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孟浩天就把站在门口那个人的手枪拿到了手里,上膛就朝着楼下走去了,而身后紧跟着就跟过去了六七个的人。
楼下……
齐墨和陆天宇下了车十几辆黑色的车子就已经陆续的停下了,而齐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楼层的最上方,白天的关系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陆天宇走来也朝着那个地方看了过去,第一眼就注意到一个拉着窗帘的房间。
一把这种大厦是多色玻璃,有蓝色或者是绿色,虽然是很浅的眼色,但是要是白天离着地面又远,想要看到是不是当着窗帘是件很难的事情。
齐墨下车身后紧跟下车的人就给齐墨把红外镜送了过来,齐墨戴上了看似有黑色太阳镜没什么区别的眼镜,那个当着窗帘的地方立刻出现的不一样的地方。
窗帘上荧光粉的作用下,断断续续的几个大字轻易的就映入了眼帘,‘齐墨我在这里’!
陆天宇下车的时候就带着眼镜,是早就有准备,当然是看清了上面的几个字,知道是人就在上面,马上说:“二十六层!”
齐墨稍微的平静了一下气息,看了一眼身边的陆天宇,迈步就朝着大厦的门口走去,一身极黑的穿着,配上高端的武器,在这个寒秋凋零的季节格外的惹眼,而惹眼的还不只是这些,还有一通跟着齐墨朝着大厦走的那些人,那些人的身上无不是特种装备。
周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在陆天宇的指挥下,竟然有人通知周围的人是反恐演戏,情周围的人都退出演习范围。
楼下留下了不少的人,而陆天宇随后就跟着进了门。
齐墨进门的时候就受到了阻挡,但齐墨并没有动手,身后就有人动手,齐墨只是在进门之后做了观察,随后就朝着电梯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而楼下的人一场躁动,很快就展开了一场生死厮杀。
陆天宇进门的时候齐墨已经叫人进了电梯,而自己则是去了楼梯口的地方,直接从楼梯快速的上去。
而齐墨猜的不错楼梯上果然没有人在,一路上去齐墨的速度快的惊人,并没有丝毫的比电梯满多少,而陆天宇进门的时候楼下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阻挡他们了。
进门的陆天宇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完全对眼前的死伤视若无睹,反而是打开了远程通讯,和齐墨取得联系。
“还有多久?”陆天宇说着已经朝着电梯走了,而接收到陆天宇的讯息,齐墨抬头看了一眼还有一层的地方,声音多少的有些喘息:“一层!”
“小心一点。”陆天宇并没有切断通讯,而是站到了电梯的门口,抬起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人把几个电梯的门口都守住,自己则是快速的把握到了手里,双脚叉开双手擎起了手枪,对准了电梯的出口。
电梯的门开了,但电梯里却没有人,而其他的电梯里同样是如此,陆天宇注视着空空的电梯里,不禁嘴角一抹邪笑,纯黑的武装下却透着势不可挡的锋利。
“在上面!”陆天宇的声音一落,腰上的手榴弹已经扔进了电梯了,转身陆天宇就躲到了电梯旁边,轰的一声鸣响,电梯里就炸开了。
还不等其他的人动手,其中一个电梯里的人就冲了出来,而其中就有孟浩天一个。
陆天宇眼疾手快,动作更是一气呵成,纵身就过去了,蛟文说过不能伤了孟浩天的性命,可却没说不伤了孟浩天。
纵身过去的时候陆天宇已经把手里的手枪对准了孟浩天的腿,但孟浩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然早就有所防备,陆天宇的一枪并没有打在孟浩天的身上,而是打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是孟浩天在关键的时候拉了个替死鬼出来,替他挨了一枪。
接连着陆天宇就死机枪,而且每一枪都是对准了孟浩天的下身双腿,孟浩天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左闪右躲了一会嘴角浮上一抹轻蔑的笑,转身就多了起来。
“怎么?舍不得杀我了?”孟浩天极其的嚣张,躲起来了就挑衅陆天宇,而陆天宇却全然的不在乎。
迈开步一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枪,一边淡淡的邪笑:“我有本事杀了你哥哥,就能杀了你,你哥哥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你就是么?”
陆天宇说着看了一眼手枪里的子弹,而就在陆天宇看子弹的时候,孟浩天突然走了出来给了陆天宇一枪,而陆天宇只是轻微的躲了一枪,就躲开了孟浩天的子弹,邪魅的脸上戴着黑色墨镜,加上那身极其经典的黑色武装,整个人都格外的眨眼精神,而脸上更是妖冶到了极致。
如画的眉,刀削的轮廓,无谓的神情,轻蔑的笑,无不是要人惊叹!
“孟浩天,二十三岁,孤儿……我真不知道你还是个孤儿!”抬起头陆天宇看向了周围,墨镜下那双深邃犀利的双眼如狼嗜血一样,凶狠而敏锐的在周围看着,放肆能够洞察一切。
楼下的厮杀渐渐归于平息,而孟浩天还坐着垂死挣扎,陆天宇在看了一会之后,抬起了手枪开始对着孟浩天的地方开枪,砰砰的声音把孟浩天震得耳朵都要碎了,脸色更是极其的差。
“躲在暗处你是老鼠么?”陆天宇说着朝着孟浩天的地方走,孟浩天却很咬着牙一语不发,直到陆天宇走到了他的面前,把枪对准了他的头。
陆天宇轻笑了一下,被眼睛着当住的目光犀利而冰寒。
“你是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意思么?”陆天宇说着把手枪压下了击锤,而孟浩天却冷笑着说:“你不能杀我!”
“那是另外的一个问题,现在你应该回答我眼前的问题。”陆天宇的声音淡漠无波,可却像是能穿透所有的障碍一样,穿透孟浩天的身体,要孟浩天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算是回答了。
陆天宇照理说脾气不好,但对着孟浩天却难得的这么有耐性。
“意思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而你就是那只改不了的狗!”陆天宇话落孟浩天的脸色就一阵阵的寒了,冷嘲热讽的说:“那也总比自欺欺人的要好,起码我还知道为自己活着,而你连为自己活着都不会,可怜的是……嗯!”
砰的一声,陆天宇一枪就落在了孟浩天的左肩上,孟浩天霎时脸色苍白,一旁的人立刻就要上前,可寡不敌众,加上陆天宇的如今的气势,孟浩天无疑是螳臂当局自不量力。
而孟浩天显然也没有打算要和陆天宇硬碰硬,肩上挨了一枪竟然也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别管是脸色多么的苍白,可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曾少减。
抬起手孟浩天阻止了身旁仅剩的三个人,咬了咬牙说:“不用了!”
陆天宇看了一眼一旁的人,眼镜下的双眼又看向了脸色苍白,额头已经出汗的孟浩天。
“欠你哥哥的今天就还给你哥哥,每人一次加起来是三次,今天就还清了,今天我就留下你的命,算是给你哥哥的面子。”陆天宇的话落碰碰的两声,孟浩天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双腿的膝盖都中了枪。
“你今天放了我,以后我一定加倍的还给你!”孟浩天咬着牙单手撑在地上,目光嘲讽的看着陆天宇,而陆天宇却转身去了楼梯口的地方,身体随即依靠在了墙壁上,打开了通讯器。
“怎么样了?”陆天宇说到底最关心的还是唐宝珠的安危,至于孟浩天,也就只是看了一眼。
蛟文来的时候要他不能伤了孟浩天的姓名,他当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对他们而言十年前欠了孟浩楠的,今天就的还给他!
