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雷,听说你姐姐当护士了啊,识趣的把你姐叫出来坐坐,要不然你就替你姐姐嘿嘿”
大排档,离秦炜他们这一桌不远的另一张桌子,坐着四个学生混混跟一个三好学生模样的乖学生。
四个混混中,紧挨着乖学生的那个三七开,一脸淫荡地拍着惊恐的乖学生说道:“不用我教你怎么说吧?你应该懂的。”
“我我姐姐没空”
乖学生吐吐吞吞的,脸色苍白,唇齿发颤道。
“没你妈空!”
三七开用力拍一下桌面,揪起乖学生的耳朵,拉近道:“玩你姐是看得起你,别他ma的给脸不要脸”
三七开手上的劲道又加强了几分,拧着耳朵转了近九十度。可乖学生仍是强忍着疼痛,一直不肯开口。
“呃不会这么巧吧?”
秦炜搁下空杯,打了个饱嗝。
尉迟经略看了他一眼,问:“认识的?”
秦炜点了点头:“没猜错的话,我住院的时候,她姐姐是我的看护。”
说着,他顺手从身旁的抓起一瓶新酒,正要起身,被尉迟经略按住:“我来吧!”
猛男出动了!
老板娘看到臆想中的男人呼的一声站起来,说不出的虎虎生威,当场从牙缝里挤出了声呻吟。
他走到施暴的学生混混跟前,伸出手将三七开的小手臂钳住,只是稍稍一用力,三七开便鬼叫道:“好疼!快松手!你他ma的是谁啊,也敢管我的闲事?
尉迟经略这一生在意的人或事并不多,生他养他的老母亲正是因为他被扔进监狱后,悲伤过度去世的。
三七开这一声你他ma的,无疑是撞枪口上了。
尉迟经略冷冷一哼,五指嘎吱嘎吱响起,刚刚还很嘴硬的三七开当场从座位下滑了下来,用手撑着半跪道:“大叔,快松手,我错了。”
但,
尉迟经略并未因此放过他,小刀似的凌厉剑眉冷冷一挑,暗吸口气沉到丹田,瞳孔骤然紧缩了下。
咔呲~!
啊~~!!
三七开的小手臂就此粉碎成两截,依稀可见鲜血从被碎骨扎破的皮肤下不停地涌出来。他鬼叫两声,就此昏死过去。
尉迟经略不屑地啐了一口,伸出被骨头扎破的食指,指着其他三个早就傻.逼了的学生混混道:“识趣地就带着人滚,有多远滚多远,再见着”
他顿了一声,重新做了个抓手的运作,冷冷道:“再见着,你们也是这个下场!滚!”
等四个学生混混跑了,他又用淌血的食指指着吓得傻眼的乖学生:“你,去那边,我老板要见你。”
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下,径直回到座位,捡起筷子继续扫荡酒菜,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家常便饭似的小插曲。
乖学生等尉迟经略喝光了杯酒,才慢慢吞吞地走来。他现在除了有那么一点欢喜外,更多的是担心赶走了豺狼又来了猛虎。
刚才那几个混混他还想用拖延的方法解决,但是眼前的俩人,特别是那个不把杀人当回事的壮汉,虽然此刻他正埋头扫荡酒菜,但无意间抬起头看人的那种凌厉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老老板,谢谢你。”乖学生站的很端正,就像面前坐的是教导主任似的。
秦炜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座位邀请道:“来,坐,我们聊会儿。”
这种太过热情的反常举止让乖学生不由咽了口口水,又是慢慢吞吞走上前,却不敢坐下。
尉迟经略不悦地抬起头,冷喝道:“叫你坐就坐!”
有这个大黑脸在场,秦炜觉得省事了不少。等叫叶红雷的乖学生坐下,他捡了双筷子递给他,笑着问道:“你姐叫叶红袖,是不是?”
“你”
叶红雷有点反应不过来,在尉迟经略再次怒瞪下,赶忙接下筷子,弱弱道:“你怎么知道?”刚才他由始至终都未曾提过姐姐的名字的。
秦炜笑着给他夹了条老板娘笑嘻嘻端上来的新蒸的鱿鱼:“高考前几天,我生病住院,是你姐姐做的看护。你说我认识不认识?”
“真的?”
叶红雷毕竟是小孩,没什么心机。听秦炜这么一说,立马就把秦炜当成了好人。欢喜道:“我就说嘛,你看不起来不像坏人!”
“倒霉孩子。”尉迟经略放下筷子,抓起酒杯,咕噜两声干光。
秦炜见他的手仍淌着血,不免问了声要不要包扎下,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当场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似的。
正要开口拒绝,笑眯眯的老板娘拎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医药箱,抢劫似的拉住猛男的手,心疼道:“都伤成这样了”二话不说,打开药箱,什么云南白药,什么红药水,不要钱地往上抹往上倒,直到把尉迟经略的手涂得像红烧过的似的,才含羞笑着退下。
“我觉得,她喜欢上你了。”
秦炜将某人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回去。
尉迟经略恶心地拍了拍手:“这疯娘们也不怕她老公整治她。”
“你觉得她老公压~得住她?”
秦炜坏坏一笑,瞥了一眼偷偷往这边打量的老板娘,感叹道:“女人四十如饿虎啊经略,以你这种老虎都能打死两三头的身板,我很看好你!”
“老虎可以,女人不行。”尉迟经略捡起筷子,夹了尾海虾,皮也不剥地扔进嘴里,继续未完成的扫荡任务。
秦炜也就不再调侃他,嘿嘿一笑,把话题转向渐渐放松的叶红雷:“你怎么认识那些人的?”
“我”叶红雷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在游戏厅认识的。”
“嗯,看来你认识的朋友都挺勇敢的。”
秦炜扫了一眼尉迟经略身后无厘头地说道,捡起筷子帮他夹了块肥美的鱼腩:“五分钟够不够?”
尉迟经略瞅了一眼冒气的鱼肉,不置可否,像大山崩塌似的站起,转身道:“等鱼肉凉一些的。”
档口外,路的那边。
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两辆白色面包车的侧门哗啦一声拉开,从车内鱼涌出一帮提刀持棍的社会混混,黑压压地往大排档这边压来。
为首的,正是那个挂着纱布,迈着很二.逼步伐的三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