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蓓雪依旧在忙碌着从新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查找着各种信息和资料,自从昨夜与我谈完之后她便没有休息,就连我起来下楼时,她依然聚精会神地对照着一些参考资料,沃恩不知道睡在哪里,房间内显的很安静.
我来到厨房,发现有些食品袋里装了一些速溶咖啡,烧了一壶开水,冲了两杯端到蓓雪近前,蓓雪闻到咖啡传出的香味,转头看见我正把咖啡杯放在玻璃茶几上,微微一笑道:“还好今天有了些收获。”
我闻言一震,问道:“查到了什么?”
这三天来蓓雪一直为了证实她那晚的分析,面对沃恩的质疑,她一定要找出一个我们被监视的解释,同过她这台与政府可以随时相联线的电脑,她收集信息不仅效率加快而且事半功倍。
蓓雪卖了个关子道:“沃恩出去买早餐了,等他回来我一同跟你们解说。”
正在这时沃恩推门而入,把食物摆到餐桌上便走了过来,开口道:“什么事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正暗忖他怎么知道我们刚才说的话时,蓓雪不以为然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沙发的扶手处安装了窃听器,如果你不回来我怎么能听到你的建议呢?”
沃恩把沙发扶手处的小型窃听器拿了下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只见像一个黑色纽扣的小拇指盖儿大小的小东西被他收进衣兜里,沃恩解释道:“这是我的习惯,这里装了窃听器不仅可以知道伙伴的情况,一旦出了事情还可以及时做出应对。”
我恍然大悟,因为我从来没有跟人合作过,即使以前和别的杀手一同击杀过任务的目标,但是那都是事先计划好进退之路,一旦发生意外的情况只能凭自己本事脱离危险,因为杀手与杀手之间是不存在信任的,如果要装窃听器这些监视物件,只会让以杀手的这种职业产生更加不信任的感觉。
蓓雪喝了一口咖啡,靠在沙发上道:“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在马克来牛津之前的几天,来牛津的必经之路上一连开了十几家美味快餐店,这是我从商业注册部门得来的准确资料。”
沃恩接口道:“如蓓雪所说,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拍摄了你的那段录象就不成问题了,不过,我还是很难相信这都是安排好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既然他们有能力一口气开这么多连锁店,那么总会有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来做这事吧?”
蓓雪严肃道:“事实上这个快餐店只在那一带十几条去牛津的路上才有,而且这个快餐店的老板是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人,连锁店这种生意就是谁有钱,谁就可以去做,他可不管在哪里开店或者是谁开店,所以要去查开这些连锁店的后台,就像一团乱麻一样不知从何查起,这样大量的工作我一人是做不来的。”
我思索道:“按照逻辑来说,那个幕后的人是没理由知道我会来牛津的啊!”
蓓雪安慰我道:“既然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没必要一定要追根问底,至于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我想只有天知道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心底同时升起一点恐惧和迷惘,我们到底面对的是什么敌人?
蓓雪又道:“我们就把敌人的目标暂时定为莱克这个人,因为就连我也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要给我们小组报仇就要去偷东西,我对沃恩说过事情的始末,所以一些情况他基本都了解的很清楚,所以这些天我不仅在查证,也在定下我们去法国的初步计划。”
沃恩点了点头道:“上面派我来完成任务,做了诸多考虑,因为英国特工去盗法国的东西,如果宣扬出去,无论在政治上或者外交上都不被允许的,况且这次的任务难度非常大,从h·g小组的覆灭可知对方不仅是技术强大,信息方面也是非常厉害,所以这次我们既然要去,我们就等于脱离了英国特工的职位,即使被抓到英国方面也不会参与进来,所以这些只能在不被人知的情况下进行,这种事情在哪个国家都属于最高机密的限制范围之内。”
蓓雪接下去道:“考虑到其中蕴涵着危险,和不确定因素,我和沃恩都觉得不应该带爱丽丝前去,毕竟她没有我们这样身手和技术。”
我还没表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上楼而去,我们三人都知道,爱丽丝刚睡醒来到楼时正好听到了我们的交谈。
蓓雪看了我一眼道:“最重要的决定权在你手里,当然还要看爱丽丝的意思,虽然困难重重,但是最后还是要你们来决定。”
在蓓雪的示意下,我上楼而去,留下蓓雪和沃恩继续商议。
我来到爱丽丝房间前,轻轻敲了敲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爱丽丝在里面应道:“请进。”
我来到房间内,只见爱丽丝穿着一套白色清凉衫和下身的兰色牛仔裤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台前。
我来到爱丽丝身后环抱住她的蛮腰,问道:“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爱丽丝点点头道:“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累赘,又不想离开你,我该怎么办?”
我温柔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你离开,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我们永远不分开。”
爱丽丝转过身来,感动道:“马克,我爱你。”
我们热烈地拥吻在一起,当我们张开眼来,深情的对望在一起,一切事情都显的那么微不足道了。
我和爱丽丝携手走下楼,蓓雪看到这情景有会于心,对我们道:“你们决定了?”
