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末路曹策
当天晚上,几乎把整个城市的菜市场转遍的赵东阳,再次来到了才女所在的小木屋里,而后面跟着一脸郁闷的张五,平时张五握枪的手,此时却拎着几麻袋的蔬菜,在他后背还背着一箩筐咯咯叫的公鸡。
好像吃了摇头丸一眼,张五一路走,一路不停的摇头,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时看见厨房都躲着走的赵东阳,今天为什么会好好逛起了菜市场,而且还是见什么买什么,宝马车的后备箱里装满了各种蔬菜和家禽,最后连后座上都放的慢慢的。上百万的车现在都快成了农用卡车了。
赵东阳哪知道张五的想法,带着张五推门走进了小木屋。
老梁正在床边给才女擦脸,一见大包小包走进来的两人不由吓了一跳。“老赵,你这是干什么。不会是把菜场打劫了吧。”
赵东阳一乐。“不要『乱』说啊,这都是我精心买来的,我和五哥从今天就打算在这里定居了,怎么样,这些够咱们吃半个月了吧。”
赵东阳说完,见老梁目瞪口呆的看着蔬菜傻了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老梁的肩头。“哈哈,和你开玩笑的,这些都是我买来给才女治病的。”
“治病?”老梁用手翻了翻,从张五扔在地上的麻袋里找出一头大蒜。“你就用这个给才女治病。”
“对呀,你不要小看这头大蒜,是我找遍所有菜市场才找到的,你看这蒜皮新鲜而且发绿,这是在春分那天种下,而恰好又是在秋分那天收获的大蒜,它……”赵东阳说着发现老梁一脸茫然,不由讪笑道:“嘿,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凭你的智商是听不懂的,算了,你就在一旁看着吧。”
说完赵东阳不理老梁瞪圆的眼睛,走到才女床前开始布置起来。
赵东阳现在玄功被封,但风水相术知识还在,就见他先把那种绿皮大蒜拿出十个,然后小心的按九宫形状摆在才女头周围。
然后赵东阳又取出十几根晶莹翠绿的白菜,一片片把叶子撕下来洒满了才女的全身,把才女身体完全盖住了。
最后赵东阳在小木屋的门上挂了一片不知名的树枝,又从一只公鸡上揪下一根羽『毛』挂在上面,这才赵东阳这才停手。
一切准备就绪,赵东阳扭头看了看已经半疯的老梁和张五,一脸认真的叮嘱道:“你们等下千万站着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出手,如果做不到,现在最好就出去。”
见两人都没动身,赵东阳无奈的摇摇头,把那只被拨过『毛』的公鸡抱了起来,其他公鸡则都放在地上。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赵东阳自己也一阵紧张,刚才的一系列布置全是他从《参神通赞》中临时看来的,其中的原理赵东阳隐约能看得出,但究竟管不管用,赵东阳心里也没底。
但已经到了这时候,再想什么也没用了,赵东阳最后又扫视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任何纰漏,走到才女头跟前,把牙一咬,对准公鸡的脖子狠狠掐了下去。
这一下力量何止百斤,那公鸡那能受得了,翅膀一挣就要逃命,可脖子却被赵东阳死死的抓住,叫又叫不出,逃又逃不掉,眼看这公鸡就要一命呜呼,赵东阳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一抬手把公鸡扔了出去。
一旦获得了自由,这公鸡哪还犹豫,扑腾着翅膀飞起,同时像是为了宣泄刚才的郁闷,公鸡扯着嗓子厉声叫了起来,声音的嘹亮程度何止平时数倍。
一旁观看的老梁和张五,见此情景都以为赵东阳的闹剧失败了,可就在这时,异状突然发生。
就在那公鸡叫出第一声的时候,才女头顶的黑发突然动了一下,紧跟着是公鸡的第二声、第三声,那黑发之下仿佛隐藏了什么东西,接连抖动了几次,像是受不了这叫声,“吱”的一声冲出才女的头发窜了出来。
可那东西怎么也没想到,在才女的头顶处却放着一枚大蒜,闪电般的身影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扎进了大蒜里。
赵东阳千挑万选的大蒜此时终于发挥了功效。那东西一扎进大蒜,马上开始痛苦的尖叫起来,挣扎了好久,这才从大蒜另一头窜出,可像是算准了它逃跑的方向,在它逃窜的方向上,另一头同样的大蒜正在那里等着它。
