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之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带着简历去了人才市场。那是我离开学校的第一天,也是我踏入社会的第一天。我的心情很复杂,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却又担心我会连工作都找不到。
今天有招聘会,人才市场里挤满了求职的人。
我看到一家网络营销公司:“你这里招网络推广吗?”
“招啊。你什么学历?”
“大学本科。”我微笑着说,那时我以为以我的学历找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有工作经验吗?”
“没有。”我沮丧地摇摇头。
“那不行,我们这需要两年以上工作经验。”
第一次就碰壁,我灰头土脸地走了。
“有工作经验吗?”
“以前做过电子商务相关的行业吗?”
“有过几年工作经验?”
“以前在哪工作过?”
我有些绝望了,原来找个工作这么难。我低着头,一脸难过地走出了人才市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去哪里,要走哪条路。我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我开始感到迷茫,我该怎么办,我的未来到底在哪里,到底要从哪里开始?
我走过青年大街的地下通道,里面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大概和我一样的年纪。留着长长的头,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地上。
我并没有留意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从他的前面经过。但当我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站住了脚步。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他的声音沙哑而忧伤,还像那沙哑的声音里蕴藏着许多说不出的惆怅。这句歌词不是正是现在的心情吗,我不就是一只飞不高的小鸟吗。
我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地听着他的歌,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弹着吉他,唱着忧伤的歌。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他的歌声打动了我,让我湿了眼睛。
我掏出十块钱,扔到他前面的盘子里。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盘子里的钱,然后突然停止了歌声和琴声。
“兄弟,钱就不用给了。看得出,你也和我一样,是个穷光蛋。”他拿起盘子里的钱,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接过钱,看了看他的眼睛说:“你唱得很好,你的歌不止值这十块钱。我没钱,就只能给你十块。”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忧伤地可以打动我的心。
“那谢谢了!”他笑了笑,然后把那十块钱放回盘子里,坐回地上,继续唱歌。
这歌,又再次打动了我。上一歌是理想,这歌是爱情。这歌让我想起了她。
“忘记分开后第几天起,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
我坐到了他的旁边,点上一支烟,静静地听他唱的歌,唱的这《独家记忆》。
他看了看我,然后继续唱歌。我把叼着嘴里的烟递给他,然后自己又点上一支。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着歌。
这时走过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在他面前。
“小伙子,唱得不错。”那个中年人说完扔下了一百块钱,然后就离开了。
唱歌的人看了看钱,然后停下了歌声。
“走,请你吃饭。”他拿起钱,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去,一个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让他请我吃饭。
他背起吉他,拉着我,走出了地下通道。在街边的一个小餐馆,他点了两个菜,却要了十瓶啤酒。我和他就这样认识了。
他叫张翰,家在内蒙赤峰,两年前来到沈阳打工。一个月前失去了工作,就在地下通道里卖唱为生。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关于理想,关于爱情。我们感到彼此是同命相连,都迷茫在繁华的都市里,迷茫在琢磨不透的爱情里。他和我一样,也默默的喜欢着一个女孩,和我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孩就要结婚了。
那天我们俩都喝多了,从中午一直喝到天黑。
我们摇摇晃晃地走在马路上,街边的路灯把我们的脸照得通亮。
“明天,明天我就把这栋楼买下来,开个大公司。”我指着凯宾斯基酒店的大楼说,那天我喝得太多了。
“你买?你有钱吗?明天我要在奥体中心开个人演唱会,那时我就成明星了,不信她会不跟我好。”他也开始说胡话了。
“你开演唱会?别开玩笑了。”
这时一辆车,急促地按着喇叭,从我们身边飞快地开过去。
“牛什么牛!草你妈的。”张翰一边骂着,一边举着吉他去追那辆车。他喝得太多了,站都站不稳,追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吉他也摔到了地上。
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哈哈,你喝多了。喝多了。”我指着他,傻笑着说。
“牛什么牛啊!开宝马就了不起啊?”张翰趴在地上,指着远去的宝马车骂着。
路过的路人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们,嘴里说着:“瞧这两个醉鬼,喝成了这副德行。”、“离他们远点,这种流浪汉最喜欢讹人了。”
“你说谁呢?说谁是流浪汉?”张翰急了,从地上爬起来,抡起吉他砸向旁边的路人。
“啊!打人了,打人了。”路上一边喊着一边跑走了,张翰挥舞这吉他在后面追。
那天晚上让我感到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耻辱,我默默地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张翰追了几步,又倒在了地上。
“谁是流浪汉?臭婊子!臭婊子!”张翰倒在马路边,嘴里还在骂着。
我勉强地扶起张翰,然后我们互相搀扶着继续往前走。
“你住在哪里啊?”我问张翰。
“就这儿,就在前面。”张翰指着前面的一栋红砖地土楼对我说。
我扶着他走过阴暗狭窄潮湿的楼道。这栋土楼只有两层,张翰住在二楼。十几平米的一个小屋子,屋子里到处都是酒瓶,地上到处都是烟头,被子胡乱的堆放床上。
张翰一头倒在了床上,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我不是流浪汉,不是流浪汉,我有家,我有家。”没错,他不是流浪汉,这里就是他的家,虽然破,虽然小,虽然很脏。
此时我似乎清醒了许多,是被骂清醒的,被骂做流浪汉,让我一下子清醒了。我拍了拍张翰,然后说:“你睡吧,我回去了。”
“你还能走吗?不怕脏得话就在我这里睡吧。”
“没事,我能走。以后我们就是朋友,电话联系吧。”
张翰没有说话,好像是已经睡着了。我关上门,走出了张翰的家。
我没有坐车,一步步慢慢地走着,晚上吹在我脸上,让我清醒,让我认识到我不能做一个流浪汉。
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雨并不大,淅淅沥沥地淋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雨水模糊住我的视线,看不清前面的路。一串串的雨滴,从昏黄的街灯底下划过,我昂起头,让雨浇到我脸上,我模糊的看着街灯昏黄的光,那是我眼前的一片光明,虽然伴随着风雨,那也是我的希望。
伴随着淅沥的下雨,我走回了家。君姐和张哥还没有睡,我听见电视机的声音。
“小许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君姐在屋子里问我。
“啊,回来了。吃过饭了。”
“没吃饭我话冰箱里还有点菜,电饭煲也有饭。”
“谢谢君姐,我吃过了。”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不困的话就来我们屋里看电视。”
“啊,不用了。我有点困了,睡了。”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君姐呻吟的声音。
“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呢?”我在心里想。我好像着了魔一样,一回到家里,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君姐,开始幻想起昨天晚上君姐的样子。
可能是走了一天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久,躺在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睡得很死,也不知道君姐晚上的时候有没有再出淫荡的呻吟声。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君姐和张哥已经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般的去推了推君姐的门。门没有锁,被我轻轻地推开了。
我很好奇,好像能在房间里现君姐的什么秘密似的。君姐把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一点灰尘。
床边摆放着一个床头柜,我轻轻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我十分担心君姐这个时候会回来,然后把我当成小偷,我并不想从君姐的房间里偷什么,我只是好奇,只是想现一点君姐的**。
抽屉里放着一包卫生巾,我拿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地闻了闻,有一股香气,和君姐身上的香味一样。
卫生巾下面有一个小盒子,我轻轻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我吓了一跳。里面是一个仿真的男性生殖器!君姐怎么还有这个爱好?难道张哥……张哥不行吗?