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到这里,暂且告一段落。
因为光天化日之下想那种事儿,委实老少不宜。
总之,那个夜晚,可以简单用两个成语概括:
天崩地裂,
血流成河。
不过,过去的都过去了,尹灿灿也就释怀地笑了。
肖徹:“想什么,笑得这么猥琐。”
什么!
我笑得这么腼腆羞涩小女儿家情怀,你居然说我猥琐。
尹灿灿:“你,看清楚我这样的笑容。”
肖徹瞥了她一眼。
尹灿灿:“把喜欢的人奸了,就是我这种笑。”
肖徹总算记起来了。
怪不得这笑容如此眼熟,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这丫头从被窝里露出一双大眼睛,
盯着他笑,那笑容和现在这个,一样一样的。
不过到底是谁奸了谁,这事儿她说了可不算。
肖徹也同样陷入了回忆的浪潮。
这事儿得从何说起呢。
这事儿得追溯到他的童年。
其实,
他的童年很灰暗。
他的父母很操蛋。
肖徹的父亲,
有钱,
滥情。
肖徹的母亲,
没钱,
也滥情。
于是在双双出轨被对方发现之后,
两人离婚了。
离婚的时候肖徹才七岁。
大人问他想跟富爸爸,还是穷妈妈的时候,
他选择了妈妈。
因为他觉得,男人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但之后,他慢慢觉得需要保护的是他自己。
肖徹的母亲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科学家,主攻生命科学研究领域。
可她教育孩子的方式居然一点都不科学。
打了个比方。
别人家的孩子考99分,
回家,
众星捧月,各种奖赏。
肖徹考99分,
回家,
一巴掌。
但神奇的是,如此不科学的教育,居然也能培养出一名学霸。
于是肖徹毫无悬念的成为了一名清华学霸。
可惜念生物科技,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错觉。
肖徹觉得自己有点愚孝。
但愚孝好过不孝。
所以肖徹一直尊重母亲的决定。
肖徹长得帅,头脑聪明,照理说,应该不缺女人。
但奇怪的是大学快毕业了,初吻还原封未动。
因为滥情不会遗传,所以肖徹想做个专情的男人。
而根据他多年的观察和推论得出一个结论——
让自己变得专情的最有效方法,
就是不谈感情。
主要还是因为向他示爱的女孩子们心理抗击打能力都不太强。
还有,
脸长得太磕掺。
直到他遇到了马思思。
当时他觉得是不是应该尝试接受一下,
北大校花的热烈追求,
毕竟是马童的亲姐姐,
如果拒绝的太残酷,那以后和马童的生物实验还要不要做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尹灿灿这个臭流氓好死不死冒出来。
那天下课,他其实一眼就看见了尹灿灿。
她那么耀眼,
怎么可能忽视得了。
况且,
她长得就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几次交手下来发现,这姑娘,不行,
脑残啊这是。
但是万万没想到被一个脑残发来的短信,
戳到了心窝子。
连脑残都能看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那他再愚孝下去也是够没脑子了。
想了一夜,
第二天就跟他妈摊牌了。
好在她没有像苦情剧里的老妈子一样,
哭着喊着:
你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以后你也别认我这个妈!
而是淡定的指着大门:
滚。
跨出大门的那一刻,
他感觉到了前未有过的轻松。
以前是为他妈活的,
现在开始,为自己而活。
那么该去哪儿,该干什么呢。
肖徹想起小时候,
父亲酷爱炒股,
是职业炒股人。
最后把家都给炒散了。
肖徹就想:有什么职业,自己不能炒股,父母不能炒,亲戚不能炒,全家都不能炒呢?
于是他去做了基金经理人。
没想到随随便便做了两年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没办法,
学霸就是这么任性。
那么事业的问题是解决了。可个人的问题,却还是个问题。
私生活混乱,在基金界并不鲜见,bbs也总少不了“如何才能嫁给基金经理”的热帖。
肖徹变得比以往更加吸引异性了。
但奇怪的是工作快三年了,初夜还是出厂设置。
其实明明已经很饥渴了,但看到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又突然觉得不渴了。
没有感情,就不要滥情。
可是,
与尹灿灿重逢的那一刻,
他突然觉得自己,
很饿,很饿。
两三年没见,她变得真是,越来越和他的口味了。
不再花枝招展,而是变得很素净。
不再装逼自恋,而是变得很优雅。
举止谈吐能看出来,她在现实的洪流中,被涮洗的没那么脑残了。
成熟了很多,
专业了很多,
胸围也大了很多。
关键是,即使变了这么多,可她看自己的眼神还是没怎么变。
还是臭流氓一样的如饥似渴。
而且这逗逼总是假借工作的名义骚扰他,烦不甚烦。
第一次,她一脸“把你睡了把你睡了把你睡了”的表情,说要请他吃饭,
肖徹:“不约。”
第二次,她用“把你奸掉把你奸掉把你奸掉”的眼神,说要请他喝酒,
肖徹:“不约。”
第三次,她用“好想干你好想干你好想干你”的语气,说要请他唱歌,
肖徹:“不约。”
终于到了乙方工作告一段落,即将离开的时候。
公司高层设宴款待乙方,算是给大家践行,由于公司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帅哥,就派了他去。
肖徹:“不去。”
公司高层:“听说有糖醋小排。”
于是肖徹就去了。
因为手头还有点工作,结束的时候赶过去,甲乙双方都已经喝高了。
但大家还是热情地欢迎了他。
特别是乙方的那群女孩子们。
肖徹简单扫视一圈,在糖醋小排面前坐了下来。
右手边有个女人早喝趴下了。