就这样,等那东西依次穿越了十枚大蒜后,速度已经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窜进了才女身上的菜叶堆里,而这时,地上早已经蓄势以待的几只大公鸡却开始行动了。
刚才一个个还死气沉沉的大公鸡,此刻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个个疯了般扑到菜叶堆上,对准那东西就啄了起来,那东西速度虽快,可终究架不住这么多公鸡群殴,一个不留神,一下被一只大公鸡吃了下去。
“哈哈,成了。”一直守着一旁的赵东阳,见状猛地跳起,一把将这次公鸡抓了起来。可再看这次公鸡,刚才还雄武威猛,此时却变得萎靡不振,在赵东阳手里挣扎了几下,一蹬腿居然死掉了。
赵东阳虽然早已经知道刚才按东西是毒虫,却没想到毒『性』会如此威猛。心里更加不敢掉以轻心,眼睛紧盯着手里的公鸡,就见在公鸡的皮肤上慢慢出现一个隆起,这个隆起像是活了一样,在鸡的周身流『荡』了大半圈后,终于停下来不动了。
“呼!”赵东阳终于长出一口气,取过准备好的铜盆和匕首,在鸡脖子上割出一个刀口,然后对着铜盆放起血来。等鸡血全部流干了,赵东阳这才停下手,把哪只死鸡丢在一边,对着目瞪口呆的张五、老梁两人招了招手。
“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刚才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来,我让你们开开眼。”
赵东阳说着取出一根长长的镊子,在铜盆里的鸡血中划拉了几下,一下捞出一截指头长短,软乎乎的东西,只是外面全是鸡血,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老梁这时已经走了过来,忍不住问道。
“嘿嘿,等下你们就知道了。”赵东阳说着拿出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杯,把盖子打开,将那截东西丢了进去。然后马上又把盖子合上。
就见那东西进了玻璃杯之后,几秒钟身上的血『液』就被里面的『液』体吸收了个干净,那东西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张五和老梁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竟然一条金黄『色』的蝉。
张五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天啊,赵先生,这,这难道就是刚才那个东西?”
赵东阳点点头。“你别小看这家伙,看他这颜『色』,活的时间比我们都长,你们刚才看到那只死掉的公鸡了吧,如果不是他的主人只是让它藏在才女的头发里,而不是在身体任何一个部分,才女现在已经变得那公鸡一样了。”
“什么?”老梁听完就是一愣,叫道:“老赵你说什么?难道这东西是人养的?”
“多废话啊,你以为这么珍贵的虫子,会随随便便自己跑到人身上,如果不是我正好知道一点他们的秘法,又刚好可以买到这些罕见的蔬菜和公鸡,今天死在这里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老梁见赵东阳说了半天就是不说才女的情况,终于忍不住问道:“老赵,那才女呢?是不是就没事了。”
赵东阳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递给老梁。“去吧,给才女吃下这颗『药』,她很快就能醒来的。”
“真的?”老梁用手接过小盒,见上面花纹细腻,材料精细,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不是凡品,不由感动道:“老赵谢谢你了,这,这『药』一定很贵吧,才女吃了,你以后万一有事怎么办?”
“嘿嘿,没关系,『药』店里还多得是,牛黄解毒丸,一块钱一颗,便宜的很。”
“我……”老梁一听,差点没晕了,仔细一看,见盒子底部果然写着两行行小字,上面是“牛黄解毒丸”,下面写着“同仁堂大『药』店”,有心诅咒赵东阳两句,但想到刚才赵东阳忙了半天,一个“干”字最后还是憋回去了。
见老梁去给才女喂『药』了,张五这才从旁边凑了过来,想到之前对赵东阳的误会,心里不由一阵惭愧。“赵先生,今天你可有让我开眼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去找这只虫子的主人去?”
