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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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宇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的,一定会是那个看到别人眼神都是冷冰冰,唯独对会对自己抱以微笑的女孩子,而她还有着和她眼神近乎一样的名字--韩冰。

  田宇自是不知道韩冰拥有的姓氏,就是这块西放大陆最顶层世古家族韩门的姓氏,他更是不知道韩冰与这个韩门里的那些高深莫测的世家子弟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她是不讨厌自己的玩伴,她是肯对自己微笑的女孩,她是愿意和自己说说她心里话的很亲密的朋友,他们之间一定是那种彼此心底都会认同的朋友。

  尽管曾经被田婷和田厉联合起来捉弄过很多次,但自己并不是傻子,之所以能够被捉弄,或是总是上当,是因为自己心底里把他们当成生命中最亲的人,因为他们是一nǎi同胞的兄长和妹妹,他便总是在心底劝慰自己,是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的隐疾,而夺去了更多父母原本应当公平照顾到每个孩子的关怀,所以即使是再多次的被捉弄,他都不会太过计较和在意,甚至是有些于无动于衷了。

  田宇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自己是如何认识韩冰的,依旧是一次被捉弄,那次田婷扮可怜,假装自己摔倒了,而后便坐在地上大哭,于是自己一路奔跑过去扶田婷,结果在临近田婷还有三步左右的距离,原本平坦的土地,突然脚下踏了个空,一只脚踩进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坑里是稀稀的猪粪,然后便看到田婷弯起嘴角跑开了,一边跑一边数落着自己,“哑巴哥哥大傻子,脚踩猪粪乐哈哈……而田厉则站在远处yin郁的看着这一切”。

  当时田宇真的感到即无助又伤心,脏兮兮的猪粪把鞋子连带着长外褂都弄得又脏且臭,而就在那田婷即将逃得远远的时候,田婷路过了一个女孩子,田婷捉弄田宇的一切早早己都落在那个女孩子冷冰冰的眼神里,尽管还是六月天,季节正夏,路过那女孩时,田婷却突然感到浑身发冷,接着牙关上下打颤,脚下突然离奇的踩到一块冰,一跤就滑倒在地,这下子不用再装了,是真的摔疼了,田婷张开了嘴巴刚准备大哭,那女孩子一道冷冽的目光扫来,她又感觉周围骤然变冷,顿时把yu哭的念头生生弊了回去。女孩没再去理会田婷,径直走到田宇身边,微笑着看了看踏空脚步蹲坐在地上的田宇,伸出了手,田宇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衣,身上带有冰雪般味道,年龄仿佛比能自己大上个2、3岁的女孩,伸出了自己的手,就是这样两个人便认识了。

  ……

  而此刻不知何时,韩冰又来到了田宇的身边,田宇都没有看到她如何来到房顶的,听到了叹息声便知道是她来了。

  “又被那个坏丫头耍了?”,韩冰的话语中带着气愤,一瞬间田宇便感觉到身体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起来。韩冰感觉到田宇的不适,压制了自己体内的气息,对田宇道,“我如果情绪不好特别生气的时候,体内的玄冰息便会急速流转,刚才就差点失控了,冻到你了吧,可惜你的根骨不能修炼,不然的话我教你学这玄冰息,他们再欺负你时,就发功冰冻他们”。韩冰对田宇抱以着歉意。

  田宇看着韩冰,伸出手做了手势,告诉韩冰“没有关系,这次还好,也都习惯了,可能是爸爸妈妈在我身上倾尽了太多,田婷和田厉妒忌了”。

  韩冰便对田宇说,“你总是把她们往好了去想,她们如此捉弄你都多少次了?你又不能说话,这次是还不算特别糟,如果哪次捉弄你时,让你身处危险,性命不保时,你待如何化险?”。

  ……

  田宇和韩冰坐在房顶上一个说着,一个比划着,这时田婷和田厉在那不远处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田婷向田厉一呶嘴,“我就是讨厌他,天天只会比划,不会说话,爸爸妈妈几乎把爱都给了他,给他吃好的,还天天给他熬煮药液,不说话只会眨巴眨巴眼睛装可怜,哼!等到武技道竞等测试之后,看我通过后怎么修理他”。

  田厉言语不多,只是说了句,“我大概是知道的,他是和我们不同的……”,田婷还待询问他时,便感到周边的空气似乎有些清冷,立即噤闭上了嘴巴,屏住呼吸,怯生生的抬头看时,离自己和田厉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韩冰带着田宇己经下了房顶。

