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的是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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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谦说了一会儿后走到殿阶上,举杯。

    “今日多谢各位来参加我的寿辰宴。

    本神备以薄酒,大家一起畅饮吧。”

    所有人一起将酒喝下,唯独曲歌没有动。

    待众人落了杯。

    曲歌起身道:“夜谦,你请我们来吃酒霰。

    作为从六道所远道而来的客人。

    总也不能空着手。

    所以我准备了一点礼物,望你笑纳。”

    曲歌手一扬,手中出现一个折叠整齐的包裹。

    殿中的仙娥上前将礼物接下递到夜谦面前。

    夜谦凝了凝眉盯着这礼物看了一会儿。

    曲歌抿唇浅笑:“不打开吗?”

    夜谦知道曲歌对他心有芥蒂。

    听她刚刚的口气,就已经感觉到了很浓的火药味。

    可这是他的生辰宴席,他不想与之为敌。

    既然曲歌开口,他总也不能薄了曲歌的面子。

    “打开吧。”

    仙娥跪在他身前,将礼物轻轻扯开。

    顿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块有些脏兮兮的,看上去有些年限的黑灰色的砖头。

    看到这个的时候,连六道所的五人也都诧异了一下。

    月老侧身轻声问道:“丫头,你搞什么鬼呢。”

    曲歌浅笑着抱怀,脸上带着一抹久违的调皮。

    “夜谦,这可是我搜遍六道所所有的红楼。

    从最红的一家红楼门口撬来的,很不容易的。

    看起来你似乎不喜欢?”

    夜谦暗暗的握拳,会喜欢这种东西的人才奇怪吧。

    “我觉得呀,这个东西最适合那种朝三暮四之人了。

    这可是被千万人践踏过的青石。

    你如果不喜欢呢,我也没有办法。

    总之为了找配得上你的礼物,我也尽力了。”

    曲歌耸肩坐下。

    她只听周遭传来一阵指责声。

    在莽荒,夜谦的威望极高。

    没有几个人有他这样的魄力。

    仅凭一人之力,边将整个莽荒搭理的井然有序。

    现在她如此羞辱夜谦,大家看不过去她也是能理解的。

    她身侧桌上有人拍桌不悦道:“六道所来的客人实在是没有礼貌。

    我们莽荒本可不与你们来往。

    今日邀请你们来做客。

    你们怎可羞辱人。”

    曲歌冷声:“如果不做可耻之事,别人缘何要羞辱之?”

    “好大的口气,这位是六道所云山老母曲歌吧。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做过错事吗?

    我们夜帝即便真的做了错事。

    也断不该由你来羞辱。”

    曲歌站起回身面对那高声呵斥她的男子。

    她表情冷漠:“过街老鼠不是人人都可以打的吗?”

    “你…”

    “够了。”夜谦冷喝一声:“长脚仙人,你且退下吧。

    来人呀,将礼物收下。”

    曲歌眉心皱了皱眉愣了一下,收下了?

    夜谦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好欺负了。

    东岳这时站起身将礼物递上。

    “各位,曲歌生性好动,喜捉弄与她亲近之人。

    刚刚是她的一个恶作剧。

    请大家定要见谅。

    我们之间早已定有婚约。

    虽至今尚未能完成大婚。

    但我也算是她的未婚夫。

    今日来莽荒为夜帝贺寿。

    我们二人一起献上礼物一份。

    望夜帝笑纳,切莫与曲歌一般见识。”

    夜谦淡淡扬了扬唇。

    “白珠多次与我提及曲歌。

    她的个性我多少也有几分了解。

    放心吧。

    大家都是朋友,我自是不会生气的。”

    曲歌心中不爽,她白了东岳一眼,心下气愤。

    他凭什么出来多管闲事。

    什么未婚夫婿,都是狗屁。

    她刚要说什么,却被琉煌月和罗摩一边按住一只手。

    罗摩见琉煌月拉住了曲歌。

    他自己起身送礼物了。

    而琉煌月将她扯到作为上,脸色严肃。

    “你这丫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胡闹。”

    曲歌不悦:“我怎么胡闹了,我是要为白珠报仇。”

    “你…我说你些什么好。

    白珠与夜谦过的好好的。

    人家何仇之有?”

