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爷,误会啊,都是误会……奴才们哪敢欺负睿王爷,他是我们的主子,侍奉还来不及又怎敢欺凌?”王喜三人连忙矢口否认。
“王妃,老奴把三人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楚璇璞抢先一步问道。
“裕王爷,您怎么在这里?”杜如海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跪下拜到,“老奴叩见裕王。”
“起来起来!本王问你只是什么?”
“只是东西太多,搬不进来,都在院子里呢!”
“太多?呵,难不成杜管家是把下人整个家都搬过来了?”楚璇璞轻笑一声,打趣着问。
“出去看看。”沐心冉眸光一闪,起身先走出去。
王喜三人听了杜如海的话,早就心急火燎的,担心他真如楚璇璞所说把他们家都搬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地跑出大门。
外面的院子还躺着一地的家丁婢女,个个背上血肉模糊,惨不忍堵,血腥味弥漫过来,走出来的下人不由得掩嘴干呕,侧目不敢直视,估计见了这一幕,胆小的以后天天都要做恶梦了。
奉命执法的侍卫则两眼痴呆地望着某个地方——
隔着院子,是一个个木箱子,现在盖子全打开着,里面的珠宝金银能亮瞎奴才的狗眼。
王喜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上面,眼前忽的一黑,似天塌下来了一般。
杜管家怎么知道他们的密室在哪里?天哪!这些可都是他们藏起来的养老本啊!要是连这些都没了,他们剩下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嘶!这……这些都是从他们三家里搜出来的?”楚璇璞倒抽一口凉气,指着王喜等人问杜如海,脸上的惊诧怎么都掩饰不住。
“正是。”杜如海回答楚璇璞的问题,同时也是在向沐心冉交代。
“水先生去算算,看这些共值多少钱。”沐心冉眸底不再平静,这么多钱,少说也几十万两吧,凭着这些本钱,以她之能,还怕赚不到更多的钱吗?
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兜里塞满金子,沐心冉的心便呯呯地飞快跳动起来,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觉终于回来了!
众人震惊于那些财宝,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就连站在她身边的楚璇璞都没有发现。
眯眼望着那些金灿灿的宝贝,沐心冉努力平稳住心绪,冷光扫向王喜三人,“你们还有何话说?”
比方才冰冷十倍的视线直接戳在三人脸上,似乎要把他们冰冻了一般。
拿回那么多的财富,沐心冉高兴之余,怒火更甚,藏在几人家中的金银珠宝便如此之多,不知他们这十年来又挥霍了多少!还有那群奴才,中饱私囊,不晓得又顺走了多少宝贝,而这些都是王府的东西,也就是她沐心冉的钱!
敢动她沐心冉的钱,她就动他们的根,顺走的钱都要给她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钱贵阴沉着脸,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王喜眼色阴霾,着脸没有回话;
赵生双目赤红,心疼地瞅着那些在阳光底下的宝贝,纠结的浓眉倒竖着,雷霆般的大嗓门张口就喷:“就算我们拿了又怎么样?那是我们应得的!没有我们的卖命,你王府一个铜板也别想分到!”
沐心冉轻笑一声,黑眸流光溢彩,璀璨方华,布满紫色斑纹的脸颊在阳光下轻微抖动,说不出的妖冶邪魅。
“本宫还是第一次看到强盗抢得那么理直气壮的!”
含笑的话让站在阳光底下的众人凭的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楚璇璞合上因为惊愕而张大的嘴巴,回了她的话:“本王也是第一次看到做奴才的偷主子的东西偷得如此理所当然的,这睿王府还真是‘奇人’尽出啊!”
早已体会到楚璇璞的毒舌,沐心冉勾了勾唇,不以为忤,迈开步子,向其中一箱金元宝走去。
楚璇璞见状,立即跟了上去,入目所及金亮一片,他这个王爷看着都动心呢!
见沐心冉把注意力移开,三个老暗暗以眼神交流,不知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水镜拿着一本账本一箱箱算着,每算完一箱,就给沐心冉过目,沐心冉淡定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让人抬进自己的房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打算和这些财宝过夜呢。
眼见着一箱箱宝贝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犀三人了舌头,目露急色,又对视了一眼,眼中有着绝望和孤注一掷。
忽然,王喜的眼睛一亮,注意着他的其余两人顺着视线朝房廊看去,面露喜色,只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与其苟活余生,不如放手一搏!
矮个子的赵生身体灵活地一闪,向走廊下的白色人影射去。
“放下箱子!”十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钱贵一见赵生那边办妥,便突然大喝一声,“要不想傻王爷有事,通通给老子退到箱子一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