“哼哼,不用着急。”赵东阳瞟了一眼木屋门上已经消失的鸡『毛』,轻笑道:“我们给他三天时间,如果不来和我解释清楚,哼哼,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张五闻言不由心中一寒,如果说以前对赵东阳是敬佩的话,这次赵东阳回来之后,敬佩之余让张五更多了一丝的畏惧。
接下来的几天,赵东阳哪也没去,晚上在酒店和田雅丽缠绵,互诉衷肠,白天则在小木屋里陪才女。
就在赵东阳捉出那条金蝉的第二天,才女就已经醒了过来。本来她身体就没什么大碍,昏『迷』只是因为金蝉散发出的毒『性』所致,现在毒源去掉,才女的身体很快恢复如常。
可那个咒师却一直没有出现。张五好几次都按耐不住了,想主动出击,可看赵东阳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然而才女醒来后的第三天,也就是赵东阳当时说的最后期限的最后一天,神秘的咒师终于现身了,当那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张五突然在心里产生个想法:究竟有什么事是赵东阳不知道的。
其实赵东阳也根本没想到这个人会来的这么突然,当时赵东阳正才女聊着卦馆今后的发展,木屋的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木屋的房门从来不上锁,赵东阳开始还以为是哪个熟人,可旁边的张五已经叫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赵东阳诧异之下回头看去,顿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倒不是赵东阳大惊小怪,或是胆小的问题,任何人看到这个人也会如此的。
就见走进来的这个人年纪不大,也就20岁左右,可一身服装却怪异到了极点。头上抱着砂锅一样大小的白头巾,一身蓝『色』绸制服装,上面绣满了奇怪的白『色』花纹,而在领口、胸前、袖口这些显眼位置,还夸张的镶满了好几大串银制的饰品。
这些还都不算上面,最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是,这年轻人的脖子上居然挂了条胳膊粗细的银『色』蟒蛇,下半身挂在年惊人身上,蛇头却高高的竖起,对着赵东阳和张五二人不断吐着鲜红的信子。
多亏赵东阳还有些见识,吃惊之余认出这是苗疆的地方服饰,于是站着没动,只是冷冷的盯着这不速之客。心里却好奇的想:这人是怎么穿着这身行头走过来的,难道就没人报警?
来人傲然的扫视了屋内一番,经过才女的时候目光停顿了几秒,最后停在了赵东阳的身上。
“你是风水师?看起来道行还不错,我的金蝉是不是就是你收了?”
赵东阳就是一愣,这苗疆咒师果然与众不同,能找到这里已不简单,可没见用上面办法,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底细,而且还是在自己玄功被封的情况下,看来对风水相术的直觉他们已经形成了本能。
既然被人点破,赵东阳也不隐瞒,现在虽然没有玄功,但赵东阳却不怕他。冷笑一声道:“朋友的眼力不错啊,你的金蝉确实是我收了的,如果你再来的晚点,我可能已经把他炒了当菜吃了。”
“什么,你要把我的金蝉吃掉?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中原人果然阴险狠毒,我和你拼了!”来人说着,握住脖子上银蛇的尾巴,双手一挥,银蛇身体竟然瞬间变硬,在此人手里就好像一条大棒,挥舞着直奔赵东阳而来。
赵东阳也没想到此人会说大就打,一闪身躲开蛇棒的攻击,连忙叫道:“慢着,你再动手,我就把这东西摔在地上。”
“卑鄙!”来人一看赵东阳手里装着金蝉的玻璃瓶,无奈的把蛇棒低垂了下来。“你到底要怎样?”
赵东阳不由觉得好笑,这家伙不知道是脑子不够用还是社会经验太少,给人一种憨傻的感觉,不由得赵东阳对他恶意降低了一些。笑道:“朋友,现在不是我要怎样,应该是你要怎样,我问你,你为什么用金蝉攻击我的朋友?”
看着在赵东阳手里摇摇欲坠的瓶子,青年投鼠忌器,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用金蝉攻击她是想给她点教训,她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生灵,就算死了也不够,只是我,我下不了手。”
赵东阳不仅没生气,反而差点笑出来,这几天才女已经给他介绍卦馆这几个月的大概状况,不说普渡众生,但至少给上千人挽回了不必要的损失,这残害生灵又从何说起。“朋友,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她残害生灵你亲眼看到了?”