孟浩天离开的时候是给人抬走的,而陆天宇却一直听着耳机里的声音,沉默无声。
齐墨到了楼上很快就找到了唐宝珠所在的房间,房门口虽然又忍守着,可对齐墨而言却都是些乌合之众,进门不难,只是进门看见的那一幕却要齐墨震惊到了呼吸都要停止了。
孟浩天走后唐宝珠一直都没有反应,可突然的就回了神,回神就看着自己的身体发呆,就跟是疯了一样,抬起手乱抓,抓的全身都血肉模糊的,就跟不知道疼了一眼,血淋淋的,每个地方都不能入目了。
要说唐宝珠原本就够狼狈的了,这么一抓身上还有个看么?
齐墨是一脚踹开的房门,结果进门就看见了唐宝珠全身狼狈不堪,血淋淋的样子。
齐墨的心口一沉,心口空的一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唐宝珠跟前,而唐宝珠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身体,就跟狠自己的身体一样,嫌恶的用力抓着,身上的衣物不整的挂在身上,双眼滞纳无神。
“宝珠……”齐墨蹲到地上叫着唐宝珠的时候,唐宝珠孩子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肩膀,齐墨一把把唐宝珠的手给握住了,用力的搂进了身体,用力的闭上眼半响都没有说话,呜咽着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可唐宝珠却用力的扯着自己的手,想要继续的抓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
齐墨推开了唐宝珠,心疼不舍的双眼直盯着唐宝珠看着,咬着牙说:“回家,带你回家,嗯?”
唐宝珠也没什么反应,就是要把手拿回去,想要抓身体,齐墨过去就亲了唐宝珠一口,用力的亲过去,却忍不住的颤抖着,双眼的视线突然的就模糊了。
“嗯!”唐宝珠用力的咬了齐墨一口,齐墨疼了,可却没离开,不但没离开,反倒是看着唐宝珠笑了。
起身齐墨把唐宝珠给抱了起来,到了窗口的地方扯了窗帘把唐宝珠给过好了,转身抱着唐宝珠朝着下面走。
到了楼下的时候陆天宇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齐墨把唐宝珠的双手困在了床单的里面,而唐宝珠的身上有血。
齐墨知道陆天宇担心,把唐宝珠给抱到了陆天宇的面前,告诉陆天宇:“可能,可能是受……受了刺激……”
嘴边的话就这么的在也说不出来了,要不是齐墨的眼睛上还戴着墨镜,挡住了那双红了双眼,说不定早就说不下去了。
陆天宇怔愣的看着齐墨怀里的人,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深锁着眉看向了已经离开的孟浩天,许久才抬起手呼吸有些紊乱的叫人都撤出去。
齐墨抱着唐宝珠先一步离开,上了车齐墨始终抱着怀里的人,可唐宝珠却始终不让期末碰,齐墨但凡事不碰,一碰唐宝珠咬一口齐墨,也就是一会的时间,唐宝珠就把齐墨的嘴唇咬的血迹斑斑红肿难看了。
齐墨也不觉得疼,就坐在车里抱着唐宝珠,而且是越包越紧。
陆天宇是最后才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出了门陆天宇直接就到了车上,一上车就要司机开车。
后视镜里陆天宇看了一眼齐墨怀里的人,目光许久才看向了车子的外面,手里的摧爆器只是一下,大厦从上面开始就有了动静,开始就是震动的声音,到后来就越来越大了。
整栋大厦从车子离开二十分钟之后,轰然的倒塌,剩下的只有灰烬。
车子里齐墨一直都在看着没有神志的唐宝珠,而陆天宇却已经在联系蛟文了。
来的路上蛟文已经部署好了去对孟家的围剿,孟家的捞穴就在美国,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动手就是因为唐宝珠的手术恢复期,齐墨几个人都要把经历放到唐宝珠的身上,不想急于报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是什么。
只是齐墨几个人都没有想到,唐宝珠会突然的始终,而孟浩天还是死性不改。
齐墨和陆天宇几个人找唐宝珠也用了几天的时间,要不是孟浩天一直都躲在暗处,又没有出没的痕迹,齐墨和陆天宇也不会找了这么久才找到。
说到底齐墨也是收到了下面人的报告,在这一区里看到了晚上有大厦上出现他的名字,要不然还找不到孟浩天的老巢在那里,可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抱紧了怀里的人,齐墨伸手摘掉了头上的防护帽,拿掉了眼镜,抬起手轻轻的梳理着唐宝珠的发丝,淡淡的像是在对着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着唐宝珠说一样:“回家了,以后在也不出来了。”
陆天宇收了线,静静的看着车子后面的两个人,许久才转开了脸,一只手轻轻的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
车子停下陆天宇先下了车,拉开了车门就过去抱了唐宝珠,唐宝珠却突然的就激动了起来,齐墨一把就把唐宝珠又给抱了回去,吓得脸色都白了。
抬起头齐墨看着陆天宇说:“不用了,我自来!”
陆天宇的目光微微凝冻,齐墨低头看向了怀里的人,扯着笑说:“不放,以后也不放了。”
说话齐墨抱着唐宝珠挪动了一下,用力的抱着唐宝珠下了车,下车直接朝着酒店的里面走去,陆天宇在后面许久才跟上去。
进了门齐墨直接把唐宝珠给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个唐母和周海鹏看一眼就去了房间里,进了门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齐墨不想唐母看见唐宝珠现在的样子,他也觉得唐宝珠身上伤得太严重,该好好的清理包扎一下。
进了门齐墨第一件事就是给夏侯淳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开始免提,听着夏侯淳告诉他怎么给唐宝珠包扎伤口怎么清理消毒伤口。
齐墨的房间里有急救的药箱,唐宝珠手术恢复期的时候需要随时的观察,齐墨就弄了一个在房间里,却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挂掉了手机齐墨抱着唐宝珠去了浴室里,给唐宝珠洗身体的时候飞了些力气,并不是唐宝珠她怕疼,而是唐宝珠根本就不要齐墨碰她。
为了给唐宝珠洗干净身体齐墨废了些力气,浑身汗都出透了,可也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出了浴室唐宝珠总算是安静了一点,把唐宝珠放到了床上齐墨才把药箱拿过来,把纱布之类的东西准备好了,才给唐宝珠包扎。
唐宝珠看着齐墨,也不知道是认不认识了,突然的就很安静,可唐宝珠却凶猛的过去咬了齐墨的肩膀一口。
唐宝珠的举动太突然,可齐墨并没有一把就推开唐宝珠,反而是闷闷的嗯了一声,抬起手把唐宝珠给搂在了怀里。
“一会就好了,你忍着点。”唐宝珠咬着齐墨,齐墨就抬起手给唐宝珠处理肩上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唐宝珠才松了口,可却还是没点反应。
唐宝珠木纳着,但却没有再抓自己,齐墨总算是放心了不少,低头看到唐宝珠手上的戒指,还笑了笑,抬起眼眸过去亲了唐宝珠一下。
唐宝珠也没什么反应,倒也没有躲开,更没有咬齐墨。
齐墨笑了笑,给唐宝珠把身上抓破的地方都清理消毒,又包扎好,把自己的衬衫找了一件给唐宝珠穿在了身上,免得会擦到伤口,宽松一点看着舒服多了。
唐宝珠的下身抓破的地方不多,但破的几个地方都是唐宝珠的大腿里侧和大腿外侧,齐墨当然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当然是不好受,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的痴傻没有了反应,齐墨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齐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唐宝珠,好好的呵护这个人,除了眼前的这个人,齐墨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了?
