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时分,张大强回来了,到了武技馆之时,意外的见到了秦昭,连忙恭恭敬敬的靠其近前询问秦昭突破境界情况,秦昭见他如此,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埋怨和训斥却不好再说出口来,当下问了问这批娃娃的情况,共有几人,测试之时的根骨和天资如何……?准备告诉他下一步的打算,当务之急是把娃娃们的教习抓好,以便在年度大比之时获得一个好的成绩。
突然间又想起了九长老的叮嘱,便问那张大强,“这群娃娃之中可是有个叫田宇的,好似不会说话”?
张大强没料到秦昭会问起田宇,便回应到,是有位叫田宇的,测试之时根骨未显示,天资却是显示出蔚蓝色持续了十五秒之久,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听到有长老会之人的指命,当下按照长老会的意思宣布了他的测试结果,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怪胎,前五天别人吐纳之时,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一度流了鼻血出现了昏迷,而后竟然又在两个时辰之内将五天未做到的吐纳之术做到通畅,实在是奇怪,前所未见。
秦昭便道,“你把他带来我瞧上一瞧”。
张大强便去了娃娃们的住处去寻田宇,住处里除了李虎子因为天色渐晚无法修习聚气之术,其他的孩子都在外面修炼,相问之下张大强大惊,田宇竟然十余天未见身影,没有消息。
张大强顿时大惊失色,还有十天左右时间便是第一次的探视假,如果界时田宇仍没有消息的化,他也难辞其咎,更是无法向田宇的父母交待,当下不敢自做决定,连忙去向秦昭说明情况。秦昭闻听此事,极为恼火,破口大骂张大强,责其没有看护好这群娃娃军,那田宇可是连长老会都极为看中之人,他听闻长老会的言外之意是世古家族的至亲弟子与田宇是相交甚密的朋友,所以才叮嘱秦昭要格外关照此人,而田宇竟然失去了踪影,这便相当于变向开罪了世古家族的至亲弟子,连长老会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是那般人物。当下再去责怪张大强己是无用,便是寻到这些娃娃之中,要问清楚谁曾见其最后一面。
张大强想到了田生一家三个娃娃都通过了测试,于是便去寻那田厉和田婷,一听到武师是为了过问田宇去向而问到自己头上,那田厉一口咬定并不知道田宇去向,田婷只是低头不语却也并不说话,而见到此言,李虎子则道,有一天中午他在练习聚气之时,曾见过田厉、田婷叫着田宇三人外出,便是从那之日起再没见到过田宇。
李虎子此言一出,那田厉冷冷的看了李虎子一眼,当下辩解道,“那日外出之后,按照张大强武师所言,三人去寻适宜练功之所,后来到了后山一处森林之中,各自分头走散,自己也不知那田宇的去向,再者而言,自己与田宇本就是一母同胞之兄弟,岂有任何欺瞒之道理?只是那田宇自小口不能言,遇事极有自己主见,说不准择了一处绝佳场所自行修练了上乘的功法,也是不得而知。
田厉虽然平时不苟言辞,但申辩起来句句占理,一来将责任推给了张大强,我们是按照你张大强的教导才外出寻找练功之所,即便真的发现田宇出现了什么状况,张大强也难矢其咎。二来将责任推给田宇,他自小就做事主观,且口不能言,我们是兄弟,我不会心存害他之意,但他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
见那田厉如此辩言,天气又己趋晚,秦昭也没有别的办法,当下是绝不可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当下在一众孩子之中选择了田厉担任男孩子的队长,选择了姜旭雪担任女孩子的队长,要求他们今后要对其他的孩子有看护、管理之责,要每天过问好去向,及时向张大强和自己汇报。
