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南公爵突然长叹一声,回忆当年的情景也令他情不自禁地动容,可见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使人难以忘怀了.
泰南公爵继续讲述了这百年前的故事——后来巴洛克把银剑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也随之而去,当时在场的人无人敢露出一丝表情,也无人敢去阻止,因为达旦伯爵还冷冷的下令道:“他们即使死了,也不许他们葬在一起,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相见!”
别墅内静的针落可闻,此时摩奥上前一步道:“把那个女人的尸体交给我处理吧。”
达旦伯爵看着被抓在手里的婴儿,还在哇哇啼哭着,他听到摩奥的话点了点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个孩子......杀掉吗?”
达旦伯爵身后站出一人道:“这个孩子既然已经出生了,既是我族之血脉,我看可以留下一条小命,上天安排这生命既降临于此必然有它的道理。”
达旦伯爵头也不回地把孩子抛给了那说话之人道:“既然你要养活,那就交给你了。”
那人珍视地接过那婴孩,退了下去。
当夜别墅内鸡犬不留不仅被杀个一干二净,整个地方也被烧成了灰烬。
事后,巴洛克的尸体交给了达旦伯爵的亲信处理掉了,而巴洛克的妻子的尸体却被摩奥藏了起来,摩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许因为心愿未了,从来没有爱上过什么人,但是这个女人他是不可能亲手毁掉的,他更恨他的哥哥,即使自己要亲手杀了他至爱的人,都不让族里的人碰这女人一根指头,对于达旦伯爵来说,这不仅是极大的侮辱,还是极大的讽刺,所以达旦伯爵才会说出那番狠毒的话。
摩奥保留这女人的尸体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知道族里一直守护着一个圣器,这东西可以使人复活,达旦伯爵就是通过掌握了这圣物的力量,才变得越来越强大,不过这传说中的圣器不是随便就可以使用的,所以它被藏在家族宅邸的地下,除了达旦伯爵无人可以去那里。
当有一晚,摩奥静静看着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准备的冰柜在融化的时候,他再也忍耐的不下去了,他不能看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她的完美一点一点的被时间夺走,一点一点地被空气腐蚀,甚至是一直腐烂下去。
摩奥闯进地下走廊,杀了看守圣杯的守卫,当时圣杯只被供奉在一高台之上,当然最危险的不是有没有谁来阻挡他,也不是有没有什么机关来守护圣杯,而是达旦伯爵平时不会出来主理家族之事,他都睡在这个圣杯所在的地下室的棺材里,他就安睡在圣杯之下。
达旦伯爵被惊醒了,坐在棺材上冷冷地看着摩奥道:“即使你要当上未来的族长,你也没有资格来使用它,因为它属于我。”
摩奥没有去反抗,他也不敢去反抗或者去攻击,对于这个达旦伯爵已经是被神话般的人物,圣杯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边一样遥不可及。
摩奥跪了下去,请求道:“父亲大人,圣杯可不可以借我一用?”
达旦伯爵双目一瞪,怒道:“好胆!竟敢与我借东西,你可知要借之物,对本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吗?”
摩奥心里打鼓,他来的的时候却不知道达旦伯爵竟然睡在这里,而族内大长老也没有人提起过,也许是不敢提起这事,毕竟家族内的权利还没有完全移交给他,此时摩奥吞吞吐吐地道:“我想复活一个人。”
达旦伯爵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他是谁?”
摩奥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地硬着头皮道:“总之是个很重要的人,不过我不想说。”
达旦伯爵出人意料之外的道:“好,你拿去吧。”
摩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道:“真的借我?”
达旦伯爵一招手,在烛光下金光闪烁的圣杯便落在他的手中,伸手一递道:“拿去。”
地下室里烛火跳动,蜡烛一点一滴的流下“红色的泪”,摩奥战战兢兢地双手接过圣杯激动万分道:“父亲大人,谢谢。”
摩奥急切地站起来,刚要转身出去,达旦伯爵阴沉道:“你知道使用方法吗?”
摩奥站住脚步,才想起来没有问起这么重要的事,再次跪下来道:“请父亲大人赐教。”
达旦伯爵轻蔑的眼神一闪即过,冷冷地看着摩奥道:“如果要使用这个圣杯救活死人,就要用刀剜进自己的心脏,用的自己的心血盛上满满的一杯鲜血才可以救活那个人,如果那人还有肉身就顺嘴喂下去,如果那人以化为骨头便把血水倒在他的身上,如果那人已经化为灰烬,就要用十杯心血才可以救活人,你明白了吗?”
摩奥点点头,又一次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转身出门而去。
只留下在地下室里阴晴不定的达旦伯爵,他忽地站起身来,四周墙壁上的照明烛火左右扭动起来,它们仿佛在跳着舞蹈,乘着达旦伯爵邪笑声跳着灰烬之舞。
摩奥携带着圣杯一刻不停地来到了那美人沉眠的地方,当他瞒着众人把她藏起来的时候,他亲手杀了一切知道这个事情的手下,只有他知道这个地方了,只有他现在才算是完全拥有她,在他心里她从来不曾死去过,她还是那夜最初见到时的风姿神采,下一刻就让她复活过来,用自己的心血让她死而复生。
摩奥抽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心脏上插了一刀,除了心脏的血液滴滴落在圣杯里的声音,那就剩下摩奥特意从雪山上的冰川运来的冰柜融化的滴水声。
从心脏里流出的血液被浇注进了杯子,盛血的圣杯却怎么也装不满,它好像不是在盛血而是在吸血!