裤子是不能穿了,齐墨找了找唐宝珠也没有半身的裙子,索性就又找了件他自己的白衬衫,把扣子都扣上,扣子的那面朝着腿侧,双面有衬衫的袖子,齐墨觉得这样也挺好看。
蹲下齐墨还看了一会,整理着觉得不至于走光就起来了,等了一会唐宝珠的发丝干了,齐墨也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这才弯腰把唐宝珠抱了起来,转身去了房间的外面。
齐墨出门的时候蛟文和阿药已经回来了,一身黑衣的蛟文还坐在轮椅上,而阿药的身上同样穿着黑色的衣服,看到了被抱在齐墨怀里的唐宝珠放开了蛟文的轮椅几步就走了过去。
阿药的心里明白,唐宝珠会跑出去都是因为她的无心之言,会出事她脱不了干系,师傅不说,蛟文不敢动她,陆天宇不做理会,齐墨大度开明,可却不证明她就没有过失。
走过去看到唐宝珠无神的双眼,阿药突然说不出话了,很多的结果阿药都想过,甚至是唐宝珠不是活着回来,可唯独就是没想到唐宝珠会是没有神志的回来。
“宝珠。”阿药试着叫了一声,可唐宝珠竟半点反应都没有,阿药的一把就把自己的嘴给我上了,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蛟文从后面上来的时候阿药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而蛟文却只是看着齐墨说:“人回来了就好,以后好好的照顾她,别再要她跑出去了。”
“我知道。”说话的时候齐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还朝着唐宝珠笑了笑,抱着唐宝珠直接走了过去,而阿药却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一下。
蛟文转身的时候才告诉阿药:“这里不适合你,等过段时间平静了,你就和妈一起离开。”
……
陆天宇过来的时候齐墨已经把唐宝珠抱到了唐母的房门口了,目及唐宝珠身上干净舒适的白,陆天宇浅淡的笑了笑,转身先一步推开了唐母房间的门,随后就进了门。
齐墨紧跟在后面进去的,见了唐母把唐宝珠放到了沙发上。
唐母就坐在一旁,看到了唐宝珠是给齐墨抱进的门,而且双眼木讷发直,心里就已经有了分数,只是却一直没有言语。
周海鹏反倒是一脸的震惊,走到唐宝珠的面前坐下了,结果周海鹏刚坐下唐宝珠就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来的时候齐墨一直就抱着,根本就没给穿鞋,唐宝珠还是光着一双脚,起来唐宝珠就跑到了齐墨的身边,齐墨马上就给搂到了怀里,担心把伤口碰疼了,还不敢用力的搂着。
“没事,他是你爸。”齐墨轻声的在唐宝珠的耳边说着,就跟呢喃差不多,齐墨觉得他说什么唐宝珠能明白,可看着唐宝珠的样子,还是无动于衷。
周海鹏怔愣着注视着自己的女儿,许久才转开了脸看向墙壁上的人,而唐母却没多少反应的看着齐墨和唐宝珠,语气惺忪淡然:“回来了就好,过段时间没事了就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像要阿药陪我去走走,蛟文的腿还有段时间恢复,就跟着我一段时间,等腿有进展了再回去。
天宇!”唐母说着看向了陆天宇,陆天宇马上答应了一声。
“妈!”陆天宇说着朝着唐母走了过去,随即就坐在了唐母的身边。
“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也跟着我,我总觉得你不太安分,还是跟着我的好。”唐母说着还笑了笑,而陆天宇也跟着呵呵的一阵发笑,就跟没什么事发生一样。
一旁的齐墨弯腰把唐宝珠给抱了起来,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唐宝珠就安静的靠在齐墨的身上,齐墨不动她就不动,齐墨要是动了她就跟着动一动。
房间的人都在说话,相互的看着,只有唐宝珠靠在齐墨的怀里,低头木讷的不发一语,也没什么表情。
齐墨的手拉着唐宝珠的手,刚刚剪了指甲,唐宝珠的手揉着有点不习惯,齐墨还拉着亲了一下,唐宝珠虽然是没反应,倒也没有抗拒。
唐母吩咐的差不多了,才看了眼身边的周海鹏,想了想才说:“这里是离心的地方,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好了,总要我霸占的也说不过去,当着他们的面还给了你,以后你也别再追着我要了,给给你的我都给了,剩下的你想要也是痴心妄想了。”唐母说着笑了笑,起身看了一眼眼睛哭红的阿药,阿药马上走过去扶了唐母,唐母这才说:“没出息,死了我了还是死了男人了,哭什么?”
