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回头望望赵飞,用目光警告一下,板起了脸,气呼呼喝道:“你这胖子,谁要你银子?这女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那胖子手脚发抖,低着头,结巴的说道:“是……是我夫人!我……我们……她回娘家……回娘家探亲。”
黄蓉道:“你们两个又壮又胖,干吗自己不走路?”停留下,她接着说道:“要饶命不难,只须听我吩咐!”
那胖子听了,连连点头哈腰道:“是,是,听姑娘大王吩咐。”
黄蓉听他管自己叫“姑娘大王”,觉得挺是新鲜,噗哧一笑,很是俏丽可爱。可惜那胖子听的这“姑娘大王”莫名的笑声,心里如被毒蛇盯上,万般惊恐,生怕惹了她不高兴,荒山野岭的,没准就剁了自己。
黄蓉很满意胖子的表现,又道:“;你们两个轿夫,还有这小丫鬟,你们三个都坐进轿子去。”
那三人不敢违拗,扶起了倒在路中心的轿子,钻了进去。好在三人身材瘦削,加起来只怕还没那胖妇人肥大,坐入轿中却也不如何挤迫。
这三人连同赵飞和那胖子夫妇,六对眼睛都怔怔的瞧着黄蓉,不知她有何古怪主意。
黄蓉呵呵一笑,道:“你们夫妻平时作威作福,仗着有几个臭钱便欺压穷人。眼下遇上了我这‘姑娘大王’,要死还是要活?”
赵飞心里暗笑,这两轿夫和丫鬟本就是照顾人的,也不知道黄蓉从哪里看出他们作威作福的,难道是体型胖?看来胖有时候也是罪。
这时那胖妇人早就停了叫嚷,左手按住了脸畔伤口,与那胖子齐声道:“要活,要活,姑娘大王饶命!”
黄蓉道:“好,今日轮到你们两个做做轿夫,把轿子抬起来!”
原来是这个惩罚,赵飞也不干涉,毕竟对于那对胖夫妇来说,也算体验生活。可没想到那胖妇人道:“我……我只会坐轿子,不会抬轿子!”
黄蓉可不管这个,将钢刺在她鼻子上平拖而过,大声喝道:“你不会抬轿子,我可会割鼻子。”
那胖妇人早就心惊胆战,听黄蓉这丫头一吓唬,只道鼻子又已给她割去,哭着大叫:“哎唷,痛死人啦!”
黄蓉喝道:“你抬不抬?”
那胖子拉拉胖妇人,不知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先行抬起了轿杠,说道:“抬,抬!我们抬!”
那胖妇人无奈,叹一口气,只得矮身将另一端轿杠放上肩头,挺身站起。这对财主夫妇平时补药吃得多了,身子着实壮健,抬起轿子迈步而行,居然抬得有板有眼。
赵飞和黄蓉在后面看着,等轿子直行出十余丈,黄蓉这才纵马快奔,叫道:“赵哥哥,咱们走罢!”
两人驰出一程,回头望来,只见那对胖夫妇兀自抬轿行走,不敢放下,两人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黄蓉道:“这胖女人如此可恶,生得又难看,本来倒挺合用。我原想捉了她去,给丘处机做老婆,只可惜我打不过那牛鼻子。”
赵飞没想到黄蓉心里还有这想法,不过觉得还蛮不错的,回应道:“现在打不过,可终有一天我们一定能打过,到时候我们去终南山,去重阳宫大闹一番,也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活该。”
黄蓉点头赞同,“对,他们强行还要郭大哥娶穆姑娘。哼,等哪一天我武功强过这牛鼻子老道了,定要硬逼他娶个又恶又丑的女人,叫他尝尝被逼娶老婆的滋味。”
赵飞哑然失笑,原来她心中在打这个主意,笑了笑,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忽听得一排大树后水声淙淙。
黄蓉纵马绕过大树,突然欢声大叫。赵飞连忙跟着过去,原来是一条清可见底的深溪,溪底是绿色、白色、红色、紫色的小圆卵石子,溪旁两岸都是垂柳,枝条拂水,溪中游鱼可数。黄蓉脱下外衣,扑通一声,跳下水去。
赵飞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小丫头情窦初开,想要和我鸳鸯戏水,可到时候我把持不住,怎么办?黄老邪那关没过,可不敢乱来,要不然他翻脸不认人,自己没准就成了桃花岛上的花肥。
一阵踌躇后,赵飞走近溪旁,忽然'哗啦'一声,黄蓉从溪水里出来,只见她双手高举,抓住了一尾尺来长的青鱼。鱼儿尾巴乱动,拚命挣扎。黄蓉叫道:“接住。”把鱼儿抛上岸来。赵飞接住鱼儿后,猛然血液加速,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溪水打湿了黄蓉的衣服,她胸前那两点小荷才露尖尖角,虽不雄伟壮观,但配上她一身可爱的青春气息,却是如此诱人。
鱼儿身上好滑,赵飞一走神,立即溜脱,在地上翻腾乱跳。黄蓉拍手大笑,招招手,叫道:“赵哥哥,下来游水。”
如此炎热的天气,赵飞当然想下水,黄蓉这句话就如就像心魔一样,不住的诱惑,可是现在这情形他哪敢下去。当时候一个把持不住,不,他感觉自己绝对把持不住。咽咽喉咙的口水,他说道:“蓉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先玩。”然后立刻转身离开,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生怕一忍不住就会去鸳鸯戏水。
黄蓉一个人在水里游来游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感到乏味,然后提着一条大鱼上了岸。可岸上哪还有赵飞的影子,黄蓉左右寻找,过了良久终于在一个阴凉的树荫下找到了赵飞。
原来赵飞刚才没能下水消凉,身上热乎乎的,于是找了一块阴凉地休息。可他心里老想着刚才那一幕,就像有两个人在脑子里打架,一个让他快点去溪水嬉戏,一个呢,坚决让他不要乱动。于是他找不到好的选择,就念起经来,念着念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