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海之上,逍遥听山顶上的人说,不光有佛光,还有一种十分奇怪的云海巨泡。你必须在雨过天晴之后,云海在你的脚下呈现出一展平洋的景色。那时,没有一丝风,世界是绝对静止的,这实在是太寂静了,也没有鸟叫,云海一动不动,太阳照射在这一览无余的云海上,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这时,云海上突然凸出了一个巨大的气泡,它从云海深处钻出来,往上一冲,慢悠悠地破裂了,在破裂的瞬间冲出一个烟圈样的巨大的圆环,那圆环又悠悠地往上浮动,最后消失了。而云海呢,又合拢了,又静止不动。过了一会,不经意在另一处,又看到了一个同样巨大的气泡,从云海里出来,又破灭了,又幻化成一个大烟圈。这样的奇景你必须在云海之上才能看得到,而且,多年才看见一次。那时候可能在云海下面正下着雨,上面的太阳照射得太猛时,下面的气压产生一种蒸气,往上冲,冲出云海,咚地一声破灭了。其实云下面下雨、云上面阳光普照的情景并不少见,可为什么不是经常发生这种大泡泡奇观呢?像这么静止不动的、绝对平面的云海,我在神农架时小范围里见过,在某一个山谷,或是某一面背风处,但没有见过这种神奇的气泡;这样的云海一般出现在冬天。冬天的云海是轻柔的,动得缓慢,像猫子走过时的样子。而夏天因受暖湿气流和季风的影响,云海是流动的,变幻急遽,充满着惊慌和朝气,诡谲和疯狂。
有一种云海,是永远恭谦在山尖之下的,它总是让山尖露出来,当地人叫它“云山”。它依山势高低形成,决不淹没山尖;这是夏日神农架常见的一种流云,有风,无风,有雨,无雨,这云都留下一个山尖,从远处看,也就几米高的样子。当你看云时,云海里到处是龟背似的山峰,**似的山峰,巨人横卧似的山峰,好像水到了一定的水位,就不会再上涨了,山尖是浮着的,轻如覆瓢。
夏日的流云它又是对神农千峰臣伏的一种云彩。照我看,夏日的山是有一种杀气的,我见到过一次万山覆没,而惟有一块稀奇古怪的危岩从云海里突出来,它并不高,它在山腰,为什么云彩无法吞没它呢?我看到在危岩脚下,小灌木们全都莫名其妙地倒向一边,露出惶悚。等云海散去的第二天,我去了那块石头那里,什么都没有,它跟周围的石头没有两样,也并不凸出,可为什么云彩那么怕它,不敢惹它,这其中的奥秘说得清楚吗?只能说,这块石头有杀气。可是云呢,云也是有生命的,它并不是虚幻的东西,它生生灭灭,来去无踪,但它一样会有脾气、杀气、秀气、神气、怪气。
有一种云海,是在将雨未雨时,天上的云就下来了,是云,不是雾,雾是灰蒙蒙的,这云却是白的,纯白纯白。它们总是顺着山脊,一条一条地哗哗淌向山底,不断地滚动,像瀑布,一下子没有了,一下子又流来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们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云。是不是在隘口的那边,有一条云河溃口了呢?这云瀑跟云龙有相似之处,云龙是潜龙,它又怪了,它是从远处的山谷向近处潜游而来的,它摇头摆尾,踢踏着云雾烟尘,吞吐着万千气象,可它只流动在山谷的根部,它在山谷里跟那峡谷的惊涛沆瀣一气,鬼鬼祟祟,使你感到山谷的惧怕和险恶。在神农架的许多峡谷里,都传说过有巨大的癞嘟(癞蛤蟆),有水怪,它们眼似铜铃,目光如电,伸出毛茸茸的大爪子,从深潭里跃出来要抓岩上行走的人,它们只要出现,便会妖雾腾腾,黄烟阵阵,整个峡谷都是一片呛人的硫磺味,然后,一定是暴雨如注。只要你拿石头砸它,不出三分钟,冰雹就砸下来了,砸得你浑身伤痕,虽然那时候在百步之外还是太阳如火。而这云龙与它们有没有关系呢?反正,你对那些潜踵而来的云龙不得不生出敬畏,那些白色的精灵会带来一股从山洞淌出的腥味,给人的感觉是黏乎乎的。
我还看见过一种云海,也就是当地人说的那种云山形成后,让山尖露出峥嵘后,另外,会生出一层薄如蝉翼的云纱来,像一个玻璃罩子,罩住群山,它们呈弧形。有这样的罩子也一定是雨过天晴之后,而且你必须神清气爽,双眼明亮,你才会看见那一层罩子,如此严密地罩在山顶上,仿佛会有一只手把它揭开(那又是谁的手把它盖上的呢?),美人似的山尖就躺在那个透明罩子里,啊,让她睡吧,这个睡美人。后来,那个玻璃罩子无形地消隐了,在更远的山冈又形成了,就像跟你捉迷藏一样。
