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远方在白墙宾馆宴请包长征的时候,县委〖书〗记辛况名则在被白墙县向阳锅土矿矿长胡山岭请到北郭市里去了。
辛况名在胡山岭的陪同下进了包厢,发现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于是辛况名问道:“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你到省里开会那么多天,一定吃不惯,今晚特地点几个菜给你补补。”胡山岭说着却又问,“如果你有兴趣,找个小妞陪你喝酒也可以。”
辛况名说:“找就不必了,市歌舞团那个王红云,她们正想找个企业赞助,如果你能帮她一下,可以让她过来。”
胡山岭说:“我赞助没问题,只是我没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她。”
辛况名说:“这好办,我请她过来就走了。”说着给王红云打传呼。
服务员敲门进来,先跟辛况名打招呼然后问胡山岭:“老板,可以点菜了吗?”辛况名和胡山岭平时不少来这里,服务员认得辛况名。
胡山岭问:“你知道辛老板喜欢吃什么菜吧?”服务员望望辛况名笑笑,胡山岭说:“照着辛老板平时爱吃的口味,你给我们安排就是了,我们就三个人。”
服务员出去后,辛况名突然说:“今晚增加一个菜。rǔ鸽。”
胡山岭说:“你不是不喜欢吃rǔ鸽的吗?”
辛况名一笑说:“我不喜欢,可有人偏喜欢。”
胡山岭说:“我知道了。”忙站起来出去让服务员加rǔ鸽。
这时辛况名突然又想起什么事似地,忙又吩咐说:“今晚不要请盹甲鱼了。”
胡山岭望望辛况名,想问为什么,但辛况名用手比划着让他快点”出去跟服务员说。辛况名酷爱吃请盹甲鱼,他说请盹甲鱼香而不腻,吃起来口感好又特别滋补。他只要看到请盹甲鱼,就得动筷子,否则两手就打颤。谁跟他一起吃饭,都要为他点一盆请盹甲鱼。今天有个美丽的姑娘一起吃饭辛况名担心她看了不喜欢,所以就割爱了。
王红云也真伟大,从来没有人能让辛况名不吃请盹甲鱼的,就是她了。胡山岭心中暗笑,他让服务员减掉请盹甲鱼地同时,也将三鞭汤减掉了。服务员见一下子删掉两个重要的菜大huò不解,站在那里想问为什么,胡山岭挥挥手,她才浅浅一笑离去了。
王红云很快就到了,今天她穿得简简单单像个中学生,嘴chún肉肉地,下巴尖尖的,xiōng部tǐngtǐng的,辛况名一看就心施摇动。
“这就是神通广大的胡老板。”辛况名为他们做介绍说,“这个小姑娘就是著名的艺术家王红云。”
王红云向胡山岭点点头,她在读音乐学院上学时就见过他了。
辛况名说:“先点菜吃饭。”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被王红云的美搞糊涂了,菜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菜已经安排好了,看看王小姐另外还需要什么。”胡山岭说。
辛况名瞟了一眼王红云,对胡山岭说道:“王小姐他们正在搞一个歌舞剧演出现在资金不足,为这事前几天王小姐和他们团长专程跑到白墙县找我,而我又没有钱,你说怎么办?”
胡山岭说:“王小姐今晚给我们唱歌,每五千块,算是我赞助演出,行不行?”
王红云说:“那我不成了卖唱的了?”两眼瞟着辛况名。
辛况名心里早痒痒了说:“卖唱就卖唱吧,为了艺术献身,值得。”
王红云说:“那我可以唱多少?”