阿药微微的愣了愣,什么也没说低了低头。
要说平时阿药是最喜欢说的了,可今天却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一旁的周海鹏起身看着唐母,不等唐母离开便把身上的东西拿了出来,伸手放到了唐母的手里。
“当着他们的面我也有话要说,这东西你拿了就是你的,你说过一辈子不会还给我,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少一年,少一月,少一天,少一个时辰都不行。”周海鹏说着把阿药的手拉开了,而唐母却皱了皱秀气的眉低头看着,看着手里配了自己三十年,离开没有多久又回来的东西。
要说唐母该有点什么想法才对,可唐母却只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随即就把手里的怀表又给了周海鹏,而周海鹏此时已经站到了唐母的面前,阿药早就躲到了一旁。
“是你的就是你的,既然拿走了就不该换回来,我是找过,可我不是像找到了拿回来,我就是想知道你放没放在身上,是不是还不离左右,如果是我没说清楚,你也没听明白,我现在就当着他们的面和你说清楚,要你听的明白。
怀表你拿了,人就是你的,除非到死,不然你是甩不掉了。
你想要去加拿大,我发誓我这辈子就不会踏上加拿大的那片土地,既然你想去,我就陪你走一趟,不用把他们都带在身边。
唐佳怡你太小瞧我周海鹏了,我是老了,可我还没老到连几个毛小子都怕的地步,我不是想逼你,而是在求你!”周海鹏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齐墨身上的唐宝珠,转过脸双眼深邃的看着唐母,唐母却不仅皱眉,脸色一沉。
“周海鹏你的你也一把年纪了,我们两个加到一快都要成化石了,你别拿着出洋相当乐子了,你要是真吃饱了撑的就找个地方跳海去,没人管你死活,趁早把你的东西拿着给我离得远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别让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活够了的感觉,你也趁早的给我死了这条心,我没你那么的善变,要是都像是你一样,这世界就乱套了,你也不用当着他们的面和我说事,好像我多不近人情一样,我就是这个样子,他们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能把儿子女儿推进火坑里,也不会在乎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鲨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这个就还给你了,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就当是我酒后胡言乱语了,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次,我对你一定感恩戴德。”说着唐母把手里的怀表给了周海鹏,可周海鹏的脸色却骤然一冷,硬是把唐母的手给握住了,怀表说什么不肯拿回去。
“你不要是你不要,就放这里,想要的时候拿回去。”周海鹏没接只是握着唐母的手,唐母却淡然的想要把手收回去,把怀表放到桌上,可周海鹏却没放开,反而是双眼深邃詹亮的盯着唐母。
别看是周海鹏的年纪不如齐墨他们了,可眼神也是丝毫的不减当年的有神,只是再有什也要看对着谁。
唐母静默了有一瞬的时间,看了眼一旁的齐墨和陆天宇他们,一把年纪了还来这一套,还是当着儿女的面,唐母的脸还真有些挂不住。
“周海鹏欺负人也要看时候,建好就收吧!”唐母说着余眸扫了一眼陆天宇,陆天宇立刻就站了起来,可上一次周海鹏吃了一次亏,这一次却是早有防备,不等陆天宇靠近就拿出了应对之策。
“齐墨,把宝珠带出去,阿药你也出去,还有蛟文。”周海鹏能说动的都开了口,至于不能说动的反倒是有点不自然了。
看着唐母陆天宇反倒沉了孤家寡人,众矢之的了。
“妈,我一个人打得过他么?怎么说他也是我半个师傅。”陆天宇反倒来本事了,说起话还颇有点为难的意思。
“滚!吃里爬外的东西,他是你半个师傅,你就能胳膊肘朝外拐了?”丝毫的没有一点的犹豫,唐母冷冷的骂了一句,陆天宇一听唐母要他滚了,转身连个不字都没有,推着蛟文灰溜溜的就走了。
齐墨起身抱起了唐宝珠,怎么说周海鹏和他是不同寻常的关系,他妈的事他也不能插手,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可感情的事也只能交给他妈自己去办了。
何况他的怀里现在有个无时无刻要他照顾的人,他也不敢擅自动一下。
陆天宇和蛟文离开了,齐墨随后也离开了,房间里倒是有一个没离开的,就是阿药。
阿药觉得自己该留下帮她师傅,可思前想后的连蛟文都没言语,她说什么也没立场,再说也打不过周海鹏,听陆天宇说他的伸手都是周海鹏给调教出来的,陆天宇都不行,她就跟不用提了。
何况当倒忙的事她也没少干了,现在她也不甘确定是怎么的一回事,看唐母是听坚决的,可周海鹏也听坚决,阿药想了一会,转身这才离开了房间。
房门一关上唐母的脸色就差了,那种极寒的冰冷立刻浮上了脸面,抬起手就推了周海鹏一把。
要说唐母毕竟是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抬起手的这一下不但没把周海鹏推个怎么样,反倒是把自己累的不清,身体差一点就倒了过去,要不是周海鹏的眼疾手快,唐母指不定的摔个好歹。
“佳怡!”唐母朝着后跌,周海鹏原本也不怎么好的脸色,一下就苍白的更难看了,不过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担心。
一时情急周海鹏叫了一声唐母,手臂一揽就把唐母揽到了怀里,而唐母却怔愣住了。
佳怡?唐母的双眼滞纳的注视着将自己搂在了怀里,双眼担忧周海鹏,脸上的冷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恍如隔世的陈年往事。
唐母早已经不记得周海鹏曾说过太多的话了,可其中却深深的记住了一句:唐佳怡,想要我叫你一声佳怡这辈子都别想,除非是做梦!
想起周海鹏的话唐母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双眼的暮光变的闪烁不明,眉宇间更是有些不耐烦浮现。
“不舒服了?”唐母的脸色一阵阵的苍白,双眼也不愿意看周海鹏,而周海鹏却担心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关切的问起了唐母。
“没什么,你放开我,我自己站得住,还不至于离了拐杖就摔倒的地步,也谢谢你好心出手帮忙了。”唐母说着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可周海鹏却没那么好的就放开唐母。
“是不是又腿不舒服了?”周海鹏马上放开了一点唐母的腰,要说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连搂抱着一个人都格外的与年轻人不一样。
要是齐墨搂着唐宝珠的时候都是手臂在唐宝珠的身上圈上一拳,将唐宝珠的身体侧贴在他身上,手多半是要在唐宝珠侧边的腰上放着,就像是有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知道一样,朝着怀里轻易的带一下就把人带了过去,两个人就贴紧了。
可眼前在看周海鹏的方法,手臂虽然同样是圈在了唐母的腰身上,可手却是在唐母的后要上,而且手掌是很自然摊开的。
一般人要是看了兴许还不太明白,可是要是上了点年纪的人看了都能明白,这是对另一半起码的一种尊重,算是一种给另一半空间的尊重礼仪。
不管是你身在那里,背后的这只手掌心平贴在另一把的后背心下腰中位置上,是说明在意和贴近的意思,而没有将整个人圈进则是在告诉身边的人,她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却是受到呵护有在意的。
齐墨他们和周海鹏不是一代人,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唐母是,她就没有不明白的道理了。
周海鹏的举动要唐母有些不自在了,就在周海鹏推开了她一点低头看着唐母有些不太灵敏的双腿时,唐母抬起手就想要拉开周海鹏的搂着她的手臂,结果周海鹏一抬头贴在唐母后腰上的手立刻就朝着自己推了一下。
“周海……”唐母的脸色骤然一寒,冷冷的目光看过去而周海鹏反倒笑了。
年纪虽然是大了一些,可要说是笑起来唐母还真没觉得有谁比周海鹏笑的还要她心动了。
也就是微微愣了一下的时候,周海鹏就把唐母给打横抱了起来,要说只是抱起来也就算了,还用力的朝着擎了一下,随即抱紧了直接就去了床上。
开始齐墨还脸色难看的要和周海鹏说什么,可眼看着周海鹏抱着她就要上了床,唐母整个人立刻就紧张了。
“周海鹏,周海鹏你干什么?你疯了,这里是离心……”
“我知道你心里有快石头放不下,今天我就替你放下,有什么后果我担着。”唐母的话还没来的即说完,周海鹏就抱着唐宝珠上了床。
唐母的脸色一阵阵的青白难辨的,朝着床里就挪了挪,一边咬着牙,一边叫周海鹏马上滚,可周海鹏却不但没滚,反倒是解开了身上的外套。
“周海鹏,你她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欺负人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滚,马上给我滚!”唐母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嘶吼的声音要房门外的齐墨和陆天宇都有点不踏实了。
齐墨还抱着唐宝珠站在外面呢,心一急看向了蛟文,蛟文皱了皱眉,也觉得有些不安,马上要陆天宇过去看看。
陆天宇那是什么人,一想就没什么好事,可没好事一个坐轮椅的,一个怀里抱着人的,剩下的一个看着总是神神叨叨的,就只能他去了。
可结果陆天宇刚推开了个门缝,就听见房门里周海鹏极冷要把人给剐了的声音:“五十米之内谁敢靠近一步,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陆天宇也就是刚开了条门缝,身体猛地一震回头就把门给反锁了,转身就有些心慌的看着齐墨和蛟文说:“我要走了,五十米之内不让有活口。”
说话齐墨和蛟文还没反应过来呢,陆天宇就灰溜溜的大步而去了。
齐墨一皱眉,心里咯噔的一下,转身就要推门,却被蛟文叫住了。
“齐墨。”蛟文要是不叫住齐墨,齐墨多半是要进去了,结果齐墨这么才没有冒失的进去。
“我……”转身齐墨抱着唐宝珠看向了蛟文,蛟文却笑了笑说:“我也先回去了,宝珠应该需要休息,没什么事情你也回去休息,怎么说他们也是老相识了,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说开了就好了,真要是吃苦也不一定是妈。”
蛟文说着淡漠的笑了笑,清润的眸子看了一眼齐墨怀里的唐宝珠,转身叫了一声阿药,这才离开。
剩下齐墨和唐宝珠了,齐墨还真就没什么理由留下,就算是里面的人是他妈,齐墨也不能冒失的闯进去就是了,何况看周海鹏也却是不会对唐母怎么样,齐墨才抱着唐宝珠回去。
……
唐宝珠不认人,却认齐墨,回去了齐墨把唐宝珠放下就准备饭菜,做好了饭菜唐宝珠还在沙发上看着动物世界呢,没动过的样子,可齐墨却看到唐宝珠的双脚上穿着鞋子。
齐墨想了想把饭菜放下站在房子里左右的看了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开着的洗手间门,这才蹲到唐宝珠的面前拉着唐宝珠的手问唐宝珠:“去洗手间了?”