你别看这云彩无根无基的,软绵绵的,可它发起力来它能变成树,变成漩涡,变成喉咙,千千万万的喉咙。我曾看到过云海里的漩涡,那比三峡的漩涡大多啦,哗哗哗哗地就漩下去了,很深很深,深不见底,那不就是喉咙吗?那是云海的喉咙,接着你就会听见群山奔潮。有一天我真的听见了云潮的吼叫,是云潮,不是风,也不是树,它们往往向一个方向拉直了身子急驰,你看着看着自己的身子都会倒下,整个群山飞速地往后退,云绷紧了弦啦,云在疯狂地射向一个地方,就像亿万颗流星,横扫千军。云的惊恐是可怕的,它们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
而最安祥、巍峨、瑰丽、壮观的云就是云林——瞧,它们站起来了,它们笔立千仞,它们也有强硬的颈脖和身子,跟风景垭的石林比,云林更高大,高不可攀,直指青空;它们大大小小,千姿百态。早晨起来,太阳像一张喝了蜂蜜灵芝酒的山民的脸,东边的远天一条条的浓云和薄云交错横陈,浓云成为了赤金色,而薄云却是橘黄色,霞光轻歌曼舞地飘曳而下,这时候,云林就突然形成了,形成在山影的上面,你还以为山长高了呢?哪来的这么高的山呀,该不又是佛光般的蜃景吧?不是,是云,就是云,云被太阳染成了一根根高大的红柱子,它像是石林,又像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远古的城市的废墟。看,在云林的最凸处,全成了泥金的颜色,而烘托它们的山巅的锐齿栎树尖,也像一支支燃烧的火炬,光洁的,蛋壳般的奶黄色在云林的衬景里,使得那低矮的山峦上的树全在浑沌之中,既肃穆也惺松,像期待中的墨绿色。这时石林更高,更冲腾,更红,你仰视它,你望着,看它们悄悄地、慢慢地变化,高的变矮,矮的变高,胖的变瘦,瘦的更瘦,然后,太阳成了白金,云林成了絮团,成了奔马或红色的败鳞残甲,满天飞散,而且,它们排列整齐,间隔相似,转眼之间,噢,观云者的心境又不同啦。
不过,最让人讨厌的是一种阴湿的云海,它们是从山褶里,从山洞里跑出来的,带着苔藓、蝙蝠屎的霉味,它们凝重、湿漉漉的,你碰到它,头发、衣裳就会湿透;它们从山这边流到山那边,又从山那边流向山这边,把山谷一条条灌满。这云海一出现,那就是十天半月的连阴雨了。不过在我看来,最大的云海奇观是头顶上阳光刺眼,脚下的云海里雷声轰鸣。且下着暴雨。你怎么知道山脚下正且雷且雨呢?那就得看云海了,如果周围的云海波涛汹涌,焦躁不安,起伏剧烈,就算是你没听见雷声,山脚下也是雷暴成灾之时。如果雷声大,你可以听到闷闷的雷声,像云海里有人推动巨石。不过,你是绝对看不到电光闪耀的。有一天大雨,一个从山上下来的人告诉我,山上焦晴焦晴。“山上晒脱皮,山下戴雨笠”,这就是神农架云海隔成的两个世界的真实写照。
神农架云海的神奇远不止我笔下的这点内容,如果让你去观察,写出十倍于我的这些文字那也毫不稀奇。“不知神农云,化作人间雨。”它真正浸润着我们这些饥渴的旅人,濡染了我们的双眼。当然,氲氤在那缥缈之间的神农架的诸多传说,那在云彩下面生活和劳作的人群,才是我们感动的源泉。拨开云海,我们才会看到一种真实的生活,一种生存的奇观。贴近大地,倾听大地的声音吧,这才是最要紧的。
第二天一早逍遥在神农架的山谷里倾听着遥远的鸟鸣,继续向着神农架的深处前进,因为现在还处于神农架的边缘地带。逍遥小的时候常听村里的老人说,那座有着神秘无比的原始森林,之所以叫神农架,就是因为在蛮荒时代处于三皇之首的神农氏曾在此尝百草,最后就在这座深山中隐居修道,最后积善因缘圆满,得道成仙,为万民景仰,流芳百世。
逍遥想我是武林高手我怕谁,凭着我和老头学的无敌组合拳法,能有什么危险,说不定还会找到什么武林秘籍,得到奇遇啊,我意淫,不知不觉地,某人的那个不知是什么晶莹的液体流了长长的一线。其实你不知道吧,有一点是绝对值得我骄傲的,就是收养我的那个老头就是当年带领龙组刺杀RB领导人的队长,后来退役收养了我,并教我武技,只是一方面我的悟性实在不怎么样,另一方面我又没有好好的练习。