辛况名说:“只要胡老板高兴,唱多少都没问题。”
胡山岭说:“那一会就唱二十首吧。”
辛况名说:“那唱到什么时候?”说完望着胡山岭笑,“我看这样行不行歌一会儿长个五首就行了,然后喝十五杯酒,就算凑足二十这个数了。”
王红云说:“我宁可唱歌,酒我喝不了。”
辛况名说:“先喝吧,喝不了我帮你。”
王红云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她说:“那没问题。”
吃完饭又到上面去唱歌唱完之后已经快十二点钟了。胡山岭对王红云说:“歌舞团演出的事你明天让人找我。”然后交给王红云一个红包,自己先走了。
在楼上胡山岭早已经替辛况名安排好房间,辛况名平时到市里一般也在这里休息。胡山岭走了之后辛况名就对王红云说酒喝多了,要休息一下。王红云说她从来没喝过酒头也有点痛。他们便上了房间。辛况名坐在沙里半天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肆无忌惮地望着王红云看。
王红云问:“你是不是喝多了点?”辛况名说:“你上次不是练功时摔伤了手吗,现在还疼吗?”王红云揉了揉自己地手说:“还有一点点。”
辛况名伸手示意她将手递给他,她递过去,但当辛况名将要捉住的时候,她又突然收回去了。辛况名说:“让我按摩一下,我手法很好的,按一下保管不疼了。”
王红云眯眼笑着说:“胡说,骗谁呢?”辛况名说:“真的,你试一试就知道。他伸手捉住王红云的小手,王红云伸出来手就不缩回去了。
辛况名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轻轻地为她揉,她的手细细的长长的,很富弹性,他把一个男人所有的温情都倾注在那缓慢的拿捏上面,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开始慢慢滑向她的手臂再向脖子,然后顺着背部下滑移到腰肢。女人肌肤三要素:白、nèn、滑,王红云都俱备了。
辛况名越来越投入,他不像是跟一个异性按摩,而像是抚爱一个孩子,从他的动作里没有看到他有半点不良居心,因为他始终没有接触她的性部位。
王红云像一个旁观,更像一个肉做的人胚子,她对辛况名的抚mō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斜着身子歪着脑袋微笑,这种态度在男人的眼里像是鼓励男人探囊取物。
辛况名也是这样的感觉,他再次mō到她的脖子时”突然抱住她,要将手伸进她的xiōng衣里。这时,王红云坐硬了腰板,两臂本能地护住xiōng前,两手捉住了辛况名的手。
辛况名感到有点意外,想不到王红云会突然拒绝他。他只好停止进攻,捏着她的两只手揉着,他知道真正没跟男人上过chuáng的女孩子第一次总是扭扭捏捏,要有一个过程。
王红云说:“皿去吧,你夫人在家等着你呢。”
辛况名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他觉得胡山岭那十万怕是要白给了,他明天是不是让胡山岭找个理由收回许诺算了。今晚的两万块钱红包就当交学费吧,看来这小娼fù确实难以制服。
“实在等不及回去。就在酒店里找个来解决问题也行。”王红云说。
“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嫖客吗?”辛况名冷冷地说。
“你以为天底下有许多好男人吗!”
“今晚让你不小心碰上了一个。”
“到现在为止也许还是,但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们女人衡量男人好坏的标准是什么!”
“没有标准,只凭感觉。”
“你以为。在外面有第二个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吗!”
“你说呢?”王红云一笑,lù出两排非常整齐非常洁白的牙齿。
辛况名心上又一抖,说:“我得重复你刚才说过的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看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王红云很有风度地点点头。
“听说泡你的男人很多?”辛况名问。
“听谁说!”
“称先回答是不是?”
读大学地时候,省里一位领导的公子通过院领导认识王红云,然后就天天开着小车到学院门口接她去玩,一个星期天”在中州大酒店的贵宾房里,她半推半就向他献出了第一次,她以为这辈子有依靠了,谁知不到半年。这位公子又跟她的一位同学搞上了。她一气之下,再也不肯见他了。
“用词不当。”王红云说,“找我的男人是不少。但都只是泛泛之交,谈不上泡。他想泡我我不让他泡那也算泡吗?”
“你是看不起人家。”辛况名说。
胡山岭也曾几次到艺院找她”她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从来不肯单独跟他一起过。
“要是每一个找我的男人我都看上了,那我成什么人了?”王红云又张嘴一笑,她在得意的时候总张开嘴笑。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找男人地标准是什么!”
“不好说。”王红云说”“标准又不是死的,但人要活着。总不能没有钱吧?仅仅有钱也不行。现在许多女人嫁台湾老头,真是不可思议。那叫嫁钱,不叫嫁人,我认为人品和形象同样重要。”
“那就十全十美了,有钱,有地位,人英俊,品德好。”辛况名说”“这样的人只好到电视剧中去找了。年轻人没有几个有钱,大款的公子又没几个不是huāhuā公子,依我看,你这辈子就不必嫁人了。”
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辛况名也懒得再说什么,起身穿好衣服,对王红云说道:“你在这里休息吧,我有事,要先回县里了!”
下了楼,辛况名立刻拨通胡山岭的电话,说道:“明天那个钱,你就不要拿了!”
“啊?”胡山岭不知道率况名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应了一声,又小声说道:“那,我送到您府上?”
“送什么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收钱的!”辛况名不悦地哼了一句,才又说道:“这段时间,少到家里去找我,明白吗?”
“是,是,我明白!”胡山岭挂断了电话,忍不住骂道,假正经!
辛况名一腔yù火没有发泄出来,心中正烦躁着呢,忽然间手提电话又响了起来,号码却是杜志强的。
“什么事,你说?”辛况名冷冷地接通了电话。
“老板,我找到一件东西,能够致林远方于死地,你要不要看?”电话里传来杜志强得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