唐宝珠也不说话,只是木讷的看着电视上的动物世界,过了好一会齐墨才揉了揉唐宝珠的手,亲了一下放开。
坐下了齐墨端起了放在桌上的盘子,端起来夹了一点菜给唐宝珠送到了嘴边,可唐宝珠却不肯张嘴。
“宝珠你张开嘴。”齐墨说着把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又给唐宝珠夹了一点送到嘴边,唐宝珠就跟个听话的人偶一样,张开了嘴。
齐墨咽了口唾液把才给唐宝珠放到了嘴里,又告诉唐宝珠咀嚼,还做样子给唐宝珠看,唐宝珠这才一口口的咀嚼。
一碗饭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吃,齐墨吃多少唐宝珠就吃多少,齐墨的饭量向来不怎么大,但出去的那几个月锻炼的大了。
以前齐墨也不知道唐宝珠为什么总给他喝汤,可后来知道了,都是些养胃驱寒的汤,喝了齐墨的胃病都好了。
能吃饭了齐墨就多吃了不少,担心胖了回来唐宝珠不认识了,才没敢吃太多,现在齐墨反倒是能吃能喝了,却是为了唐宝珠能多吃点。
吃过了饭齐墨给唐宝珠把嘴擦了擦,转身去了厨房里收拾了收拾,回来了就坐在唐宝珠的身边看着唐宝珠,陪唐宝珠一起看动物世界。
看两个小时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唐宝珠抱到床上去。
上了床齐墨没脱衣服,直接把唐宝珠搂在了怀里,低头看着:“我给你念诗,你把眼睛闭上,听一会就睡觉。”
齐墨说着把唐宝珠的眼睛合上了,伸手把头上的灯关了。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山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偏展向两头了。”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候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为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捆。”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只愿妾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怀里的身传来了轻轻的睡息,齐墨低头才亲了一下唐宝珠,轻声的叹息才把怀里的人搂紧了,回忆起曾经的那些往事,竟忍不住的惆怅。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齐墨睡着的时候还在喃喃的念着诗,而唐宝珠早就已经睡沉了。
一大早醒来齐墨就睁开了眼睛,注视着怀里正搂着自己很紧的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那段时光,虽然是有些惆怅,可齐墨竟心口很满。
唐宝珠的脸靠在齐墨的怀里,双手搂着齐墨的腰身,小脸睡的红扑扑的,看着怀里的人齐墨都舍不得起来,结果就这么搂着唐宝珠看到了日上三竿。
所有的人都起来了,唐宝珠还没醒呢,齐墨不得不把手机打出去告诉外面的人一声,不然真怕有人吵了唐宝珠的清梦。
唐宝珠轻轻的蹭了蹭齐墨的胸膛,齐墨放下了电话还是在睡,不仅要齐墨心里偷笑,还是老样子贪睡。
怕唐宝珠不够睡,齐墨就一直陪着唐宝珠在床上躺倒了自然醒,结果这么一躺就到了下午的连点钟。
下午的两点钟唐宝珠才睁开眼睛,木讷的双眼看着身边的齐墨,不言不语也没有什么反应,看着唐宝珠齐墨还过去问醒了,还不忘过去送一个早安吻给唐宝珠。
唐宝珠眨巴着眼睛,没反应也没情绪,齐墨却笑的很灿烂。
起身齐墨穿上了衣服,献给唐宝珠检查了身上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不太放心起来齐墨就给自己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给唐宝珠换了一身抱着就去了外面。
齐墨想要陆天宇给看看抓伤会不会留下伤痕,可陆天宇给看的时候唐宝珠说什么不让,躲在齐墨的身后不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齐墨的手臂。
“要不你看看我的。”齐墨说着把自己的袖子给挽了起来,陆天宇这才看到齐墨手臂上的抓痕,而且都是很重的抓痕。
“宝珠身上抓的都和这个差不多,我昨天给包扎了,也做过消毒,你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齐墨说着把自己没处理过的手臂给陆天宇看,陆天宇这才看了看抬头看着齐墨,平静的眼神没什么情绪,但如画的双眉却周的很紧。
“抓伤分很多种,男人抓伤的不易留下疤痕,但是女人抓伤的就会,而且不专业的处理不行。”陆天宇看了一眼齐墨身后看着她双眼胆怯的唐宝珠才说,齐墨马上说:“夏侯淳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昨天都是按照他说的给宝珠处理的伤口。”
齐墨说话的时候唐宝珠在身后一直就很紧张,双眼惊惧的注视着陆天宇,为了安抚唐宝珠,齐墨伸手把唐宝珠硬拉到了怀里,并轻轻的揉着肩旁。
唐宝珠把头埋在齐墨的怀里,看也不敢看陆天宇一眼。
陆天宇的目光有些难以形容,却在看了唐宝珠之后淡淡的笑了笑,转身一边走一边跟齐墨说:“一会我配点药膏给你,一天两次给宝珠擦一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看到陆天宇那一形容有些酸涩的双眼,齐墨也有些歉然,但却还是搂着唐宝珠朝着走廊的一头走,一边走一边才问:“你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回去?”
“没想过回去的事情,世界太复杂了,有你们已经够我纷乱不休了,我不想再和什么人有瓜葛,想去走走。”陆天宇终究是觉得留下只有伤心,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去疗伤。
齐墨安静的那么一会,伸手拉了陆天宇一下,陆天宇回头看了齐墨一眼,不笑而翘的唇角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深幽的留恋的看了一眼唐宝珠,淡淡的那么一句:“对她好点,辛苦你了!”