随着脚步不断的深入,树林越来越密,光线越来越少,到处都是参天古木,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动物。忽然“吼,吼,吼”的声音传来,一时间狂风呼啸,卷起了一地的落叶,只见丛林深处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虎来,我急忙拔出军刀舞成一一团防身,这只老虎很聪明。它看到我下盘空虚,于是掉头用铁尾巴一剪,我收势不住,一个趔诅,倒在地下,老虎乘机一扑,心想这下子是我的腹中之物,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只感到腹部一凉,就到阎王那里报道了。
原来我看到老虎扑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暴起一刀直劈老虎的肚子,哈哈,终于成功了,想起刚才的危险,真是一阵后怕,看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已经应验了。但是不管了,继续往前走。路途中又遇到了一头大黑熊,一头豹子,都被我险险的逃过了一劫,用手枪打死了他们。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找了个山谷,搭起帐篷,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喝了几口水,就躺下休息,蓄养精力,因为明天的路途可能更危险。
一夜无事,我早早的起来处理好生活问题,继续探险。从早晨一直走到下午,我一直紧绷着神经,但是却什么危险都没有,偶尔看到一两只野猪,它们也是懒洋洋的,只要你不惹它,它懒得理你。我的心情很高兴,毕竟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是好事,谁愿意去和那些凶猛的动物博命啊。正在这时,我全身心放松,忽然一声震天大吼,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吼,吼,吼”又是一阵大吼,周边的树木刷刷的到下一大片。
我心想完了完了,刚刚还庆幸呢,报应马上就来了,看来做人要厚道啊。心心里想着,脚下却一点都不慢,不是转身跑,而是向前奔,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走回头路。吼声越来越近,我拼命的跑,前面却出现了一些乱石堆,挡住了去路,我想这下真的完了。要穿过乱石堆,速度必然减慢,一旦被后面的那个庞然大物追上,必死无疑。我匆忙间回头一看,哇,那是什么东西?鹿身龙头,长约两丈,高约一丈,正虎视耽耽的向我追来。
说起来刚才真是幸运的逃过了一命,这个家伙在来路上等着,而所发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人这时肯定是往回跑,如果是这样,就恰好着了它的道。看着它要来了,速度快的像一阵风,我几乎绝望了,只有机械地绕过乱石堆往前跑,而那条怪鹿追到乱石堆里速度慢了很多,但是还是比我快两三倍。这时我感到筋疲力尽,马上就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前方大约一丈处有一块大圆石头,上面放着一个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小箱子,深深的吸引着我,那一刻,我忘记了生死,像着了魔一般向那个箱子扑去。
这时怪鹿也追了上来,它所过之处飞沙走石,树木尽毁。我跑到那个光滑的大石盘上,抓住箱子,正准备打开时,怪鹿也到了,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我已经感觉到了它嘴上吹来的温度,我闭目等死,可是我怎么甘心呢,还没看箱里的东西呢,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箱子,紧紧的抓住里面的东西。这时异变突起,一阵耀眼的白光裹住了我,似乎是高速转动,还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受不了刺激我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