惹她,可采蜜的蜂还用花招惹么?”
齐墨的脸色一黑,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是恨极了顾曼宁那个女人。
唐宝珠看了一眼齐墨,想了想说:“你还想听么?”
“听,怎么不听!”齐墨冷冷的咬了咬牙,就跟谁欠了他多少钱不还一样,唐宝珠好笑的转开脸才又说:“我觉得你吃醋的时候就跟公鸡炸毛的一样,一点风度都没有要掐架。”
“唐宝珠你是不是皮子……”
“看到你和顾曼宁在床上,我突然很愤怒,那种被人凌迟,骨子里要长出骨刺的疼,要我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如果不是孟浩天在场,我不会轻易饶了顾曼宁。”齐墨开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唐宝珠的话所牵引着闭上了嘴,双眼变得深邃,既有不甘又有愧疚,更多的是对某个人的愤怒。
“那时候我才明白,谁才对我是重要的,才知道我心里孰轻孰重。”唐宝珠说着转过脸看向了齐墨,清幽的眸子流转着淡淡的忧伤,许久才说:“我爱浩楠,或许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但是对你我都倍加珍惜,不管是因为曾经的失去,还是后知后觉的接受,我都希望能陪着我到迟暮之年的那个人是你。
浩楠对我已经成了一段不敢回首的往事,虽然至今我都还不能释怀,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他是我曾经最爱的人,而你总有一天也会把浩楠在我心里的位置全部占据,虽然我现在还有些不愿接受早晚都会发生的事实,但我却愿意期待,愿意让你把世界在我心里放进去。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想要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了,包括浩楠。”唐宝珠说着敛下了双眼,清幽的眸子淡淡的流转,而齐墨却突然的就转开了脸,双眼茫然的在病房里到处的乱窜,有些无处安放,又有些彷徨。
“唐宝珠你要是敢骗我,我绝不会轻饶你,你可是骗了我几次了!”齐墨的声音有些冷寒,却带着轻轻的沙哑与颤抖,突然的闭上了双眼齐墨努力的平静着心口的一阵阵躁动,唐宝珠却过去亲了齐墨的脸颊一下,离开之后才靠在齐墨的肩上,伸手搂在了齐墨的腰上,轻轻的将身体贴在了齐墨的身上。
齐墨转过来的时候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唐宝珠,许久才忍俊不禁的笑了,而唐宝珠却已经沉沉的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唐宝珠是累了,齐墨看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拍了两下,觉得手臂一动就牵动着身上的伤口,齐墨才过去亲了一下唐宝珠,才躺回去安静的闭上眼睛。
……
医院里齐墨一共住了一个月左右,而这一个月除了夏侯淳过来看过齐墨,其他的人都没有看过齐墨,就好像齐墨是个这世界上可有可无的人,出点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捡了夏侯淳齐墨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在齐墨去安华寺的当天,他父母就给唐宝珠叫人接走了,而夏侯淳和阿莱也不例外给唐宝珠叫人接走了。
齐墨在这个城市里也没有几个牵涉密切的人,就这么几个人唐宝珠一个都不放的给提前安排了过去。
齐墨受伤的事情唐宝珠隐瞒了齐父齐母,所以齐墨住院齐父齐母并没有过来看他,但毕竟是儿子,儿媳妇又长了出齐母不明白的戏码,齐母当然会问问清楚,以至于齐墨的电话三不五时的就会给齐母打个专线。
终于到了出院的时候,齐墨站在病房洗手间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胸口已经差不多看不出来的伤疤,看了眼正在身后看着他的唐宝珠,还问唐宝珠:“是不是太难看了?”
“是有点。”唐宝珠走过去,伸手还摸了摸齐墨胸口的那块看似不起眼,却有点难看的地方,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了正用那中灼热目光盯着她看的人,早知道齐墨会是这个样子,也一个月了,忍得也算够久了。
“医生怎么说的?”唐宝珠说着伸手把齐墨的衬衫给拿了过来,随手就给齐墨披在了双肩上,一边和齐墨说着话,一边给齐墨打理身上的衬衫,齐墨却抬起双手将唐宝珠腰给搂住了,紧紧的帖子了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非要等六个月之后才能怀孕,现在就受孕不是更好,春暖花开的时候,多好的季节?”齐墨有些郁闷,虽然知道唐宝珠小产身体需要调理,可还是像快点生孩子。
“我说没事,你不是非要按照医生说的办么?”唐宝珠好笑的看着齐墨,齐墨却低头开始亲吻唐宝珠的嘴唇了,一下一下的,让唐宝珠连说话都说不清楚,而唐宝珠一直在左闪右躲。
“不许躲。”唐宝珠左闪右躲的几次,齐墨只有一次没有亲到就不高兴了,立刻脸色一沉的下了命令,可唐宝珠压根就没理会,还是躲开了,低头给齐墨系着衬衫上的扣子。
“我叫你不许躲你听不见?”一脸的不高兴,齐墨伸手就抬起手了唐宝珠低着的头,贴过去就问唐宝珠,唐宝珠却没什么言语,看唐宝珠没有理他,齐墨也没客气,直接就把唐宝珠的手个抬了起来,三两下的就把腰上唐宝珠刚给他系上不久的暗扣拆开了,拉着唐宝珠的手声音变得嘶哑。
“解开。”齐墨要唐宝珠把他的衬衫再解开,说着话都不等唐宝珠看她一样,说什么话就俯身亲了过去,结果还不等唐宝珠给他解开,齐墨就弯腰把唐宝珠抵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
唐宝珠只感觉身体一下就转了过去,还不等有点反应,齐墨的手就顺着腰际滑下去,而且还是很用力的滑了下去,想到齐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抬起手唐宝珠就按住了齐墨已经滑倒了大腿上的手。
“别胡来!”唐宝珠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一时间还不习惯齐墨突然这么强势的索要。
“不会有事,把手拿开。”齐墨也人的够久了,一个月对他来说可不是一般的短暂,折磨的他都要死了。
好容易要出院了,连医生都说一次两次的只要不太放纵没什么事情,可傻女人就是不肯,那也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唐宝珠那里肯纵容齐墨,握住了齐墨手就要拿开,可齐墨却过去就咬住了唐宝珠的耳轮,要唐宝珠的呼吸一下就轮乱了,一把就推在了微凉的墙壁上,齐墨有了可乘之机还会轻易的放过,上去了就开始沿着唐宝珠的耳畔向下亲吻着,不等唐宝珠的呼吸平缓下来,又一波的撩拨又开始了,抬起手扯开了唐宝珠肩上裙子的两条系带子,唐宝珠的一面肩膀轻易的就裸露了出来,而齐墨早就等着呢,跟着就亲了上去。
“……”唐宝珠的呼吸越发的凌乱,而齐墨可丝毫的没有客气,抬起头突然的吻住了唐宝珠粗喘的嘴,狠狠的和唐宝珠吻在了一起。
唐宝珠只感觉整个身体都飘忽的热了,没什么力气,而身下的裙子就这么轻易的给齐墨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