就是那么一句话,陆天宇把唐宝珠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齐墨,选择了独自放逐。
……
陆天宇和齐墨一路都在沉默,两个人谁都知道这一步是势必要开始的一步,所以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唐母那里,蛟文早早的就等在了唐母的房门外,而阿药也已经等在了那里。
在来之前阿药就和蛟文倒了别,阿药说要去西藏,想要去学习藏传秘药,所以和蛟文说了再见。
蛟文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说了句一路顺风,甚至连一句打电话回来都没有。
阿药其实对蛟文是特别的,虽然总是和蛟文发生摩擦,可阿药知道她喜欢蛟文,只是这喜欢她累了,所以才要离开。
站在门口阿药还在静静的看着蛟文,而蛟文却始终都是漠然的。
阿药知道蛟文的心里放着一个人,放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女人,甚至连希翼都没有。
可是蛟文很固执,她走不进他的世界,所以只能放手离开。
陆天宇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扫了一眼蛟文随即靠在了一旁。
阿药很安静转身就看向了唐母的房门口,阿药觉得捡了师傅就能离开了,也好让蛟文清静清静,整天的对着她一定很痛苦。
相视看了看,蛟文看着齐墨怀里的唐宝珠,静默了片刻便看向了唐母的房门上。
……
唐母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七八点钟了,而且是猛然被惊醒了,惊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身边睡着的人。
看到周海鹏结实的肩膀,搂着她的手臂蓦然把双眼闭上了,转开了脸双眼缓缓的看向了墙壁上的那个人。
唐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想到周海鹏会这么的激进,竟然当着离心的面就和她发生的关系。
有些无地自容,齐墨甚至不敢看离心淡泊的双眼,可却还是睁开了双眼看着离心。
唐母总觉离心还活着,看着离心唐母就会想念离心当初的笑脸,就会想念当初离心陪着她走过的每一天。
答应照顾宝珠照顾周海鹏是一回事,答应嫁给周海鹏照顾宝珠更是权宜之计,可和对不起她是两回事,她是喜欢,可却一直不愿意正视。
可到头来却还是做了对不起离心的事情。
身边的周海鹏睡的很沉,一夜没怎么休息再好的身体也会有疲倦的时候,更何况男人原本在床上就是容易睡沉的一方。
唐母看了一眼睡相儒雅的周海鹏,伸手把周海鹏的手拿开了,缓慢的起身把衣服穿上,拄着拐杖步履缓慢的走向了离心的画像。
停下脚步的时候唐母静静的站了很久,很久才问离心:“其实你该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和他会很幸福,宝珠也不会落得今天的田地,你也不会离开的那么早,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
其实我很后悔和你相识,如果不是相识或许就不会发生三十年前的悲欢离合,如果不是相识,或许你也就不会离开,而宝珠也就不用受脱骨之苦……”
就在唐母只是用唇语朝着离心的画像说话的时候,床上的周海鹏睁开了双眼,轻轻的动了动耳朵,深幽的目光落在了唐母一开一合却没有声音的嘴唇上。
起绍海鹏下了床,顺手把裤子穿上走向了唐母,而唐母却微微的皱了皱眉,转过脸不是很高兴的看着周海鹏。
“这么早?昨晚没累倒?”周海鹏说着就到了唐母的伸手,把唐母丝毫不犹豫的搂在了怀里,唐母皱了皱眉,转开脸冷言说:“不要把别人对你的感情当成是儿戏糟蹋,我不是你,杀人不会用脑子先考虑。”
“我就是知道你不是我,所以我才不能考虑。”周海鹏说着低头在唐母不减当年的皮肤上亲了一下,唐母马上反感的躲开了,而周海鹏却看着唐母勾起唇好笑的笑了笑,转过脸看向了离心。
“我爱离心,我的心你应该懂,但是我也爱你,佳怡!”周海鹏的话要唐母轻微的僵硬的一瞬,转过脸看向周海鹏,却看到周海鹏浅淡的笑颜。
“我们都老了,说不定那一天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别让爱难平,情难灭,恨难消,梦难了,我得心留给过离心,现在也想为你付出。”周海鹏说着将唐母的身体转向了自己,深幽的眼眸流转着脉脉温情。
“爱已经淹没过我们一次,没有多少机会抓住了,就算是我们停留在过去,时间也不会为我们等待,为什么不肯放开手,把勇气找回来,我就在你眼前,为什么还不肯把双眼睁开看看我。”周海鹏的一番话要唐母突然呵呵的笑了,却笑着转开了脸。
周海鹏将唐母搂在怀里,静静的说:“如果你想着,或许离心一直都期待我们的结合,或许爱就没有错。”
“我没有你那么的自欺欺人,谁会愿意把心爱的人让出去?”唐母冷嘲热讽的一句,周海鹏不禁失笑,反而看向唐母:“你没有么?你那些儿子没有么?”
“那不一样,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你的注定就不是你的,你就算是抬起手也不会有响。”唐母还是一脸的冷淡,用力的还推了周海鹏一下,对周海鹏眼看着五十几岁的身体一时间无法适应,知道男人的身体勤于锻炼就会老当益壮,可也没想过壮到了这个程度,和那几个臭小子看上去都没什么分别。
更要唐母受不了的是,一大早的不穿衣服有什么可得瑟的,谁没有好身体么?
唐母是不怎么的高兴,可周海鹏却呵呵的一阵爽朗的笑声,看了一眼唐母说:“真不知道女人撒娇是个什么样子,你这不会是给我撒娇呢?”
“撒娇?”唐母讥嘲的看了周海鹏一眼,转身朝着一旁走,周海鹏马上搂着唐母,手握住了唐母手里的拐杖,关切的说:“你小心点。”
唐母轻轻的怔愣了一瞬,原本犀利的想要再说点什么,却闭上嘴转开了脸。
周海鹏还有点不习惯唐母突然的安静,抬头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唐母,不仅奇怪:“你是气的还是昨晚纵欲过度了,脸色这么差?”
要说周海鹏平时看着也是很正派的一个人,可要真的是不正经起来还真就有点要唐母消受不起,气的唐母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一阵红一阵白的。
周海鹏不禁失笑,过去就亲了一下,结果唐母整个人都愣住了,而周海鹏却说:“我们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而是响彻天际。”
说话的时候周海鹏弯腰把唐母抱了起来,看着是有了年纪,可转身的身体却丝毫没见岁月的痕迹。
唐母的手里还拿着拐杖,周海鹏直接给拿了去。
“以后我给你当拐杖,有我在你想去那里都能去。”周海鹏说着把唐母放在了床上,唐母看着周海鹏一言不发,而周海鹏却上了床将唐母搂在了怀里。
轻声在唐母的耳边说:“为了不让你把我从记忆里轻易的抹去,我就只能舍命陪你了!”
“周海鹏你……”
“如果我们的出生倒退几十年,或许我们三个人就不用分开了。”周海鹏轻声的叹息,将唐母的声音打断,而唐母却目光深远的看向了画像上正朝着他们笑的人,不经意的眼角却落下一滴眼泪。
“就算是出生倒退一百年,结局也还是一样,我们都不是轻言这份情的人。”唐母说着闭上了双眼,而周海鹏却轻声而笑,抬起手轻轻的拍着唐母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许久才说:“没见过你哭,还以为你是块石头,不食人间烟火!”
