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屋,见到东西两间卧室被窝凌乱,摸上去还有余温,显然是屋中人刚刚离开。但是令李重远震惊的是,正房客厅摆放着几个弩机木盒,
这种弩机木盒正是天山派的独门工具,从不外传的! 他上前查看了那几个弩机木盒,觉得这几样东西似乎并不是出自天山派,做工略显粗糙,并且天山派是不允许在暗器上喂毒的,可是制作工艺却是天山派的手法无疑。
李重远有些迷惑,难道是天山派的师兄弟也卷进这件事?这可是灭门绝派的大事,渡难掌门绝对不会允许弟子们这样干,天山派门规森严,也不可能有人背着掌门参与此事,那假冒单良在这里留下暗器除了要杀害闯入的人,还要留下证据嫁祸天山派!其用心何其毒也!
郝丽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阿远,你认识这种暗器?”
李重远摇摇头道:“没见过。”
郝丽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走了。
屋里并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众人只好回船,王新泽把大癞子威胁恐吓一番,便打发他走路。
王新泽则带着李重远郝丽星夜兼程赶往京城,洛阳距离京城长安并不太远,只不过两天工夫便已经赶到,到达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顾不得休息便直奔云锦号绸缎庄,见到绸缎庄的伙计,却打听出一个叫人失望地消息,云锦号的掌柜带着干女儿到崆峒山给清远祝贺婚礼去了!
李重远苦恼地说道:“你说他一个生意人干嘛掺和江湖人的事情!”
那伙计解释道:“今年崆峒派照顾了小号不少生意,所以我们掌柜的去表表心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不光是我掌柜的,京城好多开钱庄的、生药铺的也都去了呢!”
从云锦号转回客栈,郝丽忽然低声对李重远道:“阿远。等到前面的路口我要分开一下。”李重远自从修炼星辰功法之后对外界的感应能力远胜常人,也已经觉察出不对劲儿,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来到岔路口,李重远径自往前走,郝丽则右拐沿着小路往城郊走去。
此时天色渐渐黑下来。郝丽见四周已经越来越荒凉,也不想再往前走了。见不远处有座土地庙,便走过去。
转过身来朗声道:“后面的朋友,你跟了我这么久,不妨现身一见吧!”
路旁草丛一阵晃动,有人从草丛里钻出来,那人有些尴尬地说道:“郝妹,有些日子不见了,你……你还好吧?”来人竟然是王洪信!
郝丽见是他也不禁微微错愕。愣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信……哦,是王捕头, 王捕头找我有事吗?”
王洪信见郝丽称呼他为王捕头,心里极是酸楚,只好低声道:“那天你走之后,我很挂念你,你还好吗?”
郝丽忽然笑起来:“哈哈哈。王捕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女人家气了?我自打入行起就常年行走江湖。风餐露宿惯了。有什么不好的!?”她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忽然她不再笑了,沉默中,她低低的啜泣起来。
王洪信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本来想要如从前那样上前去拍抚她的肩膀轻轻安慰她。可是踌躇良久,终究是没有去。他知道,那句王捕头,便已经表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良久。他才喑哑着嗓子,问道:“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刑部?我……我们大家都盼你回来。”
郝丽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次回来,我是有事情要办的。”
王洪信追问道:“你要办什么事?”话一出口,觉得不妥,便又换了口气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刑部让大家帮你办嘛!”
郝丽警觉地望着他道:“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我的事?”
王洪信有些急躁,说道:“郝妹,你不要固执了,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好帮你啊。”
郝丽道:“我是有些事情的,不过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就请你不要多问了。”
王洪信道:“郝妹,你还是那么倔强,这样对你很不好。”
郝丽再也按捺不住,大声道:“我的事情难道事无巨细都要向你禀报吗!? 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王洪信忽然变脸,咆哮道:“郝丽!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分明是喜欢李重远那小子!这才借故与王家反目,弃我而去,你当我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郝丽又羞又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初哪里喜欢阿远的,只不过我不能看着你们王家草菅人命,这才与王家反目,你不反思你们家的行为,却要污蔑于我,难道我看着吴振宇无辜被你们杀害无动于衷这才是喜欢你吗!?”
王洪信怒道:“阿远,阿远,当初你是叫他李大侠的,如今却叫他阿远!叫的好亲切呀!你好不要脸,八成已经做了一路去啦!”
郝丽怒极,喝道:“王洪信!我敬重你当初带我入行,这才称呼你一声王捕头,你却……如此不知自重,也罢!今日就与你说清楚!
对!当初我是喜欢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可以跟着你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也想过以后要嫁给你,从此在家里相夫教子,可是自那天起,我对你的看法变了,原来你心里只有你们王家,
就算是你们王家滥杀无辜,你也要罔视国法,包庇纵容他们!你跟那些被大理寺查出的恶吏有什么不同!?”
郝丽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怒火,尽量放缓语气说道:“听我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可以去找个好姑娘过一辈子,我……我自然也会嫁人的,至于我和什么人在一起,就不用你费心了。”
王洪信绝望地大吼一声,吼罢,大声道:“好!郝丽,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我们没有私情,就只剩下国法了!你说,你既然回到京城,为何不去刑部衙门签押?!定然是另有所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