年轻人一愣。“那,那倒没有,可是我大哥这样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错,每天那么多人进了她的房间,却没有几个出来,他们难道不都是被她杀了吗。”
“我晕啊。”赵东阳听完二话不说,拉起这年轻人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年轻人连忙挣脱。
“不要多问,我让你看看她是怎么残害生灵的。”说着回头道:“五哥,载我们去卦馆。”
十几分钟之后,赵东阳一干人已经出现在了方圆卦馆的门口。下了车,赵东阳拉着那年轻人走到一层茶馆的入口处,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问道:“朋友,你认识汉字吗?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年轻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凑过去念道:“求卦者,请上二楼。”
赵东阳生怕他不认字,见他准确无误的念了出来,长出一口气。拉着他上了二楼,然后回身指着出口处的一行字道:“那你再念念这行字。”
年轻人已经预感到什么,听话的念道:“问卦结束者从后门出。”
赵东阳叹了口气,他真不知道是这年轻人单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么明显的原因居然能把他骗了。“朋友,你现在明白了吗?这是我们卦馆的行规,求卦者和问卦结束的人不能在卦馆里相见,求卦者诸事不决,而问卦结束者前景明朗,你说让他们遇到一起,怎么会有好结果。”
年轻人听完,脸上表情复杂,良久。“我,我对不起你们,等我办完事我会补偿你们的。”年轻人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赵东阳追了上去。“把你的金蝉拿走,这东西我可不会养,说完一扬手把玻璃瓶递给了年轻人。”
年轻人不可置信的看了赵东阳几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犹豫了一下,转身下楼离开了。
张五一直在旁边看着,等年轻走了这才走了过来。“赵先生,就这么放他走了,至少也要给他点教训啊。”
赵东阳摇摇头。“五哥你难道看不出,这傻小子是被人骗了,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有创意,找来个苗疆咒师对付我们。”
张五愣了一下,马上醒悟道:“赵先生,你是说那个人根本就是为了对付你?”
赵东阳不答,反而走到窗边,看了看下面路上走路飞快的年轻人,一身诡异的造型,所过之处人们纷纷避让。
赵东阳突然灵机一动。“五哥,咱们走,去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通往西郊的公路上,一个穿着诡异的年轻人,正沿着路向前跑着,就见他脖子有一根银光闪闪的东西,走近了你就会发现,原来这东西竟然是条银蛇。
这人正是刚刚离开赵东阳的苗疆咒师,就见他一路不停,十几分钟已经来到一座有些破败的别墅前,脚下连停也没停,直接抬起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大吼道:“大哥,我回来了。”
别墅里正坐着一个中年,一身道士打扮,坐在一张八仙桌前正研究什么,这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刚要发作,抬头一见是这年轻人,又坐了下来。“是老弟你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把那女人干掉?”
“没有。”
“为什么?她残害那么多生灵你怎么可以放过她。”
年轻人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在骗我,我师傅说的没错,你们中原人果然没有好人。”说着年轻人一伸手从怀里掏出瓶子把金蝉掏出,口中微念几句咒语,刚才还死气沉沉的金蝉,突然在他掌心一跳,一道金光直奔中年人而去。
那中年人不由大骇,一抖手抽出拂尘,满屋子逃了起来。“老弟你干什么,快把金蝉收回去,我给你吃,给你住,你就这样对我。”
年轻人面『色』不改。“你放心,我会杀你,现在金蝉虚弱,我要用你的血来喂它,算是对你的惩罚。”
中年人一听,脸都绿了,几天的接触,他已经知道这金蝉可是剧毒之物,年轻人说是不杀他,但让金蝉吸血,那还有活路,眼看躲是躲不掉了,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老弟,你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我知道你们的《含莫经》的下落……”
“什么?”年轻人不由为止动容,一挥手,那金蝉自动飞回到他手臂上,摩擦了几下,一口咬住年轻人的胳膊吸起血来,而那年轻人却毫不在意,看来已经对着习以为常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含莫经》的下落?”
“没错,经书是不是一个绿『色』封皮,翻开第一页还画着一副人像。”
“对,经书在哪?”