“就因为是石头,才食人间烟火。”唐母轻声的喃语就像是梦呓,许久周海鹏才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许久才将目光落在离心的那张画像上,不经意的笑了笑,闭上眼睛才睡着。
周海鹏和唐母两个人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周海鹏叫人准备了点吃的东西,之后两个人就坐在房间里相互的看着,时不时的周海鹏会问些有关去加拿大的事情,而唐母也就是有一句每一句的那么已答应,两个人的关系看着是没什么变化,可却有了实质性的不一样。
吃过了东西唐母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怀表,昨天晚上还在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自己的手里。
人这一辈子真是奇怪,有些东西怎么想要去得到都遥不可及,即便是触手可得的东西也得不到,就因为那东西不是你的,可是现在呢?
明明自己就不想要了,可是这东西它就是赖上你了,明明是个死物,还就跟长了腿脚一样,不离你左右。
随手那么一扔唐母把怀表又给扔到了桌子上,去洗手间的周海鹏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深邃有什的双眼落在了桌上的怀表上,走过去就给拿了起来,低头打开了怀表听了听里面的滴答声,随手就又放到了唐母的手里。
“别跟个小孩子一样,说不定那天就做奶奶了,也不怕要孩子笑话。”周海鹏就跟自己已经是唐母的什么人了一样,说起话给外的暧昧,要唐母一阵的不自在,脸色也很是难看,手里的怀表也随即就扔了出去。
冷淡的看了一眼周海鹏,唐母也没说什么,周海鹏反倒是极有耐心,又把怀表拿了回来,又放到了唐母的手里,唐母想再扔出去,却发现周海鹏就看着她,一副你扔我就捡回,你扔吧的样子,唐母这才没什么情绪的把怀表放在手里垫了垫,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老了老了还闹上脾气了,就为了一个男人!
突然的沉默要唐母想起了门外还有几个人,看了看时间才看向了门口,周海鹏就跟早就想到了唐母会做什么,起身就去了门口,开了门把几个人给放了进来。
进门要说最该关心唐母的人就是齐墨了,可这时候齐墨倒是一句话都没有了,站在一旁搂着唐宝珠半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齐墨是男人,当然是知道男人的那点事情,可怎么说这是他妈,要是换成了他妈,这男人多好齐墨也觉得没他这个儿子好。
进门齐墨就看了唐母的一眼,看看起色还算可以,才看向了一旁坐在,一派台人的周海鹏。
蛟文进门就和唐母打了招呼,陆天宇虽然没说什么,却坐到了唐母的身边,而阿药就站在一旁,半响也每一句话。
唐母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好关心的,或许该说都不用她去操心也都不去看了,直接把目光落在了齐墨怀里宝珠的身上,静静的看了有那么一会的时间才说:“我过几天就回国,想和宝珠她们生活一段时间,阿药要是不想去其他的地方跟我一起过去,至于蛟文和天宇,你们都是大人了,有什么打算我就不过问了。”
唐母的一番话蛟文和陆天宇都没有什么可补充的,只有阿药在一旁寻思了一会说想要去西藏。
唐母并没有意外阿药的决定,只是看了阿药一会便答应了,还说要一路小心,别惹什么祸端。
阿药的性子不是很好,虽然不是天生丽质的女人,可是却是清秀可人,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与心境,唐母原本是打算带在身边几年,或者是给蛟文带着,但蛟文一直都没有什么意思,唐母也真的是觉得自己累了,也不想去搀和蛟文他们的事情了,才没有去理会。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阿药在当天的下午就离开了,离开之前把一枚扳指给了蛟文,开始蛟文没有收,但阿药说扳指是早就给他准备的,他不收她亦不走,蛟文这才收了扳指。
阿药离开陆天宇就和蛟文离开了,蛟文的双腿不方便,陆天宇不放心,决定陪着蛟文一起回去,一路上也算是做伴了。
兄弟两个原本就是不离不弃,唐母倒是也没有说什么,都走了剩下了齐墨唐宝珠和唐母周海鹏四个人了,唐母才和齐墨说,要齐墨先回去,她会再逗留几天,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之后在回去。
齐墨并没有其他的意见,对唐母的安排很赞同,这才带着唐宝珠先一步离开。
唐宝珠的病情算是稳定,虽然还是没什么意识,但是齐墨始终都觉得唐宝珠不会就这么一直的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回来。
回到了国内,齐墨带着唐宝珠去了海上玩了两天,虽然唐宝珠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可齐墨总觉得总有一天唐宝珠会被他唤醒,会像是以前一样会回到他的怀里,闯进他的心海。
短暂的假期对齐墨来说彻底的结束了,半个月之后齐墨正视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中,并开始了工作。
齐墨离开也有七八个月了,可对公司的事情却一点都不觉得生疏。
唐宝珠白天需要人照顾,但有唐母在齐墨少了不少的后顾之忧,而齐墨也把工作都带回了家里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唐宝珠两个人朝夕相处在一起。
开始的几个月唐母一直都留在齐墨那里,陪着唐宝珠一起住,白天没什么事情就陪着唐宝珠看电视,晚上就把唐宝珠教官黑齐墨照顾,一切看上去都和以前没什么太多的变化,而唐宝珠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入冬之后周海鹏要去看一个朋友,不放心唐母留在齐墨的身边,就打算把唐母带走。
其实周海鹏也是有他的顾虑,毕竟唐母的腿脚不方便,唐宝珠又什么事情都需要人照顾,齐墨一个人根本就无法照顾得来两个人。
与其把两个人都交给齐墨,倒不如自己带走一个。
开始齐墨不是很同意周海鹏的决定,但后来听了周海鹏的话齐墨才点头答应周海鹏把唐母带走。
唐母走的时候唐宝珠还是老样子,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除了去洗手间里,其他的时候都是在看着动物世界,仿佛唐宝珠的世界里就剩下的动物世界。
唐母没人的时候也试着和唐宝珠说些过去的事情,但唐宝珠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可唐母却始终都没有灰心。
唐母离开的时候叫齐墨陪着她出去走了走,母子俩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早就相互了解了。
唐母是个做事不拘小节的女中豪杰,这在齐墨的心里早已经根深蒂固了,而唐母的眼里齐墨无疑是她优秀的孩子,而且身上流着她的血液。
走过了羊肠小道,母子俩说起了有趣的事情,齐墨一直点着头,而唐母却不时的笑声爽朗,一路走过唐母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宝珠的命不好,好好待她,她对你付出的值得你耗尽一生,虽然很短暂,而我也觉得亏欠了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善待她。”唐母说着看向了远处,虽然她不说,也不愿意表现出她的不相信,可是难过却从没有少过。
她这是不愿意表现出来,她只是觉得,如果只有两个表达的方式,就该笑的迎接明天。
“我会,也知道您的用心良苦,宝珠嫁我的时候是块完璧,嫁给了我才出了事,其实是我拖累的宝珠。”齐墨总觉得好事多磨,相信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都说风雨后就会看见彩虹,齐墨相信他也会。
唐母淡然的笑了笑,转过头看了一眼齐墨。
“宝珠没看错人,也没选错,我相信宝珠会醒过来,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想开,给宝珠点时间。”唐母说着拍了拍齐墨的肩膀,想起什么才说。