突然一声如雷般的狂笑,震慑着摩奥的耳鼓,达旦伯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个地下的墓穴,当他见到此情此景,双目血红,嘲讽道:“什么血族的规条,什么爱情,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难道这个女人是巫女,她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你们愚昧至此?”
摩奥看到圣杯此时还未盛满,而黄金制作的杯子却逐渐被自己血液染成了血红色,愤怒道:“你骗我!”
达旦伯爵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没有否认道:“我之所以借给你,不过就是想来看看是什么人,可以让你也杀死自己的同胞,拼着被我杀死之险来取圣杯。”
摩奥捂住胸口,痛苦道:“难道你活了这么长久的时间,你不觉得厌倦吗?”
达旦伯爵忽然温柔道:“孩子,正因为我活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你们现在还不明白爱情苦短,只有站在最高的地位时,你才能发现那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留情恋爱只会让自己灭亡,只有不断吞噬别人的生命我们才能永生,你还不明白吗?”
摩奥吼道:“不,是你不明白,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我是多么痛苦,即使现在剜心出血也不及那时的万分之一!”
达旦伯爵沉默了下去,他向着躺在冰柜里的女人看了一眼,也不禁赞叹道:“确实很美!”突然他一一挥手,一股紫色的火焰从这“睡美人”的身上燃烧起来,瞬间那本来还完好的身体被烧的体无完肤。
摩奥大惊之下,急急把已经灌进半杯的血液倒在残破的身体上,可是紫火还在继续燃烧,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看着心爱的女人一点点地被火焰吞噬而尽,摩奥含恨出手终于抽出配剑,向着自己的父亲刺去。
达旦伯爵冷冷地看着一切,他一招手,圣杯从新回到了他的手上,并且不可思议地用两指捏住了摩奥刺来的这一剑,剑在他手中如同生了根一般摩奥竟然使尽力气也不能再次挥动。
突然摩奥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不知道达旦伯爵变的什么戏法,瞬间的失神剑柄已然握在了他的手里,而剑尖正向着摩奥刺来,好像与摩奥那刚才的动作一样,毫无二致,但是摩奥知道如果自己要伸手去接,那剑就可以贯穿他的身体,当机立断摩奥向上跳去。
达旦伯爵从墓穴追了上来,他的身影变的异常高大,追在摩奥的背后,毫不留情地一剑击穿了那摩奥已经残破的心脏。
达旦伯爵看着摩奥的尸体,以为他已死,便离去了。在这事以后他更加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不久,便消失在世界上,在不知名的地方进行永久性的沉眠。
可是摩奥却没有死,他被一个人救了下来,而这个人就是当时的最厉害的吸血鬼赏金猎人——西蒙斯,他一直与吸血鬼做斗争,捕猎吸血鬼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且当时许多知道他事迹的人给了他一个特别的称号,都称他为灭暗者。
西蒙斯正在搜寻吸血鬼藏身之地的时候,恰巧发现还剩一口气的摩奥,他懂得许多古老的法术,运用自己的学到的法术奇迹般地救活了摩奥,而摩奥从此走上了另一条道路,那就是杀尽所有吸血鬼,他被西蒙斯命名为无心者,后来他们联手与整个血族对抗,差点把血族整个杀光斩绝,从此摩奥又被冠上了恶魔猎手的称号。
泰南公爵声音还是缓缓的传入耳中道:“就这样过了许多年,直到有一天,西蒙斯逐渐老去,当西蒙斯百年之后也被送入了棺材,摩奥失去了后盾,血族内部从新组织起来,众多族长与大长老把他围在一个山崖上,走投无路的他跳下山涧,从此大家都以为他真的死了,即使不死也会被摔成四分五裂,哪成想又过去了一百多年他如今又回来了呢?”
这时任谁都不免好奇泰南公爵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美娜代替在场的所有人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呢?”
泰南公爵深深地看了美娜一眼道:“因为当时你们的大长老跟我有密切的关系,很难想象吧,因为当时我们族就是与你们族开战的血族,而在达旦伯爵离开之后,大长老就是暂时代理你们族内的事物,当然是他把这些事跟我道来的,还有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当时大长老救下就是你——那个被抚养的人类与吸血鬼的孩子,你并不是纯正的吸血鬼血统,而在你们山下那密林的墓穴你们现在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用的了吧?”
美娜听着泰南公爵的每一句话都像在自己的神经里爆炸一般,自己竟然是故事中那对徇情而死的、那对不可能成为情侣的孩子。
在场之人阿克萨、纳威无不惊讶的不能言语。
泰南公爵很欣赏他们震惊的表情,微笑地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摩奥能马上找到你们吗?”
阿克萨、美娜、纳威同时摇了摇头,却也还回味着刚才那动人的故事,泰南公爵把他们注意力又引向了他身后的大屏幕,只见一张放大了的摩奥愤怒的脸的图象又动了起来,当摩奥转过身子的时候,另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人,只见他手向着屏幕一挥,屏幕这才变成了一片雪花点,屏幕从新回归成三十多格图象组成的样子。
泰南公爵解释道:“这个人叫卢克,他有一种能力就是可以操控静电,人的身体释放的静电,机器因为运做留下静电,只要的是任何东西残留着静电他都可以感应得到,并且可以利用静电破坏电子产品,还可以施放出静电探知隐藏在眼睛看不到,摸不到的物体,你不要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他的能力就是我开发出来的。”
阿克萨、美娜、纳威更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泰南公爵又将讲出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