    “你说什么呢,你不记得当初白珠为了他有多伤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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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的男女之间,谁能一帆风顺,一辈子不吵架不拌嘴吗?

    饶是你与东岳,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生活近一千万年了。

    不也还是会产生误会吗?”

    “别提我的事儿。”曲歌抱怀不爽的往后靠了靠。

    她完全没有搭理投向这边的东岳的视线。

    可没一会儿她就反应过什么,“什么叫白珠与夜谦过的好好的?”

    她正问着,月老已经起身送礼物了。

    她转头看向罗摩:“白珠与夜谦过的好好的是什么意思?”

    罗摩尴尬一笑:“你不知道吗?白珠与夜谦已经成亲了。

    她现在就生活在后殿。

    而且…”

    曲歌咬牙切齿:“而且什么?”

    “而且白珠有孕了。

    夜谦怕她出来乱动会累着。

    所以让她在后殿休息呢。

    刚刚我来的比较早,去看过她了。

    她说让你吃过饭后去寻她。

    你们小姐妹那么久没见,她想你了。”

    曲歌一把掐住罗摩的手腕,狠狠的用力着。

    “是吗?这样啊。”

    她的口气阴里阴气的。

    “既然你知道的这样清楚。

    那日劝我来给夜谦贺寿的时候为何不说?

    让我来给白珠报仇?

    让我来收拾夜谦?

    看到刚刚夜谦大度的原谅我无礼的样子。

    你很爽是不是?”

    “哎哟喂。”罗摩痛呼一声:“小祖宗,你轻点儿。”

    月老坐下的时候正看到罗摩在受曲歌的摧残。

    他瞪大眼睛看好戏:“哟哟哟,什么情况。

    你在收拾罗摩?

    我刚刚没有看到。

    你重新收拾一遍。”

    “琉煌月,你还是不是朋友呀。”

    罗摩咬牙瞪他。

    月老抱怀呲牙:“做朋友跟看曲歌收拾你有冲突吗?”

    罗摩被曲歌掐的实在是受不了。

    心中暗暗叫苦。

    他这是当的什么烂好人呀。

    没事儿干嘛要帮东岳呢。

    吃饱了撑的。

    曲歌站起身,面向夜谦:“我要见白珠。”

    夜谦微微扬唇:“想到你们姐妹久未见面,定然是要一起促膝长谈的。

    先吃饭吧,吃过饭后,我派人带你去见她。

    白珠昨晚便已说了,今天你们几个都不能走。

    晚上要跟你们一起聚聚。”

    琉煌月将曲歌拉下:“安静的吃饭吧,你这丫头。”

    既然是生辰宴席,她什么都不吃就离开的确是不给面子。

    想到刚刚夜谦对自己的容忍。

    她努了努嘴。

    算这小子大气。

    原本预定的要处处找茬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已经夭折了。

    吃过饭后。

    夜谦命人送他们去后殿白珠的寝宫。

    见到白珠,这对久未见面的好姐妹紧紧相拥。

    白珠不愧是神界第一美人儿。

    她是六道所中公认的娇柔之美代表。

    她的五官柔和,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我见犹怜的柔美气质。

    见到之人无不想给予保护。

    这也正是为什么她跟曲歌明明都美的不像样子。

    可她却是第一美人的原因。

    琉煌月说过,曲歌在女人的眼里或许是最美的。

    但男人评选出来的第一美人儿绝对该是白珠这样的类型。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尽管她已经足够的强大。

    可是她的气质却像是洒在她身上的谎言一般,可以骗过所有人。

    白珠下巴抵在曲歌肩头,眉心只是微微一簇,就已经让夜谦有些情不自禁了。

    “曲歌,我好想你。

    这一万年未能去找你,真的是对不起。”

    “好了珠儿,你正怀有身孕。

    不要想那些不愉快之事。”

    夜谦走近,伸手拍了拍白珠的肩膀。

    白珠娇羞的笑了笑,似是能融化冬雪般。

    “没事啦,只是说说笑笑不会怎样的。”

    白珠忽略了那几个臭男人,拉着曲歌一起坐下。

    琉煌月不爽的醉醺醺的凑了过来。

    伸手揉了揉白珠的脑袋:“你这死丫头,没看到我还是怎么着?”

