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孩童惊慌失措:“大师兄,肯定是刘家那小混蛋来告状了,咱们好汉不吃什么什么来着,先躲躲吧!我们帮你和师父说说!”
王珉嘴一嘟:“哼!躲什么躲,敢做敢当才是小丈夫所为!再说了,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躲?去就去,谁怕谁?”王珉“正气凛然”,不急不慢地朝大厅走去。
可一到大厅,王珉马上后悔了:这阵势好大好吓人,简直就是来兴师问罪,不“折磨”他一番誓不罢休的样子。看着父亲怒气冲冲的脸,还有数个杀气腾腾的陌生人,王珉“弱小”的心脏一颤抖:完了,这回死定了……
王保炎质问道:“王珉,听说你伤了人家的大猛子,可有此事?”
王珉一哆嗦:“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问你有没有!”王保炎吼道。
“有!”王珉低下头,抿着嘴,嘴唇都快咬出血来。
王保炎转身朝一个满脸横肉的大个子抱了个拳:“严师父,对不起,是小儿的不对,在下给你和刘老爷赔不是了,大猛子的看伤费用和药费,我王保炎愿意赔偿,望两位大人大量,原谅犬子的年幼无知。”
大个子严师父满脸的横肉乱颤,笑道:“王掌门,好说好说!在下弟子技不如人,那是他自取其辱,愿不得别人,既然王掌门愿意赔偿,又道歉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我想看看王公子的体质,能打败我徒儿大猛子,一定筋骨奇佳,不知道王掌门愿意吗?”
王保炎心中不悦,可是姓严的这么说,他也不好拒绝,毕竟练拳之人和练剑之人不同,喜欢筋骨奇佳的苗子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王保炎相信,就凭姓严的那点本事,绝对看不出王珉体内的古怪。“王珉,快过去让严师父看看。”
“是珉仍然低着头走向严师父。严师父在王珉身上这儿捏几下,那儿掐几把:“好材料,还真是好材料,难怪会把大猛子给打废了!”严师父突然变大嗓门儿,目露凶光。王保炎一惊:“你要干什么……”
王保炎的话还未说完,严师父已经在王珉身上几处大穴点了数下,然后一掌拍向王珉的膻中!王保炎惊呼:“珉儿……”
“啊——”惨叫声自严师父口中发出!他最后打在王珉身上的一掌,被一道奇异的力量反弹,所有的内力都打在了他自己身上!
严师父倒退了数步,口中鲜血狂吐:“好小子……敢暗算你爷!”
王珉也不好受,胸内翻江倒海,喉咙处有一股粘呼呼咸咸的液体快要喷出。“哇——!”王珉终于没忍住,吐了一大口血!
王保炎不禁狂怒:“姓严的,我对你以礼相待,你竟然如此无耻,想冷下毒手废了我儿,还亏你自称南少林弟子!”
一脸富贵相的刘老爷终于发话了:“王掌门,这事也怨不得严师父。他好不容易找了根练拳的好苗子,竟然被令公子废了,他实在气不过呀。”
王保炎冷冷道:“如果我儿不还手,他大概不止是被废那么简单,可能连命也会没了吧!”王珉听父亲这么一说,心中一阵感动:父亲并非不明理之人,他早已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了,他先前那样子做有他这么做的原因,看来,我错怪他了……
“这……”刘老爷语塞。一切都是他宝贝儿子惹出来的祸,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严师父是他的护院兼他儿子的拳术老师,再怎么样,都应该给严师父一个说法,所以他便带着严师父来秋剑门“讨公道”了,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严师父被伤得不轻,可他还是叫嚣着:“王保炎,要不你自己废了你儿子,要不然,我早晚杀了他!”
严师父不知道王保炎的底细,刘老爷可是清楚得很。他感上门讨公道,自然是因为王保炎平时的脾气很好,可要是谁动了他的亲人,那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想当年,王保炎的父亲死了,王保炎大开杀戒,怒杀百余人,那可是惹不起的角儿,眼见严师父说话这么“不分轻重”,他赶紧捂住严师父的嘴,打了个圆场,谄笑道:“王掌门,对不起,严师父是个粗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王保炎此时已经露出了惊人的杀意,连王珉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父亲,好可怕!和平时一点儿也不一样,是为了我吗?……”
严师父虽然冲动,可王保炎这身杀气,以及王保炎那骇人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真后悔自己没弄清楚底细便随便恐吓人。那也怪不得他,王保炎一向为人低调,他的名气主要在蜀山、昆仑玉楼和少林寺,其他门派的人知道得甚少。
“严师父,我想你最好收回你的话,还要保佑我儿平安无事,长命百岁,要不然,我王保炎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取你人头!”王保炎声音不大,可严师父早已胆战心惊,好可怕的杀意!好强的震摄力!这就是实力上的差别!
“我……收回……我的话,王掌门,对不起,祝你和令公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严师父低头认错。刘老爷露出他那标准式的微笑:“王掌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就此告辞。走!”刘老爷一挥手,带着家丁扶着严师父离开了秋剑门。
“对不起,爹爹,是孩儿不该四处惹事……”王珉十分难过,更加害怕,害怕父亲因为自己变得那么可怕。
王保炎又恢复了温和之色:“珉儿,你没事吧?让爹爹看看。”他把手指放在王珉的寸关尺处,仔细地把了一会儿脉:“还好,那个混蛋没怎么伤着你,稍微调节器息一下就好了。”
王珉眼泪都掉了下来:“谢谢爹……”
王保炎摸着他的小脑袋:“珉儿,你的身体比较特别,不要轻易和别人交手,会伤着人,知道吗?”
“嗯,知道了,爹爹。”
刘老爷家中,严师父恨恨道:“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刘老爷劝道:“算啦。王保炎真的不好惹,八年前他冲冠一怒,不足一杯茶的工夫,就杀了百余人,可怕得很!”
严师父脸上的横肉抽了几下:“我就不信,聚集全部的南派拳还对付不了他王保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