“你身上的这块玉牌宝珠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听见唐母问,齐墨才低头看了一眼只露出了一条红绳的玉牌,随即摇了摇头。
“只是说了些关于玉的知识,都是些忌讳之类的事情。”齐墨记得唐宝珠没说过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这东西贵重无比,宝珠虽然没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至于没说的原因应该也只有宝珠自己清楚了,你既然已经是这块玉的主人了,足见宝珠对你的认同度是多少。
但有些东西不该戴在身上,以免惹祸上身,可宝珠既然是给你戴上了,必定是有她的用意,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你要记住,这块玉牌是宝珠的命,你丢了玉就是丢了宝珠,别弄丢了,更别拿出来给人看,最好是别给人见到。
招摇不是好事,钱财不能外漏你应该懂其中的道理,能再宝珠眼里有份重量的东西实属不易,你要懂得珍惜。”
“我知道了,会记住。”齐墨说着皱了皱眉,唐母也没有再说一些什么,转身顺着原路又回去了。
唐母在那之后就离开了,而唐母的离开要齐墨和唐宝珠显得孤单的不少,房子也空荡了不少。
唐宝珠始终没有意识,整天的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齐墨担心佣人不够精心,就把公司的事情都带到了家里做,偶尔的有应酬也都是一推再推,可即便是如此,齐墨也还是会有些不得不去的应酬。
有两次齐墨都想把唐宝珠带过去,毕竟把唐宝珠放到家里始终不放心,可每次一想到唐宝珠的样子,齐墨都有打消了这种念头。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对齐墨来说显得有些疲惫,不禁要在家里照顾连吃饭都要一口口喂的唐宝珠,还要应对公司里的事情,齐墨一时间也确实是身心疲惫。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家里齐墨就要去给唐宝珠洗澡,要是不给唐宝珠洗,唐宝珠就不洗澡。
洗了澡就是下楼吃饭,而这饭齐墨要是不吃,唐宝珠就不吃,齐墨吃也是要喂唐宝珠,不然唐宝珠就坐在饭桌旁一动不动的坐着。
齐墨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可太累的时候也实在不想动一下,而今天齐墨就是一点都不想动一下。
进了门齐墨先把谢换上,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包,第一眼看的就是房间的里面,而第一眼看不到唐宝珠,齐墨反倒是有些轻松,觉得没有一直看动物世界,倒是要齐墨舒适不少,毕竟一整天从早到晚的就这么的看,却是是有点多了。
一边脱着外套,齐墨一边去了楼上,开了门果然看见唐宝珠坐在床上坐着呢,看到了唐宝珠,齐墨不由笑了笑,走过去坐到了唐宝珠的身边,伸手给唐宝珠疏离了一下头上的发丝,过去亲了一下。
唐宝珠对齐墨的亲昵并不反感,可齐墨也没有做过太奢求的事情。
齐墨试过,手轻轻的在唐宝珠的腿上抚摸,但是唐宝珠很抗拒,虽然是没有做出大喊大叫,或者是更抗拒的反应,但还是很恐惧。
齐墨担心吓到唐宝珠,所以就一直这么的忍着。
夜里有时候醒过来也是有些难受了,就直接去冲个冷水澡。
齐墨是身体比以前好了,结实了,抵抗力也强了,要不然谁冬天宠冷水澡能受得了。
看着身边的唐宝珠没什么反应,齐墨坐了一会,起身有些步履松软的走向了浴室里,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唐宝珠自己不会进浴室。
转身齐墨伸手给了唐宝珠,朝着唐宝珠说:“过来。”
然而,唐宝珠就那么的坐着,一动不动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齐墨皱了皱眉,知道唐宝珠不会有回应,走回去一边揭开了衬衫一边把唐宝珠的手拉了过来,想把唐宝珠给拉过去,唐宝珠却坐在床上没动。
齐墨这才过去把唐宝珠给抱了起来,擦发现唐宝珠的身上有血。
那一刻齐墨的心里百转千回,说不出的酸涩与疲惫。
摊开手掌看着手指上的那一点红,齐墨许久才抬头看着依旧没反应的唐宝珠,看了一会还是把人抱到了浴室里。
整理了一番,齐墨把唐宝珠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下去,把水放满了浴缸,抱着唐宝珠到了浴缸里,离开了浴室叫佣人上来处理了床上的床单,转身才到浴室里陪着唐宝珠。
唐宝珠在浴缸的里面,齐墨就在外面给唐宝珠洗身体,洗干净了才抱出浴缸,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换上干净的卫生棉。
都整理好了,齐墨就把唐宝珠抱出去,自己在洗澡。
都洗好了齐墨才带着唐宝珠下楼去吃饭,可坐下了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端了碗粥过来一边喂给唐宝珠还一边有气无力的说话,而唐宝珠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齐墨其实也带着唐宝珠去做过一些检查,但医生始终说唐宝珠很正常,根本就没有病。
没有病却是这个样子,齐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结果就这么的照顾着。
唐宝珠吃了半碗的粥,齐墨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就没有再吃,可齐墨要是不吃了唐宝珠就不吃。
齐墨也没力气了,放下了碗,觉得少吃这一点没什么,起身又拉着唐宝珠回去楼上,到了楼上就躺下了。
一旁的唐宝珠看着齐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齐墨都闭上眼睛要睡着了,才想起来唐宝珠没躺过来,有睁开疲惫的双眼把唐宝珠给拉过来,搂在怀里,把头埋进唐宝珠的颈窝里,轻轻的呼吸。
齐墨的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其实要是没有意外,齐墨也觉得自己就会这么的一辈子和唐宝珠生活下去了。
不管当初是如何的一种世界,可齐墨都相信,爱是可以战胜一切磨难的,可是齐墨也有高估自己的时候,而且还就是这一次。
唐宝珠的月经来,齐墨就会有那么几天留在家里陪着唐宝珠的时间,而且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开始齐墨有些不习惯,但是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
说出去可能也不会有人相信,大男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可齐墨他就是做了,而且还做的没有怨言。
留在别墅里整天的陪着唐宝珠,对齐墨而言其实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能陪着唐宝珠,又能休息,其实齐墨觉得挺好。
可就是这挺好的几天过后,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的一样了,一个女人的上门让一切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在家里照顾了唐宝珠几天,齐墨就像是放了一个小假一样,觉得有有精神了,去公司的都是神采奕奕,精神百倍的样子。
上班更是不用说了,休息好了整个人都显得有力量了,做什么事情也都觉得轻松自在了,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连回家都觉得快了很多。
原本齐墨是打算回去家里的,但路过中环一家火锅店的时候想到唐宝珠喜欢火锅,才停下车子下了车,打算给唐宝珠买电火锅回去,想两个人吃点火锅,冬天齐墨觉得吃火锅不叫合适,可要齐墨没想到的是,他下车的时候却看到多年不见的一个人。
望着对面正拉着行李朝着他走的一个女人,齐墨的记忆一下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雨夜,回到了那个大学还很青涩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