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小子也知道,老夫出道之时,用得是一把利剑,后来也用过软剑,不过软剑终是左道,没用多久便被我弃之不用了,弃了软剑之后,我便将昔日寻到的那块玄铁拿来,找了一位老铁匠,打出了一柄重达九九八十一斤的玄铁重剑,而后更是恃之横行天下,闯出了昔日令人闻之胆颤的剑魔独孤求败的名号。”独孤念说到这时,顿了一顿,陷入了自己年轻之时,那些剑斩天下群雄的回忆之中。
杨过本来在等着独孤念继续讲下去的,可是没曾想老独这一陷入回忆,竟然醒不过来了,无奈中只得出言打断道:“咳咳,老独,后来却又如何了?”
独孤念从回忆当中醒来,知自己刚刚险些出丑,对杨过讪讪一笑,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嗯哼,我三十岁之时步入先天,四十岁时已然达至先天后期,飞花摘叶均可伤人,便又弃了重剑不用,专修起木剑来。哎,那时的我自认为天下无敌,孤独寂寞,便来到那剑魔谷隐居起来了。”
杨过听到这里,差异的打断道:“老独,这些事和那扫地僧又有何关联?”
独孤念见自己的言语被打断,也不着恼,只是继续说道:“你听我讲完啊,我到剑魔谷隐居之后,整日修习木剑,自身修为也日渐精深,如此过了18年,在我58岁之时,触摸到了天人的屏障,也渐渐摸到了无剑胜有剑的门槛,修为也是再难寸进。我那时愚钝,竟然以为自己已达到武道巅峰,放眼古今再无敌手,更是觉得寂寞难耐,索性离开了剑魔谷,化名无名,想找一些大派去挑场子,这首选自然是号称天下武功发源之地的少林了。”
说到这里,独孤念自嘲一笑,摇摇头接着道:“到了少林之后,我方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啊!
哎,我还记得那日我凭着刚刚悟出一点门路的剑气横扫少林,少林众僧无人是我一合之敌,我见状自然失望至极,竟口出狂言到:‘什么天下武功出少林,根本就是狗屁,那什么狗屁的易筋经,还敢号称什么天下第一神功,哼,还不是不敌我一招?真是浪得虚名,不外如是!’这时却听一找不到方位的声音传来道:‘施主以不到花甲之龄,便成就先天巅峰境界,实属难得,可施主如此资质,怎会坠入魔道?’
我那时自以为天下无敌,听后竟不怒反笑道:‘哈哈,老和尚好像还有点本事,滚出来与我打一架吧,不知你能否接得住我十招呢?’”独孤念说道这里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又捂着肚子笑着说道:“可笑啊可笑,想我那时竟然口出狂言要十招败敌,最后却是连一招都没出,便败在人家的气势之下了,哎,到了那时,我才知道什么狗屁的天下第一,独孤求败,都是扯淡!在真正的高人眼中,我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话说到这,独孤念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见他站直了身子叹了口气道:“那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小瞧了天下英雄,于是便回到剑魔谷苦心钻研自己的剑道,直到在三十年前,我自认为完全掌握了无剑胜有剑的境界,便凭着当时那初入天人境界的实力,再次出谷,欲前往少林向那位老僧请教,消除心中那个不败的阴影。也便是在那次,我在路上遇到了黄兄。
黄兄当时也是初入天人境界,我二人就地大战一场,斗的是不分胜负,酣畅淋漓,我二人更是相见恨晚,当晚便到客栈狂饮一番,大醉一场!
再后来,我与黄兄一同前往少林,去找那高僧请教,到了少林,却发现已然物是人非,上一次我看到的方丈竟然已经圆寂了,这时我才想起这一闭关,竟然闭了30多年,哈哈,却是和当年的黄兄有的一拼了。
不过好在那时的方丈是当年参加过战斗的一个小和尚,我虽然面孔老化,可是当年在少林‘大杀四方’的事儿也使得他对我印象颇深,竟认出了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将我请进了少林,却不曾想我刚进少林,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道:‘恭喜施主摆脱凡人桎梏,正式步入天人境界!’言罢就见那老僧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面前,看到这里,我便知道就算尽我与黄兄二人之力,恐怕也伤不了那老僧分毫。哎,那时候我便知道了,我的修行之路其实才刚刚开始啊。
那一夜,我和黄兄与那前辈彻夜相谈,也从前辈哪里知道了很多关于天人境界的事情,更是了解到那传说中的仙人是真实存在的,哈,你这个小子也更是证明了仙人是由凡人修炼而成的事实啊!”这最后一句,却是转头对杨过说的。
杨过闻言也不矫情,只是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啊,你那时的经历也满有趣的嘛,哈哈!”
独孤念听后苦笑道:“你就别来损我了,哎,都是年少无知啊!”
杨过闻言点头,完全忽略了他是一个不到20岁的少年的事实……
“50多岁也会被称为年少无知……也就只有那帮天人境界的妖孽才会这么想吧!”老顽童无言的想到。
独孤念说完往事,倒也觉得一身轻松,随即又与杨过打屁道:“哎,还是你好啊,让雷一劈,什么都知道了。你说那个雷怎么就不劈劈我呢?”
杨过闻言顺口一句现代的答法回道:“那说明你人品有问题啊!”
独孤念:“………杨过,你别跑,你给我说清楚,我人品哪里有问题了?”
时光如流水般逝过,转眼,就过了一天…(咳咳,你没看错,的确只是一天)这时,杨过众人正在边赶路边给老顽童指点武功(?啊,俺好像yy过头了……),却忽闻前方有一微弱的声音传来,仔细听去,却是一清脆如黄鹂的女声叫道:“救命啊!”
杨过闻声一愣,眉头微微聚到一起,口中嘀咕道:“女人?”随即看了看周围这毫无人烟的荒凉风景,眉头却是皱的更深,道:“不会武功的女人?”
同行的众人皆是武功高绝之辈,虽然没有杨过那般变态的耳力,听不到那微不可闻的呼救声,可是杨过口中嘀咕的这两句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独孤念听到杨过如此说法,不由汗颜道:“咳咳,杨兄弟,弟妹还在此处,你若是想…也不要说出来啊…”
老顽童却是一蹦老高道:“女人?麻烦呀麻烦!师傅,我跟你说啊,女人一个就够了,不能多啊。”言罢看了看小龙女,心中叹道“一个都没有才是最好的啊…”
杨过被二人的两句话雷的是外焦里嫩,肉香扑鼻,不由得僵硬的转过身来,冲独孤念怒吼道:“老独!你给我运功好好听听,不要没事儿乱讲话!”杨过刚吼完这句,便觉得自己左手衣袖微微一晃,不由得转过头来,却正对上小龙女那双宛如秋水的大眼睛,不由得心尖儿一颤,刚要开口,便听小龙女柔柔的道:“过儿,我可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杨过看着小妻子那慢慢集起水雾的双眼,牙根一阵痒痒,狠狠地瞪了一眼尴尬中的独孤念之后,连忙说道:“怎么会呢?龙儿这天仙般的美人嫁给我做妻子,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不高兴?你别听老独他们瞎说,我是听到…”话还没讲完,便被一声喊叫打断道:“我没瞎说!女人很麻烦的,真的不能多啊!”喊话的正是那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