左手边快喝趴下的男人对他说:“咱们灿灿说了,这盘糖醋小排,谁都不准动,这是专门留给您的,徹哥。”
肖徹心头有那么一丝丝感动。
伴随着这一丝丝感动,他举起了筷子。
右手边那个喝趴下的女人突然抬头:“徹哥……我……喂你。”
原来是尹灿灿。
披头散发跟疯子似的,
夹了根糖酷小排,就要往他嘴里送。
肖徹缓缓抬手,
直接给她拍飞。
不知道大家是喝高了还是心知肚明,反正没一个人觉得奇怪,好像默认了他俩的关系。
尹灿灿:“徹哥,我想给你赔个不是……”
肖徹:“不用。”
尹灿灿:“我为我说过的话……跟你道歉……对不起。”
肖徹:“不必。”
尹灿灿眼泪唰一下流出来:“不不不不不不,你怎么就知道跟我说不啊……”
周围居然没一个人笑话她的丑态,全都在那儿劝肖徹:“女朋友都这样了,你这个做男朋友的也大度点啦……”
谁是她男朋友,这个散播谣言的女流氓。
肖徹脸一黑:“我不是。”
尹灿灿哭得更惨了。
第一桌散了之后大家要去喝第二摊,一个个特别有眼力见的结伴溜走了,把尹灿灿扔给了肖徹。
尹灿灿抱着肖徹的腰不撒手。
肖徹真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脸皮这么厚的。
肖徹:“行了,人都走了,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酒量不止这点。”
尹灿灿摇摇晃晃站直了:“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肖徹:“那还不赶紧松手。”
尹灿灿醉醺醺道:“……不,我要跟你回家。”
肖徹愣了一下。
尹灿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肖徹:“别费劲了,我不喜欢你。”
尹灿灿:“可是我喜欢你,老喜欢了,嗷嗷喜欢……徹哥,你就给我睡一晚吧,求你了。”
肖徹真不想跟她废话了,这丫头真是投错了胎,上辈子肯定是采花大盗,无耻淫贼。
肖徹带尹灿灿上车,准备开车送她回酒店。
尹灿灿嗖一下把车钥匙给拔了。
然后整个人横跨座椅扑到肖徹身上,
把他按在驾驶座上,饿狼扑食的啃。
肖徹:“!!!”
我靠,
居然被同一个女人强吻了两次。
不过,
这次的感觉非常不一样。
上一次只是碰碰嘴唇,
这一次却是唇舌交缠。
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
撩人不浅,心猿意马。
况且还是在车里,
密闭而逼仄的空间,
连喘息声都大到清晰可闻,
气氛真是恰如其分。
一吻结束。
肖徹没想到,
自己居然对这个*起了反应。
尹灿灿双眼闪着狼光:“……徹哥……我好想要……你。”
肖徹咬牙:“……滚。”
然后那里就被人握住了,尹灿灿咬唇:“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嘛,徹哥……”
肖徹:“你这个臭流氓你……”
尹灿灿:“过了今晚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让我睡一晚就成……你就从了我吧。”
肖徹虽然嘴上说不要,
可她的小手放在那里,
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以前听这话,
肖徹会说,
放屁。
但此时此刻,
他必须得承认,
言之有理。
不要问他为什么会把尹灿灿带来自己家,他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滥情,
什么专情,
全都滚蛋。
他只知道自己硬的很痛。
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人。
到了他家,两人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吻到了一起,
*的,
从墙上一直滚到地板上,最后滚到床上。
肖徹压着她,
直喘粗气。
尹灿灿也是。
他突然发现她的眼睛出奇的漂亮,很大,深邃,像是藏着银河。
听说一个人只有在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才会这样闪闪发光。
他再无犹豫。
由于肖徹在这方面还是生手,
所以一开始有点手忙脚乱的。
先是没找准地方,
再后来是,找准了地方却进不去。
肖徹盘旋几次,忍得很痛:“你不是很有经验吗……”
对此尹灿灿的回答是:“我不做了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肖徹心烦气躁,索性扯下领带,绑住她的嘴巴。
一鼓作气,势如破竹。
估计尹灿灿挺遭罪的,瘦瘦小小一个女孩子,在他身下疼的缩成一团。
不时发出惨叫,带着哭腔。
不过这时候,
肖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所有处男的第一次都来的挺快。
尹灿灿以为煎熬已经结束,松了口气。
可她不知道所有处男的第二次和第三次却是非常,非常的,长。
肖徹这人,挺狠的,下手特别重,一点儿也不心疼人,
等到肖徹终于餍足,尹灿灿早已奄奄一息。
肖徹搂紧了她,吻她白皙的脖颈。
第二天一早,尹灿灿把肖徹给叫醒了。
没见过素颜也这么美的女人,况且眼睛还因为哭过红红肿肿的。
肖徹有点心疼,但那时候他俩不熟,就没好意思说。
尹灿灿却缩在被子里,露出两只大眼睛,就盯着他笑。
笑得特别幸福满足,傻乎乎的。
肖徹想起昨晚她的表现。
肖徹:“你是第一次?”
尹灿灿眯眼:“第一千零一次。”
肖徹:“……”
尹灿灿:“是第一次的话你要对我负责吗。”
肖徹:“你不是说,过了昨晚,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吗。”
尹灿灿眼圈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