中年人张嘴而要说,却马上停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走到年轻人跟前这才道:“经书就在……砰……哎呦。”
一连串的声响把年轻人吓了一跳,再看中年人不知怎么已经远远跌在地上,在他右手还拿着一把手枪。
年轻人就算傻子也知道中年人刚刚要杀自己,心中诧异的回头望去,正看见门口笑眯眯站着的赵东阳、张五。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赵东阳笑笑不答,反而走向了那地上的中年人,到了近前蹲下身道:“曹道长,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啊,怎么又开始干起骗人的老本行了?”
原来此人正是曹策,当初被赵东阳揭破骗局,无处容身下不知怎么和外国风水师勾结在了一起,没想到现在又跑了回来。
曹策一见是赵东阳,不用问刚才打倒自己的又是他,顿时又气又恨又是不甘,一冲动,抬手就要对赵东阳开枪,但手还没伸直,旁边的张五已经一个箭步跳了过来,飞起一脚把曹策提到了一边。
张五没见过曹策,但不久前赵东阳被程焘带走,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失职,这次赵东阳回来,他发誓再也不能让赵东阳受到一点伤害,所以一见曹策居然敢开枪,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这一来,曹策哪能受得了,没几下已经晕了过去。
赵东阳赶紧喊住。“五哥,算了,和这种人不值得生气,把他交给警察算了。”
张五这才住手,冷哼一声,给警察局拨通了电话,不说别的,就凭曹策手上的枪也够关他十几年的了。
事情搞定,赵东阳转身来到那年轻人面前,他现在已对这个憨厚的小伙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呵呵,朋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我叫赵东阳。”说着赵东阳把手往前一伸。
年轻人也伸手和赵东阳握了握。“我叫勾云。”
“勾云?”赵东阳心里微微一愣,这个古怪的姓氏他好像在哪听说过,微微一想,随即恍然道:“你们的祖先就是人称君长钩的大相师吴泰伯吧。”
勾云忙点点头。“赵先生,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很少有人知道啊。”
“嘿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赵东阳淡淡的道。“勾云,我刚才听你说起一本《含莫经》,那是什么东西?”
勾云一下变得谨慎起来。“那是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宝物,你想干什么?”
赵东阳见勾云小心的样子,不由笑道:“呵呵,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奇罢了,如果我想要,刚才也不会救你了。”
勾云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含莫经》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经书,据说有无边的神力,我们族人需要年满20岁才可以观看,可没想到我今年好不容易够了20岁,《含莫经》却被坏人偷走了。所以我出来要把经书找回去。”
赵东阳点点头。笑道:“你是瞒着你家里人偷跑出来的吧。”
勾云惊叫道:“你怎么知道?”
赵东阳一笑,心想:“就你这神经大条的人,你家人会让你一个人出来才有鬼。”
但也不点破,四下看了看,见所在的这间别墅虽然有些破败,但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再看房门的锁已经坏掉,一看就知道是曹策趁主人不在家,破门进来的。“勾云,你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如果你喜欢,之前你看到的间小二楼上还有个房间,我可以借给你。”
勾云却摇摇头。“谢谢你,但我出来已经很久,家里人一定很想我,又没有经书的下落,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乡去了。”
赵东阳点点头,他生交朋友,见勾云是个咒师,又生『性』憨厚便想交个朋友,现在见他要走,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好吧,既然这样,我让五哥去送你吧。”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对了,这个送给你,是我们师傅小时候送给我的,再见吧。”勾云说完塞给赵东阳一件小东西,转身出了别墅。
赵东阳目送着勾云离开了,这才往手上看去,猛地一看,就见一直五彩斑斓的蝎子趴在手上,赵东阳一惊差点丢在地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蝎子原来是木头雕刻而成。
赵东阳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苗疆咒师真够喜欢这些毒虫,连师傅赠送的信物都要雕成蝎子,也不知情人互赠礼物会是什么东西。
赵东阳心里胡『乱』想着,拿起木蝎子翻来覆去看了看,发现作工相当精致,乍一看真的难分真伪。只是在蝎子的肚子上刻着一副小小的图案,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就这么会的时间,别墅外已是警笛声大作,赵东阳懒得和警察见面,到时候又要录口供,又要解释,麻烦事肯定少不了,一看曹策和死人一样躺在墙脚一动也不动,放心的和张五从后门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