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涛死亡的消息,周辰是第二天上午知道的,早上和唐烟各自去公司上班,一个多小时后才收到她的消息:蒋正涛昨夜猝死,在他的游艇上,死因好像是马上风……
唐烟所说的富豪圈子里有什么传言可以不提,周辰却是知道,这肯定是蒋书杰干的,这小子彻底的丧心病狂了,终于对他的亲老子下了毒手。》,
不能说周辰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并不会觉得意外,有些人就这样,到了一定火候啥事都做得出来。
倒也挺好,对周辰而言,也就有了彻底击败蒋书杰的一个突破点,而且是以光明正大的手段令其身败名裂,甚至丧失一切,当然也包括他那条小命。
若能证明蒋正涛并不是因病猝死,而是蓄意谋杀,幕后真凶正是他的亲儿子,那么无论在法律上还是道德上,蒋书杰都将是万劫不复,不可能再有翻身之日。
亲爹都敢杀,谁还敢帮他?
周辰立即给大徒弟盖文打去电话,让他想办法查清楚蒋正涛的确切死因,单单一个马上风的说法太过笼统,没办法做出详细推测。
这事不难,对盖文来讲,找到特殊门路,再花点钱,只是打听一个消息没多大难度,估摸着最多两天就有结果。
但紧接着就收到二徒弟黛博拉的电话,她以一种淡淡的怪怨语气对周辰说:“师父,为什么没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是不放心我?还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
周辰有些好笑,温柔回道:“跟我在邮轮上待了好几天,这不是想让你休息一下嘛,说是师徒,我也不能把你们当成不花钱的佣人来使唤啊,再一个则是,你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办某些事情不一定有盖文方便。”
“我这人不能闲着,一闲下来就会全身难受。”
黛博拉却道:“除了练功,现在也只能给师父做事了,而且我自认为,肤色和长相并不是障碍,盖文能做到的,我同样也能做好。”
真是个好徒弟!周辰笑着回道:“那好,你和盖文一起去吧,两人相互配合当然比单枪匹马好得多,这件事对我来说相当重要,有了线索不需要时刻禀报,你们顺藤摸瓜继续往下查就行了。”
“明白。”
黛博拉的回答相当有力,一旦开始做事,她就会立刻晋入超级认真的那种状态。
但过了一会儿,盖文又打来电话,显得有点不太情愿:“师父,你怎么把黛博拉又给派来了,见了她我就全身头疼满脑袋蛋疼,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师父啊,这点事情我还不至于办不好吧?”
好嘛,徒弟之间也需要做师父的给他们协调关系,不过,周辰对盖文就不是那么客气了,直接回道:“别那么些毛病,大老爷们哪来的这么多小心眼。”
然后就给他挂了电话。
倒不是拿盖文不当回事,而应说,周辰和他更像是好哥们那种关系,讲起话来就可以这么随便,反正他自己也不会在意的。
一上午接了好多电话,竟然没一个与工作有关,这其中还有毒枭之女云杉,电话里她问道:“回来了?有时间和我去一趟香港吗?”
牵头人的遗产总价值超过了十亿,这其中,大部分财产安置在香港,包括存款,股票,各种投资,以及豪宅、店铺、收藏品等不动产。
要把这些财产全部转变为现金,由周辰和云杉瓜分,最好的办法就是周辰易容成牵头人的样子,再加上翡翠扳指这枚私人印章,必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牵头人已经死了,周辰伪装而成的牵头人就成了真的,自己的钱想拿走就拿走,谁敢说一个不字?
一小时后,周辰在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厅与云杉碰面,坐下来详细商谈,云杉便说了:“其他的财产都好说,唯有一笔数额超过一亿港币的风险投资,掌握一家投资公司手里,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这笔钱收回来,应该是有所难度,首先是合同尚未到期,其次则是,投资公司的老板也不是个简单货色,在香港也是有黑、道背景的。”
云杉的意思是,你若觉得这笔钱拿起来风险太大,那就算了,大不了不要了。
周辰便问:“你说的这家投资公司的老板,他不知道真正的牵头人已经死了吗?”
人家若对这些事一清二楚,就算你易容得再像,那也不可能骗得过他。
“他不知道。”
云杉回道:“义父在世界各地有很多假身份,香港那边的假身份便是其中之一,对方并不清楚他还是内地云龙山的毒枭。”
这里面存在着一个道理,牵头人相当谨慎,绝不会让所谓的朋友知道自己的多重身份:你若知道我是云龙山大毒枭,我就不会把自己的钱放在你那里操作或保管。
“这还好。”
周辰点头:“既然他不知道,那么,应该是咱们的钱,就必须拿回来,一亿多港币,怎么说都不是个小数目。”
其实呢,就算对方已经知道了所有内幕,这笔钱也必须拿回来,赚钱何其不易,一亿多港币怎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大不了,咱就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不过,最近一周我是抽不出时间去香港的。”
接下来,周辰语气一转:“要不,咱先做那些不需要离开银海就能拿钱的事情?有一点算一点……”
云杉皱起眉头表示不解:“在浅蓝传媒这样的公司上班,能有什么要紧事让你抽不出身?”
十多亿遗产的三成,少说也得有四亿人民币吧,怎么说都比你现在的这份工作重要得多吧?哪头轻哪头重,你分不清楚吗?
她就是这个意思。
“对此表示不解的人,不光是你,所以我不会有任何解释。”
周辰淡淡一笑,心说不光是你,连我的女朋友对此都耿耿于怀却又想不明白。
云杉以一种说恨不是恨,说气也不是气的复杂眼神瞪着他,十几秒后才点点头:“好吧,我可以继续等着,但在银海这样的小城市,很抱歉,啥事都干不了。”
紧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让周辰差点惊掉下巴的话来,内容是:“你杀了我的义父,我不能杀了你为他报仇,但我想狠狠地草你几次,还希望,你可以满足我这个愿望,化解我这份执念。”
啥?
周辰一下子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从一个女人的嘴里竟能说出这么可怕这么恐怖的话来。
“开玩笑的。”
云杉却又抿嘴一笑,慢悠悠站起来伸个懒腰:“看到你这副熊样,果然,感觉好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