    夜谦吭了一声,有些不悦的道:“月老,白珠已经成亲了。

    她即将身为人母。

    你这样对

    她动手动脚的不好。”

    月老嘴角咧了咧:“行啊白珠子,找了个挺硬实的后台是不是?”

    白珠拍了拍月老的手:“哎呀你不要听夜谦胡说。

    他就是太紧张我腹中的孩儿了。”

    曲歌脸色一冷斜向夜谦:“是吗?”

    “我更紧张白珠。”夜谦抱怀。

    这个曲歌可不是个善茬。

    素日里常听白珠说起小时候在六道所的事情。

    那时候每每听到曲歌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皱皱眉。

    在白珠的故事里。

    曲歌这个名字似乎一直在闯祸。

    只有在东岳面前时她才能够乖一些。

    所以他就种下了个印象。

    曲歌,闯祸精,麻烦精。

    他倒是没想明白。

    东岳这么稳沉的个性,怎么会看上这个爱调皮捣蛋的女人。

    “一万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在伤心难过。

    怎么过了一万年的时间,你倒是成亲了?”

    白珠脸红了红:“这一万年发生了许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也…下凡历劫了。”

    “是吗?”曲歌扬眉:“我的确不知道。”

    “起初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本想去找你的。

    可恰逢那时候夜谦出事。

    所以我便…

    你可不要说我见色忘友哦。

    我有嘱托罗摩和琉煌月监督东岳寻你。

    只是后来,我自己也下了凡,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待到我回来的时候,我知道你已经投胎了。

    非但是个公主,还做了东岳的弟子。

    我想,有东岳在,你定会没事的。

    所以也就没有去找你。

    前一段时间我听闻了墨音攻打仙界的事情。

    只是那时候,你也知道,我已经是天外天的上神了。

    不该多管九十九重天外的事情。”

    曲歌垂头笑了笑轻轻抚摸着她的手。

    “放心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那些事情你本来就不该管的。

    倒是你,你是怎么回事呢?

    你为什么会去理解?”

    “我违背了天命,救了本该消失的夜谦。

    积了孽债,自然是要受天劫的。”

    “那你去了哪里?

    兴许我们还相遇过呢。”

    白珠摇头:“不会,你在六道所,可我在莽荒。”

    “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莽荒历劫?”

    “因为我救的人是莽荒的夜帝啊。

    你知道吗,我人生中第一次轮回转世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竟然成了个见到鬼就害怕的打哆嗦的凌家庶女。

    凌家的太叔公为保凌家能够傍上御史文家这个后台,将我送进了传说中有恶鬼的文家古楼结阴亲。

    你能想象吗,一个害怕鬼的女人,在一栋每天都在闹鬼的鬼宅中。

    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很搞笑。”

    曲歌扬起下巴往夜谦那边扫了扫。

    “那你是怎么跟他走到一起的?

    当初不是你暗恋他,他看都不看你一眼吗?”

    白珠浅笑:“我历劫的时候遇到了他,我们经历了许多的事情,所以…

    歌儿,有些事情真的说不准的。”

    白珠说着摆了摆手:“好了,别竟说我的事情了。

    你跟东岳现在怎么样了啊。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白珠说着视线落到了东岳身上。

    东岳淡笑着看向白珠:“我想,越快越好。”

    “珠儿,没有婚礼了。”

    曲歌没有看后面东岳的脸色。

    只是手心紧紧的握住了白珠的手。

    “我与东岳的婚约解除了,我不会嫁给他的。

    我想,他的婚礼或许是近了。

    但与我无关。”