安稳好孩子们睡去,秦昭痛斥张大强,“你就长了个蠢笨的脑子,你说你才达到初涉武师,又不是急于突破,把武技馆交给你,你便主要提起看护和管带的责任就好,你去练哪门子功法,你不同于我到了突破境界的紧要时分,我一旦突破成功,我必会将一些功法和心得传授予你,眼下年度大比在即,那长老会己经有所暗示,只要我们在年度大比中,所带领的娃娃们能够取得一席之地,我们都将会被长老会破格吸收成为内门弟子,长老会刻意询问过田宇,还让重点给予关照,现在你把人看没了,你让我如何是好?在这大陆之上,我们目前是外门弟子,和那些散修没什么两样,我们修行的这么刻苦,哪比得上在内门,人家随便丢来的残羹冷炙,哪怕是人家指缝散落一些,都够抵得上我们十几的苦修了,不然的话你看你我,从测试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才达到武师这一步,你再看看那些内门弟子,哪个不是小小年纪,三五年光景,便达到武士小成之境?明天开始,看好这些孩子,伺机我们两人分别外出,一人看护这里,一人外出寻那田宇,如果寻到了他,或许我们还存在一丝转机……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去歇息罢。”
张大强当即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郁闷的折回到住处,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吃过早饭,秦昭先是看着孩子们继续练习寒冰暴,经过两天时间的自行体会和感悟,田厉的指尖己能射出一点寒芒,只是劲力不足还不能随心所yu的命中目标。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有了些许进展,秦昭对此较为满意,毕竟这相当于是聚气的逆向修行,聚气之时是将天气无形之灵气聚于内府丹田,是聚气为虚,再趋凝实,最后结为内息,而眼下要施行的寒冰暴,则是相当于把体内的灵气以实化的方式射至体外,形成实质性的攻击。这一正一反的两面修行,其实就似一层窗纸一般,捅破了便一通百通,关键便是运劲的技巧和法门。
秦昭重点关注了李虎子的修行,因为李虎子是火系武者,自身吸聚的是阳气而与人不同,故尔秦昭想看看他修行的情况如何,其实秦昭对于火系武者的修行也不是特别清楚,目前因为孩子们刚是初涉武者,他还能稍稍了解一些,若是境界再行有了较大突破之后,即便是没有达到武师品阶,也不是他能说清楚和教习的了的。那李虎子因为吸聚了阳气,其丹田之内凝成了一片红色的涡旋,李虎子属于那种修行勤勉之人,你若说他天资秉赋有多么高于常人,却也没有道理,就如同他自小陪在他爹身边打铁一样,他就有一股子韧劲和执着,这两日来的修行和感悟,他的那层“窗纸”己经快要冲破,渐感指端发热,连带着面色也都有些发红。
秦昭观察他练功之时,李虎子正将练习的目标定为不远处的一个水潭,李虎子也自觉自己修行与众不同,他怕喷射出了火芒如果引燃了目标,失控之后再引发大火。秦昭看他选定的目标,便己知其心中想法,当下对李虎子的仁厚之心欣慰的同时又颇感担心,这武技道的世界里,做人宅心仁厚固然是好,说明一个人心地正直,秉性淳良,必是知恩回报之人,但内心过于仁慈却不利于修行,也注定不会太过精尽,修练于己于人,只有狠辣果决者方能成业。
李虎子一连冲击了几个周天之后,指尖火热异常,渐感控制不住,内心即是期盼又有些恐惧,期盼能喷射出火芒,又怕那火芒失控。其实如果不是他主观意念的人为设阻,他那抽调出来的至阳聚气早就会形成火芒了,只是他心存控制,有所顾忌才会导致运行受阻,这指尖一失去控制,一道红红的火芒便从其手指中劲射而出,打落在那水潭之上,击起了一个水花之后,在水面上爆了开来,如同过节燃放的焰火一般,在那水潭之上燃起了一个周径约为三尺的火圈,燃烧持续了近十秒,热浪将那水潭之下来不及躲避开的鱼烧了个透熟,一条条鱼儿翻白了腹部,飘浮在水面之上。
也是这李虎子运转来的气息受其主观意念控制时间太久,故尔积累之下射出的火芒爆发出了如此威力,非但李虎子,连那张大强都吓了一跳,秦昭虽然知晓一些火系武者修行的情况,但其与火系武者接触也并不多,李虎子如此表现让秦昭觉得底气十足,因为他从长老会得知其他村子的武技馆并未有火系武者,这李虎子如此勤勉,或许可以成为年度大比之时手中的一张王牌,当下决定必要好生栽培李虎子,只是他有这个想法之时,没去深想自己对于火系武者也堪陌生,如何为李虎子寻得更适合的技法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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