我们点了点头,没有人比蓓雪更明白我和爱丽丝的感情了,蓓雪欣然道:“这样就好,如果这个问题交给我回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蓓雪拿出两帐卡片,递了过来道:“我猜你们就会同去,所以在计划上做了一些改动,这是你们新的身份证,除了名字没有改变之外,姓氏我都给换掉了,这个身份证是我经过研究后,特别为你们制作出来的,不仅可以通过身份认证之外,而且你们的名字如果被查察的话确有其人,但是怎么也不会查到你们的头上。”
我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写着马克·安泽的名字,而另一张写着爱丽丝·克鲁兹的名字。
蓓雪又分别给了我们英国、美国、法国三个国家的护照,她解释道:“这三个护照都是真的,因为你们现在拥有了英国的国籍,所以你们以后想居住在这三个国家哪里都可以,还有就是这次去法国完成任务之后,如果你们想去别的国家,我会为你们再次做一个你们想去的国家的护照,做为对你们的报答。”
我看蓓雪为我们想的如此周到,感激道:“谢谢。”
爱丽丝问道:“沃恩到哪里去了?”
我才意识到,沃恩不在楼下,环顾四周也没见他的踪影,蓓雪笑道:“沃恩这人很会办事,让他先行一步,分开会走比较好,至少让那个神秘的可以知道我们行踪的人,不明白最好,我看我们一直按照他的计划在走,这样怎么都摆脱不了他的‘监视’了。”
我们面对这种近似于无形的敌人,都感到毫无办法。
蓓雪继续道:“这次我们离开这里,不管鲁道夫这人能不能找得到你,至少你转移了地方,他再来找你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英国这里我们必须离开。”
我们三人吃完早饭,已经快到中午了,蓓雪在餐后对我们道:“我先去睡一觉,我们的飞机是今晚20:00的,一会下午15:00的时候记得叫醒我。”
在蓓雪去睡觉的时候,我教爱丽丝玩起电脑来,爱丽丝对着这个对于她来说新鲜的东西很感兴趣,时间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下午15:00的时候我叫醒了蓓雪,我们收拾停当,走出别墅,蓓雪开着我从多佛尔驶过来的那辆银色梅赛德斯e500轿车,缓缓向着牛津大学驶去。
我们的目的地当然是多卡斯教授所在的研究所,当我们来到研究所的时候,一路上看见许多大学生,或者出入这里的人,他们都被我们一行人的风采所吸引,蓓雪和爱丽丝那迥然不同的美丽,像磁石一般吸引着那些男孩子的目光。
来到研究所,多卡斯教授和特蕾西雅早就在会客室恭候多时了,与蓓雪见面之后自然一片欣喜,自从来到牛津之后,蓓雪和多卡斯教授还未见过面,面对这个她曾经的老师,她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在一轮亲切的交谈之后,多卡斯教授笑道:“多亏蓓雪把你送来我这里,现在我对马克的细胞研究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稍后让我的电脑和蓓雪的电脑对接设置联机状态,那么你们以后就可以随时翻看我的研究成果了。”
我当然更想知道这细胞对身体会产生什么影响了,但是又想起一事,担心道:“现在发现从这里逃跑了实验老鼠的下落了么?”
特蕾西雅摇了摇头道:“虽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但是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多卡斯教授打断道:“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谁知道那小东西会钻到哪里去呢?可能它已经饿死了,多想无意,如果它能给这里带来什么危害,早就出现了。”
众人想了想也是道理,只好暂不去想了。
多卡斯教授听说我们就要去法国了,一定要请我们去这里著名的西餐厅共进晚餐,当我们驱车来到西餐厅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低垂了。
当路灯皆亮时,我们已经吃完晚餐,告别了多卡斯教授和他的助手特蕾西雅,驶向了希斯罗机场。
希斯罗国际机场,距伦敦市中心20公里,是整个欧洲空中交通的中心,同时他也是世界第一大航空公司英国航空公司的总部,距离牛津市不过一小时左右的车程。
蓓雪驾车在路上飞驰着,交错过往的车灯都被甩在车后面,划出一条条长长的灯光线。
把车停进机场的停车场,我们三人步入了机场大厅,机场大厅内灯光明亮,一切井然有序,等待登机的人们,和刚刚下机的人们穿梭着、交织着各种脚步声组成了一曲有着紧促节奏的踢踏舞曲。
当蓓雪去售票台去取预定好的机票时,大厅里正播送着新闻,只见一金发**主持人,正在播报道:“前些日在牛津郊区,发生的一起抢劫焚尸的案件,警方在积极调查之中,目前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请看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
画面一转,一个比较胖的官员带着警帽和身穿着一套警衣,在一台前对着麦克风道:“经过我们警方的调查,最终认定是一起黑帮的火拼案件,因为在不远的荒园处我们又发现了他们双方的枪支,牛津附近的市民请注意,发现可以人物请至电警方,我们会以最快速度抓到嫌疑犯的,这伙恶徒可能还没有离开本市,请市民多多注意可疑情况,谢谢。”
画面弹回金发**主持人这边,她道:“这起恶性火拼事件,造成了七人死亡被焚烧的严重后果,希望广大市民配合,找出线索,接下来是求助电话和新闻组电话......”
我们顺利登上去法国的飞机,谁能想得到这杀人凶手,用的正是百分之百的英国国籍护照,而飞去法国呢?
当我们坐到飞机上的时候,漂亮的空中小姐一边走一边道:“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各位先生女士系好安全带。”
爱丽丝头一次坐飞机,与蓓雪窃窃私语起来。
我看着飞机的舷窗逐渐离地面越来越远,逐渐地城市的灯光变成了如萤火虫般的小点,之后进入云层之后,飞机整个融入了夜空,在星星闪烁的夜幕下,飞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地像个可以移动的星星,向着法国上空移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