    白珠谨慎的看了东岳一眼。

    她伸手拉起曲歌:“那个…你们几个聊。

    我与曲歌还有许多闺房密语要聊。

    就不跟你们几个男人掺和了。”

    夜谦摆了摆手:“去吧。”

    月老跟了两步:“诶等等,我也跟你们俩一起。”

    夜谦伸手拦住他:“月老,作为一个男人,进我妻子的香闺恐怕不合适吧。”

    “哎,没事,我不会介意的。

    她跟曲歌从小就霍霍我的月宫。

    我也没事儿就去她们的香闺里串串。

    大家谁跟谁呀。”

    “

    可是我介意。”夜谦拽着月老回来,与他们一起做:“来人,上茶。”

    白珠回头看着月老笑了笑,对他做了个鬼脸。

    月老身子往后一靠:“我不要喝茶,我要喝酒。”

    夜谦有求必应,只要他不去***扰自己的女人就好。

    “来人,上酒。”

    东岳看着白珠一步三回头看他的脸色,对她点了点头。

    他知道,白珠一定会帮他的。

    这世上,如果白珠都劝不动曲歌的话。

    那他未来的路就真的艰难了。

    这也正是为什么他让罗摩劝她来参加夜谦生辰宴的原因。

    茶和酒送上来,夜谦先给东岳倒了杯酒。

    他口气不免有几分轻佻:“东岳,我觉得你不见得能搞的定曲歌那个高傲的女人。”

    月老举起双手:“双手赞成。”

    东岳抓起个果子丢到月老头上:“闭嘴。”

    “哎呀,你们一个个都对我太随便了吧。

    这里可数我岁数大。”

    “别倚老卖老,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天天照镜子说自己只有300岁的。”东岳白了他一眼。

    “这是事实,看我的颜值,难道我不是300岁吗?”

    东岳无语不搭理月老。

    他举杯将酒一饮而尽:“搞不定也要坚持。

    我这一生,非曲歌不娶。”

    月老撇嘴:“既然如此,当初穷做什么。

    看看把我的小曲歌心伤的。

    现在她都成什么样儿了。

    要我说,还不如我把她娶了算了。

    也省得我看到你俩就生气了。”

    东岳神色一凌的瞪向他。

    月老缩了缩脖子:“我开玩笑的,看把你能的。”

    白珠拉着曲歌回了房间后,她遣退了所有人。

    两人落座,她正色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知道你们两人闹了别扭那日未能成亲。

    我几十年没有去天外天,你们怎么闹的这样严重?”

    “我们的确是未能成亲,可东岳告诉你原因吗?”

    白珠摇头:“你也知道东岳是个闷葫芦。

    他怎么可能会跟我说呢。

    他有什么事儿都藏在了心里。”

    曲歌淡淡的叹口气:“白珠,你了解我的。

    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东岳为妻。

    我年年盼,日日盼,终于盼到了那一天。

    可你知道东岳那么冷漠的来告诉我,我们的婚礼不可为时我的心情吗?

    我自己都能听到我自己心里的轰鸣声。

    那是梦碎了的声音。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楚。

    我那时候的心痛,你可能体会不了。

    这与你暗恋夜谦时是两种感觉。

    你是一直都偷偷的喜欢着夜谦。

    明知道夜谦不喜欢你,你也一直在努力。

    而我呢,我是一直都知道东岳喜欢我。

    我以为我们的婚事是水到渠成的。

    可是你知道吗,我们之间除了水到渠成的感情外。

    还夹着一个香菱。”

    “真的是香菱?”白珠凝眉:“我想过,她可能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当初东岳将她带回太华岛的时候我就极力反对。

    可是他说他只是有恩要还,让我不要担心。

    我尊重他的恩情,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的感情。

    眼看着香菱一次次的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

    每次只要我跟香菱发生争执,他总是更愿意相信可怜兮兮的香菱。

    这些我都可以忍了,因为我爱他啊。

    可你知道吗,就在我们成亲前夕。

    香菱的挑拨,让东岳对我彻底翻脸。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不再相信爱情了。”

    “香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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