  而这时又传来了张兰的呼喊声,于是田厉和田婷趁机便跑回家中,那田厉也是知晓韩冰的厉害的,他只吃过一次亏便长了记性,心底里暗自发誓等到自己变得强大之时,一定要百倍羞辱回来。

  看到两人逃离,韩冰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挂在了田宇的胸前,告诉田宇玉佩不要摘下来,遇到危险之时能保护他生命的安全。韩冰没有和田宇细说那玉佩的珍贵之处,因为说了他也不会懂吧,或是懂得了之后他会不会而变得内心不安,又或是拒绝呢。

  ……

  张兰拉着田宇的手走进屋时,田婷和田厉都坐在了饭桌前,田生一看到他们母子二人进来,便微笑着说,“好了,一家人又聚齐了,开饭了”。

  每次无论什么原因,发生什么事件,好像父母都不会指责自己,这让田宇更加感到不安,内心便只有对自己一再重复的说,如果有一天,如果能走上武技道,有能力变得强大之时,一定会对爸爸妈妈好,报答他们的恩情。

  晚饭过后,照例是张兰择了一些药草,用一个大瓦瓮熬煮了满满一罐黄绿色药液,把那飘溢着苦涩味的药汁倾倒在一个大盆内,便招唤田宇褪去衣裳浸泡身体,张兰又焚了一根香,说也奇怪,每次刚进那大盆时,药液刺鼻的气息会熏得田宇心跳加快,头痛难忍,而嗅过那熏香之后,他都会放松下来,慢慢的陷入昏昏yu睡的状态,于是那刺鼻的味道或是一切感觉上的种种不适便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之中,只是感觉似是有一双大手总在自己的胸前游走,好像要寻找什么,再到后来那双大手便会游走到头部,在后枕部游移,开始能感觉到头部渐渐发热。便总是会在这一刻,田宇会做一个奇怪的梦。

  从自己开始有记忆起,泡药液就似乎成了一个定律一样,而那个奇怪的梦,也都是和泡药液时相伴随而来,但醒了之后头脑却是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今天又要做梦了吧,梦境的内容都是相同的,眼前还是升腾起一片白雾,白雾散尽后是在一座雪山的顶峰,四处白茫茫的,寒风凛冽。却又神奇的出现了一片翠绿的竹林,和那雪峰相得益彰,不会让人感觉有什么突然,而竹林深处有一间用翠竹搭建成的竹舍,那竹舍的窗棂和墙上飘飞的都是碧绿色的薄纱,在那回廊里坐着一位女子在弹着琴,那女子身穿雪白的衣裙,衣袂飘飘,好似仙人一般模样,风吹动纱帘,露出那女子的面容,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和自己的好像,看到了自己,那眼睛里面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目光和自己对视上之后,那女子便放下手中的琴,向自己奔跑过来,一边奔跑一边呼喊,被那雪山顶峰的寒风一吹,声音飘渺而幽远,只能隐约听见,“孩子……我的孩子……”,奇怪的梦境,她是谁?她好像很伤心,又仿佛在担心什么,为什么在梦里找她的孩子,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她的孩子,我的妈妈是张兰,可为什么看到这个像神仙一样的她我会伤心,就有种莫名要哭的冲动,甚至想扑进她的怀抱之中。

  而这时田宇感觉到仿佛有双大手正在头的后枕部游移,渐渐停留在后颈的劲窝处,他不知道那个部位怎么称呼,其实那里叫做风池穴,从人的脊柱直达大脑,那双大手好似要撕开那里伸进头颅一般,疼,真的好疼。真想大声喊出来,可是声音冲动喉咙,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压抑了下去。

  接着便感觉鼻子有两股热流淌了出来,头一歪,瘫坐在盆内,身体松软软的就要滑落进去。

  胸前的玉佩正贴着心窝,一点寒芒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他的心脏,将刚才被药液浸泡的发热的内体,瞬间清凉了许多,身体好似被抽了筋骨一般,没有力气。但神智却是不同于以往的清醒着,没有像以往进入到药盆后睁眼便是第二天,耳边依稀听有人在说着话,“凤儿,你再加大点剂量,我感觉到那里松动了”,“生哥,不行,你要再执意下去的话,非但取不到,最后可能还会被你给毁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声音有些熟悉却又很是陌生,凤儿是谁?生哥又是谁?虽然爸爸名叫田生,但妈妈从不叫他生哥的,妈妈一直都叫他阿生,而且那两个人的声音也和爸爸妈妈不同,他们是每次父母请来为自己治疗哑疾的大夫吗?

  真的好累,田宇坚挺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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